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2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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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两层衣料,沈遂能感受林淮竹的体温与硬度。
  大防失守的姿势让沈遂深感不妙,忙道:“两厢扯平,这事到此为止。”
  林淮竹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双眸似一泓深潭寂寂无声地凝视着沈遂,那里面藏着克制的爱与欲。
  在这深沉的目光注视下,沈遂心神一颤。
  林淮竹说,情至自然欲起。
  情.欲是人之常情,既已生出何必要回避,然后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想通后沈遂便彻底不再纠结,他主动吻上那两瓣薄薄的菱唇。
  窗外掠起夜风,枝头的绿梅沙沙响动。
  沈遂束发的涤带被林淮竹扯下来,如今缠在他的手腕,长发披散而下,衣袍也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一副随时掉落的模样。
  林淮竹倒是衣发整齐,绣着花纹的衣袍被微风吹得摆动。
  他娥眉修长,唇涂丹红,鬓发上的翠珠也没来得及摘,面若好女颜如珠玉。
  月下珠影摇摇,沈遂的视线亦跟着摇晃,眸底朦朦。
  “哥。”林淮竹抱紧沈遂,“你跟我说说话罢。”
  沈遂半湿的眼睫可怜地软软搭下,喉中似含了一口急风,声音带喘,“……说什么?”
  口脂早已晕开,林淮竹唇上水光潋滟,在沈遂侧颈的青色脉管轻轻落下一吻,“什么都好。”
  他想听沈遂说话,想听沈遂的声音。
  因为林淮竹这温情动作,沈遂难得喘息一口。
  这一缓骤然起了小心思,沈遂乌润的眸漾起一点坏水,他说,“我都困了,你若不行换我来。”
  林淮竹瞳仁动了动,放开沈遂调整了一下姿势,眸色渐深。
  看他这样沈遂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嘴贱,刚要说几句缓和气氛,林淮竹的身量重新覆下,垂首吻住沈遂的唇,也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
  窗外的风声更盛,将簇着花蕊的枝头都压弯了。
  沈遂的意识如一线孤灯,随着夜风摇曳。
  疾劲的风刮过灯芯,灯烛忽明忽暗将灭不灭,烛油滴滴落下,好不可怜。
  林淮竹发上的珠翠垂至鬓角,流转的珠光落在他的眉与眼,心底里的爱欲跟贪念尽数倾泻。
  他抱紧沈遂,埋进他的脖颈,也埋进他的身体。
  风声越来越烈,沈遂满面潮红忍不住推了推,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林淮竹一遍又一遍地索取沈遂的体温,掌控他束缚他,但又哺喂他。
  一取一喂间,林淮竹跟沈遂互为阴阳,神识相连身体相融,功法自成。
  -
  第二日醒来床旁倒是难得没空,沈遂刚一睁眼,环在他腰上的手收了收。
  林淮竹贴过来,吻上沈遂的眉心、眼皮、鼻梁,最后柔软的唇覆在他嘴角。
  沈遂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对上那双春意泛滥的黑眸,“老实点!”
  林淮竹没听,一路向下含住喉间那块突结,沈遂眼睫一颤,绷不住面上的淡定骂了一句脏话。林淮竹这才愉悦地笑了起来,埋首在沈遂颈窝像一头黏人的巨兽蹭了蹭。
  他低低唤沈遂一声,“哥。”
  听到这一声哥,沈遂脑子突然冒出一句网络热梗——有事叫哥哥,没事哥哥叫。
  眼前这人就是这个名梗的典型,沈遂不由板下脸说,“别撒娇。”
  林淮竹果然不再撒娇,开始付诸行动。
  沈遂的手又被他捆了起来,不仅是双手,林淮竹还将他的眼睛给蒙上了。
  艹!
  这要是再给他堵住口,他俩都能拍小电影了。
  在大好的晨光中,沈遂又被迫修炼了一个小时辰。
  云歇雨停,餍足的林淮竹吻了吻青年的鬓发,为他清理干净便披上衣服起身准备吃的。
  等房门关上,室内归于平静,沈遂扯掉手腕上的束带扔到床边。
  虽然对林淮竹床上这个‘小癖好’不满,但目前还在可接受的范畴内,而且过程是舒爽的,他也就没放下碗筷骂厨子。
  经过昨晚这一遭,沈遂修为提升不少。
  没在床上继续赖下去,沈遂穿上衣服,提着处暑阔步走了出去。
  林淮竹厨艺实在一般,他不愿一大早就让沈遂凑合,因此没亲自做,出门捡着沈遂爱吃的买了几样。
  回来就见沈遂在院中练剑,他身形如风,剑意也自在潇洒,手腕斗转间,如游龙戏水,又似日照江河。
  忽然沈遂的剑尖一转。
  光影交织在林淮竹面上,晃动的剑尖直刺他来。
  风声过耳,树动林淮竹却不动,沉静地看着嗡声不止的处暑挽出九道剑花。
  知道沈遂不会伤他,林淮竹眼睛连眨都未眨。
  果然剑刃最后汇成一线,停在林淮竹眉心一寸前。
  沈遂收了剑,笑着挑眉问道:“这一剑怎么样?”
  沈遂的眉形很好看,上挑时如飞鸟展翅,他一身革带束腰,眉眼含笑,别样的洒脱与张扬。
  看他这样,林淮竹亦跟着弯弯唇,开口说,“很好。”
  沈遂终于挽出九花,剑诀已成,他心满意足,“那这一招就叫探淮竹。”
  林淮竹眸中笑意更甚,“好。”
  沈遂看到他手中的吃食,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洗手准备吃饭。
  -
  林淮竹外出办事,沈遂留在家中精进自己的剑招。
  剑式是他自己独创的,招式肯定有漏洞,等回到灵霄峰见了道晏,他得让对方指教指教。
  沈遂正在房中写剑诀,听到房檐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眸色一敛慢慢放下笔,“尊驾何人,我这有好酒好茶,不如下来一叙?”
  话音刚落,一物事从窗户探下。
  沈遂抬头便看见一头蓬乱的毛发,心口静了一瞬。
  毛发之中有一双浑浊不清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沈遂,半晌他哑涩道:“酒,酒。”
  看到云阶,沈遂放下戒备,试图与他沟通,“你要喝酒?正巧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先下来,乖乖坐在这里我就给你拿酒。”
  说着他指了一处让云阶坐。
  这个时候云阶意识不清,思维如三岁稚子,好哄好骗。
  听到沈遂要给他酒喝,云阶还真乖乖钻窗坐了下来。
  沈遂依言给了他一壶酒,然后尝试慢慢走近他。
  见云阶没有戒备心,沈遂坐到他旁边,温声道:“你放心,我不抢你酒,我还有很多,你乖乖坐着别动,喝完我再给你。”
  云阶咕噜咕噜大口咽着壶中的酒,对沈遂的话没有半分反应。
  沈遂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扣住他左手脉搏。
  的确是走火入魔的脉象,而且观他的眼白也能看出。
  沈遂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地拧起眉头,以手挡鼻。
  云阶身上太臭了,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澡,衣服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沈遂将剩下那几瓶酒都拿了出来。
  一看是酒,云阶抬手就要拿,沈遂拦住他道:“这些都可以给你,但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失智的云阶嗜酒如命,沈遂为了使他听话,先给了他一壶。
  得了酒的云阶倒是乖顺,沈遂捆住他一只手他也毫无反应。
  “走,跟我来。”沈遂牵着云阶走出了房间。
  这一折腾便折腾到晌午,今日林淮竹没传音给沈遂说不回来,沈遂便没有先吃。
  午时三刻林淮竹才带着热乎乎的吃食回来,他这人向来敏锐,一进家门便察觉到不对。
  沈遂从屋中走出,面上带笑,“你回来了,快进来看看这是谁。”
  听意思来人与他俩都熟。
  林淮竹没有半分喜色,脸上却不显分毫,随着沈遂进了书房。
  房中空荡荡的不见人影,沈遂找了一圈,最后停在大开的窗户旁,含恨道:“白给他洗了半天的澡。”
  林淮竹眸色深深,“你给谁洗了澡?”
  沈遂没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歧义,仍旧张望着窗外,口上应道:“就是那日在破庙我们遇到的那个老者。”
  其实他只是打了好几桶水,以酒哄骗云阶让他泡了两遍澡才终于洗干净。
  之后又是给他刮胡子,又是给他束发,忙乎一通糟老头终于变帅大爷,眉宇间也能看出昔日的风采。
  结果人跑了,他白忙乎一场。
  想到隔几天他再脏兮兮找过来,沈遂血压飙升。
  沈遂关上窗,对林淮竹说,“我今日给他把过脉,他脉象奇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而且他右手有六根手指,最重要的是他洗干净后,眉眼跟你有几分相似。”
  这话就差明说那人是云阶,林淮竹的外祖。
  林淮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在破庙你要我召出霜降,那日你就怀疑他是我外祖,所以要拿剑来试他?”
  没想到林淮竹这么敏锐,沈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事自然不能承认,否则他没办法解释怀疑那疯老头是云阶的缘由。
  总不能将他是穿越而来的事告诉林淮竹吧?
  要是林淮竹知道一切,包括攻略的事,沈遂真想不出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遂打哈哈,“我哪有这么神机妙算?今日他找过来,我是看他没有恶意,所以请他进来套了几句话,又看到他右手有六根手指,便想起我外祖说的话,这才开始怀疑。”
  林淮竹没有说话。
  在他心中,沈遂很多时候就是神机妙算,而且时不时会蹦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明明他们一块长大,读的书一样,见识过的人也一样,按理说不该如此的。


第81章
  怕林淮竹深究下去,沈遂不露声色地转开话题,“买了什么吃食?”
  方才他一门心思想着促成他们祖孙相认,没注意到林淮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沈遂离林淮竹越近,那种味道越明显。
  他鼻翼动了动,目光在林淮竹身上扫视,“你受伤了?”
  林淮竹身上没有沾血,但他这件衣服不是凡品,水火不侵,还自带修补跟清洁功能。
  所以沈遂不确定林淮竹是自己受伤了,还是今日杀太多人沾到了血味。
  林淮竹没答这话,只是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沈遂。
  沈遂接过来展开一看,居然是招阴旗,他愕然看向林淮竹,“你遇到姬溟阴了?”
  林淮竹含笑点了点头,“你不是一直想拿旗子?”
  沈遂不是真的想要它,只是貔貅属性作祟罢了,十年都过去他早把招阴旗忘了一边,没想到林淮竹记得这件事。
  当年为了不被姬溟阴追踪,林淮竹将旗扔到了海中,但姬溟阴还是找了过来。
  在姬溟阴洞府那一月日子过得很苦,不过仔细想起来,那也是他们关系真正和解的开始。
  如今林淮竹虽实力大涨,但姬溟阴毕竟是千年鬼王,与她交手就算林淮竹能讨到便宜,也不会全身而退。
  沈遂问他,“哪儿受伤了?”
  林淮竹倒也没隐瞒,“手臂。”
  沈遂:“上药没?”
  林淮竹:“还没。”
  沈遂没再说话,上前解开林淮竹的衣袍褪到腰间。
  他的手臂被姬溟阴的鬼火灼伤了一大片,伤口露出猩红的皮肉,边缘已经是焦黑。
  沈遂心口一紧,从荷包拿出一瓶藏青色瓷瓶,他倒出清液为林淮竹洗伤口。
  看着眼睫半敛,朗目疏眉的沈遂,林淮竹眸色专注。
  其实这些药他也有,但他喜欢沈遂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所以没有处理伤口直接回来了。
  沈遂净过手,将药膏抹在掌心搓开,问他,“你是怎么遇到姬溟阴的?”
  林淮竹说,“我让千机阁的人帮我查的。”
  沈遂闻言抬眸看了林淮竹一眼,他动了一下唇,但最终还是没告诉林淮竹,自己对招阴旗没有执念。
  不过转念一想,林淮竹可能不光是为了招阴旗才去跟姬溟阴对线。
  以他有仇必报的性子,小时候在姬溟阴手中吃了那么多苦,想要报复回来很正常。
  沈遂搓开药膏后涂到林淮竹手臂,“你将她怎么样?”
  林淮竹没说细节,只是道:“报了我们的仇。”
  沈遂忍不住笑了,他就喜欢睚眦必报的人,什么大度,什么放下过去,什么跟自己的成长和解,统统滚一边去。
  这种世界就是要爽爽爽。
  看着沈遂唇边的笑意,林淮竹心下柔软,凑过去吻上了沈遂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勾住他的唇尖。
  沈遂推了推林淮竹,虽口不能言,但眼神透出两个字,别闹。
  林淮竹乖乖松开沈遂。
  沈遂继续给他上药,然后包上麻布。
  等沈遂为他包好伤口,林淮竹环住他打算继续。沈遂早知他会如此,一个闪身避开了,没好气地教育道:“老实点,刚受了伤还是不要白日宣淫。”
  端方如玉的青年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白日宣淫,是在修炼,修行之事勤乃有,不勤则腹中空虚,”
  沈遂瞥了林淮竹一眼,信他的鬼话就怪了。
  书中林淮竹挺寡一人,没想到一旦开荤居然刹不住了。
  啧,果然是男人。
  沈遂没搭理林淮竹,转头去吃饭。
  被拒绝林淮竹倒也没有显露任何不悦,施施然起身跟在沈遂身后。
  -
  吃完饭沈遂便上街,去城中最好的酒肆买酒。
  林淮竹下午没有外出办事,陪沈遂一同出门买酒,他也没问为何要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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