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重生后想开了[穿越重生]——BY:鹿拾
鹿拾  发于:2022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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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就二楼吧,我自己收拾一下就行。”
  两人达成协议,顾舟继续低头吃饭,吃着吃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是不是被傅沉套路了?
  “提出一个过分且极可能遭到拒绝的要求,再提出一个适当的要求,则后者更容易被接受”。
  顾舟看了对方一眼,沉默了。
  他该说这位傅总不愧是老谋深算吗?
  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的顾舟一时无言,可他答应都已经答应了,又不好反悔,在一言难尽的心情中吃完了饭,喝完了汤,觉得终于吃饱了,还吃得很撑。
  傅沉起身要收拾东西,顾舟连忙按住他:“你放着吧我来洗。”
  “我来,”傅沉的语气不容置喙,“你刚好一点,好好休息。”
  顾舟看着他进了厨房,心说哪有让霸总刷碗的?
  他坐在沙发上听了一会儿水声,还是没忍住跟过去,见到傅沉摘下的腕表放在旁边,伸手摸了摸表壳上的划痕,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之前被东西刮的,”傅沉用余光观察着他,“玻璃碎了,换了新的,划痕修不好,除非换壳,但换了壳,就不是那块表了。”
  “哦……”顾舟点点头,又将视线移向别处。
  “怎么,不放心我刷碗?”傅沉半开玩笑似的说,把洗干净的筷子插进筷笼。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他视线追随着对方的手,自然落在了筷笼上,说到一半的话突兀停住,皱了皱眉。
  筷笼分格,另一格插着勺子,他伸手从里面拿起一把,忽然冷笑:“这家里没清理干净的东西还真是多啊。”
  那把不锈钢勺子的勺柄上刻着一个“R”,代表任轩,他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刻着“G”,两把勺子尾端各有半颗爱心,可以拼在一起。
  这都是任轩的小花招,他曾经会被这些东西骗到,现在可不会了。
  他用指甲刮着勺柄上的“R”,对傅沉说:“傅总要是今晚不回去,陪我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怎么样?”
  傅沉动作一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将最后一个洗好的碗放上碗架:“好。”
  他用毛巾擦干双手,把腕表重新戴回手腕:“从哪里开始?”
  顾舟想了想道:“卧室吧。”
  上次他把任轩扫地出门时,虽然让对方收拾了东西,但那之后他也没有检查过,很可能会有遗漏。
  他带着傅沉来到卧室,一打开衣柜,就看到果然有几件任轩没拿走的衣服,他跟任轩衣服尺码不同,那几件衣服挂在里面,十分显眼。
  他把衣服一一拿出来,傅沉则在电脑桌下面翻出一个鞋盒,打开来看了看:“这双鞋,应该不是你的。”
  顾舟瞄了一眼:“他的。”
  并嫌弃地说:“居然把穿过的鞋放我卧室里,真是不讲究。”
  傅沉把鞋拿出卧室,顾舟又从抽屉里找出了更多任轩的东西,领带、皮带、袜子甚至内裤,他心里膈应得不行,觉得这柜子要不也别要了,干脆换个新的。
  等他把卧室收拾干净,扫一眼被清理出来的东西,发现那些衣服鞋都是任轩自己买的便宜货,他送给任轩的名牌,一件都没忘拿走。
  傅沉找了一个空快递箱,把东西全部塞进去,连同扔在门口的拖鞋。
  顾舟又来到浴室,翻出了任轩用过的毛巾、梳子、剃须刀,有些不能确定用没用过的,看着有点旧,也当用过的一并扔了。
  他把家里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真的找出不少任轩的“遗物”,又顺便打扫了二楼客卧,等折腾完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瘫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傅沉伸手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他出了汗,但是并不热,便递给他两张纸巾,又倒了一杯温水:“累了就早点睡,别躺在这,小心着凉。”
  顾舟爬起身,把一杯水全喝完:“那我去洗漱了,傅总也早点休息。”
  傅沉点头。
  时间是晚上九点多,还远远没到他睡觉的时候,傅沉上了二楼,关上门,给助理和秘书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明天也不去公司了,又通知家里的保姆,让保姆转告他的狗,主人今晚不回家。
  顾舟因为生病身体虚,加上收拾屋子耗费体力,实在很是疲劳,几乎是刚一躺下就睡着了。
  但可能是脖子后面的皮肤还没痊愈,平时不碰没事,睡觉时不受控制地翻身压到,就感觉有点疼,搞得他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听到有关门声,以为是傅沉不放心他,半夜过来看完又走,就也没有在意,没打算睁眼。
  然而紧接着,他又听到“咔哒”一响。
  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清晰,他几乎是瞬间惊醒——那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卧室门只能从里面反锁,他屋里有人。
  窗帘拉着,室内一片漆黑,他定睛去看,隐约看到门口确实有个黑影,却看不清是谁,下意识唤了一句:“傅沉?”
  对方不说话。
  顾舟警觉起来,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伸手去摸床头台灯,可还不等碰到,那人突然冲了上来。
  顾舟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他感到一股大力把他按在了床上,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瞬间呼吸困难。
  他拼命挣扎起来,同时也猜出了对方是谁,果不其然,那人口罩下面吐出熟悉的声音:“顾舟,你很好,你好得很!”
  是任轩。
  顾舟脑子里跳出“我明明已经收回了别墅门卡他是怎么进来的”,但很显然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他抓住对方的手试图让他松开,张嘴想要叫喊,可咽喉处被死死掐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任轩狠狠地盯着他,声音咬牙切齿:“你敢绿我?结婚前一天跟我分手,就是为了那个傅沉,是不是?!”
  顾舟无法回答他的荒唐问题,强烈的窒息感让身体慌乱起来,他奋力用脚去踹,用膝盖去顶,可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如任轩,生病未愈,又从睡梦中惊醒,不可能敌得过一个身体健壮的成年男性。
  任轩死死压在他身上,双手拼命掐紧,他目眦尽裂,凶相毕露,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温柔男友的模样,低声怒骂:“把我的东西都扔在门口是什么意思?跟我割席?玩够了就把我一脚踢开很爽是不是?贱¨货,长着贱¨货的身体还装清高!你的现任男友知道你是个早就被人玩烂的贱¨货吗?!”
  缺氧让顾舟失去力气,挣扎的动作开始变小,眼前的人面目逐渐模糊,恍惚之中,那身影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起来,他仿佛回到了重生之前,他也是这样被任轩按着,对方掐着他的脖子,掐到他近乎昏厥,失去反抗能力,随后不顾他的意愿,疯了一样地强¨暴他。
  历史难道真要在这一刻重演?
  顾舟不甘心,他以死亡的代价才换来重生,凭什么要再度容忍任轩的凌¨辱?
  视野越来越暗,他快要看不清东西,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但求生的本能还在催促他反抗,他一只手艰难向床头的方向摸去,终于摸到了一截垂落下来的手机充电线。
  他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充电线,拼命地、一点点地往下拽,最终猛地一拉。
  室内光线很暗,任轩双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紧接着充电器被拽下床头柜,带着插住的插线板一起,直接掉在地上,继而拖倒了台灯,扫落旁边的水杯,所有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任轩被刺激得浑身一抖,更加怒不可遏,用膝盖压住他一条胳膊,开始疯狂撕拽他的衣服:“你再动,信不信我掐死你!”
  顾舟被他掼在枕头里,缺氧让他浑身发麻,脆弱的脖子已经感觉不到疼,他完全没力气挣扎了,他毫不怀疑,如果这动静没有惊动楼上的人,如果傅沉睡得太死的话,他一定无法平安度过今晚。
  他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昏厥,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又无比短暂,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紧接着,他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傅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舟?”


第10章
  任轩估计没想到别墅里居然还有第三个人,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浑身一抖,手上的劲儿骤然松了。
  短短的一瞬间,顾舟因缺氧而濒临昏迷的身体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猛地吸入了一大口空气,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咳声惊醒了任轩,他回头看一眼反锁的房门,再次不管不顾地扑上来,面目狰狞地扼住对方的脖子,不让他出声。
  顾舟的咳嗽被他生生掐断,觉得自己才一只脚踏出鬼门关,又被重新推了回去,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了,他脑袋很晕,随时都会失去意识。
  傅沉听到了他的咳嗽,门把被用力拧了两下,却没能拧开,门外的人察觉到异常,语调陡然抬高:“顾舟!”
  顾舟无法回应他,他张嘴想喊救命,喉咙里却挤不出半点声音,任轩另一只手还在撕他的衣服,甚至要脱他的裤子,他想要阻拦,可他的力量宛如螳臂当车,没有任何效果。
  两人拉扯推搡的时间里,外面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是“砰”一声巨响,卧室门直接被人踹开,门框上脱落的木片飞溅,傅沉就在这巨响中冲进了屋,一把拉住那不速之客的后衣领,怒道:“任轩!”
  顾舟还是头一次听到傅沉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音量高到将他快要抽离身体的意识都拽了回来,他听出那声音变了调,夹杂着恐惧、愤怒等等一系列情感,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失态。
  颈间一松,扼住他喉咙的手终于被强行扯开,任轩整个人被傅沉从床上提起,傅沉用力一个抱摔,任轩背后撞上地板,发出肢体碰撞的闷响,疼得大叫一声。
  顾舟终于能呼吸了,他拼命咳嗽起来,嗓子里疼得厉害,几乎咳出了血腥气,他一边倒气一边咳,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倒在床上起不来。
  咳声引起了傅沉的注意,他立刻上前,想看看他怎么样了,谁料刚被他放倒的任轩又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拽掉口罩,叫骂道:“他就是那傅沉?!顾舟,你还挺会勾引人的,把三叫到家里来,还跟他同居是吗!老子他妈宰了你!”
  他话音未落,傅沉已怒而回头,他满目厉色,抬起一脚踹在任轩腹部,直接把人踹翻在地,那力度之大,似乎能把内脏都挤成薄片,任轩疼得面目扭曲,弓起身蜷成一团。
  傅沉还觉得不够,又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强行从卧室拖进客厅。
  他单手扣住对方后脑,用力往下一按,任轩登时整张脸都掼在了地板上,被磕得眼冒金星,留下两行鼻血,傅沉又将他翻转过来,朝着对方面门打了出去,这一拳落下,任轩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
  顾舟听到肉¨体不断被击打的声音,以及任轩凄厉的惨叫声,一开始任轩还在叫骂和求饶,后来声音慢慢变小,像是放弃了挣扎。
  过了好半天,顾舟才艰难止住了咳,他听到任轩的声音越来越小,怕傅沉真的把人打死,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嘶哑道:“别打了……”
  他身体实在太疲乏了,没走两步就脚下一软,直接跪倒在卧室门口,吃力地继续道:“打死人……不值得。”
  听到他的声音,傅沉如梦方醒,他浑身一颤,即将落下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任轩已经被自己打得满脸是血,快要辨不出人形了。
  如果现在的顾舟还能看清,就会看到傅沉满身戾气,额头青筋凸起,眼眶通红,下巴还沾着从任轩身上溅出的血。
  他激烈挣扎了一下,终于从那种不受控般的状态中抽离,近乎慌乱地站起身来,再没管差点被他打死的人,用手背蹭掉下巴上的血,上前去扶顾舟,嗓音颤抖:“怎么样,你还好吗?”
  顾舟实在没法回答他自己还好,他喉咙太疼了,说话像在被刀割,连吞咽口水都困难,脑袋也很晕,已经无法维持身体平衡,摔倒了就站不起来。
  傅沉半跪在他面前,检查他的伤势,顾舟衣衫凌乱,白皙的脖子一片通红,泛起层层叠叠的指印。
  随即,他视线向对方颈后落去,脸色再是一变:“……顾舟。”
  顾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耳鸣,傅沉的声音听得也不是特别真切,他只感觉脖子后面很疼,可那种疼又和被扼喉带来的疼不一样,是针扎一样的刺痛。
  他伸手摸了摸颈后,摸到一手的血。
  原本就因洗纹身而变得格外脆弱的皮肤,在任轩这一番掐扼之下,结好的痂全部破开,鲜血直流。
  “我送你去医院,”傅沉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整理好衣服,扶他站起,又看一眼他脖子后面,“你家有医药箱吗?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顾舟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有气无力道:“卧室……床头抽屉。”
  傅沉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中,随后快步走进卧室,把每个抽屉都拉开找了一遍,终于在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
  他从里面拿出一包棉签,帮顾舟擦拭颈后的血,因为情绪激动加上紧张,他手抖得有点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弄疼对方,只得道:“抱歉。”
  顾舟抱着杯子喝了两口,又放回茶几上,他嗓子太疼了,不想进行吞咽,只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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