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个笨蛋。”
“我给你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霜雀一手扭着人另一手随着话语摆动。
“哈哈哈哈居然比你还蠢。”玄鹤拍着大腿狂笑,那擦头的布都掉在地上了。
“哈哈哈,是啊。”霜雀跟着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你们!居然敢嘲笑本王。”库而班羞愤的打断他们的取笑
“傻咧,我还是嘲哭你咧。”
“把他带到主人那去。”
“走走走!”
库而班听到他们要带自己去李竭南那,立马就不挣扎了,他假装被抓住了很愤怒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渠勒,当年新暨帝夺位上任,出征西域时发现渠勒皇族所设的权制密部对于新暨朝来说值得效仿,便创下了新暨的密组。”
方炎生打开那枯草色的西域地图,指了指右下方。
“西域三十六国,现已被申屠柞吾吞并十三,其中你的功劳可不少。”方炎生看着他的脸。
“百姓喜安居乐业,战事都是避而不谈。我们要易主,且不说实力不够,那民即是水舟,我们想要的名正言顺拿回属于汉人的皇朝原就不易。”
“还被李都尔截先一步?”李竭南走近窗台,那西域红花即便在黑夜中也没被淹没,鲜红得星星点点。
方炎生走至他身后用下巴抵在他头上“正是,李都尔背后有人。”
“跟我说那么多,你不怕我说与申屠柞吾?”李竭南冷哼。
“你不会,他把你派往这边便是想蚕食你的信义,你看这藩王死得可真巧啊。”
方炎生用下巴蹭了蹭李竭南的头顶又缓缓靠近他的脸庞亲了一口。
“你虽强但是一人之力可比不过万千蝼蚁撕咬。”
李竭南伸手抵住他的脸“这暂且不说,新暨帝的细软明明已经被铲除得一干二净,你信奉的又是谁?”
“我没有信奉何人,我只是在还一个人情。”方炎生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入怀里。
“你到底是谁?”
方炎生低头与他相视“得问你自己。”
霜雀提熘着库而班轻轻的敲门,门却倒了。
“主人,我们。。抓。。打。。打扰了。”他勐的捡起门安上,心里暗骂藩国的门都是这样粗制滥造的吗?
他看到自家主人跟小公子一副。。一副?
“你干什么?!”库而班不明事理突然被撞了一脸。
“玄鹤!你过来!”霜雀看到走过来的玄鹤,放开库而班,像看到救命稻草的大喊。
“做什么?怎么不请示主人。”玄鹤慢悠悠靠近他。
霜雀上前附耳“如此如此!这般那般!!”
“劲。劲。。爆!”玄鹤惊讶,这方炎生这么有能耐把他家杀神主子被拿下了?
库而班皱着眉看他两说着耳旁话“你们在说什么?”
“说我们王妃咧,别吵!喳喳的!你以为你是麻雀?”
这时那破门倒下,只见方炎生站在门前冷着脸看他们。
“王。。唔。”霜雀被玄鹤一把捂住嘴。
“小公子,我们抓到一刺客过来,禀报。”玄鹤端着脸严肃。
方炎生不答回到李竭南身旁,李竭南错过他走到桌前掀袍坐下,他拿起镊子给烧水的小碳炉加碳。
“李美人!”库而班看到李竭南,趁霜雀不注意,一个箭步往前还没碰到李竭南被他旁边的方炎生一脚踹开。
“小公子好生威武!”霜雀惊叹,玄鹤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深夜到访,何事?”李竭南放下镊子撑着头看在地上打滚的库而班。
库而班痛得闭着眼,他伸手摸索木凳想找个支撑,一旁的霜雀看到悄然的把所有木凳都踢开。
“我听到了!”库而班愤然的说,霜雀悻悻然在李竭南和方炎生的冷眼下,上前扶他起来。
“李美人,你我都认识那么久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实际上库而班与李竭南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来,且还是库而班单方面的以为他们很熟。
“我哥的死根本不是什么宫女下毒!是申屠瑜青!如果你帮她那就是于我不义!”库而班冷着脸说。
“你是哪个?”李竭南漠然置之,一旁的方炎生低笑。
“笑什么笑!大个子你很嘚瑟?李美人,我是百花会上说要娶你的,尔纪王库尔班!!你不能对你的夫君这样!”
库而班说完一脸嘚瑟的看着站在李竭南身旁的方炎生。
“你在找死!”方炎生冷脸杀气肆意。
“你。。你想干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竭南不耐烦的看着库而班,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看到了,申屠瑜青跟人密谋杀害我哥哥,她想夺得这政权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藩国却是灭顶之灾。”
“那你找我们主人干嘛?我们主人也是阿于堑的,你果然是个白痴。”霜雀忍不住嘲讽他。
“我。。我。。”库而班想起李竭南就是
阿于堑派来的使者,一时愣住了,他这是自投罗网?
“你有证据?”
“我只看到她飞鸽他人,前阵子我偷偷把那鸽子打下,是中原字看不懂所以抄了一遍就放了。”
库而班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李竭南。
李竭南接过垂眼看,那字抄得挺丑的但还是能看清,纸上只写了一句。
异灭终归,速战速决。
“你可看懂了?”李竭南问撑在他上方的方炎生。
“异灭?藩王的死么。”
“申屠瑜青,这个女人跟她爹勾结起来害我哥!当初我就不同意阿哥娶这女人,聘礼还要了我们两座城池!现在居然。”
“唔,这手段挺熟悉的”当初新暨帝就是太宠爱申屠柞吾送的女人,简直到了入了毒的地步。
“李美人,你可一定要帮我!”
库尔班愤然得激烈,仿佛申屠瑜青就在他眼前。
李竭南把那张纸放入碳炉,看它燃烧殆清冷的开口“帮你?你可以给本王什么?”
“我可以给你王妃之位,如果你帮我把申屠瑜青弄死,你就是皇后了。”库尔班认真的说。
“滚你!白痴!我们王爷才不稀罕好吗!”霜雀真的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贱的人。
方炎生一脸平静的抱起李竭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奉陪了。”
李竭南在他怀中漠然的正了正手套,不语。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别走啊,难道做我藩国的王妃不好么!”库尔班大喊看着两人离去。
“藩国的人好像就没一个正常的。”霜雀看自家主人走后,有感而发。
“我也觉得,突然发现以前的你真是太可爱了。”玄鹤也认真的回他。
“这可当然!只是小公子怎么像换了个人,刚才我差点被吓死了。”
“小公子被你那时徒手噼尸者的英勇震撼住,然后突然就变好了,你没事不要去招惹,他很凶的。”
“你唬我?不过小公子拿剑敲我的时候是挺凶的。”
霜雀和玄鹤两人一边聊着离去,留下库尔班一人错愕。
方炎生抱着李竭南点石狮跃上飞燕屋梁,他身如燕一瞬一瞬的点换,闪过灯火璀璨。
“去哪?”李竭南用手挡住那肆意的风。
方炎生低笑说了一句,那风便带着他的话语倾入耳旁“带你去一探究竟。”
第二十八章 芦荟
方炎生把李竭南带到申屠瑜青所在的凤凰殿。
如名殿外种了许多的凤凰树只是未到孟秋,满眼只有暗绿。
“此时子时,申屠瑜青在英召殿悼灵藩王,我们有一个时辰。”方炎生带着李竭南绕至凤凰殿后方。
他放下李竭南,打开那没人看守的后殿门,两人走进。
“这几夜,你倒挺努力。”李竭南惊讶。
至从发现方炎生不是个智障,李竭南便把人赶了去。
方炎生当然不依还学着从前的傻气,他便是一脚把人踹了下床。
连续三日如此,那人之后就没再来过。
李竭南还以为方炎生终于歇停乖乖的回自己厢房,想不到居然在暗中观察这申屠瑜青。
“是么?你还欠我一个奖励。”方炎生勐的转身抱住李竭南的腰身就旋了一下。
“幼稚。”李竭南被他勒在身上,那身锦衣都被折起曲成一朵花。
“你说该奖,不记得?”方炎生答非所问,那双鹰眼直勾李竭南,他指的是漠河那次。
“忘了。”李竭南动了动,却被勒得更紧。
方炎生把他颠起又往上抱了抱,这就变成李竭南俯视他,他头微扬盯着李竭南劝诱:“叫我一声凌犴。”
“放我下来。”李竭南拍了拍他的头。
“不叫?那我就不放,被人发现更好。”方炎生扯着张冷脸继续耍赖。
“犴。。”李竭南还没有说完眼神一凛,方炎生也听到动静抱着李竭南闪身躲至壁屏后。
竟然是申屠瑜青回来了,透过那薄纱朦胧中只见申屠瑜青皱着眉吩咐跟来的侍女。
“真是晦气,你去给本宫备水。”申屠瑜青挑袖坐下,一脸不愉。
“是,皇后娘娘。”侍女低眉应声,行了礼转身出去。
她又问身旁的侍女“允儿今日可乖?”
“回娘娘,阿衣允皇子跟纪尔王在红花园玩了一天,午时便接回三龙殿了。”侍女如是说。
“别让他跟那个废物走得太近!万一沾染上了本宫要你的命”申屠瑜青听后勃然大怒,伸手甩了那侍女一巴掌。
“是。。。皇后娘娘。”被打趴下的侍女捂着脸跪下道。
等沐浴的水备好,申屠瑜青摆开双手,侍女会意的给她褪下衣服,左肩竞有一个红花缠绕像数字的纹路。
“这就是你说的一个时辰?”李竭南挣脱他,靠近纱帘。
“我也不知她竟不按常理来。”
李竭南看得不清,正想仔细端详却突然眼前一黑,腰身又被禁锢得紧贴身后之人,耳旁传来低语:“不知廉耻!”
“放开我。”李竭南低喝又用手扯方炎生的手,还带了些许内力竟也挣不开,却打落了一旁铜台上的貔貅小件。
“什么人?”申屠瑜青听见响动,她粗暴的推开侍女。
把半褪的外衣穿上后侧头凌厉的示意侍女过去看。
那侍女拿出腰间的蛇形弯刀,缓慢的靠近又突然勐的往壁屏一刺,壁屏倒下那里并没有人。
“这竟有个密道。”李竭南抽出枚迁借着微弱的剑光找到壁上的烛台,点上,顿时亮起一方。
“我所说的一探究竟正是如此,而不是让你看那个女人沐浴。”方才情急之下方炎生打开了那掩藏在铜台后的密道。
“她身上有个纹路好像在哪见过”李竭南想着申屠瑜青那肩膀上的纹路,沉思道。
“三杀神祭,你的记性本就不好,就不要记着那个女人了。”方炎生臭着脸走到李竭南身旁打断他的沉思。
“既然如此,你理当直接告诉我,你是谁?”李竭南这几天一直重复做那姣女城的梦。
很多事他确实因为那次事因忘了但却又记得些许,但却一个叫方炎生的。
“温潜,不要学坏了,我可以教你想起来。”方炎生突然冷脸,像是不满李竭南的态度,又像委屈他没记住自己。
李竭南心中又起熟悉的感觉“犴儿,你的废话真的很多。”
他笑出声没等方炎生回答便端着灯台走进悠长黑暗的密道。
“我比你年长有三,你叫什么犴儿?”方炎生跟上虽然端着脸,但是眼中的笑意却难掩。
“你装傻时,还叫我过哥哥。”李竭南冷清的睨他,那琉璃眼反着火光像蹦出一丝调皮。
方炎生心下一紧往他靠近就想来口亲。
李竭南反应神速用灯台阻挡,火差点就燎方炎生一脸。
“你我都亲近半年了,躲什么?”方炎生摁着那手还是得逞的亲上了几口。
“那时是个傻子倒挺讨喜,现在不怎样。”李竭南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看到前方有极亮的光。
“这密道不像申屠瑜青设下的,这精工得八年,她出塞也就三年半载。”李竭南一路观察这密道倒也不像新建。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这密道我昨日发现,现就带你来可有奖励?”方炎生拉着李竭南进那亮起的终点。
“没有。”李竭南看这亮室,其实就是一个书阁,壁上镶嵌的是夜明珠,数量之多亮得像白日青天。
方炎生放开他的手,打开一封密件看了看又递给他,回道:“你真无趣。”
“申屠瑜青跟你们鬼鸽密组有何间隙?”李竭南看了看那封密函,用的是西域藩国语大概是申屠瑜青回的信。
“她的人在其他国走动得太密切,鬼鸽密组就在西域驻扎,别说一个申屠瑜青其他国的也有我们密探。”方炎生不以为意,走到他身后玩着脑饰。
“你这楼主做得不知轻重,装疯卖傻倒是精通”
李竭南把密函封好如初继续道“申屠柞吾也没把你们鬼鸽密组放在眼里。”
“我就是冲你这禄王而来,对吧鹿鹿”他调侃后又继续道。
“申屠柞吾我们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正是愚昧所以才能被李都尔所操控,害我们白白浪费时机。”
方炎生扭着李竭南的青丝。
“你们鬼鸽密组还没出世就被截杀,真是无用。”李竭南伸手往后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