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莲花精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暮寒久
暮寒久  发于:202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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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穆瞪眼:“那你还凑上去!”
  商辞昼道:“他这样出奇愤怒,倒是叫孤想起了上次去离洲境见他,他也是这么凶狠,那个时候孤没有带上他要的王莲,导致他没了莲花孤没了亭枝,这一次,孤就专程带上他想要的碧绛雪……”
  容穆屁股坐不住了,“你要带碧绛雪?”
  碧绛雪马上就要想开了,商辞昼这个节骨眼上要带上碧绛雪?!
  那他怎么办?
  容穆忙道:“我不是和你说了碧绛雪与我不得分离,你带上他,是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东宫?”
  商辞昼眼眸深深的看着容穆,直叫容穆心底发毛,半晌,才听皇帝声音磁沉道:“上一次,孤去离洲境见南代太子的时候就没带你,纵使路上给你买了那么多糕点果实奇花异草,但最后全都腐烂在了东宫,孤好容易将你寻回来,这一次走到哪儿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人。”
  容穆愣了半天,才开口道:“你……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商辞昼缓缓道:“亭枝不是一直对南代国很好奇?你难道就不想见见,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南代王究竟是什么模样吗?就全当瞧个稀罕。”
  容穆喉咙动了动。
  商辞昼带碧绛雪,他就算被留在东宫,也必然会在后面悄悄跟上去,与其自己颠簸,还真不如跟着商辞昼,没什么比皇帝的队伍更安全的了。
  “躺平真的好难……”他低声道。
  商辞昼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莫担心,孤不会叫你有任何危险的,金光城之所以叫金光城,就是因为全天日照极为充足,每当太阳落山,那日光照在城墙上,叫整个城墙都恍然变成了金砖砌成的一样——亭枝懒也懒的可爱,不若换个地方晒晒太阳,好乖乖长高。”
  容穆神情复杂:“陛下有这张嘴,不当皇帝也能当个外交说客了。”
  商辞昼眼眸微闪:“此次不破不立,大商与南代的微妙关系,需要孤与南代王亲自谈一谈了。”
  容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听说南代王箭术极为厉害,你到时候避着一点,免得被人百米之外一箭要了性命。”
  商辞昼眉梢微挑:“还说不担心孤?”
  容穆:“……你好烦!”
  商辞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亭枝嘴硬心软,孤全都知晓。”
  容穆气的伸手拍了他一下:“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够折腾的?”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可以二次重来的。
  商辞昼脸色正经了一瞬:“孤自当保全自身,与亭枝一同长命百岁,就算是下辈子孤也要找到亭枝,叫亭枝生生世世都只能遇见孤一个人。”
  容穆看着他的脸色,半晌唇角露出了一点无奈笑意:“你真是够了。”
  商辞昼替他揉了揉手心:“不生气了?”
  容穆:“我还生什么气,要是叫你那些本就瞧不上我的大臣们知道你上战场都要带着我,麻烦的是你才对吧!”
  商辞昼只笑了笑,容穆每次看他这个表情都觉得对方在算计着事情,便抽回了手不让摸了,摸手也怪心痛的。
  “三日之后,孤会祭天启程,金光城最有名的小吃叫糯米果子,这果子雪白柔软晶莹剔透,其上淋洒蜜糖与果干,最是诱人,亭枝此行只管吃喝玩乐,孤行至今日,便是要叫你走到哪,都能放心大胆的撒懒睡觉……”商辞昼凑近容穆的耳朵,悄声道:“说不定南代王见了我们亭枝,手上的箭也要射不动了呢。”
  容穆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糯米果子当真好吃?”
  皇帝表情实诚的点头,不忘拉踩卖惨:“南代王若是不打孤,这一趟孤就能全心全意带着亭枝游玩了。”
  容穆看着他,想起南代王女走之前的话。
  他缓缓道:“阿昼,我觉得,南代王收到的消息,或许和这边的真实情况不太一样,你之前还说要将他心心念念的碧绛雪挪到废宅……总之此行,多少还是上点心吧。”


第55章 想开第55天
  商辞昼决心已定, 容穆看他嘴上虽说着浑不在意,在背地里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少。
  容穆以为南代卷王就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商辞昼也挺卷的, 但他这个人有个好处,他只卷自己不卷别人,容穆心想幸亏商辞昼没有什么“同窗”,这种表面笑嘻嘻背地猛刷题的卷婊,一般人还真的惹不起。
  大商京都的防卫被拉到了极致, 帝王离京之后, 京都之人只许进不许出,夏侯燕与李隋川这次不随驾, 而是一心守着这京都城。
  离京那日声势浩大, 半个城的人都来围观, 随驾军队士气高涨, 本身商辞昼就是一个战无败绩的皇帝, 这一下强心针加成可谓是到了极致。
  别说南代,就算南代加上西越一起来打,容穆感觉商辞昼都不带怕的。
  这种天生帝星的民心凝聚力, 实在是太可怕了, 容穆第一次意识到悯空为何如此维护帝星。
  这样的商辞昼, 简直就像是为了这个冷兵器时代而生, 他若好, 则天下安, 他若不好, 则天下动乱。
  容穆从皇驾中看外面, 没过多久车帘就被从外掀开,商辞昼探进身子:“可饿?”
  容穆摇头。
  “渴吗?”
  容穆:“不。”
  商辞昼:“需要孤将碧绛雪给你挪到这个车上吗?”
  容穆啧了一声:“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商辞昼眉梢动了动:“亭枝, 能带着你一起,孤开心的不得了,以前都是孤一人单枪匹马,背后无依无靠。”
  容穆:“……”
  “不是,你知道现在是战时吗?”
  商辞昼:“知道,金光城并无伤亡奏折呈上来,李伦经验丰富,南代蓄意挑衅他也不会真的扑上去,只回了一支火油箭将对方的一个粮垛子烧了。”
  容穆诧异:“那他们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商辞昼道:“孤猜他们正在城墙上对骂。”
  容穆:“……?”你在说什么?对骂?
  商辞昼干脆上了车,坐在容穆身旁道:“孤之所以派李伦过去,就是因为此人极其擅长阵前骂战,在军营里待久了就是这样,兵油子多的很,能将这群兵油子管住的大将军,你以为李伦是什么和蔼可亲之人?他可是曾经将西越王骂的吐血三升,叫孤佩服得紧。”
  容穆痴呆:“你这手底下究竟都养了多少能人……如果李大将军这么能说会道,为什么生了李隋川这个闷葫芦?”
  商辞昼:“这孤怎么知道,不过李隋川与他爹不同,他爹能将敌人活活气死,李隋川被惹毛了,只会默不作声反手一剑叫人脑袋分家。”
  容穆沉默了一瞬:“我现在感觉他们都不是最变态的,能管住他们的你,才是最不好惹的人。”
  商辞昼眼眸微微一笑:“可孤只愿意被亭枝管着,你管着孤,约莫就等于管着他们……亭枝,你愿不愿意管着孤?”
  容穆侧目:“你先和南代王把你们俩的恩怨情仇收拾收拾吧。”
  商辞昼不满:“亭枝铁石心肠。”
  容穆看他:“我没记错的话,这话好像是我以前形容你的。”
  商辞昼果真微微梗住:“风水轮流转,苍天不饶孤。”
  容穆摆了摆手:“快走吧陛下!再不走李将军的口水都要骂干了!”
  商辞昼闷声一笑:“好。”
  -
  李伦在金光城主将府接到消息的时候,天子的车驾已经走了一日半了,他猛地从将军椅上站起身来:“他娘的!陛下怎么来了!”
  周围副将纷纷一惊:“陛下来了?那帮子只会写书的老东西怎么没劝着一点?!”
  李伦原地焦躁的转了几圈:“老子怎么知道!李隋川这小子呢?怎么也不跟陛下说说!”
  副将:“将军,少将军可是和陛下穿同一条裤子的伴读啊!”
  李伦:“……”
  “陛下一来,这件事恐怕要不太好办——你今日去城门上,对面的南代人怎么说的?”
  副将面色微妙:“南代人一向假惺惺,他们那个神箭大将军就坐在城墙之上,有眼力好的小兵远远瞧着,他像是用鹅毛堵住了耳朵。”
  李伦又骂了一声:“这狗东西不是都不干了吗?怎么回过头又为南代王出战了!”
  副将小声道:“将军,许是因为那原绰的原配夫人病好了……你没听少将军说吗?这人一副爱妻心肠,不惜来我大商卖木雕为妻治病,原绰油盐不进,是南代数一数二的大将,脾气又怪的厉害,恐怕除了南代王,他不吃任何人的面子。”
  李伦气的要死:“管他什么脾气,这一仗本就来的蹊跷,本将军还可以与他只是骂一骂,但陛下一来,他若是将陛下也惹毛了,本将军才真的要上场切人了!”
  副将深深赞同的点头:“的确如此,说不定陛下手痒一下,还要跟着您上场切人。”
  李伦虎目一瞪:“不行!陛下要是在我手中出个三长两短,我李伦死了都难谢罪,你赶紧再派几个会说话的去城墙上问问,就问南代到底抽的哪门子的风,要磕上我大商这块硬石头!”
  副将抱拳:“得令!”
  那边快马加鞭,这边沟通无果,派上去问的人一波波下来,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伦急了,再磨蹭陛下的车驾都要进入金光城了,他披上甲胄亲自上场,正巧遇见那对面的原绰正拿出耳朵里的鹅毛。
  “原狗!你们南代究竟想干什么!”
  原绰站起身道:“你该问问你们皇帝,他干了什么。”
  李伦眼睛一瞪:“我们陛下能干什么?!”
  原绰哼笑一声:“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李伦:“你们南代王是不是脑子有病!”
  原绰怒了:“你们大商皇帝才是疯的厉害吧!”
  李伦与原绰对骂半晌,就差问候祖宗十八代了,此时有小兵攀上墙头,对着李伦耳语了几句话。
  原绰就见对面的人表情惊慌了一瞬,然后李伦挥退小兵,直接在城墙上加了三倍防守。
  “他在干什么?”原绰对身边的人低语。
  身边的小兵摇了摇头:“将军,许是这狗贼内急了吧!”
  被传闻内急的李伦此时才是真的急了,他急匆匆在主将府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胡子还没来得及打理,就听外面的人喊着“看到了看到了”!
  李伦心内一悚,他从军三十余年不知道见过多少刀山火海,一直从未惧怕过什么东西,唯独遇上这位登基七年的年轻天子,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悚然。
  许是因为他亲眼见过这位贵人割下了西越人的头颅笑着当蹴鞠,又亲眼见到天子带着骑兵犹如阎王过境一个活物都不放过,遇见西越兵就宰了填坑,见着牛羊就宰了犒劳军队。
  自古帝王无一不受伦理道理的教导,然而这位从太子之位上来,一路也没见多么有道德之感,反倒有一股浓厚的血腥气。
  李伦自认做事习惯留一线机遇,但若是换了陛下,这位可是一个遇事就要做绝的主。
  他刚打开接壤内境的金光城城门,就远远的见被烈日灼烧的地平线上,景物扭曲如魔气乱涌,黑压压的人头在不知道多远之外晃动,填满了能看见的整个视线。
  李伦深吸一口气:“陛下此次,带了多少亲卫军队?”
  副将远远估计了一眼,比了个十:“少说也得这些数。”
  李伦腿脚一软:“陛下想干什么?!弄这么多人,难道真要打到南代王都去?”
  副将:“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光是运粮官这次都来了近五十个。”
  李伦实在想不明白,他看了看眼前围着城池的汉口河,忽然道:“金光城是不是已经很靠近沿岸了?”
  “正是,汉口河尽头接着的就是海水。”
  李伦闭上眼睛,想了想西越大商南代三国的地形图,蓦地睁眼开口:“陛下此计妙极!”
  副将摸了摸头:“将军,你在说什么?”
  李伦兴奋的搓了搓手:“他娘的,打南代总像是在打一个文化人下不去手,但打西越就不同了,这帮孙子本身就是恶人,磋磨起来完全不用顾忌什么,陛下不愧是天生将才!此次我大商与南代对峙,西越若是敢在背后反咬,囤积在此处的大商军队不出两日便可直达西越老巢,与当地驻军会和!”
  副将脑中白光一闪忽的也明白了过来,他狠狠的一拍手:“走水路!”
  李伦哈哈一笑:“正是!且看那西越会不会送上门了!”
  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在烈日余晖照耀到金光城墙上之时终于抵达,李伦激动上前单膝跪地:“金光城守将李伦叩拜陛下!陛下万安!”
  车驾慢慢悠悠的停在了他面前,李伦口中忌惮不已的天子半晌才掀开一点车帘缝隙:“城中事情如何?”
  李伦道:“回陛下,万事皆好!臣与那南代军队小交了几次,双方不痛不痒,均只受了点轻伤。”
  商辞昼点了点头:“孤以前也与你在一起共事过,孤的作风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李伦重重点头,心道这位作风他可是知道的很透彻:“陛下放心,只要南代敢过汉口河,本将一定要他有来无回!”
  车中有谁小声啊了一下,李伦耳尖一动,就见天子回身安抚了两句,这才转身回道:“不,这次与以往不同,只要南代不欺人太甚,孤一概都可以先容忍一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想来南代王也不是一个事情做绝的人。”
  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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