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因为心思全耗费在你身上,就问你负不负责。”方炎生躲过继续玩着。
“幼稚。别废话了,申屠瑜青若是下来,只是白费力气。”李竭南也不管方炎生的作乱,这人真是远不如外表正经。
摸索了一刻钟李竭南和方炎生便走出这书阁,恰逢申屠瑜青下来,两人躲藏在黑暗等人进去后,便出了密道。
李竭南没等方炎生,便自己跃上屋顶闪身就走了。
方炎生在后方盯着他青丝和风缠绕,衣袂飘飘的离去,愣了一息回神,眼中肆意的思绪明了。
“主人,你和小公子去哪了?这家伙死赖着不走。”霜雀无语的指了指坐在破门旁的库尔班。
他跟玄鹤才走出几步才想起还有个白痴在这。
“李美人,我的美人,你真的不帮我吗?”库而班哭丧着脸。
看到李竭南回来了立马故作可怜,又起身扑向李竭南。
后来的方炎生又一脚踹开他:“无礼之人。”
“你到底是谁!知道我是谁吗?”库尔班再次被踹倒在熟悉的地方,他又发怒得大喊出熟悉的话语。
“从晚时到此时你说这句,我都长耳茧了。”霜雀拉了拉不语的玄鹤低声细语。
“我听到了!你管我啊,那个冷面的大高个,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库而班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
指着高他三个头的方炎生继续大叫。
“将死之人。”方炎生站到李竭南身后,睨都不睨他。
“你你你。。。”库而班指着李竭南背后的方炎生气不成声。
“库尔班,本王帮你。”李竭南又感到方炎生那作乱的手,都懒得挣扎了。
“真。的。。。真的吗?”库而班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就差扑上去给李竭南一个大抱但看到方炎生的冷眼,硬生生的止步。
“你得把化蛇奉上。”李竭南出声,那一旁的石狮衬得他如妖神而降。
“化。。蛇!。。我。。我要考虑一下。”库尔班在听到竟是这代价不由的变了脸。
化蛇是藩国的圣物,得化蛇者可号令藩国暗部。
“随你。”李竭南看向霜雀
“主人可要歇息?我们给您换了间厢房!水都备好了。”霜雀狗腿的笑着。
带着李竭南走到隔壁的一厢,霜雀还想继续道被有眼色的玄鹤拉走。
“你给我走。”李竭南看到横在门外的方炎生冷眼。
“什么都看过了,害羞什么?你也该帮我洗洗。”方炎生深邃的鹰眼微眯,又抿着唇一脸严肃。
“滚。”李竭南漠然的一把将门关上。
方炎生冷着脸转身刚好与失魂落魄的库尔班对上,他冷哼跃上了屋顶打算从后窗熘进去。
第二十九章 蝎子
夜黑风高正是偷看心上人沐浴之时?
方炎生踏着屋梁跃于地又推开后窗跳入内里,他绕过屏风看到背着在解衣的李竭南。
李竭南听声有感,回头便看到站在那端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方炎生,又说了句“滚。”
“不走,你伺候我这么多月,现许我来伺候你罢。”方炎生上前给他卸脑饰,一件一件解得不亦乐乎。
“我说,滚。”李竭南纠正他这人真会偷字眼。
“你知道申屠瑜青要做什么?”方炎生不经意的岔开话题。
“从她刚才的话里,大概已给库尔班下毒,只要看看是否同一种毒就能确认藩王的死是不是她的手笔。”李竭南被脱得仅剩犊鼻裈,就不让他动最后的遮羞布。
“从这毒确实能瞧出间隙,不过她是跟谁在密谋?李都尔还是申屠柞吾。”方炎生扯着李竭南的裤头不让他下水。
“那密件没有写是谁。”李竭南说着说着就恼了,这到底是什么人?
“整日说不知廉耻,我看那人是你,再不放开!给我滚出去。
“哼,慢慢来罢,是人是鬼也不过这几日,还有一处可疑。”方炎生假装听不见把他推入桶中。
“藩王。”李竭南把指套脱下给他,方炎生看到他的断指神色微沉。
“聪明!该奖,这申屠瑜青不怕破绽留着这尸体必跟她做得事有联系。”方炎生学着他之前的语气回,放下指套便夺过那只手细细的亲着那两根断指。
“这不必思虑,去一趟英召,至于这毒我且让卿知礼赶来,大概明日就能到藩国。”李竭南由着他亲得满手滑腻。
方炎生放下他的手,用水浇在他头上打皂冷声道“那玩尸体的也要来么?”
李竭南闭眼回“来不来与你何干。”
“他觊觎你,我看着很碍眼。”方炎生拂着水听他这样说,终于不安分的伸手捞那水中月。
“走开。”
“那小东西我又不是没看过,摸也摸过。”方炎生低笑继续动手。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滚”
“这是人之常情,前几次你可太绝情,现在我让你尝尝这滋味,下次可不要再教我憋着。”
“。嗯。不知廉耻!”李竭南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发出闷哼。
“不知廉耻,这可是个好词。”
这燥洗着洗着就变了味,最后还是那不知廉耻的老流氓看到人真的恼了才住了手。
密道中,申屠瑜青举着微弱的烛火走到台前,她扯着嘴嗤笑又用脚磨了磨地上的金粉,还真被那个人猜对了。
她把那密件烧了,重新拟了一份封好。她心中冷笑,李竭南叫你不要插手偏不听,这次不栽都要伤筋动骨。
晨时,霜雀打着哈哈撑在门上。“我觉得就要死掉,还是最愚蠢的死法!”
“困死?拜托你有点暗影的称职,不要老是想着偷懒。”玄鹤顶着两个黑眼一本正经的对霜雀说教。
“这不是李公子的两个暗影?”卿知礼行程提前,昨日便来了藩国。
“什么暗影?我看是蛀虫,日晒三更才醒。傅忘断抱着胸,神情傲慢欠打。
“蛀虫?蛀你家大米了吗?可别羡慕我天天都能看到我们家威风凛凛的主子。”
“李竭南怎么会有你这种暗影?不知轻重,槑头槑脑。”傅忘断反驳。
卿知礼笑着用扇敲了他一记“你闭嘴,再吵我给你几针。”
“切。”卿知礼哼了哼,用满是针孔的手好不委屈的玩着丝线。
“卿公子,好能耐把这尸官无常管的服服帖帖的,佩服!佩服!”霜雀嘴贱的又学着卿知礼傲慢的嘴脸。
“卿公子,主人让我们在这恭候多时了,且跟我们走。”玄鹤等霜雀无理取闹完,上前道
“李竭南!”傅忘断看到李竭南不禁惊喜,上前就要动手动脚,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杀意波动,他看向李竭南身旁的方炎生。
“哟,不装了?方楼主。”卿知礼笑着拉下傅忘断,对方炎生作了个辑。
李竭南闻言眯着眼抬头看着方炎生。
“嗯,待我向卿山主问祥。”方炎生冷硬着脸声若冰霜。
“这傻。。傻子什么情况?”卿知礼大惊失色他一直觉得李竭南身边的傻子有问题,想不到竟然低估了这人,不对肯定是卿知礼在帮他,不然李竭南怎么没发现。
“说谁傻子,我们小公子是你可以屑骂的吗?”霜雀自以为玄鹤告诉了他的情由有恃无恐的说。
“都别争了,且去英召殿看看那尸体。”玄鹤看到李竭南的不耐烦立马打断道。
“贵客请止步,皇后娘娘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英召殿。”侍卫用长枪拦截李竭南等人。
“这正是乙吾觉帝派来查清这歹人下何毒的特使,你们拦着就是对友国的不敬。”库而班听闻李竭南带了相懿山的神医,特地过来解清障碍。
那看守的侍卫相视心中想皇后娘娘正是乙吾觉帝的女儿,便行礼打开门让步。
库而班是王爷,藩王去世的第七天后才轮到他哀悼,现才四天。这是先规,他看了看李竭南转头离去。
殿堂辉煌而素白,挂着的白绫飘飘堂中央设有高台躺的是白布遮盖的尸体。
卿知礼一甩打开扇挡着鼻子,上前掀开盖着藩王尸身的白布。
“什么玩意,臭死了,老狐狸盖上!”卿知礼作呕的回避。
霜雀和玄鹤也纷纷拿出帕子,给李竭南和方炎生递了过去。。
“闭嘴!”卿知礼瓮着声,他凑近只看那尸体,双眼糜烂,嘴唇与脸色均青黑,他又用白布盖着手碰碰尸身的关节。
“离我远点!”傅忘断嫌弃的避退三尺。
“看出什么?”李竭南看他笑着。
“西域奇毒,千机,此毒无色无味潜伏期长,属于慢性毒物。”卿知礼开口道。
“中毒者分三期,一期易劳累指甲开始发黑,这过程开始浸毒需要两年,二期毒症只是记忆消减,三期只需施毒者喂食十里梵叶即刻暴毙”
“眼为柔弱,这是死后开始糜烂的只因毒性太强,”卿知礼收扇指了指那尸体糜烂的眼睛。
“这尸体是我见过的第一丑。”傅忘断冷静而又深沉的表示。
卿知礼看着他笑“没人叫你带回去。”
傅忘断假笑,被卿知礼逮上山后为了还那八百药人,天天跟着卿知礼去乱葬岗找尸体,他不愿意那卿知礼就用毒针扎他,所以看到尸体总是忍不住就要拨线了。
“千机,花间贵族的毒,一般用来凌迟道德败坏的妇人。”方炎生低沉的声音在李竭南耳旁响起。
“唔,余琴的故里呀。”霜雀掐着鼻子,忍不住出声道。
“这用在不守妇道女人的毒用在藩王身上,可真有意思,谁是下毒之人?”卿知礼盖回白布向李竭南问道。
“下毒之人是陛下贴身宫女圩之敏。”殿门外传来一句。
李竭南偏头是申屠瑜青带着侍女赶来了。
“禄王,你这是坏了我们藩国的规矩!”申屠瑜青冷声继续道。
“是么,什么规矩?”李竭南勾着异瞳盯她,轻笑。
“藩国有规矩,国王死的头七天,前六天不得外人亲王入内,只许皇后亲自祷告神哀!”申屠瑜青看着李竭南妖冶的脸冷笑,在看到他身旁的方炎生后一愣又立马回神。
“你不要以为是父皇的亲信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得给本宫一个说法!”申屠瑜青咄咄逼人,竟然敢无视她的权威。
李竭南收回笑意端着右手垂眼看着,缓声道“本王就是规矩,这说法何如?”
“说得太对了,不亏!不亏是我看上的人!”傅忘断兴奋的舔着唇附和,他就是喜欢李竭南这狂妄的模样,真想,真想制成傀儡,这会是最完美的傀儡!
方炎生厉眼剜了过去,傅忘断不甘示弱,在看到卿知礼掏出银针立即闭了嘴。
“禄王!你简直太目中无人!”申屠瑜青想不到李竭南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挥着手放在胸前平复起伏的气息。
“帝王既然派本王到此,那你就得知道本王的做事的凌厉,不要找些理由来教化。”李竭南漠不关心她的狂躁,只是冷清的回她。
方炎生瞧他盯着手,经过相处的几月也知道这是手痛了,便上前抓过他的手轻轻的揉着。
“哼,你可说过不插手。”申屠瑜青知道自己的诡计没有得逞,冷冷的看向那两人不甘心的说。
“你一厢情愿的认为罢。”
“那就走着瞧!”申屠瑜青冷哼,突然心中想到再过几日就可以让李竭南知道好歹!便不再纠缠,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就离去了。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卿知礼看完一出好戏。
“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那脸端的比傅忘断还要难看。”霜雀嘴贱的本事又发挥出来,他就是要损损这老是打他们主人注意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傅忘断瞪了过去眼见就要一场嘴战。
卿知礼终于忍不住扎了傅忘断一针,见他倒下笑着道“那宫女,真的就是下毒之人么?”
第三十章 菊花
出了英召殿,李竭南心中的猜测有了一点进展,他让霜雀找库而班来厢。
这库而班到来看到李竭南只是行了一礼,没有之前的轻浮和不知轻重。
至从将化蛇给了李竭南后,库而班便变得阴沉。
他不是憎恨李竭南的落井下石而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竟要双手把圣物奉上才能换得兄长的安宁。
库而班走上前,李竭南便靠着方炎生示意卿知礼。
卿知礼执起他的手,看了看。
指甲发现没有变黑的趋向,又在库而班不明事理的眼光下用银针刺他手中的心点穴,拔出。
“他中的也是千机,现时发现得早,还能治。”卿知礼轻声道。
“什么,我也中了毒!是跟阿哥的一样么?”库而班听后不可思议的大惊。
“正是,我给你方子自己抓药去。”卿知礼走到台前用毛笔写画。
“你这字鬼画符?难看得要命。”傅忘断僵着脸。
是卿知礼把他摆在桌旁竖着的。因为毒去了还是有余症,那就是身僵且硬不能动,说话也含煳不清。
“呵呵。”卿知礼笑着又给扎他了一针,傅忘断这会连话都说不出了,旁的霜雀和玄鹤目光难得一致都怜悯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是申屠瑜青,千机毒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库而班楞楞的呢喃。
“那白痴。。纪尔王你倒是说出来。”霜雀脱口在玄鹤的瞪视下连忙又改口。
库而班倒也不介意回神道“那是四年前,花间之都的毒花大会开市,我跟友人去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