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试试。”方炎生不甚在意。
“啊啊啊啊,玄鹤你拦住他。”霜雀大叫,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是比较弱的那个所以尉岚想第一个弄死他!
“不行!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在耗尽自己的力气!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魏文群已经气喘吁吁,其他人也好不了哪里去,就连李竭南气息也略微缭乱他开始有些魔怔了。
“真不知道明明我也是主谋者,现在却跟你们一起逃命!”傅忘断是真的不行了,这剑根本就比不上他的尸身傀儡们。
“我这有些药丸可再撑一个时辰,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血祭既然不能用那就只能耗他几个时辰。”卿知礼拿出药瓶自己吃了一颗又倒出几颗向他们投了过去。
傅忘断也不管是不是毒药赶忙吃了下去,而却只有李竭南没接“本王一人来!”
卿知礼看他居然犯起癔被激起杀意,这两者相杀尸者根本不懂劳累。
李竭南虽强但终归是人况且还是这种状态他大喊“李公子!”
他看到李竭南一脚把尸者踹到九尺远。
李竭南不语妖异的脸扬起了让玄鹤等人熟悉的颠狂。
挑衅他的人有千百种!他也不过身转战双剑斩千人,所以即便不是人也不可以!
他点地银饰发出的响声与剑鸣相合瞬间冲天而发,化作凌厉的黑影。
双手上的枚和迁闪着银光猝然而现斩了尉岚七尺鞭的五段。
李竭南点地侧翻又给了它一击。尉岚的头颅不堪负重的掉落在地,但是却没有减慢进攻的速度它感知李竭南的方向,就像飞蛾感受着热源。
“呵。。都来哉!”李竭南戴着琥珀珠的左眼流下一行血右眼也开始泛红,他癫狂的笑着全无平常的冷淡狠厉。
“你家主人怎么说犯病就犯病!”卿知礼俊逸的脸上大惊也没了雷打不动的笑容。
“这还好,只是不知道明明你爹给我家主子治好,但最近时常又开始像以前一样。”
“我们在王府的时候挨揍都习惯了,有时还差点死掉要不是小公子在我们都归西了。”
霜雀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那会战事连连他家主子还能在战场上撒欢几天几夜才被药下来。
“这次不同以往的小发作是积压许久的爆发,再这样下去他会气血逆流。”
“轻则经络受损半身不遂,重则武功尽废爆体而亡”
其实李竭南身上就有一种名叫雪渐的毒且侵染多年他们相懿山可是好不容易给他安定了,现在突起暴戾一定有什么原因。
卿知礼看到玄鹤等人的反应想必李竭南根本没告诉他们便也不说。
“那现在该怎么办?阵位尸者还没除!”连枚迁这个寡言的人都忍不住开口。
魏文群看着李竭南跟尸者相斗掩下眼中的笑意开口“只能你死我活了,我相信王爷一定不会败这样我们还能暂且歇息。”
“姓魏的!你这个狗娘养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哪来的狗胆子敢对我们王爷不敬!三翻四次你说是不是你下的绊子!”
“哼,这说得就不对了,下官哪敢对皇上的亲信不敬?”
“妾身知道有一人可以安抚主人。”余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说完一把将方炎生推了下去。
“尔敢!”魏文群瞪眼大喊!
李竭南一时清醒又混沌的堕入深渊噩梦,断指,挖眼,战场,那些污秽的画面看到了!听见了!活在他们眼城中李竭南只是个蝼蚁!
这不可能!害我之人必将碎尸万段,要下地狱凌迟!他将尉岚踹下地用脚尖勐得**腹部三寸又拔出重复。
方炎生朝他走去“温潜。”
“余琴你!你想死啊你咋把主人的大宝贝推过去了,要命!他长得高大但是比隔壁春花还弱啊!”
霜雀也不骂魏文群了,这要想着怎么过去救人大家都没有多余的力气。
“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每次主人发疯都他给治好,想什么了反正如果主人有什么一二这方炎生也得下去陪葬不是么?”
“呸呸呸,你这老妖婆!”
“他在说什么?”卿知礼看着李竭南好像听了方炎生说了什么,停下来施虐阵位尸者。
他们消耗太多内力现许也不能耳动八方风雨。
“这个傻子不是良药是在找死。”傅忘断轻笑他对李竭南的了解可不只有一点。
“那你看着吧,傻子。”卿知礼笑着回他。
“温潜,十四年前姣女城你向我承诺的话,你忘得彻底连带我这个人,你是不是该罚?”
方炎生五官深邃却透着森然,李竭南用脚踏着企图起来的尸者,他抬起双眼滴血的脸,试图看清和听清什么人。
“何人能。。救我于水月镜象?”
“所有人都可以死,但你不行,因为我一直为你而在,你该醒了。”方炎生朝他伸出手。
“救我。。于。”李竭南恍然的朝方炎生走去松开束缚的尸者暴起!
李竭南感知狂澜拉着方炎生的手一个旋踢把尸者踹倒用枚迁把它钉住。
“你怎么过来了?”李竭南顿然清醒朦胧不记得又像不记得他只看到眼前的方炎生。
“你疯了。”
“所以你下来救我?余琴都没把你看住。”李竭南抱着方炎生飞身至玄鹤那处,方炎生抬手给他擦脸。
“李公子,吃下这个。”卿知礼上前把药递给他。
“不必,该清理这些杂碎。”
李竭南从嘴中吐出异语府邸的方向传出狼吼,不远处的大漠紧接着也传出沙狼的嘶吼。
其实在城中李竭南还是不想动用剑危的,但现许估计街上也没人,这么大的动静谁敢出来了?
虽然三杀的阵位尸者还没除去,但等剑危带着狼群来啃食了这些尸者也算息事了。
傅忘断看也没什么事了正想偷偷的熘走就被卿知礼用不知道哪弄来的麻绳捆了。
“你干什么?”
“你们有什么问这毛贼,傅忘断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还敢跑?他们问的你如实回答,如果说谎我就让你死!”卿知礼提熘着傅忘断笑着说。
“哼,傅忘断!该交代了吧!幕后指使到底是谁!”魏文群冷然的说。
“我只是收到好处而已,我又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他们在筹划什么朝。”傅忘断不以为然的看着地。
“看来真是鬼鸽密组所为了,那尉岚是怎么回事!”余琴冷哼。
“我咋知道他怎么死的,我只看到莫宫给他侵毒和插银针。”傅忘断又试图动了动。
“李公子你要问么?”卿知礼转向被方炎生抱着的李竭南。
“不用。”李竭南觉得该知道的都明了,看着狼群一点一点的把那些尸者蚕食。
那尉岚的尸身因为过了时辰也开始动弹得缓慢,狼群大概以为他是新鲜的活人一时围着撕咬得血肉模煳。
“现在也无我的事,我就带着这毛贼回相懿山了,告辞。”卿知礼扛着傅忘断对他们点头。
“悬案就这样破了?”霜雀不可置信。
“这不是明摆着,之前出现的安拉之使再到傅忘断所说的建朝,不就是鬼鸽吗?”
“悬案虽破但也没破,是不是鬼鸽我觉得诸位不要太早下定论!”魏文群打断他们。
“魏仲查这悬案也算破了。”李竭南冷眼旁观他们探讨完出声向魏文群道。
说完他便带着方炎生离开,玄鹤也和霜雀扛起沃野跟上。
“我发现,魏文群好像与你相熟。”李竭南突然对方炎生说了一句。
蓟州悬案终于抓住了凶犯,百姓们同庆有些者还吹嘘当时看到凶者如何如何。
只是陈皮大人不堪重伤身陨,他们的哭丧的哭丧开心者开心。
日息过后蓟州城也还是那个蓟州城也不过换了新官魏文群。
魏文群身职司府奈何百姓以为是他破案有功硬是民推官。
申屠柞吾觉得也无妨便让他留在蓟州身兼两职,又因藩国之王摩唿耶尔突然中毒暴毙,申屠瑜青特请申屠柞吾能派人来助她治叛。
如此凑巧李竭南一行只需三日便到藩国,所以帝王让他继续西行至藩国。
申屠柞吾要做什么李竭南自也自己的想法,便答应西行。
第二十五章 木樨
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
姣女城不如其名,她不是城只是一座庙宇。
坐落在望安城外,经历多年的风雨她外表残破,内里只剩姣女神像,那神像的头颅掉落在供台,像在嘲笑自己的陨落。
李竭南又来到这没有害他之人的地方,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圣地,可以在肆意哭泣和发泄。
自从被阿达接回中原阿乸的病更严重了,掐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阿达叫他不要招惹姓何的女人还不能在她面前喊他阿达,那个女人却不待见他和阿乸。
他们吃着家畜剩饭菜,听着下人吭骂。
他以为阿达会帮他们可是没有。
李竭南带着美好的幻想来到中原,只是在进李府后那美好的幻想就像水中镜月一下子就没了。
他流着泪低声哭着,他揉着眼看到这属于他的地方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很高却看得出只是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少年,穿的衣服很华丽,是他从未见过的漂亮衣服。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
“你跟我一样?”
“。。。。。。”
“为什么不说话?”
“。。。。。。”
“那。。你可以。。可以听我说么?”
“。。。。。。”
“噢噢噢,这藩国皇家待遇就是不一样!可惜是个短命鬼。”
霜雀泡在氤氲的温泉中,半张脸都泡了下去,露出鼻孔喷着气。
“你可得了吧,别那么高兴!人家藩国王才刚归西,你看看旁的侍者。”玄鹤向嘚瑟的霜雀示意。
霜雀会意的看了过去只见那穿着薄纱,露着脐,点了朱砂额的藩国侍女竟也听得懂中原话此时正瞪着他。
嘚瑟的人立马变得哀伤悲愤:“到底是谁害死了万人敬仰的藩国王!我们是公主请来的使者,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
“不好意思,凶手早就被绳之于法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来藩国干嘛?”玄鹤无语的用水泼他一脸。
“还真不知道,哎哎不管了,话说主人他们怎么待在厢房还没出来!”
李竭南这些时日也想起了混沌发生的事,方炎生有感也不装了恢复本性,两人一时压迫。
而让李竭南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恼怒,要是以往那些杂碎大概会死得很惨。
现在就好像对于方炎生底线就消失殆尽,心中起的是只要是他就无所谓。
当初他在鸠翎王府的第一眼便立即答应了的疑惑此时突然明了,但被欺骗的愤怒还是会爆发。
李竭南出剑抵住方炎生,语气平淡的说“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瞒过御神和卿知礼。”
方炎生不答垂眼低头亲了他一下,被枚迁碰到的脖项渗出血珠。
“我和方仕城确实是父子,叫他把我给你,也是我的意思,卿知礼么?熟人。”方炎生离开一寸跟李竭南鼻尖相贴。
李竭南收回枚迁避开他“没那么简单,你想要得到什么?”
“为你而来,其次。”
“其次?”
“你阁中的东西,鬼鸽需要它,那悬案也不是鬼鸽所为。”
方炎生看着李竭南妖冶的脸,低笑继续道“温潜你的记忆在抗拒我,可是你的心却记住了我。”
“凭什么?”李竭南突然笑了饶有兴趣的反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能给你所要的,申屠柞吾就要不行了,知道李都尔吗?他在谋划什么事你想知道么,现许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方炎生向他走近。
“李都尔有那个能耐?”
“何氏是他的母亲。”方炎生说了此句。
李竭南不复漠然,眉眼狠厉“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炎生抬手轻抚他的眉又紧抱他“我想要你,还有这江山易主。”
“你都忘了。”
“忘了什么?”
“姣女城和我。”
第二十七章 芒硝
是夜,库而班身着夜行衣。
他跳着轻盈的碎步自以为没人看到,其实宫中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却还是迎合他假装看不见。
库而班翻着墙来到客厢外,他抬眼看到内里透着亮光他把耳朵贴近门中,嗯?
有点热?在往上一点,扑通?扑通?他还跟着念叨出来。
“哎哟!你是我见过最白痴的刺客了。”
霜雀刚才推门进屋,这门竟不经推自己倒了,他站在这思索怎么修门这个笨蛋就贴上来了,他一把将人撕开。
“你怎么发现我的!高手!”库而班大惊失色。
“说你白痴还真当自己白痴啊?脚步声大得跟雷响!还自己贴上来!”霜雀脸色怪异,这到底是什么傻子?
“这不是李竭南的厢房?”库而班偷偷的瞧了瞧内里。
霜雀稀奇的看着库而班,当刺客的居然没摸清线路就敢来了?“你傻啊?这是后院。”
“谢谢少侠,打扰了。”库而班假笑意识到走错地方了,抬脚试图离开。
“想跑?没门!”霜雀一把将人反手钳着。
“你在吵什么?”玄鹤沐浴完听到声响吵杂,抹着发丝出来,看霜雀抓着一个娇小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