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Morisawa
Morisawa  发于:2022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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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分明上辈子,父亲现在本该还在北疆守着胡虏!
  难道他的事情已经败露了?这么快?!
  沈鹤云不愿相信,破罐破摔地强撑着喊道:“阿父,那个道人呢?那个道人去哪儿了?”
  “道人?你消息还挺灵通,”沈大将军胡子拉碴,拎着马鞭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前些日子确实来过一个神神秘秘的道人,给老子送了几张什么狗屁神行符。老子把那符纸贴在马儿上试试效果,这不,现在已经跑死了五六匹马儿!”
  沈鹤云眼睛一亮:“然后呢?他有没有……”
  沈大将军简直要气得半死。
  他抬起马鞭指着沈鹤云的脸,吼声震天:“然后他就不见了,只剩下你这混账玩意跳出来扰了老子清净!不好好呆在京城,居然还给老子跑去刺杀太子妃?你算个什么玩意?啊?”
  “怎么可能呢?他,他不该这个时候离开!不可能……”沈鹤云面色惨白,正想再开口就被士兵堵住了嘴。
  马车门“嘭”地关上,视野只剩一片黑暗。
  “他奶奶的,一个两个都跟疯子没有两样!”


第53章 古代12
  冬至如期而来。
  这对紫禁城中的所有人而言, 都是无比重要与繁忙的一天。
  尤其是当负责宫廷祭祀与膳食的光禄寺少卿,已经被扔进了天牢里之后。
  晏清昀早早便起了床,去太和殿参加百官大朝会。
  而江眠也让系统给他设置了十来个刺耳的闹铃, 终于成功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给他梳妆打扮了好几个时辰。
  趁着抿上胭脂之前,江眠还赶紧先就着热汤吃了几口热腾腾的饺子。
  胃里一暖,让江眠稍稍清醒了些,随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扭头问道:“太子走前用过早膳了吗?”
  “回太子妃, 殿下他只喝了几口清茶便上朝去了。”小宫女眨了眨眼,毫不犹豫地把晏清昀卖了。
  “真是的, 成天督促我好好吃饭,结果自己倒是这么随便……”江眠轻轻哼了一声,“这样吧, 先把那几块桂花糕包上,待会咱们给他带去吃。”
  虽说为了确保在太和殿前不失礼仪,上朝之前不吃不喝几乎算是官员们习以为常的事,但在今天的大朝会之后,晏清昀怕是没有回宫吃早餐的闲暇。
  如今天气那么冷, 晏清昀又是习武之人,哪怕站在那儿不动, 也会像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他不饿才怪。
  等到阳光逐渐洒落在浅浅的雪地上,稍微拾掇拾掇之后,江眠也被搀着坐上轿子, 朝天坛前进。
  江眠今日穿得比大婚时还要隆重些许, 戴着华贵繁重的四屏冠与金质耳饰, 玄色打底的冠服绣着祥云与百鸟朝凤纹。层层叠叠的衣袍饰物让他几乎无法行动自如,只能挺直后背端坐着,连上个轿子都要有人搀扶。
  冬至是夏国除新年以外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什么驱邪祭祀游玩宴会,该有的活动全都要有,而身为皇太子妃,江眠也必须跟着晏清昀一起出席祭天大典。
  他来到祈年殿时,高阶之下的百官已然神色肃穆地站好,放眼望去乌泱泱一大片。
  晏清昀戴了九旒衮冕,玄色冕服肩披四道金龙,袖口绣着火焰与宗彝华虫,一双羊脂白玉佩随身轻摆。他面色肃穆,垂眸睥睨着阶下众人,愈发显得贵不可言。
  这让江眠有些心痒。
  他缓步上前,安静地站在晏清昀身边,感受到那股忽然变得柔和的视线,微微弯唇。
  待到迎神仪式开启,皇上独自来到昊天上帝的牌位前上香行礼,其余众人跟着三跪九叩之时……江眠将藏在帕子中的桂花糕塞进了他的嘴里。
  晏清昀浑身一僵,淡定地装作无事发生。
  当祭祀大声诵念完祝文,香台青烟袅袅,礼乐缓缓奏响,官员们也开始举杯饮下福酒,气氛稍显轻松了许多。
  而晏清昀饮酒的动作尤为迅速。
  江眠勾起唇角轻声道:“以后要好好吃饭。”
  “……孤知道了。”晏清昀缓缓呼了一口气。
  虽然他以往也不信鬼神,但胆敢在上帝牌位之前如此肆意,怕是寻遍夏国也只有江眠一人。
  *
  祭天大典之后,便是贯彻全天的娱乐活动。
  听着琴师奏乐,坐在高台之上欣赏宫人表演冰嬉,让江眠都颇为跃跃欲试。
  夏国的繁荣可在这冰场中便可略窥一角。不仅有美轮美奂的舞蹈和嘶吼震天的战阵演练,甚至单骑踏雪射击比赛,夺得头筹着可得陛下亲自赏赐。
  裹得像是个小球儿的晏之瑾也拉着母妃的手直晃,兴奋到满脸通红。
  “有时间咱们也去冰场玩一玩?”江眠低声道。
  而晏清昀的关注点,全部集中在江眠稍显冰冷的指尖之上。
  “还是算了,你太容易着凉。”
  话音刚落,江眠就被晏清昀温暖有力的手掌包住。藏在衣袖与桌案之下手拉手,谁也看不出来。
  “我想去。”江眠鼓起脸。
  晏清昀捏了捏他的指尖:“不可。”
  “你,你这是刻意报复我方才……”
  “正是如此。”晏清昀淡淡笑了笑。
  他至今还没有忘记那种被瞬间噎住的感觉。
  “晏清昀,你欺负我。”江眠乖乖被牵着手,软声控诉道。
  “嗯。”
  若是江眠真的想去,分明无人可以阻拦。
  但他就是爱这么演。
  这两人黏黏糊糊地拌着嘴,直到天色稍沉,才回宫换了另一套同样繁重的礼服。
  今夜还要参加宫宴。
  江眠被小宫女堵着重新梳好头发,抹了些脂粉,又轻抿了一遍胭脂纸。因为他忍不住和晏清昀亲亲抱抱了一会儿,不得不再次补妆……古代生活,颇为不易。
  梳妆打扮完毕,来到麟德殿。
  江眠乖巧地给皇帝皇后请安,和晏清昀一起坐在了皇帝下首。
  晏之瑾排在他们后面,还跟了一连串被乳娘或宫女抱着的小朋友。他们看到晏清昀之后,瞬间变得安静又守规矩。
  而懵懵懂懂的玉妃却松了口气,在不远处对他微笑。
  江眠精神一振。
  听玉妃说,今儿宫宴里可有不少燕王带来的上好羊肉。
  等皇上开始动筷子,奏乐响起,下面的人也接二连三放松下来。
  冬至重阳气,他们的桌案上也摆着香气浓郁的炙烤羊肉,白白胖胖的羊肉饺子与馄饨更是任君选择。
  除此之外,夏国各地特有的冬至特产经过遴选,也得以献上京城,供皇家品尝,比如香甜的红豆饭,以糯米为底料的饭食、糕点和麻糍,酒酿汤圆……
  江眠满足地喝了一杯清酿酒,忽然觉得人生进行了一场升华。
  桌上美食不断,台下歌舞升平,转眼间就轮到了道士表演祭祀驱邪的仪式。
  而就在这时,江眠放下了刚夹起一块炙烤羊肉的筷子。
  他猛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却充斥着恶意的气息。
  就像那道符箓曾经带给他的熟悉感。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眸子,很快锁定了目标。
  就是为首的那名道士,他穿着一身玄青道袍,手持一把尚未开刃的桃木剑,下巴还挂着一缕山羊胡子,看上去颇为儒雅。
  而且胆大包天。
  江眠悄悄朝晏清昀身侧靠近了一些,低声道:“最前面那个人,你认识他吗?”
  “何方道人?”而晏清昀显然是见过他的,若有所思道,“去年乾銮殿修葺后传出了闹鬼的风声,父皇曾请他进宫驱邪。据说成效甚佳,父皇还赏了他不少金银。但孤向来信不过道士,符水治百病之论害了无数百姓,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原来如此,”江眠打量着他朴素却不粗陋的道袍,“感觉他不像是来骗钱的,但也不是好人……我觉得那张符箓就是他笔下之作。”
  “孤会多加关注。”晏清昀面色严肃了些。
  “哎,别乱来,这可不是一般暗卫能对服得了的,”江眠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等会我就去会一会他。”
  晏清昀不太愿意:“但眠眠,你可是……”
  他可是狐狸精啊。
  “怎么,只准道士捉妖,不准妖拿道士?”江眠弯了弯唇,“以你习武的天赋,说是绝世天才也不为过,却还是被我……明白了吧?夫君,我可是很厉害的。”
  他们不知不觉又开始打情骂俏,但与此同时,何方道人看似一脸淡定,其实也心有疑惑。
  他分明在那只小狐狸身上下过主仆契约,为何如今就像是……浑然感觉不到丝毫牵引之力了?
  难不成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可江眠确实也一直按他的指示去做,接近夏国太子夺得他的欢心……现在也没有站出来揭穿自己的身份,仍然装作与他互不相识。
  何方道人思忖,若是太子当真察觉到自己有问题,抑或是那狐狸已经背叛了他,那他绝不可能再有机会进入皇宫驱邪做法。
  那么可能只是江眠吸到了那皇太子的龙气,修为有所增进才会不小心打破先前的契约束缚。
  何方道人重新变得自信起来。这点小事无关紧要,只需日后再给江眠下一次咒文,便可顺利解决。
  而江眠也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在祭祀结束,披着轻纱的舞女再次站上台前时,江眠独自离开了麟德殿,说是有些不胜酒力,要出去稍微吹吹风。
  何方道人紧跟在他身后离去,直至江眠走到了御花园高耸的假山一角,他便迅速将手里闪着金光的符箓往江眠身上一扔。
  那符箓打出去的速度极快,破开空气,传来了簌簌轻响。
  可就在此时,原先像是浑然不觉的江眠却猛然转过身来,毫不费力地抬手将它夹在了指尖。
  他笑眯眯地打量了那张舞动的符箓片刻,慢条斯理把它撕成了碎片,随手扔进旁边的深潭之中。
  “你……果然是你自行解开了咒符!”何方道人惊了一瞬,随后赶紧板起脸,端着架子义正言辞道,“小妖,贫道将你从猛虎口中救下,给你点了灵智,又送你泼天富贵……你莫要不识好歹。”
  “老头,你不就是想造反么,逼人作恶还不让人反抗了?”江眠说着说着,忍不住扑哧一笑,“也不知道你这个牛鼻子造反有什么用。”
  何方道人面色一沉,正要出言怒斥,江眠懒得在这里和他继续掰扯,上前两步直接把他一拳揍晕了过去。
  “好弱……唔,沉睡咒?不错。”江眠一边吐槽,一边从他袖口中搜出了一大叠莫名其妙的符箓。
  他顺便就把这沉睡咒贴在了何方道人的额头之上,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角落,轻声道:“十九,出来。”
  那个如黑影般的暗卫应声跳了出来。
  十九已经跟在江眠身边许久,虽然他经过专业训练、见多识广……但还是被这样的场面震得呆滞了片刻,才有些紧张地屈膝道:“见过太子妃。”
  “帮我将他装麻袋里,直接塞进咱们来时的马车上。要悄悄的。”江眠弯了弯唇。
  “是!”
  十九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默默地按照江眠的吩咐办事。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会忠诚于被指定的主子,而非夏国皇室。
  哪怕这主子显然难以用常理去看待……
  事件圆满解决,江眠又在外边转悠了一会儿,才回到麟德殿。
  他喝了口清酒,覆在晏清昀耳边轻声道:“抓住了,回去再好好审问。”
  “有没有遇到危险?”晏清昀眸中露出些许担忧。
  江眠眨了眨眼,忽然变得泫然欲泣:“夫君,你又小瞧我……”
  晏清昀动作一顿,赶紧哄道: “是孤说错话了,孤怎敢小瞧眠眠。”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悄悄看那些漂亮哥儿?”江眠依然委委屈屈。
  “京城之中,无人比太子妃更为貌美,孤不屑多看半分。”
  晏清昀回答得极快,而且颇为真挚。
  “这还差不多。”
  *
  回到东宫,江眠也没有急着审问,而是先拉着晏清昀去泡了个清爽的澡。
  这一整天盛装打扮下来,简直跟闷在铁盒子里一样,美则美矣,就是透不过气。
  随后他换了身轻便衣服,才亲自将那禁锢用的符箓贴在了何方道人身上,再让十九把这道士摇醒。
  江眠觉得,他能从这人身上得到许多内幕与答案。
  比如江府中所谓的巫蛊之术,比如原主究竟身怀着何种任务,还有那场让人无法理解的瘟疫……这一切都可以慢慢挖出来。
  而何方道人被一盆冷水猛地泼醒,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之后,暂时还没有太过惊慌。
  他抬眼瞥了一下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晏清昀,然后又转回视线死死盯着江眠,尽可能表现得一脸正义:“你不是那只小狐狸,你究竟是什么妖物?”
  “本宫是陛下亲点的皇太子妃,哪里来的妖物之说?何方道人你妄图妖言惑众,看来早就心怀不轨,”江眠端着架势演了一小会儿,又忽然勾起唇角,“亦或者是,你拳头还没吃够?脸疼不疼?”
  何方道人愣了一下,他想要扭头看晏清昀的反应,却发现这太子依旧神色淡淡,就像是对江眠的言行举止都早有预料。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使离间计啊?真无聊。”江眠支起下巴,像是腻味般打了个哈欠。
  晏清昀居高临下看着这道人,紧接着平静道:“无妨,孤已经派人查明,他在京城有三处居所。趁着夜深,正好能仔细搜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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