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院长的小夫郎 [强推][穿越重生]——BY:岛里天下
岛里天下  发于:2022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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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蔹干咳了一声:“所以巧柔也没被少爷叫去伺候过?”
  三棱点点头:“许是她见着公子得少爷信重,又能日日进出书房伺候,心有怨怼。”
  白蔹恍然:“怪不得,她拿了我的玉佩还不够,自行又添了些东西栽赃我偷盗,再去真正的主子面前告状,就是想我被发落了少根眼中钉。”
  若是单独拿了玉佩去,只怕会让主子当即觉得他和宁慕衍有别的情谊,到时候弄巧成拙,心中含醋不愿如此,索性添了东西诬为偷盗,以他的出身让人以为是贪爱钱财倒是情理之中。
  不过,谁会想到宁慕衍会前来横插一脚。
  三棱道:“公子也别往心里去,既是有少爷做主,她以后定然不能再回园子里伺候了。”
  何止是不能再回园子,次日白蔹便听下人议论,巧柔被直接打发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做事,再不准回府里。


第21章
  宁慕衍前脚带着白蔹刚离开惜锦园,一个十二三同宁慕衍眉眼有些相似的男孩快步跑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见着只有谭芸和一众仆役在,他怔怔在原地望着园子的大门立了好一会儿,待到下人提醒才上前行礼:“母亲。”
  谭芸看着养在自己手上的宁府小子,眉头一蹙:“裕儿不在书房里仔细温习功课,怎的过来了。”
  宁正裕道:“儿子听闻母亲请了大夫身子不适,心中担忧,想过来看看母亲。”
  谭芸见兄弟俩如出一辙的话,心中不大痛快,不过晓得宁慕衍是有意讽刺,而宁正裕当是真的忧心。
  她露出慈母柔和的笑:“不碍事,只是让大夫把了个脉,许是天气炎热所致。裕儿快回去吧。”
  宁正裕又小声道:“听闻长兄也过来了?”
  谭芸闻言眉头发紧:“他已经回园子了,慕衍事忙,你可别去打扰他,得好好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像你长兄一般,他也会高看你的。”
  宁正裕有些失落,却还是懂事道:“是,裕儿知道。”
  “青初,带小少爷回去。”
  见着宁正裕离开,谭芸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屋里还等被发落的巧柔。
  “你历来做事妥帖警醒,今日作何闹出这些事端来!”
  谭芸垮下脸:“你这番品性,连带把我的脸也给丢尽了!”
  巧柔眼见宁慕衍那头是回不去了,当头便哭着跪爬到谭芸身前:“夫人,奴婢糊涂,还请夫人看在巧柔从小伺候的份上绕过巧柔这一回。”
  谭芸身旁的老妈子厉声训斥道:“你好生糊涂啊,当初若不是夫人看重你,又知晓你倾慕大少爷,这才给的你这个机会。既是没有本事达成心愿也就罢了,竟然还连累夫人丢了脸面。”
  巧柔既被训斥品行不端,更是不敢说字画其实是自己偷偷放到白蔹屋里的,宁慕衍都已经说了是自己给的,她若再说出别的话来,只怕责罚更重,只哭求道:
  “巧柔也是不想辜负夫人的成全,一时间见那草医得少爷看重着急,这才轻信了湫儿的话办错了事。夫人,您便饶恕巧柔吧。”
  谭芸摆了摆手:“够了!你当我糊涂不成?若是轻信你不知前去打听,会急忙就提着人前来,分明是自己有心安排,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把那草医给处置了。”
  “你实在让我失望,而今他已经丢下了话让我处置你,以后也不可能再能回抵暮园里,我这园子也没什么差事儿能安排你做的。既是如此,你就到庄子上去吧。”
  庄子大抵都是在城郊外的村野上,即便是条件再好也比不得府里,她一个大丫头在府中不说一呼百应,那也是安排人做事的主儿,哪里愿意去那种地方吃苦,闻此发落,砰砰磕头求饶。
  谭芸听着哭声反倒是更为烦躁了,径直便叫两个老妈子给拖了出去。
  “夫人别见气,犯不着为个奴婢如此。”
  谭芸喝了一口安神汤:“我犯不着为个丫头生气,更何况还是个不中用的。”
  “我是气宁慕衍,你瞧着他今日是何态度,竟然为着个草医顶撞长辈,这宁府的日子真是叫人憋闷的慌。”
  老妈子一边给谭芸打着扇子,一边道:“大少爷脾气历来冷硬,这么些年也是习惯了,只不过今儿竟然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给个大夫出头,实在是怪得很。”
  “他哪里是想管那草医,只怕是有意想来气我,打我的脸。”
  老妈子闻言温声道:“夫人说的是气话。”
  谭芸稍稍冷静了些:“你的意思是宁慕衍对那小哥儿有些意思?”
  话毕,谭芸又兀自摇了摇头:“瞧那哥儿也并无出众之处,宁慕衍心高,如何瞧得上。”
  “万事说不准,寻常之人大少爷会赐玉佩?”
  谭芸细眉一蹙,忽而笑起来:“若是如此,那我可得去宝安堂给老太太请个安去。”
  宝安堂的宁老太太用了午膳,惯例的在后堂里礼佛,听说谭芸过来请安。
  “好端端的这时辰怎的过来了。”
  几十年伺候的老妈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太这才放下佛珠。
  “他们母子俩一直是面和心不和,八成是过来告状来了。”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罢了,出去吧。”
  “母亲安好,可用了午膳?”
  宁老太太招呼谭芸坐下,又让上了茶:“天气炎热,也没多少胃口,简单吃了些米粥。慕衍又从上关斋带了些樱桃煎回来,我吃了些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谭芸体贴了一句:“暑热,母亲可得多珍重身子。”
  “不过说来这慕衍也是,既都过来了,也不陪母亲用午膳,巴巴儿赶到我那儿去接走了个草医。”
  她笑了一声:“倒像是我还处理不来几个下人的事情一般。”
  宁老太太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慕衍是读书人,跟他爹一样公正严明,过去同那医师澄清也是不想闹出误会,你别往心里去。”
  “慕衍是我儿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会跟儿子见气。只是儿媳心中疑惑,慕衍历来不在意府中小事,若要澄清,让青墨走一趟不就是了,何必自己还亲自跑一趟。”
  “对那小医师好似很不一般,还赐了自己的配玉。”
  宁老太太挑起一双精明的眸子:“你的意思是?”
  “儿媳只怕慕衍误入歧途,那医师虽出自乡野,可牙尖嘴利的很,儿媳就怕他哄着慕衍,生出些事端来。”
  宁老太太笑了一声:“慕衍那么大一个人了,若是连个乡野小哥儿都辨别不住,以后如何抗的起宁家偌大的家业。我知你忧心孩子,可也不能太过居安思危了,让孩子多去历练才好,而这历练也不光是家事科考。”
  言罢,又宽慰道:“不过今日慕衍确实有些一反常态,我会留意着。”
  谭芸干笑了一声,见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即可,若是说多了像是她有意要挑事端一般。
  “母亲说的对。”
  “喝茶吧。”
  谭芸在宝安堂喝了一盏茶便回去了,这头比起惜锦园简素的多,又是别人的地盘,她素日除却请安问好,并不多欢喜在这头待着。
  伺候老太太的康妈妈见着谭芸走远了,这才道:“倒是辛苦夫人跑这么一趟。”
  “慕衍这般在她手上提了人,她觉得面子挂不住,自然是不高兴,她嫁到宁家也是苦了她。不过事情也不是谁的对错,还是巧柔那丫头惹的事端,打发出去了也好,这样的奴婢放在园子里只会横生事端。”
  康妈妈点点头,又道:“老太太可打算见见少爷园子的那个小大夫?”
  宁老太太笑了一声:“今日人才在惜锦园受了一通委屈,我若再去把人叫来,慕衍心中作何想?用不着。”
  “夫人虽有告状之意,可少爷对那医师却是不同。”
  宁老太太道:“慕衍多大的年纪了?已过十八之年了!这般年纪的儿郎没成亲的早是通房姬妾一大园子,便是与他同年交好的齐酌都已成亲一年有余了。”
  说着老太太有些头痛:“这些年美艳的、温婉可人的,什么样的没给安排过,你瞧瞧他喊谁去伺候了。”
  康妈妈笑了一声:“少爷心思纯正,不是声色犬马之辈,心在读书管家上,如何匀的出别的来。”
  老太太摇了摇头:“即便是再正,那也是男人,怎么能没有人伺候。如今他自己带了一个回来也好,去了我的一桩心头事。”
  康妈妈点头应承:“那哥儿是清白人家,又会医术是能照顾人的,只要没有歪心思,放在少爷身边确也不错。”
  宁老太太道:“若是慕衍看得重,以后正室进门了抬个妾室也无不可。你叫人去看着,待慕衍哪时叫去了伺候,你便把他带来,我见见。”
  “也不可让那哥儿恃宠而骄,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康妈妈应了一声:“老太太用心良苦。”
  ……
  白蔹一日休沐松懈,再要早起去书房便有些起不来了,三棱在洗脸水里多放了往日一半的清凉油他才清醒些,却还是头昏脑涨的。
  他耷头耷脑的踩点到了书房,宁慕衍还是像尊佛一样雷打不动的早已经在书案前,神采奕奕。
  不必宁慕衍多说,他都知道先把之前学习的字先温习一遍。
  抽纸,研墨……
  一炷香后,宁慕衍写完手头上的书文,这才抬起头来望向身侧边的书案。
  他眉头微蹙,站起身放轻了步子走到了侧书案前。
  原在写字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侧身趴在书案前呼吸都平稳了。
  宁慕衍不由摇了摇头,这番打瞌睡还想去府里的书塾,不被夫子打手心才怪。
  说来也是怪,他记得昔年白蔹明明很上进惜学,院子离书塾近,时常在外偷师。
  他见人好学,嘱咐下人别干扰他,也曾差人送去过一些浅显易懂的书文。
  而今……不知是条件太好了还是作何,竟变得这么懒怠了。
  许是昨日的事情有些吓到他了,夜里辗转反侧没能安枕,他不免心疼。
  不过转念一想,即便不是受了惊吓,纯属性子懒怠也好,总比闹腾得好养些。
  多点耐心教导便是了。
  他倾身上前取下了还握在人手心的毛笔,见着人眼睑下的一片乌青,到底还是不忍叫醒。左右时辰还早,这般没精神强撑着也学不进去什么,便由着他睡会儿。
  只不过书案坚硬,怕是睡醒脸上得留个红印子,他抬眸在书房四顾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衣架子上的一块薄毯上。
  他把薄毯折叠成方块儿,曲下腰正欲把白蔹的脑袋轻轻托起来,手还未触到他的脸时,呼吸平稳安然睡着的哥儿忽然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迟钝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眸光逐渐明亮。
  白蔹脑子还糊里糊涂,睁眼就见着宁慕衍弓着身子凑自己很近,他心里叽里咕噜乱跳: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摸我吧!
  见白蔹这么看着他,宁慕衍微有尴尬,干咳了一声,把叠好的薄毯放在了书案上。
  白蔹瞧见像个小枕头的毯子,扬头看向宁慕衍。
  “再睡会儿吧。”
  白蔹抿了抿唇,还以为他会生气。
  见宁慕衍回身去了自己的书案,他伸手把柔软的毯子揽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捏了捏,眉眼里带了些笑。


第22章
  过了些日子,白蔹上午老实在宁慕衍书房读书写字,下午便泡在天门冬做些药膏药粉精油,待到下一回休沐的时候已经瓶瓶罐罐的存了一小箱子。
  这日一早,白蔹一改懒惰早早的就到了书房,且还准备了一碟子宁慕衍喜欢的梅香酥。
  宁慕衍也才到书房不久,见着今儿一反常态来的早的人,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白蔹巴巴儿的把糕点放在宁慕衍的书案上,笑眯眯道:“少爷请用。”
  宁慕衍微挑眉头:“今儿是头晕还是手疼又想告假?”
  白蔹连忙摇头:“哪哪儿都不疼。”
  “说吧,什么事。”
  白蔹乖巧道:“明日我休沐。”
  宁慕衍手里握着一卷书,没看白蔹:“我知道。”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上回出门见南门寺热闹,我打算明日前去摆摊儿。”
  宁慕衍闻言放下手中的书:“不是才发放了月钱不久,你钱又不够用了?”
  白蔹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着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傍身啊,以后出了府没得月钱领也还有谋生之计嘛。”
  宁慕衍听这话眉头微不可查的紧了紧。
  “所以?”
  白蔹讨好的上前去给宁慕衍捶背:“我的小摊儿什么都有了,就是没个招牌。”
  “摆个摊儿还要招牌,这是还打算做长久营生?”
  白蔹点点头。
  “那作何不自己写。”
  “我字也不识得几个,自己写像什么样子。要是少爷肯给我写个招牌那可就好了。”
  宁慕衍盯着眼睛弯弯的人:“小姜大夫,你可知鄙人一幅字价值几何?”
  白蔹晓得宁慕衍的字贵,却是不知具体价格,只实诚的摇了摇头。
  进来奉茶的青墨在一旁听到这话,与有荣焉的抬起头:“咱们家少爷的字一幅可不下百两,若是字画可就更值钱了。虽是有价,但府里却不靠售字画为生,只赠相熟之人,外头可是无市的。”
  白蔹目光流转,手上的动作顿下,如此这般高配置放在他的小摊子前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了,虽是很能撑门面,但是实在要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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