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上萌娃综艺后爆红[重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月亮菜菜
月亮菜菜  发于:2022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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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意把小孩捞了起来抱好。
  纪眠在沈意脸上亲了一下,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呀?我听叔叔说,你要晚上才到家呢!”
  沈意一手捋了捋纪眠的小卷毛,温声学着孩子的语气:“事情都办好就回来了呀。”
  另一边,傅新词也下来,甩上车门,动静引起了纪眠的注意。
  纪眠一下子想起傅新词这两天种种行为是多么招人讨厌,撑腰的回来了,他抱住沈意,气鼓鼓道:“叔叔特别坏,都不管我,我让他陪我玩,他都自己玩手机,我让他帮我读故事书,他故意读得特别快,把我气得都睡不着觉!”
  傅新词本来就因为纪眠突然出现打断他好事而不爽,现在又听他告状,大步上前,卷起袖管,一看就是要把孩子拎下来打一顿。
  “啊啊啊啊!沈意!”纪眠尖叫着抱紧沈意,往沈意另一边躲。
  “傅新词,你不要吓他了。”
  沈意自然是护着纪眠,抱着小孩稍稍避开傅新词。
  蒋云澜在二楼的书房听到声音,摘下眼镜,走到落地窗旁朝下看。
  就见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边闹,一边往屋子里走,秋日金色的阳光,都因他们而显出轻快的跃动。
  蒋云澜轻提唇角。
  如果家只是一个冰冷的囚笼,即便儿孙满堂,也毫无意义。
  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有温度,有欢笑。
  沈意最终还是跟傅新词搬去隔壁住了。
  这样的做法,表示不满的有两人。一个是蒋云澜,一个是纪眠。
  但沈意作了保证,晚饭一定回蒋云澜那儿吃。
  后来一天,蒋云澜站在跟隔壁房子之间的那堵墙前,琢磨许久,遂冷淡地对管家道:
  “拆了。”
  管家收到,当天就着手让人安排。
  于是傅新词再从剧组回来时,家都被人偷了。
  本来傅新词的房子和傅家的房子是独立的两栋别墅,之后经蒋云澜把墙一拆,就同处于一个院子里了,纪眠在两幢楼之间跑来跑去愈发没了顾忌,让傅新词恨得牙痒的是,有时纪眠大晚上也会抱着枕头从隔壁来找沈意。
  沈意最初搬去傅新词那儿的时候,确实是分房睡,但是两人也就矜持了三个晚上,便滚一处去了。
  可让沈意有些烦恼的是,每次结束,第二天醒来,他整个人都能瘫软着恍惚半天。
  原因无他,二十二岁这年的傅新词,猛得出乎他的意料。
  狗崽子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不过对于重生一世的沈意来说,他熟悉傅新词身体上的一切开关,随便一撩拨,就能让傅新词战栗。
  因此,沈意不至于被压制得很惨,偶尔状态好时,还能跟傅新词打个平手。
  傅新词新戏开拍了,拍摄地恰好在周边城市。
  沈意在博物馆上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逢周末的时候,会去剧组探班,纪眠也想跟,可惜小孩要上兴趣班。
  傅新词也会根据工作日程,请假回来。
  双方在感情上维系得很稳定,并不会因为聚少离多而生出罅隙。
  在节奏平缓的日子里,很快便到了十月。
  这个季节的气温最为适宜,沈意心境平和,做起修复工作来愈发地顺手。
  这天沈意休假在家,但也闲不住,他在工作间里待到下午,看时间纪眠也快放学了,便出门倒水,顺便走动走动。
  他端着水杯站到门口,正在欣赏院子角落自己栽下的桔梗时,外面响起两声警笛。
  沈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眼,什么都看不到,按理说,天庭雅苑治安好,很少会有出警的情况。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沈意不是凑热闹的人,于是没再细想。
  可正是在这个时候,一群保安从院子外经过,神态都有些紧张。
  沈意认出为首的曹叔,跟他打了声招呼。
  曹叔看到沈意时,起初正要经过,但是陡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让其他人先走,站在门口显然有话要对沈意说。
  沈意走过去,打开院门,奇怪:“什么事?”
  曹叔压低声,好意提醒:“你前不久不是要找丁孝泰丁教授吗?”
  沈意怔了一下,再听到这个名字,记忆一下子好像变得很远了。
  “对,怎么了?”
  “你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只是见过一面。”
  “害!”曹叔扶了下帽子,道,“出事了!”
  沈意茫然,不懂丁孝泰能出什么事,丁孝泰夫妻俩在他印象里,都是遵纪守法,学识很高的那类人。
  曹叔继续道:“我是听熟人说的,警察接到了举报他的匿名短信,内容挺吓人的,说丁家夫妻俩借着领养孩子的名义,在给他们自己的孩子找血库,他们家孩子是熊猫血……”
  沈意周身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至于曹叔口中所说的“地下实验室”、“跨国合作追捕”、“查封”,在他耳中都仿佛隔了很远地传来。
  沈意握着杯子的指尖紧得泛白。
  这一世,有什么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
  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是什么。
  沈意忘了自己有没有听曹叔说完,也忘了自己离开时有没有打招呼。
  他再回过神时,已经在房间的抽屉里翻找,发出不小的动静,直至找到了那部没了电的智能手机以及配对的充电器。
  ——是当初拿来给纪眠用的那部。
  沈意觉得心脏滚烫,但沉甸甸地压得他难受,眼睛也酸胀得厉害。
  心中的猜测变得越来越坚实,一时间钝痛得有些喘不上气。
  沈意插上充电器,等了没一会儿,智能手机发出刺耳的开机声。
  沈意蹲在床头柜边,快速翻找手机短信信箱。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连垃圾箱里也没有了删除记录。
  然后是通话记录、备忘录,网页浏览记录……一切有可能记录文字的地方。
  但手机里空荡荡的,仿佛不曾被人用过。
  最终,沈意的指尖停在了相册上。
  可能过了有两秒,点开。
  紧接着,跳出来唯一一段视频。
  沈意下唇微微颤抖,抿了下唇角。
  他继续点了播放。
  手机的像素不高,画面是在晚上,光线很暗,但依旧能看到坐在镜头前的人。
  四岁的孩子低着头,用手蹭了下鼻子下方,净白的脸颊侧边留下一段淡淡的血痕,接着,孩子便抬起头。
  沈意的眼眶里也在刹那泛起潮意。
  他看到,那是一张纯粹淡漠的脸,白日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在夜里却变得毫无生机,冰冷地面对镜头,表情里的成熟和残酷,跟那张童稚的脸蛋产生强烈的不协调,看得人心生惧意。
  “我是纪眠。”
  声音同样冷得不带起伏,因为手机劣质的收音效果,微微失真。
  视频里,纪眠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是最后一刻,选择沉默。
  他面无表情看着镜头许久,冷声道:“你要听话。”
  说着,又有鼻血流了出来,纪眠靠近镜头,伸手,视频结束。


第62章 十一年·終
  很久之前。
  地处温哥华的一座高档社区内,一幢表面无异的独栋楼房内,沿着温馨的过道向里,墙上挂着几张一家四口的合照。其中一张照片里,中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苍白男生,两旁是笑容慈爱的父母,最右边是一个带点天然卷的男孩,容貌精致,十三、四岁模样,跟母亲之间有一拳距离,表情略显紧张和局促。
  继续向前,有个狭小的储物室,打开地板,露出底下的空间,再踏上一段淹没在黑暗中的楼梯,向下走,就能听到电子仪器微弱散漫的“嘀、嘀”声响。
  这里的地下室跟别处不同,一尘不染,空气里弥漫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沿墙一周摆满冰冷仪器。刚进门,就能看到一个伶仃的身影背对门口方向,侧躺在泛着银光的铁桌上,倒穿着宽大的病服,松松垮垮系在背后的绳结空隙间,可见嶙峋的脊椎上开有两个洞,缝着透明医用胶布,伤口周围凝结的血色暗沉发黑。
  来到桌子前方,躺在上面的人像一张单薄的白纸,精致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血色,无力垂落在桌沿的手上,从手背、手腕到胳膊,布满大大小小的针管痕迹。细的是输入营养液时留下的,粗的是不断抽血造成的。
  那人睁着无神灰暗的大眼,如死去的飞鸟,一瞬不瞬看着吊袋里缓缓滴落的液体。他表面看着如苍灰的行尸走肉,但脑海里一刻没有停歇、循环往复的全是瑰丽绚烂的回忆。
  ——男人温柔的眼、手摸在他头发上细腻的温度、亲吻他脸蛋时轻柔的触感……
  ——“咩咩。”
  那道如珠玉滚落弦上的悦耳嗓音,一遍一遍,隔着很远的距离敲打他的神经。
  他无法停止回忆,一旦停下,他会就此死去,过去的点滴成了他可怜得几乎不剩的生命的供给。
  可回忆的温暖也愈发让他感知到现实的冰冷严酷,日复一日的折磨之下,心无可避免变得麻木冷漠。
  他要活,报复这个滋生腐烂的世界。
  上一世,纪眠将能做的都做干净了,唯一的遗憾是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这一世,他想回来报恩。
  可记忆在流逝,他会随之消失,纪眠仓惶间翻出手机录像,开口道:“我是纪眠。”
  说点什么,提醒点自己什么,不要忘记自己是谁,他回来了,见到沈意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在眼前,他太过渴望抓住这次机会。
  可是临到开口,纪眠张了下嘴,在犹豫间沉默。
  一个问题缓缓形成。
  他真的配留在沈意身边吗?
  不顾七年养育之恩,将沈意的爱视作理所当然,因为别人给出的好处就能断然离开沈意,这样的他,真的配吗?
  虽然不知原因,但纪眠知道沈意还带有上一世的记忆。
  因为沈意总把他当孩子看。
  父母对孩子的感情,是无论被伤害多少次,都会选择一次次去包容。
  沈意一定会原谅他。
  但他是否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原谅?
  “……”
  他自作自受,早已满身污泥。
  纪眠感到鼻血又流出来了,他低了下睫,没再挣扎,对四岁的纪眠叮嘱:“你要听话。”
  起身关闭录像。
  他还沈意一个干净的纪眠。
  沈意握着手机正在发呆之时,门口传来一声小小的轻唤声:“沈意?”
  沈意被那道稚嫩的声音拉回神,他抹了把眼角,顺着声音看向门口。
  纪眠放学回来了,戴着一顶小小的嫩黄色的渔夫帽,边缘翘起几缕小卷毛,身上是双语学校的藏蓝色制服,提着一个帆布包站在那儿。一张奶白的小脸懵懵懂懂,正在望着他。
  沈意眼睛依旧红肿湿润,对纪眠轻扯了扯唇角,招手让他过来。
  纪眠进入房里,大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不放心地打量沈意:“我是从正门进来的,你院子里的门没有关呢……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沈意坐到地板上,默默将手机倒扣在一旁,伸出双手,拥住走近的纪眠:“没什么,找点东西。”
  纪眠将小脑袋架在沈意肩上,有一点点害羞:“沈意,你还好吗?”
  “很好啊。”沈意道,却不动声色地再次湿了眼眶,“你呢?在幼儿园开心吗?”
  纪眠看不到沈意的表情,高兴地点头,露出花儿般的笑脸:“开心!因为会背诗,老师还多给我一个贴纸,小朋友们也夸我厉害,还有还有,老师说我英文有进步。”
  “那你很棒哦。”
  沈意就这么拥着纪眠瘦小的身躯,有泪水洇湿小孩肩上制服的布料,但他内心里的空洞却被填满。
  他养了七年的孩子,回来过。
  十月中旬的时候,网络平台上航宝放映到了第五期。
  由于这一期中傅新词跟沈意藕断丝连的眼神太明显,还有不少疯狂戳人心动的互动画面,网友们终于耐不住了,他们从沈意和傅新词第一次产生交集的直播间开始找素材,综合一些能找到的报道内容,梳理出了故事线,出了一篇洋洋洒洒比论文还要严谨的贴子,开捶傅新词和沈意之间的恋情。一经发布,就上了各大社交媒体的首页,引发热议。
  事件发生时,傅新词攒了两天的假,正好在家休息。
  他赖在沈意工作间的沙发上,一点形象没有地将一条长腿架在沙发背上,脑袋倒挂在沙发边缘,刷着手机。
  一旁地板上,纪眠坐在那儿画画。
  不知是不是受沈意影响,纪眠很喜欢画画,而且画得也有天赋,蒋云澜给他报的兴趣班里就有一项儿童绘画。
  而沈意在靠窗边的工作台边,细致地在瓷器上描摹色彩。
  沈意进行修复工作时,更喜欢安静独立的空间,但是家里无论大的小的,都偏要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
  好在傅新词和纪眠足够安静,要不然还是得被沈意赶出去。
  傅新词在手机上被小许催过第三遍后,自屏幕上移开目光,望向沈意,试探道:“亲爱的?”
  沈意声音散漫:“嗯?”
  傅新词很懂礼貌:“能占用你一分钟吗?”
  “你说。”
  傅新词自沙发上翻身坐起,一手揉了揉些微凌乱的发丝:“工作室问能不能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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