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BY:鸣钟几何
鸣钟几何  发于:202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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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风伸手去碰那纤长的眼睫,然后凑上前去亲他的鼻尖,却忽觉手指被扣紧了。
  “屿风,别闹了。”他嗓音低沉着,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沙哑。
  “喊我什么呢?没大没小。”江屿风故作生气地轻声道,却在挪动双腿之时,骤然顿住了。
  “哪里难受。”可那人却好像立刻察觉出了什么,将他又搂紧了一些,伸手缓缓在他的腰间轻抚着。
  江屿风很是舒坦地舒展了眉眼,然后愉悦地顺手地捏了捏那人手臂与背上的肌肉。
  “师尊……”宋必回的语气中当下透出了一种无奈与纵容。
  “嗯?”但江屿风只是慵懒地倚在了他的怀里,很是自然地享受着那人的伺候。
  “你饿了吗?”宋必回轻轻吻着怀中之人的耳垂。
  可江屿风眼睛却瞬间亮了一下,淡淡道“想吃酥酪了。”
  他的声音是轻缓淡然的,说得很是轻巧自然,好似被捧着长大娇纵惯了的公子一般。
  宋必回愣怔了一下,却当下应了。
  他感觉现在就是被迷昏了头的昏君一般,反正师尊想要什么都行,要星星要月亮,他都能搭了天梯去给他摘,酥酪又算什么。
  虽然知晓情障最是控制人心,但他依旧乐在其中。
  “必回,你上次又是怎么破的生门?”江屿风端着糖蒸酥酪时,突然有些疑惑地轻声问。
  可宋必回只是坐在床沿上平和地望着他,轻描淡写道,“梦行之中有主导者,要生门无法进行下去,只要把他杀了便好。”
  主导者……
  江屿风一下愣怔住了,“可你不就是主导者?”
  宋必回迟疑着点了点头。
  “所以当年你在梦行里……把自己杀了?”江屿风睁大了眼,瓷勺倏忽坠到了碗中,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
  “我当年在梦行梦到你,大逆不道,本就该死。”宋必回垂下了眼,凑到他面前亲吻他的眼睫。
  当年梦行生门的大喜婚宴着实叫他吓了一大跳,心内大乱,他持着一柄削金断铁的长剑,将阻止他的人几乎杀了个遍。
  他心有郁结愤恨,仿佛肆意杀戮才能平息他的躁动。
  他修的本就是无情之道,如今现出此种场景,分明就是在挑衅于他。
  可当他挑起那织金的轿帘,望见其中端坐着的华美清冷新娘时,却当下愣在了原地。
  那身着凤凰洒金喜服的新娘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撩开了流苏的盖头,其中却是一张江屿风俊美至极的淡漠的脸。
  一瞬间,宋必回几乎感觉自己的脑子轰地空白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此人……
  明明自己那么恨他,那人又那么地憎恶自己,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他一个用来改命的随时可以丢弃的物品罢了。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对他执念如此之深,为什么还要那么爱他,自己难道疯了吗……
  他惊慌地退后一步,却看见江屿风起了身,缓缓朝他走来,可每一步,都好像在将他的尊严尽数踏得粉碎。
  “夫君。”那人平淡空洞着双眼,朱唇微启,冰冷道,“你怎么了吗?”
  “啊!!”那一声“夫君”唤出,宋必回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思考了。
  他几乎是当下清晰地意识到,若是按照原本走向,他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只会被困死在此处……
  一瞬间宋必回咬紧了牙,手上白刃剑气骤然而起,撩起了面前那人柔软的发梢与耳垂之上的流苏,可他却瞬时将剑锋抵在了自己的脖颈。
  他盯着面前之人冰冷淡漠的双眼,在里面,没有看见丝毫爱意与喜悦流转。
  失落与悲伤将他完全地困住了。
  ……
  江屿风愣怔了许久,他心中是难过又生气的,他能真切感受到宋必回那时的挣扎与无尽的痛苦,简直叫他心痛得不行。
  但沉默之下,他却忽然笑了,江屿风抬手轻轻攀住面前之人的脖颈,“那你亏了啊,宋必回,若你那年在梦行便与我成了,回来借此威胁于我,那说不定我们也不会……”
  宋必回闻声只觉心内波澜震荡,当下上前搂住了江屿风。
  “等等!酥……酥酪!”江屿风端着的酥酪一时撒出了一半,赶忙惊呼道。
  但宋必回根本不听他的,只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别,我不行了!”江屿风赶忙侧过脸去。
  “师尊可以的。”宋必回低沉深邃的眼眸凝望着他,将他手中的酥酪放到一边,攥着他的手腕,低头将他手指上沾上的酥酪糖浆轻轻抿干净,“师尊明明什么都可以。对吗?”
  江屿风感觉自己就是被这风月之色完全蒙蔽了双眼和头脑,当下神志不清地“嗯”了一声。
  但再后悔,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第84章 钓鱼
  “是不是因为你们的修为影响了塔的难度啊,感觉你们进去了好久。”
  生门开启重新之时,钟遥夜正站在塔下望着缓步下来的两人,她抱着手臂,当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毕竟这两人再怎么说也是仙君,其他门生怎样都是比不上的,宋必回在之前也已经经历了一遍梦行塔,不至于两三日才出来,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般。
  她很是自然地以为是梦行塔故意提升了梦行的难度,才会如此。
  可江屿风闻声,下楼的脚却忽然一个踉跄,然后被宋必回一把稳稳地扶住了。
  “也许,是吧。”江屿风心里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但淡淡的语气还是掩盖了他的异样。
  “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叫乔暄的孩子一会儿就出来了,结果你们的门一点动静都没。”钟遥夜嘀咕着转过身去,“吓得我还以为要去门里捞你们了。”
  这分明没有可比性,生门主姻缘情障,乔暄这孩子又能有什么情障呢?江屿风有些无奈,他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乔小公主罢了。
  宋必回与江屿风并肩进了梦行塔的主殿,便见乔暄正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这会儿还只有零星几个门生在此处休息。
  其余却是还没能从生门出来。
  这生门就是英雄冢、温柔乡,只要稍有执念,便会被困在其中。
  但宋必回的梦行似乎完全是反着来的,他在那门中放过了自己,又已经得偿所愿,自然这门便也开了。
  可乔暄这会儿从生门出来,只觉得很是无语。
  他生门里头根本啥也没有,只有一些莺莺燕燕在肆意舞动,仿佛招摇的彩旗似的。
  可他也看不懂这些女人究竟在扭些什么,不到一会儿便被生门强行弹出来了。
  这门怎么还区别对待?叫他真是一点儿体验感都没有。
  但他无语的也并不只是这个,主要的是他现在有些饿了,但梦行之中是必须要辟谷的。
  这叫他简直痛心疾首。
  这也太反人类了吧?吃个东西又怎么了?世间繁华他还没享受够呢,辟谷做什么。
  他有气无力地伏在桌子上,却只听得身后一阵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有人也出来了吗?
  他好奇地回头望去,却发现江屿风正淡笑地望着他。
  可他身侧的宋必回见江屿风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当下眼神便发冷起来,那副神情,仿佛要将他立刻埋了一般。
  这简直叫他后脊背一阵发凉,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两位祖宗盯着他又做什么,虽然他先前逃课迟到又大喊大叫提及折岁仙君,但他这回可什么都没干啊。
  “乔暄,你生门之中可是遇到了什么?”江屿风淡淡地开口问他,然后扶着宋必回的手缓缓坐到了他面前。
  我去,这祖宗怎么坐到我面前了!
  乔暄吓得噌地立马站了起来,险些腿一软给他们跪下了。
  “你们两个人怎么合伙欺负小孩子。”钟遥夜本是在与槐序商讨梦行法阵修复的事项,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
  转头便只见那两人气势汹汹地坐到了乔暄面前,活似在审问犯人一般。
  梦行之中本就是随心而动,钟遥夜都怕这两混蛋给孩子吓出了心理阴影,到时若是在门里出了什么事,可还要她来善后。
  “没有啊,师妹。”江屿风睁着双无辜的眼,“我只是想跟小辈们聊聊。”
  钟遥夜狐疑地望着他,似乎不怎么相信这人还有如此闲心去管晚辈们。
  换到平日里,他可都是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他与宋必回之间隔阂消除之后,这种情况更是愈演愈烈,基本什么事儿都是宋必回来一手掌握。
  他就优哉游哉地养老。
  “我这回真的什么都没做,求仙君放过我吧。”乔暄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可江屿风还是饶有兴致地凝望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但江屿风越是看他,他身边的宋必回就越是不爽。
  宋必回越不爽,乔暄就感觉自己的生命越容易受到威胁。
  当下几乎都要崩溃了。
  “你真是我师兄的舅弟?”片刻,江屿风突然开了口。
  这下把身边的钟遥夜和槐序都吸引过来了,“什么?”
  她们还没听说过乔河掌门有这么一号亲戚。
  可乔暄却立刻着急忙慌地苦着脸摇头道,“我与乔掌门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我是旁系的,并非是本家之人。”
  言简意赅来说,就是他只攀了一点儿的亲戚。
  “噢。”但江屿风似乎对这答案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慵懒地撑住了下巴,淡声道,“为何我问你此事你一点儿也不惊讶。你发现我是江川了。”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却是极为肯定的,乔暄只觉自己脑袋瞬间炸开一般嗡了一声,然后傻在了原地。
  完了,这是要被灭口的征兆啊……
  他当下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没来由的委屈与凄凉漫上了心头。
  “我还有遗言……”他哽咽着道。
  “那你此事有与他人说吗?”江屿风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始终眉眼弯弯的。
  但在乔暄眼中,那简直就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再加上宋必回始终冰冷注视的眸光,这威压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没,没有。”他声音颤抖地道,生怕说错了什么,被宋必回拿剑穿了扔火堆里烤烤。
  他还年纪轻轻,才华横溢,风流潇洒……
  可乔暄眼睁睁地看着江屿风别有深意地起了身,赞赏般淡声道,“很好,乖孩子。”
  乔暄整个人一颤,感觉宋必回的眼神已经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寒冷如刀了。


第85章 抱我
  江屿风并不打算久留,他有种预感,只觉此后五门,恐怕只会是愈来愈棘手。
  宋必回应当也与他心思相通,他只稍稍一动,那人便也平和了然地望向了自己。
  “我以为你们还要待一会儿呢。”钟遥夜先前握在手中的发簪刚刚寻不到了,这会儿趁着槐序恰巧不在,正悄悄地将她的竹笔往头上盘。
  “嗯,是啊。”江屿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宋必回:“……”
  宋必回总觉得这场梦行就是将他俩之间的秘密尽数展在对方面前,怎么想都觉着这实在太过于刺激了一些。
  毕竟,若是二人入门,那便根本无法预测接下来的幻境究竟会是他的,还是江屿风的。
  一切都是未知数。
  下一扇,即是休门。
  休门主结交权贵、参谒贵人。
  但宋必回当年休门中的梦行有些许独特,他此生唯一遇上的贵人便是江屿风,可那时他却尚且不知晓那人身份。
  因此幻境都是颠倒错乱的,人物的脸也皆是空白。
  他只重又回忆了一场儿时被那人捡回家的经历,然后在天道将倾,江屿风提剑离开之时,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处的木屋轰然倒塌。
  他本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被永久地困在此处,却未想门竟突然将他推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休门属水,为阴气之位,安眠死亡也是破门之道吧。
  但他当时却一丝都开心庆幸不起来。
  他只觉将他根本未曾愈合过的伤口撕裂出了一个更大的口子,血淋淋地重又展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可身侧,江屿风却不经意间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那人原本白皙的手腕之上还留有他先前在生门留下的牙印,浅浅的,仿佛是沾染上的胭脂一般。
  叫宋必回不由一顿。
  “让为师瞧瞧,你又在想些什么小心思。”江屿风忽然凝望住了他的眼眸。
  宋必回感觉自己心跳突然加快起来,半晌,才听见那人淡淡道,“噢,看来想的可不是正经事啊,怎么青天白日的,耳朵都红了。”
  江屿风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宋必回突然咬牙闭上了眼。
  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却已经被忽然抵到了墙角,那人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耳垂。
  “啊!?”这小兔崽子胆子真是愈来愈大了!
  “说不过便动手,不是君子所为。”江屿风抓紧了他的肩膀,气息有些不稳地忿忿不平道。
  “师尊,我只是动口罢了。”宋必回的声音低沉地响在他的耳边,当下很是镇定自若。
  江屿风:“……”
  这人真是狡辩一流。
  进门之时,宋必回的心情似乎便好了很多。
  先前对着乔暄时,他还是一副很是不爽的表情,如今眉眼终于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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