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Morisawa
Morisawa  发于:2022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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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何方道人已经把江眠当成了富有玩心的千年大妖,吓得连喊几声前辈饶命,才哆哆嗦嗦地说了实话。
  如江眠所料,何方道人是多年前就在江家设下了原主这颗棋子。
  真正的江家哥儿自小被娇惯得颇为任性,再加上幼时生□□玩,他在某一年的元宵节夜里,偷偷带着两三个佣人溜出了江府,想要坐游船看灯花,却意外落水。
  而何方道人早就有谋害他的想法,见他溺水,不仅没有伸手援救,反而立刻毁尸灭迹,取走了他的记忆。
  随后他施法让小狐狸化作那哥儿的模样,跳入水中,被焦急坏了的佣人救起。为了确保不露破绽,他还让原主假装倍受惊吓,发了一场高烧,哪怕心性稍微改变,也能合理地骗过江府众人。
  再加上哥儿落水颇为微妙,在注重贞洁的古代社会不可轻易往外说……这件事就如此被慢慢隐瞒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提起。
  筹谋多年以真换假,诅咒皇室,搞垮江府,哪怕有一方没有按计划进行,他也可以重新选择其他的路线。
  这家伙就是做好了全部的准备,连环套起来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真是坏透了。
  江眠眸色渐冷,踩着他的力道愈发重了些许:“你可有让他在江府藏了什么不该有的玩意儿?”
  “有,有有有……!”何方道人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随后他又被江眠一椅子敲晕了过去。
  *
  江眠跟晏清昀坦白说了江府之中存在巫蛊道具的可能性。
  即便这在封建时代是最大的禁忌,甚至有可能导致万人丧命,他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晏清昀能感觉到江眠的信任,却也难得面容严肃起来:“眠眠,你想如何处理?”
  “爹娘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平白受惊一场,”江眠勾着他温热的指尖,思考片刻后说道,“等有时间,我去把那些东西偷出来毁掉。可以显得光明正大一些,就当是你陪我回一趟娘家,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好,明日就出宫。”晏清昀毫不犹豫道。
  江眠眨了眨眼,抬手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夫君,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不怕被发现吗?”
  晏清昀:“……”
  他方才绷紧的脸忽然变得僵硬。
  江眠弯起眸子,忍着笑意道:“这样,忙完了就躺床上去,我多给你揉揉腰,然后热敷一下,再泡个澡?”
  至于金尊玉贵的太子嘴角怎么会受伤了……那当然是他们琴瑟和鸣的证据,无需遮掩。
  “……嗯。”晏清昀低声应道。
  江眠越是想要善解人意地照顾他,越是让晏清昀耳尖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他竟也会有点不自在。
  但江眠可不会放过他。
  等到午膳过后,晏清昀依着江眠的吩咐脱了上衣,趴在榻上。
  江眠把自己的软枕头借给他垫着。
  冰凉指腹一点点抚过他紧实的背部,和那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后腰。
  晏清昀忍不住绷紧了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还能嗅到淡淡木槿叶的香气。那是江眠洗头发时喜欢的味道,他想。
  而转瞬间,跌打酒独特而微涩的药香弥漫开来,让江眠的指尖也隐隐泛起暖意。
  “夫君,你紧张什么?”他轻笑道。
  晏清昀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将脸埋得更深了一些。


第56章 古代15
  江眠早就发现了, 晏清昀有些受不了被温柔以待。
  相比起被强硬按倒之后的失神与任人摆布,慢条斯理给他留出回味和反应的空间,反而会让他的表现愈发生动。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算是什么毛病, 但以江眠的经验来看, 无法承受, 并不代表他不想要。
  他只是会不自觉将身子绷紧,悄悄避开江眠的视线, 咬着下唇, 耳尖自然而然滚烫起来。
  江眠忍不住轻笑,摩挲着他紧实的腰腹,又慢慢抚上肩胛, 随即覆在他耳边威逼利诱, 软声说着不许再自己咬嘴唇,否则就把他的嘴给堵上。
  晏清昀听话地低低应声。
  被江眠一威胁, 他在不知不觉中倒是比先前放松了些许, 只是耳尖仍旧烫着。
  江眠依然不知道这究竟算是什么毛病。
  但他很喜欢。
  *
  如今雪落得愈发大了。
  紫禁城内尚有宫人日夜清扫, 但京城官道之外的地方,已然覆上了厚重的雪霜。
  但冬至之后就是新年,大小商铺茶楼仍然热闹非凡,走街串巷的货郎们也满脸精神、嗓音洪亮,想趁着这一个月再多多赚上一笔,好回家过个肥年。
  江眠揣着暖手炉,披上了质地柔软的白狐裘衣, 几乎与那片白雪融为一体, 愈发衬得他黑发如墨, 抿了胭脂的唇色夺目, 而那浓密眼睫下的鲜红泪痣更是艳丽无匹。
  据说这上好的白狐皮也是外疆进贡, 稀罕贵重,价值万金。
  而晏清昀却早就把这料子留给了他。
  今儿晏清昀已经恢复了不少,他昨夜迷迷糊糊被江眠拉去泡了药浴,内力运转几个周天,也不再感到酸疼乏力。
  他垂眸欣赏着江眠漂亮精致的眉眼,挑起一束柔顺而富有光泽的黑发把玩了片刻,颇为满意。
  他的太子妃被娇养得气色极好,必定能让岳父岳母放下心来。
  这次回到江府不算大张旗鼓。
  他们带了两对活蹦乱跳的鸡鸭,两只雪白圆滚滚的小羊羔,还有几坛好酒和茶叶。
  只是提前告知说江眠想爹娘了,想要在年前回娘家一起好好吃顿饭。
  但方才走进院里,后厨传来的饭菜香味就让江眠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这时间还早,怎么就已经开始做饭了?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酱烧排骨和香浓鸡汤的气息。
  看来这些都是原主爱吃的。当然,江眠也很爱吃。
  大厅挂着一幅九九消寒图,梅花枝的骨架尽显,枝头也染了零星几片玫红色泽。而江丞相一脸严肃地提起毛笔,试图在这图上画出一片崭新的梅花瓣……笔触略显扭曲。
  看到这消寒图上花瓣有些轮廓圆润漂亮,有些颇为歪歪倒倒,江眠就知道这是他爹娘在每天轮流作画,可惜这绘画技术的差距,堪称公开处刑。
  很好,爹娘依旧感情和睦。
  江母拉着江眠和晏清昀坐下,让侍女赶紧端来热茶。
  她打量着江眠这身如雪般的白狐裘,稍微有些讶异地看向晏清昀:“哎呦,这莫不是当初陛下赐的那件……”
  “是,孤自小习武不惧严寒,倒是太子妃向来体弱,冬日就该再穿得暖些。”晏清昀在江母面前显得比平常温和,淡笑着解释道。
  而江母看到晏清昀隐约有些破损的唇角,也用帕子掩着唇笑了笑,还忍不住稍稍瞪了江眠一眼。
  半晌,她才感叹道:“眠儿幼时发过一次高热,烧了好些日子,我急得夜不能寐四处求神拜佛,好歹是救了回来……可自从那次开始,他身子就比常人虚弱,性子又多娇气了半分,真是辛苦殿下您多加体谅了。”
  “您不必如此,这都是孤理应做的。”晏清昀一点架子都不摆,跟江母比起了谁更客气。
  “娘亲娘亲,”江眠压下馋意,打断了他们的客气大比拼,甜甜道,“我给您买了如意坊的白玉霜,您要不要擦些试试?如今天气这般干冷,这屋子里又整日烧着暖炉,可不能大意。”
  “我这老婆子还用什么白玉霜,眠儿你真是……”话是这么说,但江母也笑得愈发灿烂了。
  “娘亲您说什么呢,”江眠把那镶着金丝的木盒子推到了江母手边,故意耍着性子般说道,“现在这京城哪家的贵夫人小姐不在抢着用,那如意坊都整天人满为患,白玉霜一盒难求了,咱们江丞相的夫人怎能落于人后?”
  他知道江丞相向来清廉,平日生活也不会奢侈,但既然这是母亲有能力享受到的东西,总不能再总是省着。
  “好好好,娘用就是了!”江母推拒不过只好收下,笑着抬手摸了摸他吹弹可破的光滑脸蛋,“看看,你不光被养得白白胖胖,连这脾气也被殿下惯得愈发任性,这可怎么办才好。”
  “臣妾胖了吗?”江眠转过头幽幽问道。
  晏清昀喝了口茶,清清嗓子:“以孤之见,眠眠还需再胖些才好。”
  “殿下的意思是,臣妾现在就像一副骨架,颇为硌手?”江眠鼓起脸。
  “孤……”
  即便是江母,也快受不了这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气息了。
  好歹晏清昀是真的愿意宠着江眠,她可以暂且放下心来。
  她将那盒白玉霜仔细收好,转头对着江丞相喊道:“老头子,别折腾你那鸡爪画了,吃饭去!”
  江丞相浑身一僵,默默收起毛笔。
  餐桌上果然都是江眠爱吃的东西,江母格外关注江眠多夹了哪些菜,随后又劝他多喝几碗炖汤,还吩咐侍女盛汤时多舀些菌菇和鸡肉,装了满满一大碗。
  江眠又变回了乖孩子,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最后不得不摸着隐约有些圆滚滚的肚子,和晏清昀一起在庭院散步,绕了好多圈。
  至少外院里看不出任何巫蛊之术的迹象。
  回来之后,江丞相提起了先前入宫带给江眠的棋盘,说要考校一下他的水平可否进步。
  江眠自然是一脸无辜地继续放水,等到他爹得意地捋着胡子,才向晏清昀发出求救眼神。
  晏清昀笑了笑,接替江眠坐在桌前。他素来喜爱研究残局棋谱,棋艺精湛,上来便毫不留情地让岳父输了三回。
  场面非常欢乐。
  趁着江丞相犟劲上来了,想要拉着晏清昀对战到天明,江眠悄悄回到了原主的“闺房”。
  这卧室看起来就像是仍然有人居住一般,被褥干净整洁,梳妆台前摆满了胭脂香粉,飘着淡淡香薰的气息。窗边的长青盆栽叶子上,还残留了浇灌后的水珠。
  江眠定神寻找了一番,从床底暗格中发现了一缕用红绳绑起来的头发,几叠黄纸,以及许多没削干净的木雕,隐隐可以看出是人形雕塑,腹部留下了雕刻姓名的空余。
  那红绳江眠也有几根,当时他还以为是原主自己绑头发用的,但这居然也是诅咒的一环。
  他之前回门,只想着寻找自己是狐狸精的证据,没想到这巫蛊之术的原料都堂而皇之放在了他的房间里……而江母心疼自家哥儿,尽力维持着闺房里的一切原封不动,反而方便了原主日后行事。
  江眠推测,文中那巫蛊之术恐怕并非迷信,而是真有效果。
  只不过,皇室与江家都是何方道人意图攻击的对象。
  江家会遭遇此事,便是因为原主掺了一手,拿到皇室中人的头发之后,写好名字,缠于木雕和纸人之上,然后在旁边放置可供分辨的江家信物,随意藏在一处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简简单单,就能将偌大的丞相府推入水火。
  说不定那数个木雕之中,还有不少是给江家自己人准备的。
  想起与江父江母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淋漓尽致的关爱和偏宠,江眠并不好受。
  江丞相一家如此为夏国鞠躬尽瘁,却险些被这种可笑的方法坑害。
  他将那暗格里的物件尽数带走,尽可能平静地和爹娘告别,回到东宫后,便冷着脸将它们全部烧毁殆尽。
  被风卷起的烟灰,仿佛是要躲着江眠那般,朝远处竭力奔逃。
  “何方道人可以死了。”江眠垂眸道。
  他雪白的狐裘依然一尘不染。
  “好,”晏清昀揽住他的腰,温和道,“他离开人世的路途,不会太过轻松。”
  江眠弯了弯唇。
  老婆是变态,也有变态的好处。
  待到夜色渐深,江眠悄悄给那个无声无息去世的江家哥儿上了炷香。
  虽然宫中禁止私下烧纸祭祀之事,但晏清昀可不会拘着他。
  但至少在如今的世界观之下,亡魂或许可能残存于世间,甚至是拥有转生的机会。
  江眠希望能让他知道,原主这一次没有机会再去谋害他的家人。
  “我不会让爹娘难过,”江眠轻声道,“江家的功绩将长存于史书,他们也会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
  在他转身的那刻,那柱香上的烟雾竟无风自动起来,燃得极快,几乎转瞬间就要烧至尽头。
  江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回头望去,那香燃烧的速度又马上重归正常。
  一阵柔风轻轻吹起了他的发梢。
  “唔,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江眠弯了弯眼睛。
  *
  在处理何方道人一事的过程中,晏清昀并没有忘记搜查,庆雅阁背后站着的究竟是谁。
  只不过,他做得更为不动声色。
  在面见官员时,他也表现得像是被杂糅政事占据了心神。
  毕竟已至腊月,他父皇开始成日忙活着给宗藩大臣们写“福”字,而等到过年,宫中休假,父皇将会封印玉玺和御笔,几日不再处理政事。
  这个时候,人人都该放松警惕了。
  更不用提先前在庆雅阁时,那许奇早已被吓得半句不敢多说,其余要参加春闱的几位书生更是战战兢兢守口不言,力求让风波瞬间平息。
  毕竟他们都被晏清昀轻描淡写地威胁了,显而易见。
  谁敢向外面说自己得罪了一国储君?
  所以晏清昀便令掌柜的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回去给庆雅阁做事,等到再次与幕后的联系人见面,再好好记住对方的身形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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