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山河立殿
山河立殿  发于:2022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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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知叶父叶母心有芥蒂, 总怕拘得紧了他又生出逆反心理,索性没有反驳,顺着叶父的意思回了房间。
  从昨天回到叶家开始就意外重重。
  他甚至没能好好洗个澡。
  叶囿鱼随手拢起床头的那套粉色蕾丝边睡衣。
  三两步摸到邬遇房间, 把手里的睡衣塞进行李箱,换了套正儿八经的睡衣出来。
  浅淡的冰雪气息擦着鼻尖转瞬即逝。
  叶囿鱼捏着睡衣的手一顿。
  他迟疑两秒, 试探性地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睡衣, 皂角的清香丝丝缕缕钻进鼻子里。
  刚才……是错觉吗?
  叶囿鱼环顾四周, 房间里的陈设整齐有序到不像是住过人。
  就连被褥也叠成了长豆腐块的形状, 看不出一丝褶皱。
  即便如此,依旧不能抹去邬遇昨晚住在这儿的事实。留下点儿信息素,也是正常的吧?
  散落在床头柜的阻隔贴被邬遇整理到行李箱隔层里。
  叶囿鱼收回思绪,抱起睡衣的同时抽出一张阻隔贴。
  浴室里,光洁的镜面映照出叶囿鱼宽厚的身形。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还穿着邬遇的外套。
  脖颈处,因为扣子扣到了最上方的缘故,看起来还算严丝合缝。
  可稍稍往下,就看见肩线位置滑到手臂处,本就宽大的外套在视觉上显得更加肥厚。
  没过大腿的下摆给整个造型增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像穿了条风格夸张的裙子。
  叶囿鱼看得头皮发麻。
  他快速解开扣子,把外套扔到一旁的衣篓里,而后又脱掉了其他衣物。
  水声响起时,他拎着脏衣服的手恰好停在衣篓上方。
  视线里,偏长的袖子就那样要落不落地搭在篓口,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垂到地上。
  他盯着衣篓思忖良久,最终还是捡起了那件宽大到格格不入的外套。
  叶囿鱼洗完澡走出浴室时,桌上的手机发出细微的震动。
  他把外套往床尾一搭,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书桌前。
  微信里,诸多群消息里混进了一条好友申请。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拟人化的垂耳兔。
  粉白的耳朵垂在脸侧,红色的眼睛水雾雾的,呆萌又可爱。
  个人风格过于明显,一眼就知道是白涂。
  叶囿鱼没有犹豫地按了接受。
  白涂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回复,见他接受了,立马发来一串消息。
  【兔兔偷窥.jpg】
  【叶同学!】
  【你有什么忌口吗?校草呢?】
  叶囿鱼倒是没什么忌口的。
  他想了想,简单回复了邬遇的几个小毛病。
  【收到!】
  【应该是要住上两个晚上的,要多带点衣服哦!】
  【地址我就不单独发给校草啦,你帮我跟校草交涉一下吧!】
  白涂又交代了一些坐车的注意事项,确定没有遗漏后就销声匿迹了。
  叶囿鱼盯着聊天界面,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白涂跟邬遇的关系要更亲近些,论交涉,也应该是让邬遇来知会他吧……
  如果不是考完试正好撞见,白涂恐怕都不会邀请他。
  叶囿鱼捏着手机正出神,手机就蓦地震动起来——
  是邬遇打来的语音电话。
  “柚柚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手机的原因,邬遇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低沉一些。
  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
  “没、没干嘛……”
  叶囿鱼慌张地把手机拿远了些:“就是刚洗完澡。”
  “是吗?”邬遇笑了笑,故意放慢语速,“白涂刚刚跟我说,你连我的喜好都记得很清楚。”
  白涂?
  叶囿鱼正愣神,邬遇又说:“原来柚柚这么关心我?”
  他这才反应过来,白涂把刚才的聊天内容大抵都复述给了邬遇。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耳边传来邬遇的轻笑。
  叶囿鱼脑子一乱,胡乱解释到:“不、不是的,我只是恰好记住了!”
  邬遇嗯了两声,并不在意他后续的解释。
  胸腔里,心脏像是感知到召唤,落鼓般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叶囿鱼摸了摸自己微热的脸,扯了个“吹头发”的理由,慌忙挂断了电话。
  一晚上,叶囿鱼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微信消息。
  临睡前,邬遇发来一句语音——
  “柚柚晚安。”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语,叶囿鱼却听得耳热。
  他翻了个身,半个人都滚到床边,戳上屏幕的手几次想要退缩。
  手指按上语音键的瞬间,他的语速快到囫囵:“晚、晚安!”
  只有一秒。
  叶囿鱼没敢再看,把手机盖在床头就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规律的敲门声悄然入梦。
  叶囿鱼睡得迷迷瞪瞪的,门外传来邬遇的询问:“柚柚,我能进来吗?”
  他下意识扯过被子往脑袋上蒙,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嗫喏着。
  “唔……可、可以的。”
  “门没锁……”
  耳畔,脚步伴随着开门声响起。
  叶囿鱼枕着被褥,却没注意到暴露在外的双腿。
  裤腿在他疏忽时悄悄卷到了膝盖处,凉意顺着皮肤钻进身体里。
  越睡越冷。
  饶是睡梦中的叶囿鱼也觉察到不对劲。
  他下意识伸出手胡乱地摸着,从腿间扯出一块交缠着的布料盖在小腿上。
  温度在这一刻骤然回溯。
  叶囿鱼正满意地蹭着被褥,隐约听见邬遇的声音:“柚柚。”
  “我的外套怎么在这儿?”
  邬遇的外套?
  脑子混沌一片,他挣扎着睁开眼。
  周遭一片漆黑,邬遇又说:“原来柚柚昨晚干坏事了。”
  邬遇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叶囿鱼几乎瞬间就捕捉到了。
  昨天在浴室里,邬遇也是这个语气。
  熟悉的画面撞入脑海,叶囿鱼下意识屏住呼吸,整个人蓦地就清醒了。
  被褥里的动静没有逃过邬遇的眼睛,但他没想把人逼得太紧。
  邬遇装作没有看见:“柚柚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在隔壁等你。”
  话落,脚步声由近及远,最终和关门声一起消失。
  短短两三分钟,叶囿鱼周身已经蒙出一层薄汗,额间细碎的毛发濡湿成一揪揪。
  确定邬遇已经离开后,他倏地掀开被褥,喘着粗气坐直了身体。
  叶囿鱼的目光落在望着紧闭的房门上,眼里透着些许茫然。
  其实他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但在听见邬遇的那种语气后,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变得燥热……
  刚才邬遇好像问了外套?
  灵光一现,叶囿鱼倏地看向床尾——
  昨晚他顺手挂在床尾的外套不翼而飞。
  余光里,杂糅成一团,早就看不出的款式的外套,一半正大大咧咧盖在他小腿上。
  因为过分宽大,另一半还在他腿间夹着。
  叶囿鱼思绪骤停。
  脑子里好像有无数道灿烂的烟花,在这漫长瞬间绚烂盛放。
  他呆坐在床上放空良久,缓过神后一把扯过邬遇的外套放到床边,起身就往浴室走。
  一想到邬遇刚才的调笑,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烫。
  什、什么做坏事……他那明明是睡糊涂了!
  一连打湿了两件衣领,他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却。
  等他洗漱完,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蓝色的圆形挂钟挂在书桌正前方的白墙上。
  时针和分钟呈九十度角,恰好九点过半。
  叶囿鱼走出房间,两步站定在客房外。
  他深吸一口气,又做了两分钟的心理建设,才慢吞吞地伸出手敲在门上。
  “遇、遇哥……”
  话语间夹杂着明显的颤音,他连忙轻咳几声调整状态。
  缓了几秒,他重新开口:“遇哥,我整理好了。”
  说完,叶囿鱼自己先绷不住了。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就像生怕给邬遇听见似的。
  没等他唾弃自己,房门倏地打开。
  邬遇站在一门之隔的内侧,好整以暇地望过来。
  他还没说话,叶囿鱼先羞红了脸。
  先前那半小时的自我安慰,在见到邬遇的这一刻功亏一篑。
  好在邬遇没有再细究刚才的事。
  邬遇侧开身,露出身后装得鼓囊囊的行李箱:“柚柚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叶囿鱼走近了些。
  邬遇准备得齐全又规整。
  他没好意思弄乱,只粗略扫了一眼:“应、应该没有了吧。”
  夹层里,除了一些细碎的物件,竟然还塞进了两块速干浴巾。
  他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没等他细究,邬遇顺势合上了行李箱:“没有的话,吃完早餐就可以出发了。”
  车窗开了一条小缝。
  风声擦过耳畔,偶尔卷起行道树叶,沙沙作响。
  叶囿鱼是不晕车的。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今天才上车他就感到些许不适。
  鼻尖总萦绕着一股子皮革味,不难闻,却也不好闻。
  他把头凑到车窗边,整个人被吹得昏昏欲睡。
  恍惚间,他隐约闻了邬遇信息素的味道。
  也许是贴了阻隔贴的缘故,邬遇的信息素并没对他造成其他影响。
  浅淡的气息时时刻刻环绕着他,轻而易举就冲淡了皮革味。
  原本煎熬的车程也变得没那么难捱了。
  三小时车程一晃而过。
  叶囿鱼睡得不太安稳,每半小时都会迷迷糊糊醒来一次。
  “柚柚,你在发烫。”
  冰凉的触感贴在额头上,叶囿鱼疲惫转醒。
  灼热的温度好像要烧遍他身体的每一处脏器。
  窗外的景象逐渐停滞。
  硕大的白氏山庄雕刻在不远处的立石上。
  叶囿鱼撑起身体,想要离邬遇近一些。脚上一崴,整个人扑进了邬遇怀里。
  邬遇的手拦在他额前,隔绝了撞击的力道。
  他尽量仰起头,呼吸越发急促——
  “哥哥……”
  “我好像发烧了。”


第32章
  白涂邀请的同学已经到了大半。
  考虑到叶囿鱼的身体状况, 下车前邬遇和白涂沟通了一番,索性直接让司机从小路开进了后院。
  邬遇把叶囿鱼抱下车时,等在后院的白涂吓了一跳。
  他快步上前:“退烧药已经备在房间里了, 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邬遇应了声“好”, 跟在白涂身后避开大厅的众人,从回廊另一侧径直上了楼。
  行径间, 叶囿鱼后颈的阻隔贴在汗水和摩擦的双重消耗下逐渐失去黏着性, 只剩一角要掉不掉地附着在皮肤上。
  途经三楼楼梯口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纯白的阻隔贴擦过邬遇的手臂飘落在地毯上。
  邬遇把叶囿鱼放到床上,再回过身时,白涂已经帮他们带上了门。
  今天的玫瑰像是生了病。
  偶尔一两道荆棘蹭到雪地上,不出几秒又全部缩了回去。
  花苞更是萎靡成一小团, 挂在萼片上摇摇欲坠。
  邬遇试探性释放出少量信息素。
  小玫瑰不仅没被安抚, 仅剩的那点儿活力也被冰雪摧残殆尽。
  床上的叶囿鱼蜷成一团。
  感知到邬遇信息素的那一刻, 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
  叫嚣着想要更多。
  但内里的灼热顷刻间就将冰雪吞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渴望促使叶囿鱼破开混沌的意识。
  他遵循本能睁开双眼——
  “哥哥……”
  “标记我。”
  厚重的帘幔被风吹起一角, 片刻的光亮描摹出床上相拥的身影。
  黑暗重新袭卷。
  小玫瑰沁出汁液, 濡湿了自己枝芽的同时, 星星点点洒在雪地上。
  _
  叶囿鱼再醒来时,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
  房间里已经不见邬遇的身影,摆在床头柜的手机映照出微弱的光芒。
  他下意识想去拿手机, 伸手的动作却被包裹在周身的被褥限制。他动作一顿,不死心地又挣了几挣, 依旧纹丝不动。
  被褥的边角似乎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福至心灵, 他翻身滚到床边, 严丝合缝的被褥边角逐渐展露。
  他又使劲挣了挣, 不动如山的被褥顷刻就四散开来。
  四肢倒是解放了,但脑袋好像更晕了。
  叶囿鱼没敢再乱动,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床边缓了一会儿。
  太阳穴的臌胀感减弱后,他才慢吞吞地拿起手机。
  屏幕上横亘着几条微信提醒,最新的那两条是五分钟前群发的消息——
  【学海无涯: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辞任白涂同桌这个身份。】
  【学海无涯:是我孤陋寡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农家乐吗?】
  下车前,叶囿鱼其实只看清了门口的那块石头。经张岸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环顾四周,身下的双人床占据了半个房间。
  正前方是一块尺寸与墙面持平的立式显示屏,左侧是帘幔,右侧是衣柜和门。
  房间里没有厕所和浴室,倒有点像是套房的隔间。
  叶囿鱼大致有了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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