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穿越重生]——BY:严颂颂
严颂颂  发于:2022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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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敢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出门?!
  顾修义觉得身上好像有一管血直接冲到了天灵盖。
  旁边有人路过,他下意识把纪阮往自己身边带,好像路人是什么豺狼虎豹。
  纪阮不明白顾修义为什么突然抱他,但顾修义身上很暖,纪阮喜欢这种温度。
  他没有挣脱,伸出食指在顾修义肩上点了点。
  顾修义低头看他:“怎么?”
  纪阮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然后他看到顾修义眉梢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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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老婆好香,老婆好软,老婆好笨……好想吸老婆……


第42章
  顾修义看了眼手机, 在一串来电显示里,夹杂了一个孤零零的小樱桃图标。
  樱桃梗上的绿色小叶子,和现在纪阮脑袋上那几绺怎么都按不下去的呆毛一样。
  纪阮确实给他打了个电话,九点刚过那会儿, 正是他该喝牛奶的时候。
  顾修义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像有个肥皂泡在精巧的时间点突然破掉,让他忽然察觉到什么。
  纪阮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最多就偶尔发条消息, 而今天他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 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知不觉中将九点和牛奶跟自己联系起来?
  以后纪阮只要看到九点和牛奶, 就会想起他。
  顾修义感到心脏隐隐发烫, 有种精心照料的种子总算露出嫩苗的满足感。
  “抱歉, ”他面色依旧不显露出分毫,不动声色揽住纪阮的肩:“我手机基本都静音, 今晚所有电话都没接到。”
  纪阮任由他揽着自己往前走, 手指绞着胸前外套的拉链扣, 松散道:“我也给宋特助打了电话, 他也不接, 后来李医生打过来说你喝醉了, 我才过来的。”
  言下之意,并不是他很好骗,是顾修义先不接电话给了他错误的信息,这才让他轻易相信了李绥安的话。
  顾修义当然听得出来他想说什么, 小朋友很记仇,对被他说“笨”这件事很在意, 明里暗里地表示自己不是个小笨蛋。
  顾修义又想捏他的脸了。
  他压住唇角的笑,指尖用克制的力道拨弄着纪阮的头发:“嗯, 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了。”
  “真的?”纪阮笑起来,忽而掩唇咳了两声。晚上风有点冷,他出门时吸了几口冷空气,现在嗓子到胸腹都是凉凉的。
  “那你保证。”
  他捂着口鼻缓了缓,才把剩下的话补充完整。
  顾修义手掌在他后背慢慢顺着,“我保证,以后你每个电话一定接……怎么又开始咳了?”
  纪阮摇摇头,把他的手移开:“没关系,春天是这样的吧。”
  他这个嗓子去医院看过很多次,查不出什么大毛病,就说是呼吸道敏感,容易受刺激。
  现在春天,气温时高时低,各种粉尘柳絮也往空气里飘,他这段时间过得不算太舒坦。
  顾修义隐隐发愁,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把纪阮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
  他看着纪阮因为咳嗽眼角湿红的模样,甚至都觉得他最近又瘦了,下巴都尖了。
  这间酒吧总共有三层,第一层正常营业,第二层为客人提供预约的包间,第三层则是特定几位VIP顾客的专属区域。
  顾修义刷卡推开一扇厚重的门带纪阮进去,里面空间很大,没有乱七八糟的装饰,顶上悬着几盏错落的氛围灯,角落有一整面墙的酒柜,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落脚几乎听不到声音。
  几步远的吧台边李绥安抬手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而他身边是喝得烂醉念念有词的段泽平,以及紧紧攥着酒瓶让段泽平别再喝了的宋岭,他领带歪歪扭扭,看起来颇有些焦头烂额。
  顾修义没往他们那边走,而是带纪阮到反方向的沙发上坐下。
  他看了眼时间,在纪阮头顶按了按,说:“在这里乖乖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纪阮发现他看腕表,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乖巧点头:“好哦。”
  顾修义满意地笑了笑,收回手,纪阮头顶的发丝颤巍巍抖了抖,而后又“滴溜”一下翘回原来的弧度。
  “……”
  顾修义一顿,他就不该试图跟纪阮的头发较劲。
  他转身对李绥安交代一句:“帮我照顾一下。”
  李绥安一抬手,了然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诶老顾!顾总!顾老板!”宋岭见顾修义要出去,连忙站起来:“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儿,老子他妈真受不了了!”
  说话间袖子又被拉住,宋岭一踉跄差点栽地上,段泽平眼神涣散:“老宋哪儿去啊,继续喝啊,来!满上!”。
  “哎哟我可去你的吧。”宋岭骂骂咧咧,段泽平醉得不轻劲儿倒是一点没少,宋岭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开才挣脱掉。
  他把段泽平的脑袋按回吧台上:“睡会儿吧啊,别叨叨了。”
  段泽平还想冲上来拉宋岭,被李绥安伸出一条胳膊拦住。
  宋岭松了口气,冲李绥安双手合十做了个感谢的动作,然后转身跟着顾修义的脚步出门。
  段泽平一晚上喝了不少,弄得宋岭身上也全是酒气,他先洗了把脸,又用洗手液把每一根手指头都搓干净,才去找顾修义透透气。
  顾修义靠在服务总台边,手肘搭着大理石台面,像在等什么似的,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手机,明昧的灯光映得他五指格外修长。
  宋岭走过去,找总台要了杯白水和几张纸擦脸,叹了口气:“太可怕了,失恋太可怕了。”
  尤其是段泽平这种,失恋了还要找人喝酒的人最可怕。
  按老段的说法,是他先想通了,先跟林清说断的。
  但宋岭不明白,他既然都想通了,为什么还能哭得那么伤心。
  顾修义淡淡道:“所以我怎么跟你说的,谈恋爱哪有工作有趣,引以为戒吧。”
  他说这话时牵出了一抹笑,转瞬即逝,像只是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宋岭却瞬间警铃大作,感受到了资本家的压迫。
  说着恋爱不如工作,自己不也在沉浸式谈恋爱吗。
  合着这就是他们的套路吧,忽悠员工单身可贵加班暴富,然后自己转头就美人在怀。
  宋岭敢怒不敢言。
  关键在他看来,顾修义这恋爱谈得连柏拉图都算不上,甚至还不如段泽平。
  人老段虽然是虐恋,一腔真情喂了狗,但起码表白过,还不止一次,也算是全力争取了,就是没遇上好人,落得现在深夜买醉的下场。
  可顾修义在干嘛呢?
  几个月了还搁这儿温水煮青蛙。
  宋岭寻思着,纪阮也不像是能等他慢慢煮的癞蛤蟆呀,那是多少人排队都等着吃的天鹅肉,他也不怕飞咯。
  宋岭看着顾修义优哉游哉的模样,斟酌半晌,还是开口道:“今晚的事儿我瞧着,纪阮应该是喜欢你的。”
  顾修义指尖一顿,终于抬眼:“今晚发生什么了?”
  “……?”宋岭睁大眼,嘴唇开合几下,“合着你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当然感觉到了,纪阮惦记他的牛奶,纪阮对产生依赖了。
  顾修义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了。
  但这些事宋岭并不知情,所以明显还有别的他没注意到的。
  他皱了皱眉:“你指什么?”
  “哎哟我的天哪。”宋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觉得他老板的脑子全用在上班的时候了。
  “他担心你呀。”宋岭说。
  顾修义神色认真几分。
  宋岭摊开手,掰着指头:“你看啊,我刚才发现他给我打了电话,大晚上快到他睡觉的时间了,他给我打电话干嘛?那肯定就是因为联系不到你,才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啊。这不得是想你了?”
  顾修义食指轻轻敲击桌面,若有所思:“继续。”
  “老李一说你醉了,他二话不说就赶过来,明明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如果不是在乎你担心你,谁大晚上乐意折腾,你说是吧?”
  “所以你们俩啊,是这个,”他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挤眉弄眼的:“双向奔赴!”
  宋岭自认话都说到位了,顾修义表情却没怎么变,只是很轻地抿了抿嘴唇,抵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啧,不会还想不通吧?
  宋岭心焦得很,搓着手指琢磨要怎么再点两句,顾修义嘴角却动了动。
  顾总沉默半晌,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但只是很微妙的一瞬,立刻被遮了过去。
  他掩唇咳了声,看向一边:“别他妈瞎说。”
  这还是宋岭第一次从顾修义口中听到勉强算粗口的话。
  光影时明时昧,宋岭隐约间看到顾修义手下,遮了一半的嘴角似乎在上扬。
  他再仔细一看,顾修义的耳朵耳朵……耳朵好像也有点红。
  轰——
  宋岭脑海里一声巨响,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瞳孔震动。
  顾修义,好像在害羞?
  顾修义他妈的会害羞了?
  他这是爽过头了,知道啥叫不好意思了?
  宋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端起杯子喝水压惊。
  侍应生给他的白水里加了很多冰,一大口下去差点把他把牙冻掉。
  宋岭暗骂一声,这酒吧冰块儿不要钱吗?
  顾修义还微微偏着头,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但怎么看都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里,细细品味着什么的样子。
  眼角还微微带了点笑意。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任何人都可以这样,但顾修义做出这种表情就是格外诡异。
  宋岭有点受不了,揉着脖子环视一圈,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在总台前待了很久。
  他一愣:“你来这儿干嘛啊?”
  “要了点东西。”
  顾修义没看他,一边摸着无名指的婚戒,一边说得很自然。
  宋岭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来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吗?
  对他们来说,不管是要什么酒,再贵的你打一通电话,他们能恨不得下一秒就推着小车飞到你面前,哪需要自己过来总台要。
  “——顾先生,您的牛奶热好了。”
  经理专业恭敬的声音响起,宋岭一扭头看到了他脸上得体笑,和——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宋岭刚才还弯起的嘴角僵住了。
  什么意思?
  顾修义跑酒吧来喝牛奶?
  还他妈是热牛奶?!
  “谢谢,辛苦你了。”顾修义微笑道,他这一句话,表示了经理将会得到一笔不小的小费。
  经理笑意更深,对着顾修义的背影弯下腰:“很荣幸为您服务。”
  宋岭僵硬回头,看顾修义端着牛奶优哉游哉往回走。
  他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放得很轻,宋岭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炫耀:
  “纪阮只喝这个牌子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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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他一定是爱上我了(自信
  阮阮:……啊?(晃腿腿


第43章
  灯影交错,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李绥安酒杯里的冰块摇晃作响。
  纪阮和他并排坐在一起,托着下巴看对面呼呼大睡的段泽平。
  老段酒品还不算太糟糕,醉过哭过倒头就睡, 时不时叫两声林清的名字, 呜咽着假哭一会儿,但浸不出眼泪。
  “他这是……”纪阮欲言又止:“失恋了?”
  李绥安悠悠抿着酒:“可不是吗, 一晚上鬼哭狼嚎的, 我本来是想让你也过来凑凑热闹, 不过晚了点, 现在都消停了。”
  “热闹?”纪阮一挑眉, 捕捉到了其中一个字眼:“也?”
  “不然你觉得老顾过来干嘛?”李绥安笑道:“先前老段攒的所有局他都不来, 偏今儿就来了,我琢磨着他就是想看看三十多岁男人失恋是什么样, 别步他后尘哈哈哈哈——”
  纪阮眉毛皱起, 嘴角抿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模样, 顿了顿说:“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我肯定得说你想看的热闹啊, ”李绥安说:“这不我一说老顾喝大了, 你麻溜地就过来了吗。”
  他视线在纪阮脸上晃了晃:“怎么的,想私藏点黑历史啊?”
  “……”纪阮没想到李绥安一眼就看明白了,有点尴尬地挠挠鼻尖。
  他咳了声,支支吾吾地打商量:“那什么, 你千万别告诉他呀……”
  他声音放得很轻,眼睛又大, 在吧台晃动的灯影下瞳色浅而清亮,很容易让人心生柔软。
  就像是在顾修义手下被压迫久了, 想反抗又不得法,只能通过偷拍黑历史这种不太聪明的方法来舒缓压力的小可怜。
  这种眼神李绥安从宋岭眼中也看到过。
  “唉,”李绥安叹了口气,流露出些许同情:“我是那种人吗?放心啊……”
  他说着眼神飘了飘,似乎在体会什么:“而且啊,老顾现在只会开心得不行,爽上天了估计都……”
  “嗯?”这话纪阮没听懂:“爽什么——”
  “清清!”桌上的段泽平突然一抖,大喊了声林清的名字,给纪阮吓一跳。
  “哎哟我去!”李绥安也惊了,倒不是被突然的声音吓到,而是看见段泽平动的时候差点把手边的酒瓶碰掉,他连忙伸手扶稳。
  虽说地上铺着地毯,但这些瓶瓶罐罐砸到椅子可能会碎,碰到桌角也可能碎,要是把纪阮划到哪里,顾修义回来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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