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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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想必已经接到圣旨了,秋猎初定于一月后,本王替二位择了个布围的职,届时贺公子的伤应当痊愈了吧?”
  贺昇一边说着一边摆弄茶具,将泡好的茶放置他们面前。
  贺砚枝问道:“不知太子想让我等如何布围?”
  贺昇淡淡道:“本王会安排专人陪同,二位按寻常即可,且记得对那人多加防范。”
  贺砚枝心下明了。
  不用贺昇说他们也会注意贺昱,还记得先帝就是被人射杀在猎场,在目前的局势下难保贺昱不会有动作。
  萧鸿隐没说话,端起茶盏小酌一口。
  “此番秋猎,参与者都有何人?”
  贺昇放下茶具,从身侧的匣子里取出份折子。
  萧鸿隐接过扫了一眼,问道:“后宫无人参与?”
  贺昇解释道:“为防意外,此次只请了一些官员及其家属。近年来边关战事吃紧,兵力不足,今年的秋猎也不过走个形式罢了。”
  萧鸿隐把折子还给他:“既是请了官员及家属,我瞧这上头有驸马吴崇的姓名,那为何又不请公主?”
  贺昇垂眸看了眼,道:“这本王倒是没想到。”
  他低头思忖片刻:“皇妹因婚事不满闹绝食,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怕是没心思参加。”
  “整日闷着正需出门走走,太子殿下只需把名单告知公主,公主自然会答应。”贺砚枝看出了萧鸿隐的心思,接着他的话开口道。
  贺昇端坐不动,默默看了眼他二人:“二位突然这般,可是有何计划?”
  萧鸿隐看着贺砚枝不语,贺砚枝小酌一口茶道:“公主失踪,驸马跑走,想必太子也乐得看一场好戏。”
  贺昇眨了眨眼,随即轻笑出声:“不错,二位的提议本王收下了。”
  贺砚枝与萧鸿隐会心一笑,在看不见的桌案下,两人不知何时十指紧扣。
  三人又商议了些细节。
  “方才太子所说边关吃紧,可是在平乱?”
  对边关之事贺砚枝不甚了解,但不妨碍他好奇心起。
  “将月国在短短几年里培养了数十万兵,如今已攻打至黍离和苗疆,攻占了大半国土。”贺昇说着便面露悲色:“而我大历懈怠军事太久,对付区区一个将月小国就耗费了半数兵力……”
  大历竟已脆弱到这种地步。
  贺砚枝不觉也皱起了眉,只听得贺昇接着道:”眼下大历与将月在寒石关对峙,大历只剩三千兵马,而将月却有两万,若寒石关被破,这高位便没几日好坐了。”
  唏嘘过后,贺昇把话题又转回秋猎上,在暮色将至时,贺砚枝和萧鸿隐辞别贺昇回府。
  贺昇望着他们牵手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这般好的情意,可惜了……”


第五十六章
  之后两月, 贺砚枝便安心在府里养伤,整日晒晒太阳,吃吃睡睡, 把喝苦药掉的肉又养了回来。
  从寺里回来之后柳慈在别院住下了, 帮贺砚枝拆开绷带后, 告诫他仔细注意左臂, 再不可受太重的伤。
  贺砚枝受不住两个人在耳边烦, 便把娉瑶传出的信给了柳慈,让他独自回房感伤去了。
  天色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氤氲的水汽将目光所及处都变得模糊。
  萧鸿隐进屋时见贺砚枝呆呆地望着窗外, 来到他身边, 伸手搂过他道:“又疼了?”
  贺砚枝顺势把重量压到他身上:“有点,下雨天总要难受些许。”
  这胳膊算是落下病根了。
  萧鸿隐神情凝重, 仔细替贺砚枝轻轻揉着。
  “咱们何时动身?”
  此番秋猎的地点定于城外奉安猎场, 贺砚枝和萧鸿隐需提前数日去布围。
  “为时尚早, 不急,待雨过去再说。”
  于是二人又等了几日后, 终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动身出城。
  柳慈跟随他俩一块出行,原本贺砚枝打算各人骑马前往, 奈何柳慈不会骑马,三人只得弄了辆马车。
  车轮快速碾过湿润的土地, 途径寄岩山, 一路来到离山五里外的奉安猎场。
  一下马车,太子安排的人早已在此等候, 领着三人前去歇息片刻,便拉了几匹马来让他们挑选。
  贺砚枝和萧鸿隐翻身上马,回头看向柳慈。
  “二位大人不必管我, 我晕马……”柳慈拱手道。
  于是二人便不多耽搁,一夹马肚扬起尘土百步。
  奉安猎场是大历第三位君主在世所建,只在建成后的几年使用过,因着场地不大猎物不多,景致一般,几乎被所有君主遗忘。
  而与此相对的鸢山猎场,所占之地有百里,猎物颇丰,金枫漫山,成了历代君主的首选,几乎每年秋猎都在那处举行。而鸢山也正是先帝的丧命之处。
  出于这个理由,贺昇与贺砚枝二人商议一番,放弃了鸢山改为奉安猎场,一来离京城近,二来可节省些人力物力,三来则便于计划施行。
  贺砚枝与萧鸿隐原本并驾齐驱,在来到狩猎林后对视一眼,各自调转马头往左右方向绕着猎场疾驰。
  纷飞的衣摆发出猎猎破风之声。他们身后各跟了专人放标,待贺砚枝和萧鸿隐最后碰头时,秋猎的范围便已经圈定。
  “二位大人辛苦,接下来的事就交予小人便好。”
  贺砚枝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猎场,好奇地看向萧鸿隐:“咱们也进去瞧瞧?”
  “晚些再说,这猎场废弃许久,恐怕里头的路也不好走。”
  听萧鸿隐这般说,贺砚枝也只得勒紧缰绳,随他一块儿回去。
  “可要去骑上几圈?”萧鸿隐问道。
  “罢了,骑马也累得紧。”若无甚新鲜事可看,贺砚枝也懒得动弹,不如早些回去躺着。
  萧鸿隐知道他的性子,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对于养伤是好,只是怕他该闷坏了。
  “无妨,我带着你。”于是萧鸿隐忽然控制马靠近贺砚枝,长臂一伸将人径直掠到了自己马上。
  “阿隐?”
  贺砚枝背靠着萧鸿隐的胸膛,被人稳稳抱在身前,随即就见萧鸿隐控制着马快速跑了起来。
  骏马绕着猎场空旷的草地奔驰,马上人衣摆猎猎作响,扬起的墨发在劲风中狠狠交缠。
  贺砚枝还未试过这般快的速度,迎面而来的风打在脸上身上,让他产生一种在空中飞腾的感觉,心胸不由得畅快起来。
  “再快些!”
  “好。”
  跑马嘶鸣一声,四蹄如踏飓风。
  贺砚枝兴奋之余望向远方,在青山与天空交界之处,绚丽的晚霞逐渐增多,诡谲的形态如梦似幻。
  马终是跑累了,开始放慢速度,最后在草地上慢悠悠走着。
  贺砚枝还沉浸在方才的兴奋中,萧鸿隐趁其不备,低头偷亲了一口。
  “可高兴?”
  “恩,还不错。”
  贺砚枝卸力靠在萧鸿隐怀里,感受着微风拂面,舒适地闭上了眼。
  萧鸿隐控制着马在草地上又走了几圈。
  黄昏一过,天色便暗得很快。
  星子从云端爬出,缀在墨色的夜空静静瞧看草地上的两人。
  贺砚枝只记得闭眼时天色仍是昏黄,再睁眼却是漆黑一片,唯一不变的是身后的温热之躯。
  他微微偏头,看着萧鸿隐流畅好看的下颚线:“回去了么?”
  萧鸿隐看向狩猎林:“恩,咱们走路进去。”
  来到林外,贺砚枝被萧鸿隐抱下了马,两人十指紧扣走进林间。
  因是狩猎之地,夜间的深林里时不时传来猛兽的低吼声。
  两人没点火折子,摸黑在林间穿行。
  萧鸿隐小心避开猛兽的方位,与贺砚枝一块儿找寻着人的身影。
  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一阵挖土声,贺砚枝拽了拽萧鸿隐,示意其循声看去。
  微弱的火光前,几名黑衣人正挖着一人大的深坑,贺砚枝和萧鸿隐不动声色靠近,亲眼看着他们将锋利的刀片扎入深坑底部,最后再将坑给伪装起来。
  ”这般不入流的把戏,也亏贺昱想得出来。”
  贺砚枝用眼神同萧鸿隐交流,对方回道:“不一定,越是简单的陷阱反而容易得逞。”
  见那些刀片还被抹了毒,贺砚枝不由得摇摇头,转念想到一个法子,覆到萧鸿隐耳边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黑衣人们挖完了一个坑后,紧接着又去挖下一个。
  萧鸿隐听了贺砚枝的法子,担忧道:“那你……”
  贺砚枝捏了捏他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
  黑衣人将陷阱布置完毕后,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随后便出了林子。在他们离开一炷香的时间后,贺砚枝和萧鸿隐才不紧不慢回到休息处。
  柳慈在大堂等得昏昏欲睡,见二人总算回来了,上前问他们怎么样。
  贺砚枝取来纸笔,画出猎场的地形图,圈出一个方位指给柳慈看。
  “明日你收拾好东西便在此处等候,届时公主自会前去找你。”
  听到此话,柳慈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贺砚枝补充道:“到了寄岩山后莫急着出来,万事小心。”
  柳慈用力点头,收了地形图向二人拱手道:“二位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柳慈这边交代好后,便需要通知娉瑶。
  翌日太子前来查看情况,贺砚枝隐瞒了部分事宜,将计划告知太子,并借他的手传递给娉瑶,待一切准备妥当,秋猎也将正式拉开序幕。
  当日,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皇宫一路穿过京城,引起全城百姓驻足围观。
  贺尧搂着柔妃坐在东海明纱垂挂的黄金轿辇上,看着繁华的京城盛景,露出满意的笑容。
  轿辇后是娉瑶的马车,简单小巧,所以并未引起百姓的注意。娉瑶坐在马车里,在脑中不断演练着计划,一双鹿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坚定。
  仪仗队足足走了一日才尽数到了猎场,官员们却早已尽数等候迎接。
  贺尧看了看时辰,下令轿辇不停,径直去行宫,今日权当让诸位爱卿休养一日。
  太子点头称是,仪仗队于是又浩浩荡荡往行宫而去。
  “这圣上喜好不定,届时可别出什么岔子。”
  柳慈混在人群中,在散场后忍不住开口道。
  贺砚枝知道他心焦,安慰道:“即便出了岔子又如何,我们也只得见机行事罢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柳慈无奈看了贺砚枝一眼:“贺大人可真不会安慰人。”
  “有么?”贺砚枝转头看向萧鸿隐,后者莞尔道:“没有,砚枝说得很好。”
  贺砚枝闻言轻笑一声:“也不如阿隐说得好。”
  柳慈实在受不了他二人,默默先走一步。
  翌日,秋猎正式开始。
  临时搭起的高台上,贺尧正坐中心,柔妃坐在他怀里,左右两边则是贺昱和贺昇的位置。
  高台前的左侧架起一排排桌案,为官员们的座位,他们对面则是家眷之位。
  娉瑶坐在女眷的首位,不时往场下四处瞧看,终于在一堆官员中看到了贺砚枝和萧鸿隐。
  太子例行公事,主持各项事宜流程进行,贺尧心思不在此,对所有请示一并应下,因此还算迅速,不到一个时辰便正式开始围猎。
  年轻力壮的官员们率先骑马入林,年纪大的则派自己的儿子上阵,一来让他们好让他们出了风头,二来也好结交些世家弟子。
  贺砚枝和萧鸿隐特意磨蹭了一会儿,待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便牵着马故意靠近落单的吴崇同他搭话。
  “驸马爷独自行动,可是瞧不上我们这等小官?”
  贺砚枝与萧鸿隐骑马分别列于吴崇两侧,他大着胆子问话,却没想到吴崇竟回了他。
  “大人说笑,你我同朝为官,何谈贵贱。”
  有了这句话,贺砚枝算是心里有了底。
  他明白吴崇单独行动非是自愿,而是被其他官员排除在外。
  论做官年月,吴崇原本该与那些年轻人一块,可他这年纪若真这般做,却又与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格格不入。且他如今即便傍上了贺昱,在一批官场老手中他也不占任何优势,所以他便只得独立于“尘世”之外了。
  贺砚枝知道他内心的孤寂,也知道贺昱向来不管下属的心情如何,便刻意前来与他打交道。
  “驸马爷既然不嫌弃下官,下官便厚颜跟着驸马爷了。”
  贺砚枝察觉到身旁有猎物经过,随手取了弓箭射出,发觉只是只山鸡,随即又同吴崇闲聊了几句。
  他佯装羡慕道:“下官方才有幸见了公主,那般国色天香的女子,驸马爷当真好福气。”
  吴崇闻言并未做太大反应:“大人说的是,只是男儿生来该当报效朝廷,儿女私情之类不堪多扰。”
  娶公主,不过是为了得到贺昱的支持罢了。
  吴崇说着忽而感伤起来:“吴某寒窗苦读多年,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当朝为官,为朝廷为大历做出一番事业,倘若被儿女私情所累,吴某宁可孤老终生。”
  贺砚枝玩笑道:“这么看来,驸马爷可是把官位看得比任何都重。”
  吴崇坦率承认:“不错。”


第五十七章
  贺砚枝默默同萧鸿隐使了个眼色, 示意计划可行,后者点头。
  “吴大人率性秉直,在下佩服。”
  贺砚枝夸赞了吴崇两句, 又一同打了些猎物后, 寻了个理由同吴崇分别。
  “此处猎物太少, 下官去西侧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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