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巨富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橘柚垂华实
橘柚垂华实  发于:2022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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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斐然理解不了他的这种执念。
  等他洗了把脸回来,骆绎书问他:“你头发哪儿剪的啊,挺好看的。”
  温斐然:“......?”
  头发好不好看的他不知道,但哪儿剪的他绝对不能说。不然说了骆绎书怕是要炸!
  见温斐然不应声,骆绎书放下书走过去,摸了把他发顶,“是挺好看的呀!我最近也想剪,你带我去呗,是学校旁边吗?”,他问。
  温斐然:“......”,球球了,不要再问了!他能说是红|灯区么?
  他拂开骆绎书的手,“没什么好看的!”
  骆绎书觉得奇怪,疑心地盯着他:“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他的眼神莫名看得温斐然一阵发毛。
  今天是周天下午,骆绎书非要缠着他要他一起去剪头发。被他缠得不行,温斐然干脆道:“我来给你剪吧!”
  骆绎书愣了片刻,随后喜笑颜开道:“行啊!”
  温斐然:“......”,他真是输了,骆绎书才十四岁,但就是每次都能把他的智商拉到同一水平线上再打败他。
  他让骆绎书坐在椅子上,然后给他脖子上围了一件白色短袖。
  宿舍里没有别人,两活宝都回家了,温斐然拿了把美术课上用的剪刀,正想下刀的时候,骆绎书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不安道:“你好好剪啊!可别剪残了!”
  操,温斐然不乐意了,到底是谁说要剪的?他支吾道:“我尽量!”
  他咔嚓一刀下去,骆绎书果然又来事儿了。
  他对温斐然道:“你给我拿面镜子来,我不看到我不放心。”
  温斐然:“......”,他从活宝那儿拿了面小镜子,塞到他大少爷手里。
  这回总行了吧!
  没想到温斐然的理头技术居然还不错,骆绎书的脸型是鹅蛋偏瓜子脸,脸还小,额头上的刘海显得很清秀。温斐然能为他量身定制,哪儿剪一刀他心里都有数。
  反正修下来是比骆绎书的剪头技术好太多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给温斐然剪头发的时候,剪了个狗啃屎的刘海儿造型。得亏温斐然不计较。
  看了一会儿,他放心了。
  然后就拿小镜子去照身后的温斐然,温斐然还没有发现,骆绎书失笑。照着照着,他眼尖地发现温斐然的衬衫领口好像有一滴暗红色的血迹。
  !!!
  骆绎书突然猛地回头,温斐然的剪刀差点划上他眼睛,“你他妈干嘛呢!”,温斐然怒了。
  这他妈多危险啊!
  骆绎书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眯起眼睛往他领口上凑去。
  温斐然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口,看不到了。但骆绎书已经确认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冷着脸地转回头去。啧,接下来的几分钟就有些煎熬了。
  “老妈子”生气了!
  温斐然快速地给他剪完头发,然后抖了抖落满碎发的白色t恤。骆绎书站起身拿起镜子照了照,不得不说大少爷的先天条件是真好,怎么剪都不怕残。哪怕剪个寸头都合适。
  沉默中,骆绎书突然问了他一句:“你现在还在端盘子么?”
  端盘子?什么端盘子?温斐然疑惑。
  但随即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把上次他说的打工理解为端盘子了。
  这都什么破联想,但温斐然此时心虚,只好含糊地点了点头道:“嗯!”
  骆绎书:“......”
  撒谎!
  温斐然一看就是在撒谎!
  顿时他脸色沉了下来,心里面越发疑惑了。
  他特么的整天盯着温斐然,这货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打架的啊!难不成......骆绎书眯起眼睛——是在半夜?
  他觉得这个想法很离谱!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小少爷决定晚上蹲点。
  晚上八点,宿舍熄了灯,其他室友都迷迷糊糊睡了。放在以前骆绎书肯定也睡死过去了,但今天他强撑着,时刻注意着他下铺的动静。
  温斐然睡在下铺的床上,什么动静都没有。
  骆绎书趁机偷偷瞄了一眼,月光透过窗格洒在温斐然沉静的脸上,看起来已经熟睡了。
  骆绎书盯着床顶的天花板,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睡了——他已经开始有点困了,连眼皮都开始打架。撑了半个小时后,下铺的床上突然传来一点动静。
  骆绎书:“......!!!”
  他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清醒了过来。借着月光他偷偷睁开了一条眼睛缝儿,就看到温斐然悄悄地起了床,在月光中迅速地穿好衣服,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样子就像个古代穿夜行衣的杀手似的,看这熟练程度已经是惯犯了。
  骆绎书气急,但还是没有出声打扰。
  拾掇完毕后,温斐然突然回过头,朝骆绎书的方向看过来,骆绎书赶紧闭上了眼睛,胸腔里“咚!咚!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似乎确定了所有人都睡着以后,温斐然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骆绎书以平生最快地速度穿好衣服,打开门跟了出去。
  寝室外面一片漆黑,不闻人声。夜风凉飕飕的,只有不知名的虫叫。骆绎书有点害怕,学校一向是各种鬼故事的流传地。温斐然径直朝寝室后的围墙走去,骆绎书跟在不近不远的地方。
  他看到温斐然往上一跳,一手撑起了围墙,翻了个身人就迅速不见了。
  骆绎书赶到围墙根底下,绝望地发现自己翻不过去——因为围墙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倒刺,他没有温斐然这么好的身手。
  就算现在翻过去,温斐然也肯定已经不见人影了。
  骆绎书沉下脸色,咬牙,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
  第二天夜晚,如法炮制,骆绎书跟着温斐然来到了围墙根底下,温斐然熟门熟路地嗖地一下就翻过去了。骆绎书看得急火攻心,真不知道他半夜翻出围墙是要去做什么坏事!
  骆绎书攀上围墙,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个没有玻璃的位置,笨手笨脚地翻了过去。
  但是等到他小心地落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妈的!骆绎书骂了一句,技不如人,只好暂时回去再做打算。
  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骆绎书直接聪明地备好了一把梯子。这梯子是他从学校器材室拿的,不告而取是为偷,他第一次做这种勾当,下决心破釜沉舟。
  等温斐然翻过围墙后,骆绎书迅速地一搭梯子,然后平稳地落地,这回终于追上了。
  他看到前面的温斐然闪过几个拐角后就不见了踪影。
  等等......这几条街有点眼熟啊。骆绎书皱眉,就在学校附近的几个街区,很乱的那个地方。他穿了一双软底的运动鞋,所以走路没有声音。
  等跟着温斐然走到那个地方后,骆绎书眼前一懵——
  竟然是大丽宫?!
  大丽宫!骆绎书不可置信,顶上闪闪发亮的几个发光字体,闪耀着淫|靡的光泽,他几乎一阵头晕目眩。
  温斐然来这个地方干嘛,不是说端盘子吗?
  难道在大丽宫里面端盘子?
  骆绎书心绪一团乱麻,直到门口的保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一震:“小兔崽子,上这干嘛来了!”
  “还不快滚!”
  戴墨镜的保镖一吼,骆绎书迅速回过神来,立马远离了这个地方,找了个拐角的地方蹲下来。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善地啊!
  他揪紧背包带子,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白。骆绎书感觉透不过气,耳边听着大丽宫里面的音浪热舞,伴随着各种客人的调笑声,还有隔壁发廊小姐妹的莺声燕语,心口就像死死堵着一块石头,不断地下坠再下坠!
  下坠到他觉得心悸,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骆绎书捂住嘴。
  操!温斐然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这一条街整一个魔窟啊!
  骆绎书这几年长了年纪,再也不是少不更事,所以对这方面也略有耳闻。
  他实在不能将温斐然和这一条街相联系起来。
  到了半夜,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起雨来。伴随着惊雷,一道道划过天空。
  最近是惊蛰时期,很快春雷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第二十九章
  冷雨打在骆绎书身上,让他整个人迅速地被淋湿了。
  白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胸膛一起一伏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刚出来的时候太急没有穿外套,此时缩在拐角冷得双手抱住了肩,缩成一团。
  但他就是固执地不肯挪窝。
  头发都被雨沾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但是底下一双桃花眼却亮得惊心。骆绎书感到愤怒,没错,就是愤怒。一种被背叛被欺骗的愤怒感油然而生。
  他明明告诉过温斐然,叫他不要再打架了的。
  可是温斐然不光充耳不闻,还大半夜偷偷地跑出来,骗他说是在端盘子!
  更何况,他来的竟然还是这种地方!
  骆绎书越想越愤怒,一阵巨咳,直到喉咙咳出血丝了他也没注意到。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进去狠狠地揪住温斐然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但他没有,他选择静静地等待,守株待兔。
  时不时地看看夜总会门口,有没有人出来。
  在这过程中,骆绎书想了很多。
  钱?
  不就是钱吗?!为什么温斐然宁愿来这种地方鬼混,也不愿意拿他的一分一毫,他越想越愤怒,愤怒到后来憋得慌。
  雨下到凌晨三四点终于停了。
  骆绎书看了看自己的夜光表,他气得已经没有力气了,干脆一头歪倒在了墙根上。
  靠着靠着,他睡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有鱼肚白从天空的一角隐隐泛出来。
  不好!!!
  骆绎书突然惊醒过来,他不会已经错过人了吧!
  他往夜总会的门口扭头看去,感觉浑身上下都酸痛得不行,头颈骨咔拉拉地响。一早上大丽宫门口传来一阵骚动,陆陆续续几个客人从旋转门里出来,疲惫的样子很明显是一夜狂欢。
  紧接着,他看到温斐然的身影。
  温斐然双手插袋,从门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很冷漠,额头上还隐隐有血迹,打湿了他的刘海儿。
  骆绎书悄悄捏紧了拳头。
  温斐然走到拐角处后,正想锁开自己的自行车,冷不防被一个角落里蹿出来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骆绎书直起身,冷冰冰地道:“温斐然。”
  他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淋了一夜的雨还有些沙哑。
  大早上听见这声音,温斐然突然就是一愣。
  随后在看到了骆绎书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然丢掉自行车就拔腿狂奔了起来。
  操!
  见此情形,骆绎书也赶紧拔腿追了上去。
  妈的,跑个屁啊!
  这货肯定是心虚了。
  骆绎书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感觉雨后的狂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段时间苦练一千米卓有成效,还是他太愤怒了一瞬间爆发的缘故,又或者是温斐然根本没尽全力逃跑。
  过了会儿,骆绎书居然破天荒地追上了温斐然。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温斐然的后领,气喘吁吁铿锵有力道:“你他妈的......跑什么啊!”
  温斐然被用力揪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
  就是觉得害怕。这种害怕不是面对丧尸围攻时的害怕。
  而是小时候做错事儿被妈妈当场抓包的害怕。
  而且这事儿还不小。他一害怕下意识就拔腿狂奔了,但没想到骆绎书这厮爆发了惊人的耐力。
  两个人停下来后在角落里喘了会儿气。骆绎书简直感觉心口到喉咙口一阵痒意。
  紧接着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会,但是手上丝毫没放松力道。
  温斐然这时侧过脸道,“你来干什么?”
  骆绎书:“......”
  他简直感到一阵邪火蹿上心头,连表情都微微扭曲了,他极力控制着面无表情地道:“不如说说看你来这里干什么?”
  操!
  温斐然最怕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意味着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他僵硬地道:“不用你管!”
  ——求求你了,快回去叭!
  妈的,骆绎书的一把邪火终于顺利地烧着了他的脑子,见温斐然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作势就想呼他。
  没想到这时温斐然刚好好死不死地转过脸,巴掌和脸就这么凑合到了一起。
  “啪——!”的一声,巴掌声相当的清脆响亮。
  温斐然被扇得侧过头,抬头,一脸的惊愕。
  骆绎书也是一愣,看着自己的手掌。
  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红印子,配上额头的血迹,显得特别狼狈。
  完全没想到骆绎书会动手,一瞬间温斐然也火了,他捏紧拳头就想往骆绎书脸上揍去。但是临到他面门,他突然又克制地收回了手。
  “打啊,你怎么不打?”
  “你不是最喜欢干坏事儿了吗!”,骆绎书睁开蕴含怒气的双眼。
  温斐然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他不想吵,只想要溜之大吉。但没想到骆绎书死死地揪着他,不论他怎么挣扎,他的手就像钢筋铁钳一样一动不动。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很快地就扭打在了一起。
  温斐然死命挣扎,骆绎书使出了毕生精力死死地困着他。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搁这儿打了起来,很快引来了一群零食铺的阿姨前来围观,阴阳怪气指指点点的。骆绎书真是觉得老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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