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莲花精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暮寒久
暮寒久  发于:202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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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穆收住表情,“真的?”
  商辞昼看着他好玩的面色:“不生气了?”
  容穆缓缓道:“那个什么大王子,你早点把他打发回去吧,有关于王莲,或者碧绛雪,不论是哪个国家来讨要,陛下都要和我说一声。”
  商辞昼沉声回道:“不用与你说,不管是你,还是王莲,亦或是碧绛雪,孤一样都不会让别人拿走,亭枝尽管放心。”
  容穆眼眸一动,想起南代王女走之前来找他的最后一面,说他很可能与南代王室有关系——想到这儿不知为何,容穆心中微微有一种瓜田尽头总是自己的不妙感。
  不会吧不会吧。
  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他可是一朵花儿啊,能和人扯上什么关系!
  碧绛雪看样子马上就要全部想开了,六七月是他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到了秋冬,容穆还不知道自己得缩成个什么可怜样儿……
  现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享受花期最好了。
  容穆想来想去,心中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他拉住商辞昼的袖口:“阿昼,你千万不要和南代打仗啊!”
  商辞昼摸了摸他的长发,话术精巧:“孤当然不会主动打。”
  容穆叹气:“我也就只能先看住你。”
  商辞昼接着道:“但南代王要是打过来,那事态可能就有点严重了。”
  大商皇帝幽幽道:“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还有王莲陨落这个世仇在,如今他又被孤抢了碧绛雪,若两国真遇到什么不可调解的事情,恐怕二话不说就得战场相见。”
  容穆:“……”
  他缓缓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心里还不踏实,容穆已经学会提前端起自己的瓜,“阿昼,那什么,你听没听说过,南代王有什么嫡系的兄弟?”
  商辞昼认真思考了一瞬:“好像从未听说,但南代王室的庶出男丁还挺多的,是以孤总懒得去记他们王室的事情,乱糟糟的记不清楚,谁知道谁都是谁生的。”
  容穆不死心:“真的没有?”
  商辞昼摇头:“没有,大商书籍也未曾记载过。”
  容穆不着痕迹的松了半口气。
  这就好办了,他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咸鱼,怎么配和那群卷王拉上关系?首先这学渣基因就先格格不入了!
  “那没事了,南代王绝对不会轻易打过来的!”
  商辞昼看他:“他不越界,孤便也不打过去。”
  容穆欣慰的看着商辞昼:“看着你们这么热爱和平,我就能放心躺平了。”


第51章 想开第51天
  台山围猎事毕, 正是夏日炎热的开始。
  行走在东宫的人都换上了夏衫,因为东宫如今与皇宫并为一体,这里再不是之前无人靠近死气沉沉的模样。
  一大早, 专为宫廷采买的奴仆要将最新鲜的食材首送这里,夜晚巡逻的禁卫在附近也多加了好几支,容穆倒觉得没什么变化,反正怜玉和商辞昼什么事儿都不叫他操心,一天只需要躺平就好。
  躺的太平了还要被路过的东叔看一两眼, 试一试还有没有呼吸在。
  容穆蹬了蹬腿, 屁股底下的躺椅就摇了几摇,“怜玉, 怜玉?”
  半天没有声响, 他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才见到怜玉从湖边奔过来。
  明明是一只鱼, 平日里却像是一只小狗, 容穆笑着道:“干嘛去了?”
  怜玉脑门上带着一些水珠,“去找,小朋友玩一玩。”
  “‘小朋友’三个字倒是学的顺口。”容穆抬起袖子为他擦了擦脸, 怜玉呲着小牙笑的一脸满足。
  “你年岁还小, 正是玩闹的时候, 但是要记住, 不能——”
  “不能吃, 小朋友!”怜玉眼睛亮晶晶道, “我没有吃, 只是它们太肥, 叫它们多跑动跑动。”
  容穆觉得自己这个孩子教得好,他看着怜玉道:“最近几天京都有什么新鲜的事儿没?”
  怜玉想了想:“有, 最近,京都的外来人士变多了。”
  容穆动作一顿:“哦?”
  怜玉蹲在他身边道:“西越那个王子还没走,听说,去了护国寺一趟,但没有拿到王莲花瓣,商辞昼很不待见他,他要再不走,我怀疑皇帝要忍不住动手了。”
  容穆:“动手?”
  怜玉:“大商本就比西越强大,厄尔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皇帝忍不了,太久,怕是要暗地里做了他。”
  容穆叹了一口气:“这人……”
  怜玉接着道:“除了西越王子带着的西越人,还有一些,外来的,好像是南代人士,我上次和膳房的人闲聊,他们说,最近,好多南代人来大商,做生意。”
  “做生意?”容穆皱眉。
  怜玉点了点头:“对,最负盛名的就是东市一家医馆,医馆郎中就是个南代人,这家店,才开了不久就门庭若市,听说这个郎中能治很多,很多疑难杂症,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这么厉害啊。
  容穆坐起身,咸鱼的太久一动作身上的小骨头都在响,他转了转脖颈道:“距离台山围猎过去有半个月了吗?”
  怜玉算了算:“一个月都有了的,如今已经七月中旬了。”
  七月了,暑中时候正当莲花花季……玉湖的莲花已经开了大半,容穆看着那片盛放的池子,心中若有所思。
  当初那个卖木雕的男人一箭替他在万国集市解了围,容穆看他不似寻常人,便叫他回去散播大商能养莲的消息,以阻止南代王先不要为了碧绛雪轻举妄动,紧接着又是南代王女前来讨要碧绛雪无果……然而从她回国后,好像南代便再也没有传出来动静了。
  商辞昼轻易不会用“处事古怪为人神秘”来形容一个人,还有那位王女的只言片语,都叫人觉得这位南代新王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子。
  大商能养莲的消息应该是已经传到了南代王耳中,多少应该缓和了两国关系,否则以这位南代王的高冷作风,恐怕轻易不会叫自己的百姓来大商谋生办事。
  “两国之间友好来往是一件好事,百姓要生活,就要广开商路,总归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样整天有人伺候着啊……”容穆感叹,“不过那厄尔驽也真是执着,他这么孝,怎么还不赶紧回去侍疾,就不怕赖在大商这些日子,西越王直接原地去世了吗?”
  怜玉眼眸动了动:“此人残忍,曾带兵屠杀无辜百姓,不像是身存孝道之人。”
  容穆哈哈一笑:“难不成他还想霸了给他爹的‘神药’,转给自己进补吧?”
  怜玉诡异的沉默了。
  容穆也止住了声音。
  他嘶了一声:“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的这么孝顺吧?”
  怜玉摇了摇头:“难说,西越王,已经到了年岁,恐怕很难控制的住底下成年的王子,厄尔驽是他的第一继承人,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西越王。”
  容穆微微拧住眉头,他之前就和商辞昼说过,过犹不及,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厄尔驽这个人,好像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脑。
  最起码他现在敢在商辞昼的底线上蹦跶,就说明这个人勇气不错。
  怜玉瞧不得容穆操心的样子,便开口道:“这些事情,都有皇帝来管的,主人不必担忧。”
  容穆点了点头。
  他起身站在阳光下,抄手抬头,眯住眼眸晒太阳。
  这片地图如今三国鼎立,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西越在草原之上,大商在中原富地,南代处于大后方,商辞昼以前能没有顾忌的追着西越打,肯定与后方的南代按兵不动有很大关系,若是西越与大商不和,南代王又开始边境陈兵,那局势立刻就会变得不一样。
  大商恐腹背受敌。
  容穆是一条笨蛋咸鱼,但咸鱼偶尔也会翻一下身动动脑子。
  厄尔驽这次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嗅到了什么消息……南代王诡异的沉默了这么一段时日,甚至叫子民前来经商,是真的毫无动作吗?
  商辞昼最近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李隋川都瞧不太见了……李隋川的父亲,好像就是镇守汉口河边关的李大将军。
  容穆缓缓吸了一口气,怜玉端着露水走过来,“主人若是心情烦闷,不若我们出去,走一走。”
  容穆睁开眼睛:“倒也不是特别烦,商辞昼能耐的厉害不用太操心什么,我就是总觉得这样的咸鱼日子不太真实。”
  怜玉安抚他道:“太平盛世,是主人以前,经常在嘴边念叨的一句话。”
  容穆笑道:“我以前怎么跟个老学究一样?”
  怜玉见他开心自己便也开心:“唯有王室皇家子弟,才会自小被灌输这样的理念,主人以前跟着商辞昼的太师,学了不少东西。”
  容穆努力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段记忆,“太师……?”太师一个人就能教他这么多大道理吗?
  怜玉点头:“您那时候,记背一些东西速度极快,太子都还没背下的课文,您看几眼就出口成章,我一直觉得,主人大智若愚。”
  容穆:“……”
  “你不要吓我。”他就是靠笨蛋才隔绝了与南代王室的血缘关系的!
  怜玉眨眼:“我在夸主人呀!”
  容穆连忙摆了摆手:“我就不是学习那块料子,真的,我是学渣,不是卷王,控制自己不摆烂已经是我对这个崇文习武时代的最大尊重。”
  怜玉疑惑的挠了挠头,见容穆不太喜欢被夸聪明,便也转了话头小心道:“近几日我见主人偶尔会,捂着心口,不若我们趁着今日空闲,去找那个南代大夫给您看一看,我总担心这件事。”
  容穆的表情就好像不愿意打针吃药的小孩一样,他咂了咂嘴巴:“……小怜玉,能不去吗?”
  怜玉表情微微严肃:“不可,不去,身体是大事,主人不要讳疾忌医。”
  容穆长叹了一口气:“药,苦啊!”
  怜玉:“去看一看,总没坏处,叫商辞昼知道了,主人怕是连二道门都出不去了。”
  容穆愣住。
  确实。
  若是叫商辞昼知道,别说二道门,自己恐怕连床都下不了,商辞昼这人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候罢朝来照顾伺候他,容穆觉得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那便出去瞧一瞧……不过咱们不是人,恐怕那郎中也瞧不出什么东西来,我这也不是什么真的病,玄学的厉害,鬼知道怎么才能好。”
  怜玉难得强硬:“那开药,调理一下身子,也是可以的。”
  容穆给逗笑了,他作怪道:“你们,别把我,当个,琉璃娃娃。”
  怜玉听着容穆学他说话,羞恼的红了脸:“主、主人!”
  “要不也让那神医瞧一瞧我们的小结巴鱼?”容穆见他脸色好玩道:“哈哈哈不逗你了,走走,免得一会商辞昼回来,哪儿都去不了了!”
  怜玉红着脸给他拿了个遮凉的围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东宫门前的时候遇见了府卫阿风,对方见到容穆忙行礼:“容主子哪儿去?”
  容穆随口:“出门走走,不用跟着了。”
  阿风有些迟疑,怜玉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将衣襟掀开了一些,阿风被什么东西一闪,瞧见这个儿不高的小仆从衣服中,竟然全都是锋利的暗器。
  阿风嘴角抽了抽:“……那您出去小心,尽量在酉时前回来,不然陛下找不到您恐怕要担心。”
  容穆哦了一声,道了一句晓得,便带着怜玉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东宫大门。
  -
  东市医馆,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堂前把脉,有几个小医徒正跑前跑后的抓药,门外排队看病的人排了一长串。
  他瘦眉微蹙,叫那妇人伸舌看了看,才垂眸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堆符号。
  “小荷,给这位客人去抓药——”
  名叫小荷的姑娘连忙哎了一声跑过来,鼻尖冒着小汗珠道:“夫人请随我来!”
  她拿着那药单一看,果真还是一些人都看不懂的字,若不是自己一直跟着师父,恐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江蕴行细致的擦了擦手,又经手了几个病人,他行为有条不紊,面貌看着年轻,却自有一股成熟的气度,不太像是市井小郎中,态势反倒像是个文人墨客。
  已到午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医馆开了几个炉子熬药,一走进来便是铺面的热气袭来。
  红衣小少年伸手拂了拂热气,护着一个身穿冰蓝蚕纱的人坐在了桌前。
  容穆百无聊赖的在围帽下撑起脸蛋,听见怜玉在一旁道:“郎中,请替我家主子瞧一瞧病。”
  江蕴行慢条斯理的擦过手,才温声问询道:“何处不适?”
  容穆心道:骨头松,懒病。
  怜玉结巴,要说清楚他的症状得半天,况且自己是个什么样儿只有自己最清楚,容穆伸手按下怜玉的话头,道:“大夫,若患心疾,药能不能做的不那么苦?”
  江蕴行微微一愣,眉头皱起:“心疾?”
  容穆嗯了一声:“要是麻烦,你就随便给我开点调补的药吃吃。”末了他再次强调:“不要太苦。”
  江蕴行听着这把嗓音,隔着围帽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对方神色,只听出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
  他示意容穆将手搭在脉枕上,然后例行道:“公子可否露出面容叫我瞧一瞧脸色?”
  怜玉不着痕迹往前走了一步,容穆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微微掀开了围帽一侧,然后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的笑了笑:“你瞧我还有几年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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