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巫肆
巫肆  发于:2022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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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给了我想要的。”
  谢知年神色间的阴冷消失,他勾着嘴角,脸色冰冷而苍白:“我再要你这条命,你的命对我而言微不足道,一条狗我能杀了它?”
  是吧?
  微不足道,可有为什么心这么痛?是在可怜自己苟且偷生。
  沈永羹眉心钝痛,眼底压抑着痛苦:“禁司大人,刀子嘴刀腐心,身体却很诚实,你表情似乎看起来挺伤心的,昨天做梦都在唤我的名字又怎么说是微不足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在隐瞒着什么?”
  他面色不改,身体不自觉地凑近谢知年:“禁司大人,你现在告诉我,我严查不怠还来得及。”
  谢知年:“说出来愿望不就不灵了?”
  沈永羹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总比欲盖弥彰的好。”
  谢知年穿着禁司服饰,掩盖不住情绪,表现出痛苦忍耐的神色,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梦境,他僵硬地开口,万千情绪归结归结成一路:“你心里应该有底,自掉身价地问同堂的问题。”
  他转头看着沈永羹:“反正你记住,我从现在起不会害你。”
  “掉进深渊,粉身碎骨,至少我不会让你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成为神明,也不会利用为我而做的报复你。
  这句话第三次听见谢知年说:沈永羹不会死。
  谢知年侧脸到眼睛形成水光,血液包裹着的骨头发寒,难以收起自己的光芒。
  “禁司大人怎么确定,打感情牌么?”
  沈永羹被谢知年浓烈的情绪吸入进去,他看着谢知年表情,想起昨天的梦境:“若是体内的恶灵驱使你来欺骗我,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抛弃你,要活着大家一起活着。”
  “要死我们也一起死。”
  他们的对话和那天高度重合,自己活着你也一定要活着。
  “你这样岂不是更容易引起我怀疑?”
  谢知年眼神松动,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便沉默没说话。
  他这么卑劣的人,谁愿意跟着自己死?
  那人真的喜欢自己么?褪去身上的重凶气为沈永羹沉沦,他又该不该相信这利用他心软捅自己一刀的人?
  “你怀疑与否,与我无关。”
  谢知年缠绕不散的冰冷,他也为刚才的动情做出解释。
  为什么又要来说这些话让自己动恻隐之心,那样的话也太可笑了,自己昨天听到的声音不是假的,你到底有多少个哥哥,这是世间唯一能让你称哥哥的也只有我。
  你一味地给我选择,经过我的同意了。
  你清楚你每说一句话都会令我难受万分,还是说出来且不说清楚,我宁愿你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出来,也不想你编造半途而废。
  “与你无关,与我有关。”
  沈永羹目光复杂:“这一趟很危险,我总得说说自己的遗言,你不在乎我为你做的一切,我不追究,谢知年,我有时真希望爱上我的那人是你,你也能体验我得疼痛。”
  谢知年偏过头,避开沈永羹视线。
  他不爱任何人。
  沈永羹半夜痛得魂飞魄散,他搂着谢知年多么想回到重前:“我多想趁你睡着杀了你,你可知为什么我下不手?因为我的心看着你伤痕累累,它会痛,若其他不死雀背叛你,你为何要把我扯进去,不死雀和禁司成为天敌,谁对谁错?”
  “我沈永羹无愧于天地,对得起你亦对得起副禁司之称。”
  谢知年站在乌云之下,不死雀已经在旁边等待:“你确定你对得起我?”
  沈永羹手指僵硬片刻,无力的苍白贴在脸上:“舍得说了。”
  “我哪里对不起你。”
  谢知年索性先开个刀,他喉咙里挤出一句,眉眼的阴鸷重叠:“不死雀暴动,没你在后推波助澜,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引发暴动。”
  理由不过关,他们那么深爱怎么能背叛?
  沈永羹:“所以你是因为当年那场无端的闹剧误会我,你推我下去也是自我保护,外面的谣传你真的也信?你看到我的真心,我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我和你在一起七年。”
  他眸光闪动,凝结着翅膀,体内的黑气笼罩着身躯,他白色的翅膀挂着白色的羽毛,挣扎地喘息两声,白色的头发拖在地面。
  “看到了又如何?七年弹指一瞬间。”
  谢知年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仿佛不忍,自己推你下去是为了神明的飞升,凌冽的寒风卷起来,他必须要更加绝情:“你自己不也很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捷?囚禁别人,将人踩在脚底下。”
  “禁司大人有权利,不死雀也有权利,我们都为权利争斗,小鱼吃大鱼,从一开始不死雀就不是我们禁司最忠诚的勇士,他是我们禁司的仇人,换做其他禁司,下下一代,也会除掉眼中钉。”
  “当恶人的是我,结局悲惨的恰好是我们。”
  只不过我不狠,对你念念不忘心软了,让你活了上万年。
  伪装深情面具一带,谢知年眼里的不舍消散,正准备要离开。
  沈永羹拉着谢知年的手,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蹲下身子,释放出来的寒意冻的骨头咔嚓断开,他眸中的赤色愈深:“上来。”
  “你打算走去结界?耽误时间,刚才的话我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说:
  埋刀,刀前的一酒。
  存刀的第一天。
  沈永羹:我不相信宿命,那样我宁愿不听。


第81章 不死鸟的病娇禁神司20
  还是你自己心软了, 真的是给了甜头就上当。
  谢知年出神地盯着沈永羹,内心的恶意涌上来,沈永羹雪白的翅膀散发着金光, 他又仿佛自嘲的笑着, 语气不稳地开口:“你不怪我了?我斩断你的翅膀把你扔进深渊。”
  “这不像你沈永羹。”
  他眼前都一片黑暗, 站在他角度而言,他生下来就得背负众人的使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初代禁司, 那胸口处邪恶的种子在迅速生根发芽, 在禁司楼无人救他的噩梦重演。
  “禁司大人认为我是什么样?”
  沈永羹此刻脸色乌云密布:“我和你计较得失, 盘算着胜负。”
  “我现跟拼个你死我活不就让别人占了便宜?”
  沈永羹呼吸停滞,脑袋敲响鼓钟:“我恨禁司大人也无济于事,现在不是你发呆的时候, 你说是历代禁司的选择, 不是我们面临就是其他人,这倘若是你禁司一族的命。”
  “我不死雀只有听天由命。”
  他根据谢知年话语推测出来, 见谢知年没反应, 面色沉痛, 展开的翅膀扑腾着, 停滞在胸口的血液齐刷刷的漫布四肢百骸, 鼻尖的呼吸滚烫如岩浆:“再说合作人也要拿出合作的态度, 之前的真相,我们回去慢慢理, 绝境深渊的账也慢慢算。”
  死鸭子嘴硬,承认自己心软其实不是坏毛病。
  谢知年听到这里, 喉咙哽咽一下, 终于轻笑两声。
  他就说沈永羹没这么容易上当, 不然这任务完成太简单也没乐趣,沈永羹是典型得不见黄河不死心,得拿出真材实料。
  “上来。”
  沈永羹虔诚地蹲下身子,谢知年笑声中的绝望和悲哀让他无法释怀,他们像万年前那样:谢知年靠在沈永羹的背上,沈永羹载着谢知年在天空中遨游飞翔,可两人已经叛心。
  “沈永羹。”
  谢知年搭在沈永羹肩膀上,腾空而起的灵光高飞,难得心里愧疚上来:“你可曾后悔遇见我?”
  天空湛蓝,旅馆的房屋越来越远。
  沈永羹神色冷却,不以为意,耳膜里面嗡嗡作响:“失去我这一枚棋子,没帮你达成荣耀的大业,更后悔的是你吧?我闯进祠堂是你给了我贡果,我后悔的是不该对你提出使命。”
  “你自私一点,是不是结局不同?可你是禁司大人,你无情无义。”
  “这么说是口是心非的话。”
  沈永羹很少露出脆弱的姿态,他夹杂着几份挽救不了的可惜:“我后悔。”
  “非常后悔遇见祠堂的你,遇见历练成功的你,我也不用怀念我们点滴。”
  后悔这两个字从谢知年不容易,他说不出话,视线若有若无地移开。
  沈永羹为自己童年的一见钟情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发红的眼睛里面偏执而疯狂,死死的咬紧牙关:命中注定他们两人分割不开,遇见历练成功的谢知年,他也会保护那人的天真烂漫。
  后悔了么?
  谢知年曾把沈永羹当成自己的光,他自私透顶,忘不掉沈永羹拉着他的手的模样,如今坚定的沈永羹也会舍弃自己:“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难过。”
  他一次次的杀意来自于心中的执念。
  他会帮沈永羹逆天改命,结束漫长的等待:互相伤害,互相折磨,至死不休。
  “那禁司大人我便翘首以待。”
  沈永羹在旅馆多呆一秒心脏不由自主地抽离,他脑海已经乱了,不知道该不该选择谢知年,听出谢知年若有若无的叹息,他们一路飞升冲出深渊。七年互相包容,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对方,最后重伤自己以威胁地位关系打破。
  今日不是自己逼谢知年说出,他死也不会认定这怀疑的理由。
  他到底又该怎么办?相信谢知年么,为了所谓的爱情原谅他么?
  如果让他站在谢知年的角度那又该怎么选?禁司的残暴在于自己人也不放过,谢知年在权利和伴侣的选择了权利,也造成他这一生的悲痛,可又为什么说出你不会死,你不会死在地下深渊的预言。
  沈永羹在神明殿堂问过神明,他在预言石上未有得证,他也问过世间所有预言的神明,从未听说过会有自己的预言。
  一切若是不得已,一切若是别有苦衷,那他便大错特错。
  囚禁谢知年折磨着对方的精神,这都加剧谢知年以为他背叛的心。
  别骗我。
  禁司大人,我只相信你最后一次了。
  相信昔日仇人需要很大的勇气,误会太多他慢慢解开,至少心里不会空荡。
  沈永羹白色长发刮得耳朵生疼,腰上人的温度逐渐冰冷,那人脚趾踩在上面令他疼得不可吭声,他眸色神色冷下,耳朵的骨头传来清脆音响,骨头里渗透出血液的占有欲。
  禁司制度的好与坏,人性中间的罪与罚。
  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深渊下的恶臭,全是靠着那股浓烈的恨意达到今天的实力。
  怎么能自己妄断?怎么敢自己猜测?
  谢知年注视着沈永羹骨头,眼眸的不忍转瞬即逝:“拭目以待。”
  “我保证禁司骨是你的,任何人也夺不走。”
  沈永羹眸色彻底微红,还未到嗜血森林,他颤抖的身子如同一把利剑,一头在栽进深不见底的雾色里,舔舐着嘴角边缘的狠绝,在玻璃渣里面找糖吃:“那我提前恭喜自己神明易主。”
  “可惜你一直盯着我的脖子,是浓情蜜意中起了杀心?”
  他不习惯别人长时间盯着自己侧脸,那样就能看清他手套下的罪恶。
  更深一点来说:沈永羹自卑,他的人生何其可笑,身体残缺何其丑陋,他自己也厌恶这具身躯,谢知年说的话在他耳里听起来是怜悯。
  “你的耳环我从未见过,是用骨头做的,看起来和其他做工不同?”
  谢知年见自己的深情已经叠满,开始布下告别的前夜。他蹲坐在沈永羹身上,第一次触碰沈永羹翅膀,也看清楚那耳边的骨头,抽出自己的匕首,随时准备作战,一身白袍在绿色里十分夺目耀眼。
  人体手指的骨头最为小巧,看起来十分的细致,比外面卖的骨耳环还要清楚。
  “是。”
  沈永羹收起自己的翅膀,他站着下来,目光难以言喻地看着谢知年:“为了防止你再去与其他人缔结契约,我敲碎自己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挖出来的。”
  “怎么不好看?”
  谢知年没想到沈永羹执念深入骨髓,失神地扶着对方的耳朵:“很丑,用别人的骨头更美。”
  “别伤害自己了。”
  沈永羹声音低沉,他来到深林处,内心缺爱:“我的心不丑。”
  “你封印没解除,等会你跟在我身后。”
  两人的红绳紧密连接。沈永羹护着谢知年身子,他犹豫变得果决,他死死盯着谢知年在寻找着破绽,这一刻他似乎有点动摇准备相信谢知年说的话,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真正原谅谢知年。
  这个人明明想杀他两次,在工厂毫不犹豫的打自己一巴掌。
  为何到绝境深渊会如此奇怪?他隐约想看透是谢知年怀揣的情绪,但他从来看不透对方面具下的真实表情,真的是别无选择,那么谢知年对他也动过真情,他们也轰轰烈烈的爱过。
  “禁司大人不喜欢,我下次不带了。”沈永羹转开目光。
  爱过二字伤心无比。
  谢知年提着自己的匕首,跟在沈永羹背后,他一路上看着尸体:“你前面铺的路不错,伤人伤己的方法不做我更喜欢,残害别人的性命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们应该各凭本事。”
  “禁司大人不喜欢快捷方式?”
  沈永羹偏开头,他提着一把剑,谢知年跟他说假话总比自欺欺人好。
  只见嗜血深林的上空盘旋着黑气,星星的结界和天空平行,森林里面时而能听见虫的低鸣声,草丛舔舐着遍地的血液,未经清理的血液顺着大树的藤蔓落下。
  尸体遍野,狼藉一片,树木的叶子卷起来,躺在地面的表情面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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