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穿越重生]——BY:东北大灰狼
东北大灰狼  发于:2022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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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把熬夜熬睡了,这婚事我就承认,如果你熬不睡,这婚事我绝不承认,不仅如此,乾坤戒也要给我拿出来,别推三阻四。”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
  窗外海棠树树叶凋零得差不多了,一只麻毛夜鹰蹲在树枝上,双眼圆润,盯着房间内。
  月好帥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嫌弃道:“你说得是那只夜鹰?”
  月折枝:“它叫熬夜。”
  “我管它叫什么名字?!你疯了吧?叫我跟个猫头夜鹰比?”
  月折枝冷笑:“疯了也是你们逼得。你且说比不比就是!”
  月豪帥脸色当即甩了下来,他怒道:“月折枝,你”
  王秀给他使了个眼神,月豪帥骂声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叫奴仆搬来张凳子,一屁股坐在海棠树下,满眼阴霾地盯向海棠树枝上的夜鹰。
  “你给我记住你方才说得话!月折枝。”
  夜鹰嘟嘟嘟叫了一连串,声音单调急促。它似乎有灵性,在月豪帥做到树下的瞬间,垂下脑袋,看向向月豪帥。
  月豪帥触及它视线,翻了个白眼。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月豪帥嫌弃道。
  王秀闻言,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头一次当着月豪帥的面称他是月豪帥的表哥。
  “既然是你表哥设下的赌,你作为表弟,堵一赌也无妨。”王秀说着,看向月折枝,不复之前的阴沉,满脸笑意。
  月折枝看出王秀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想他脑子有病,区区一个夜鹰,怎么敢跟假丹期修士比?纯粹自己挖坑找死。
  月折枝心知肚明那不是夜鹰,因而半点不生气,礼貌的回以笑容。
  连续熬了两天,夜鹰还是没有睡。
  月豪帥困得眼皮直打架,他叫奴仆给他扇风,不耐烦得想退出。
  王秀享受着奴仆的伺候,见此,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声道:“熬睡了就胜利了,想想你那些玩意。”
  顿了顿,狠狠在心底骂了句这破夜鹰还不困,王秀又补上一句,“都熬了两日了,这时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秀也不过筑基七层,做不到用心念传音。
  月豪帥闻言,眉头皱成川字,勉强强打起精神。
  他打起精神一会,又想睡觉,他平日修炼都没有这么刻苦过,吃喝玩乐的时间比修炼的时间还多。
  王秀知道这个儿子,想着乾坤戒和月折枝父母留下的遗产,恨铁不成钢,又拍他一下。
  睡睡睡!上辈子是猪吗你。
  月豪帥于是来火了,他站起身,一脚踹飞凳子:“就知道打我,你怎么不来!”
  “怎么跟你娘说话的!”王秀瞪他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打一棒给一颗糖,“再熬会,熬赢了,西风楼那姑娘我允她进门。”
  “当真?”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月折枝:“”
  什么时候说话算话了?要是说话算话,也不会乾坤戒不给。
  月折枝啧了声,关上房门,笑吟吟的说我先睡会,表弟你别偷懒,我在院内放了影石的,能录下你的一举一动。
  月豪帥:“”
  月豪帥拉回凳子,坐在寒风中,他恶狠狠剜夜鹰一眼,意有所指,骂道:
  “睡死你,一天到晚懒懒散散!”


第8章 同意
  月折枝紧闭房门后并没有睡觉,他沉下心神,基于习惯,闭目修炼。
  虽然修炼很慢,但他一直没放弃过修炼,可能是还期待着重回年少风光。
  另一端,清心阁,容衍已经从清心阁出来。鹤站在一旁,笑着道:“容师兄既已压下心魔,重修无情道,便请说出破你无情道者是谁,也好彻底斩断情根。”
  容衍望向有些灰黑的天幕,天幕散漫冷星。
  “怎么彻底斩断?”
  鹤收敛了笑,平静道:“一般来讲,彻底斩断是指杀掉破其无情道者,但我们毕竟是正派,做不得这种事。因而,彻底斩断情根是指进入幻境,杀掉破其无情道者。
  杀掉后,幻境中一切将融入记忆中,成为「事实」。”
  容衍收回望向灰黑天幕的目光,道:“幻境我自己进。”
  鹤听出他言下之意。
  ——不会说出那人是谁。
  脸色变了几变,鹤拿出玉牌,联系了程问雲。不一会,他断了联系,稳声道:“尊者说,可。”
  “多谢。”容衍点头。
  鹤道:“容师兄客气。”他说着,照着天上贪狼星的方位,抛出一面罗盘。罗盘抛出的瞬间,一道红色婚贴一并落了出来。
  鹤连忙捡起婚贴,递给容衍:“忘给你了,月家送来的婚贴,邀请你们这些直系师弟师妹去参加大师兄的婚礼。”
  鹤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容衍垂下了眼帘。
  容衍接过婚贴,翻开婚贴,婚贴上写着月折枝和王理,婚礼时间。
  手指握紧婚贴,骨节泛出点白,容衍片刻合拢婚贴,递还给鹤,声音如玉坠寒冰。
  “不必了,没空。”
  鹤闻言,没去追究是否真的没空,他点头应下,收起婚礼请帖,抬手按在浮在空中的罗盘。罗盘按住后浮现数道纵横交错的蓝线,蓝线直入地面,勾勒出一个朦胧镜面。
  朦胧镜面如水银一般,泛着层光。
  容衍直接踏入朦胧镜面,镜面泛出一道波光。
  鹤见容衍进入幻境,正欲告知尊者,却猛然发现罗盘内部悬浮着不知从哪来的魔气。
  罗盘受魔气影响,传导出的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地点,穿过镜面,对面就是破容衍无情道那人。
  想到自己所说的杀死其破无情道者,鹤脸色大变。
  遭了!
  房间内,一身雪色宗袍的月折枝戴着面具盘坐在蒲团上修炼,他双手交叠在一起,衣摆落在地面,如纱轻柔。
  将灵力运转第三周天,月折枝停止修炼,打算去瞧瞧月豪帥熬熬夜熬得怎么样了。
  他睁开眼,却发现地面倒映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几乎遮盖了自己的人影,还夹着道冷光。
  月折枝看着地面人影,瞳孔微缩,他立刻想到是月豪帥熬过气了,气急败坏要砍他。
  月豪帥小时候不是没做过提刀要砍他的事。
  月折枝神经绷紧,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佩剑,指尖一转,转出一柄淬毒飞刀。
  飞刀在雪白墙壁上映出道寒光,旋转着化为毒蛇飞向身后那人,只听「铮——」一声,飞刀破成两半,裹挟的毒液与灵力溃散。
  飞刀材质是玄铁,轻易破不开。
  月豪帥实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月折枝沉下心,他转出张符笔,符笔在空中拉出几道符咒,正要收尾,原本牢牢实实戴在脸上的面具却忽然往下滑落!
  月折枝心中一惊,顾不得收尾,腾出只手去按滑落到鼻尖的面具。
  指尖刚触碰到面具,月折枝脖子上多出一道剑光,月折枝认出那剑光出自天恒银剑。天恒银剑的剑光极其锐利,断人头颅不在话下,月折枝顿时僵硬住,面具径自掉落在衣摆。
  “容容衍?”
  剑光在月折枝叫出容衍时,骤然崩裂,碎成光片。
  月折枝听到身后那人距离咳嗽了声,忽然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温热。
  月折枝抬手往后面一摸,摸出殷红鲜血。
  鲜血温热还带着点温热。
  脑子来不及思考被罚入清心阁的容衍怎么会出现在此,月折枝下意识站起身,转身去看容衍。
  “你怎么了?是来找我要气运?放心,马上,我需要一个介质”月折枝话音戛然而止。
  容衍握紧天恒银剑,脸色苍白,唇上染着猩红血液,他死死咬着牙,神色痛苦。月折枝凑近一点,发现他在运转压制心魔的灵决。
  压制心魔的灵决,月折枝以前见过,因而一眼便认了出来。
  《无上》中,容衍从未有过心魔。
  月折枝忽然想起之前那个未解之谜:容衍为何白了发,结束历练回宗。
  难道说,除了他偷气运的原因还有心魔的原因?
  月折枝想到这里,意识到原著剧情几乎全部脱轨,他头皮发麻,连忙一点地面,退到一边,随即拿出通讯符告知师尊。
  还未告知,腰间被什么缠住。
  月折枝眼前一花,一头栽到容衍胸膛上,容衍看似单薄,实则肌肉结实,身体极具力量感。
  月折枝一头栽他胸膛,撞得额头有些痛,连连道歉,月折枝立刻要远离容衍,下一刻,他被容衍环住腰,扣住后脑勺,压住唇。
  月折枝:!!
  一股血腥味在唇边弥漫开,月折枝懵了,他反应过来,抬手推开容衍。
  然而推不开,容衍扣住他,猎杀猎物一般,毫无技巧地粗暴撬开他唇齿,轻吻撕咬。
  实力相差太大,容衍身上极强的威压直往月折枝身上压。月折枝仿佛被卷入风眼,四肢百骸都被威压扯得痛,他尝到容衍口中血的味道,还尝到自己被容衍咬破唇的血的味道。
  月折枝痛得眼前模糊了片刻,他艰难抬起通讯符,默念师尊,你小徒弟出事,疯——
  痛!
  容衍身上的威压肆无忌惮散发,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崩溃,他浑身都痛,手指一抖,夹在指间,还未激活的通讯符便从指间滑落,飘飘悠悠飘到地面。
  地面以容衍为中心起了层薄霜。
  通讯符落在起了层薄霜的地面就像遇上火苗,窜起几缕白雾,骤然炸开。
  月折枝听着通讯符炸开的声音,唇上火辣辣的痛,被咬破皮了。
  急促喘息两声,他像溺水之人,死死拽住容衍衣襟,让自己不要在威压之下,因为疼痛直接跪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月折枝觉得快窒息,把遗言都想好时,容衍松开口。
  容衍抬手去擦月折枝唇上湿润,他指腹带着薄茧,像天恒银剑锋利刀刃带来的致命威胁,擦得月折枝唇上破口处发痛。
  “我讨厌你”容衍低声道,声音微哑,他看向这个无比真实的幻境里的月折枝,“我真的讨厌你。”
  呼出的气息打在月折枝侧脸,月折枝喘着气躲开,惊悚地看向千万字《无上》中的无情道主角「容衍」。
  看向容衍的一刹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冒了出来。
  月折枝闻到自己身上散出香。
  他意识到炉鼎体质因为太亲密接触旁人,被激发了。
  月折枝脸色顿时难堪下来,他强迫自己松开攥住容衍衣襟的手,冲冲忙忙背着容衍翻出抑制药想要吞一枚,压制住发作的体质。
  偏生容衍抓住他手腕,不肯放。
  月折枝手腕纤细,因被威压压过,轻轻一抓住便有些痛,月折枝痛得松开手。
  一松手的结果就是抑制药摔在地上,滚到书架下。
  不过好在抑制药外装的是玄石瓶,并不会摔坏。
  月折枝看着滚路到书架下的玄石瓶,心中焦急,他忍下酥麻和即将呼出口的口申口令,眼眶急红,软着身体,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先放开我,我把玄石瓶捡起来,之后你要杀我要剐我,什么都任你!”
  月折枝心都落到压制药上,他敷衍道,妄图以敷衍将容衍先安抚住。
  虽然不清楚容衍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都任我?”容衍只听进他最后一点敷衍,他微微松开攥住月折枝手腕的力度,低声问道。
  月折枝一看有机会,脑子转得飞快,连忙道:“什么都任你。”
  月折枝话音刚落,整个人腾空,被容衍丢到榻上。微凉的指尖抚过月折枝鬓角、唇角、脖颈,最后落到衣襟口。
  容衍按在他衣襟口:“这样也任我么?”


第9章 韭菜
  “什什么?”
  月折枝本应该仔细想他把自己丢床塌上,指尖压在衣襟口是要做什么。
  但他难受得直喘气,发丝湿/漉/漉贴在绯红脸颊,实在无暇分出心神仔细去想。
  抬手推开容衍置在他衣襟口的手,月折枝目光盯着地面书架下的玄石瓶,他撑着床榻坐起,跌跌撞撞挪下床塌,欲去捡玄石瓶。
  他没看到容衍被他推开手后,扯出阴森森的笑容,笑容极其不合符他一身白衣。
  “嗯!”
  月折枝手指刚碰到玉瓶,腰上一紧,又重重跌回床塌间。
  跌回床塌的瞬间,月折枝想到门外的月豪帥一干人,积压已久的怒火砰然而出,他又气又委屈,即便知道容衍此时状态不对劲,出了事。
  “你想干什么你!你别以为我怕你!”
  月折枝说这话时,声音染上丝甜腻的香。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皮肤雪白,眼尾泛红染湿,漂亮娇艳,像能握在手心把玩:容衍无情道尽毁的那天,心魔作祟,升起了个把玩对方的妄念。
  “待会师尊来了,有你好看!”月折枝气急败坏,他挣扎着发软的身体要坐起,“像你们这种修无情道,求证大道的”
  月折枝唇被堵住,容衍俯身把他压在床榻上,从唇往下,一点点,肆意轻薄到锁骨。
  “你身上是什么香,好香。”容衍道。
  月折枝身体是极其喜欢这种亲密接触,他不止地颤抖,颤抖间,感觉到腿/间异样,他脑子轰然炸开似的,陷入震撼。
  容衍这是想
  月折枝不是不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毕竟是炉鼎体质。
  可是容衍可是《无上》这本长达千万字,被读者戏称「容千万」的无情道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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