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穿越重生]——BY:严颂颂
严颂颂  发于:2022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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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作者:严颂颂
  文案:
  凭一己之力把狗血虐文走成玛丽苏甜宠的霸总攻X听不见就当没发生活一天算一天小聋子受
  纪阮穿进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成了和攻协议结婚被虐身虐心八百遍的小可怜受。
  他检查了下自己——听障,体弱多病,还无家可归。
  很好,纪阮靠回病床,不舒服,躺会儿再说。
  一开始,攻冷淡漠然:“三年后协议到期,希望你安静离开。”
  纪阮按开人工耳蜗,眉眼疲倦:“抱歉,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攻:“……要不你还是歇着吧。”
  后来攻白月光翻出一塌资料,气急败坏:“你以为他娶你是因为爱你吗?你不过是仗着长得像我,他爱的只有我!”
  纪阮摸摸索索自言自语:“我耳蜗呢……”
  还不小心从病床上摔了下来,监护仪报警器响彻医院。
  下一秒攻带着医生保镖冲进病房,抱起他怒道:“不是说了不让你下床吗?!”
  纪阮眨着大眼睛茫然地盯着他的嘴唇。
  顾修义呼吸一顿,怒意消失殆尽。
  他俯身亲了亲纪阮的耳朵,心有余悸:“没事,不怕,我一定治好你。”
  纪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虐完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睡觉?
  结婚前,顾修义以为自己娶了个大麻烦精。
  结婚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历代级宝贝金疙瘩。
  【排雷】
  1.受听障,一只耳朵听不见需要借助人工耳蜗,另一只能听到一点,不会全聋,但也恢复不到正常听力。
  2.病弱受,攻宠受,想看互宠或者受宠攻慎点。
  3.白月光不是真的,攻没喜欢过他,不会瞎虐,不虐受心,但会虐身(特指病弱),这是我的癖好,介意慎入,受不会得绝症
  4.一些生病和听力治疗方面,我编得挺多,请不要从专业医学角度考究,一切为了剧情服务。
  5.同性可婚背景。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阮,顾修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是他非要爱我的!
  立意:每一个人都值得被爱


第1章
  新闻上说,京市将从本月起,迎来近50年最热的夏天。
  陈旧的小屋里没有空调,被烈日炙烤成一座活蒸笼,连空气都蒸得稀薄。
  纪阮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睁开眼,却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只呆呆盯着天花板。
  还是没有变。
  逼仄狭小不足五平米的房间,发黄掉皮的墙面,木门上贴着的不知道哪一年的日历,边缘破损掉色严重,被热空气闷得脱胶后恹哒哒垂下一角。
  纪阮躺在床上,背下的床面热得像要起火,全身黏腻的湿意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穿书了。
  还是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和攻协议结婚被虐身虐心八百遍的小可怜受。
  文名不记得,只知道这个小可怜主角受和自己一个名字,而和他协议结婚的老攻姓顾,叫顾修义。
  纪阮人生的最后两年重病在床,几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交流,唯一的乐趣,就是听表妹讲各种狗血小说。
  其中一本的主角受和他同名同姓,当时表妹还调侃他名字像个受,说传统狗血文里,霸总一定姓顾,弱受名字必带阮。
  那时候纪阮还有点力气,撑起身给了她一后脑勺,表妹捂着脑袋气鼓鼓诅咒他穿书。
  没想到一语成谶。
  纪阮死后真的穿过来了。
  虽然只活了短短20岁,但纪阮家境优渥衣食无缺,从来没住过这么破旧的小屋,也没感受过睡一觉起来热得像蒸桑拿的夏天。
  过高的气温闷得纪阮大脑停转,枕边的手机一刻不停地震动着,他机械伸手摸了过来。
  ——宋特助。
  顾修义身边最得力的助理,记忆中,签署结婚协议时,一直都是由这位助理带着律师和原身交谈,作为主角的顾总一次面都没露过。
  手机是很老旧的机型,不知道烂过几次,触屏极不灵敏,纪阮点了好几下才把电话挂掉。
  那边得到信号,紧接着几条微信弹了过来。
  [纪先生,您收拾好了吗?我正在来接您的路上。]
  [大约20分钟后到。]
  纪阮盯了屏幕两秒,才想起来,他这是要接自己去顾修义家了。
  纪阮虽然可以拥有原身的记忆,却不是全部都有,只有在接触到相关剧情时才会激活,就好像书里的世界也在犯懒,纪阮看不到的,就懒得补充完整。
  他和顾修义是协议结婚,这就意味着,被接去顾修义家里后,他很快就要和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领证了。
  纪阮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
  末了他拿起床尾塑封的协议快速翻看起来,饶是纪阮曾经家境优渥,在看到协议到期后他能够到手的那串数字后面跟的零时,也不由地双眼微睁。
  片刻,纪阮冷静打字。
  [我收拾好了,谢谢你。]
  宋特助回了他一个大大笑容。
  放下手机,纪阮低头呼出一口气,身上的薄T恤热了一晚后,湿润又皱巴巴,他嫌弃地扯了扯领口,起身往浴室走。
  浴室门关上淋浴声没响两秒,门又被打开,纪阮略显慌张地光脚踩出来,地砖上留下一排湿漉漉的脚印。
  他从右耳上摘下一个小东西,黑色的,形状和耳后的轮廓完美贴合。
  纪阮扯了两张餐巾纸将小东西包起来,压了压,再戴回耳后,凝神感受几秒,稍显紧绷的肩背才松缓下来,又取下小东西放到桌上,而后才进入浴室。
  他是听障。
  一只耳朵听力受损,另一只几乎完全听不见,只能靠小时候植入的人工耳蜗勉强过活。
  人工耳蜗一部分从耳后的皮肤植入体内,另一部分是个耳背式的体外机,戴上就能听见,摘下就约等于是个聋子。
  这种精密的零件昂贵又脆弱,不能碰撞也不能淋湿,纪阮刚接手这具身体还不习惯,直接戴着就去洗澡。
  而身体的条件反射告诉纪阮,这个小玩意味儿金贵得很,几乎是水淋到身上的瞬间,他心脏就一紧,匆忙弹开甚至差点滑到,吓了一大跳。
  热水汩汩往下浇,从头到尾包裹纪阮,他闭着眼抹了把脸,暗暗记住以后不能摔跤不能淋雨,要好好保护他的小耳朵,毕竟他能听见声音,全靠这个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小东西。
  宋特助说20分钟后到,纪阮没耽误时间,草草冲了个澡就出来。
  不戴耳蜗的世界万籁俱寂,连吹风机的声音都模模糊糊,耳朵里像堵了块石头,堵得不太严实,能透出些缝,但这一点点缝只能让纪阮听到的声音显得扭曲诡异,聊胜于无。
  完全陌生的感受让纪阮后背发麻,加快吹头的速度,指尖碰到耳后时却像触电一般弹开。
  纪阮怔怔地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好一会儿才抬手再次触摸右耳后面的皮肤。
  硬硬的,微微凸起的圆形轮廓在指尖无比清晰。
  ——是植入进体内的人工耳蜗。
  原身头发偏长,没过耳朵尖,平时连那个小小的黑色体外机都能遮住,肉眼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纪阮没想到摸起来会是这么明显。
  一个陌生的零件融在皮肉里,扎根在骨血中,纪阮是到这一刻才真切感受到,这确实是一具新的身体,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纪阮放下吹风机,抬手抹了把镜子,布满水雾的镜面骤然清晰,映出一个少年的脸庞。
  和纪阮原本的长相一模一样。
  准确地说,是和十八岁的纪阮一模一样。
  他十八岁那年诊断出绝症,身体情况迅速恶化,到20岁临死前,家人已经很久不让他照镜子了。
  纪阮大约能猜到他那时候一定很不好看,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死气沉沉形容枯槁。
  但现在镜子里的少年,虽然瘦得有些营养不良,面颊却是饱满的,眼神也无比清亮,就是纪阮最鲜活的样子。
  纪阮眼底发烫,虽然是穿书,却又好像冥冥之中,上天再给了他一次生命。
  纪阮回到小房间里,书桌旁立着一个银色小行李箱,原身收拾好准备带走的东西,统共也就这么一点。
  行李箱的拉杆上扣着一个蓝色玩偶,纪阮看了眼,是京大的吉祥物,箱子也上也印着京大的校徽。
  原身的人物设定就是贫穷坚韧的小白花,学习很好,被保送京大中文系。
  纪阮当年考上的也是这么好的大学,只是因为生病没能去报道。
  他就地而坐,趴到行李箱上,头枕着胳膊,抬眼就能透过小窗户看到外面参天的大树。
  这是座很老旧的小区,经年之下树木长得又粗又壮枝繁叶茂,绿油油的叶子被烈日烤得蔫蔫的,蝉鸣应该很大声,传进耳朵里却有些失真。
  纪阮闭上眼,额头贴着手背。
  听力不好也没关系,起码能活下去了。
  这次要活得轻松一点,开心一点……
  纪阮漫无目的地想着,只坐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下的地砖似乎也开始发烫。
  天太热。
  纪阮被闷得喘不过气,头晕脑胀,按照记忆从抽屉里摸出一只藿香正气水,插上吸管喝。
  刚抿了一口,手机开始震动,外面似乎也传来敲门声,纪阮起身出去拉开门,就看到记忆中宋特助那张熟悉的脸。
  他们坐办公室的常年都穿西装,今天也不例外,不过大概因为爬楼梯太热,宋特助的外套被脱掉了,衬衣领湿透一小块,额头上全是汗。
  纪阮愣了愣,扯了两张抽纸递给他:“我这里没有电梯,辛苦你走上来了。”
  宋特助素养良好,闻言只是接过纸巾笑道:“这是我分内的事。”
  这么热的天,纪阮当然不会请他到自己火炉一样的屋子里喝茶,朝宋特助点点头,不拖沓地回房间拿行李箱。
  宋岭注视纪阮的背影,少年身穿陈旧的T恤短裤,住的地方家徒四壁,从小到大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皮肤却还是白得通透。
  之前签协议都坐着,宋岭还是第一次发现,纪阮走路的姿势很好看,没有努力挺直脊背,也不像资料上说的那样胆小谨慎,反而有种别样的自然松弛,和破旧的小屋格格不入。
  宋岭莫名觉得,自己老板把纪阮接走,就像是从泥潭里拔出一个白萝卜,抱回去洗干净后,惊喜地发现是块羊脂玉。
  车停在楼下,纪阮坐进去后被冷气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好歹终于凉爽了下来,连被热出的头痛都好了不少。
  高档的黑色轿车载着纪阮驶出破旧的小区,穿梭在钢筋铁骨的城市里,最终驶入城西的一座别墅区。
  这里和原身住的小区有天壤之别,绿树环绕,路面纤尘不染,独栋别墅参差林立,每一座之间都隔了相当远的距离,确保足够的私密性。
  车子一直开到最里面才停下,这是新兴富人区,别墅的修建各有章法,面前这栋的外观很独特。
  ——它没有棱角。
  正常建筑需要的尖锐边角都被光滑的曲面代替,整体呈现灰白色系,二楼左侧的露天阳台处延伸出一段灰色楼梯,以完美的弧形没入后院。
  在绿林的映衬下,整栋别墅像块流光溢彩的灰色月光石。
  “后面是座露天泳池,”宋岭顺着纪阮的目光看去,说:“如果在二楼的话,从那里下去会近很多。”
  日光灼热,纪阮站了一会儿,就被晒得双颊泛红嘴唇干涸。
  宋岭撑一把黑伞,加快速度带纪阮越过修剪精良的草坪往里走。
  其实他们原本可以走侧门进地下车库,再搭内置电梯上去,这样可以不用晒太阳。
  但顾修义特意嘱咐过,要让纪阮从正门进去。
  宋特助不明白,只是一场没有感情基础的协议婚姻,为什么还要遵循八百年前大婚的礼制,一定让面都没见过的小妻子走正门,白白晒得难受。
  但顾总一向爱在这些细节上较劲。
  别墅内部的风格和外面完全统一,清一色的冷调极简风,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玄关口站着位五十岁上下眉目和善的妇人,宋岭介绍道:“这是赵阿姨,一直照顾顾先生,现在负责您的生活起居。”
  顾修义身边的人都很懂礼数,赵阿姨笑吟吟地喊了声:“纪先生。”
  这具身体只有十八岁,就是纪阮当年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被长辈这么礼貌地喊先生,纪阮有些不自在。
  他摸摸鼻尖,笑着说:“赵阿姨好,您叫我小阮就行。”
  赵阿姨听了也不推脱,笑了笑应道:“诶,对了,这是顾先生的猫,叫小安。”
  她说着揉了揉腿边大猫的脑袋,那是只巨大的浅银色缅因猫,蹲坐着的高度快到赵阿姨膝盖上面,纪阮第一眼差点以为是只中型犬。
  小安长得又凶又高贵,在赵阿姨的引导下,也只象征性蹭了蹭纪阮的小腿,而后悠悠走远。
  赵阿姨笑着觑了大猫一眼,带纪阮上楼看房间。
  平心而论,顾修义没有亏待自己这个结婚对象——他的房间非常宽敞,采光通透,衣帽间洗手间一应俱全,单论衣帽间,面积已经超过了纪阮那间小屋的全部。
  还特意装修过,风格和整栋别墅的性冷淡风截然相反,很——纪阮环视一圈不由笑了——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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