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BY:鸣钟几何
鸣钟几何  发于:202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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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
  作者: 鸣钟几何
  简介:
  【双男主】江屿风刚重生,就被人给绿了,他那个还未过门便宜送的道侣直接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还是绿得他直发慌。
  人是昨晚跑的,婚是今天退的。
  当时,与他有深仇大恨的男主徒弟拿着被扭送回来的聘书,将画着硕大红双喜的信砸到他怀里,直言骂道:“自己功力没法提高,就想这些歪门邪道,也不怕死在床上。”
  多年后,江屿风轻巧避过了男主,直言,“我怕死,就不想这种歪门邪道了。”
  宋必回:“……”


第1章 道侣
  折岁仙君未过门的道侣跟其他的野男人跑了。
  消息沸沸扬扬传上泽山时,江屿风却还在抱着凡人太子送他的那只云纹小暖炉,仰面倚在金丝锦衾包裹的玉躺椅上,睡得香甜。
  遥夜仙君原是应掌门之命在山下福泽村中除祟,这下刚一听闻此消息,连忙给村民们扔下一打符纸,马不停蹄便赶回了泽山。
  结果到了殿前,却是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躺椅前横摆着一个雕花的精致矮木几,上面放置的还是炼器房捣鼓出来的仙器,本是用来给门派中小辈修行用的,结果现在直接被这混账拿来温酒了。
  此时,酒盏中的酒液正咕噜噜朝外冒着细泡,不断散开的醇厚酒香与热气缭绕在长廊中,宛若连绵无形的云锦绸带。
  从上到下俨然是一副奢靡放纵的模样。
  “你可醒醒吧祖宗!”一瞬间,钟遥夜只感觉自己一边的太阳穴狂跳起来,“你媳妇都跟人跑了你还睡睡睡,这下好了,真睡成只大绿龟了!”
  江屿风被钟遥夜这大嗓门吓了一跳,差点儿从榻上摔下去。
  还未等回过神来,却只听得“啪”地一下,原本被松松垮垮握在手里的小瓷杯这下被手一松瞬间摔了个稀碎。
  “做什么,师妹。”
  钟遥夜站在榻前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上前把拖到地了的锦衾扒拉上去,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了江屿风身边,“你还记得徐家吗?之前给掌门师兄递结亲状的那个。”
  他当然是,不知道啊,他也是昨天刚穿过来的。
  怎么说?难道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还有一门亲事,这也没听谁跟他说过。
  “那个徐家小姐昨天跟个男人私奔了,听说那男子是她青梅竹马,是徐家管家的儿子,先前她刚知道她爹要把她许配给你后,就几次自尽想以表忠贞之心,结果都在最后关头被救回来了,这下好了,昨天直接找不见了……”
  钟遥夜一摊手,看江屿风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惋惜可怜。
  江屿风听了顿时沉默下来。
  真是没想到,原装的自己竟然连个管家的儿子都比不上,那么真实?他腹诽道。
  这究竟是人品有多差?还是那方面有隐疾?能搞得那徐家小姐宁愿自杀也不肯和自己结亲?
  不过也确实,一般重生的套路要么被退婚,要么就是被逐出师门。
  现在他在门派里头混吃等死奢靡享受,还没被连夜扔出山门,这说明上天待他不薄,只是区区一个素不相识的未婚妻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好像也没啥所谓。
  就是莫名其妙绿得他有些憋屈。
  “唉师兄,你也不用伤心生气。”钟遥夜还在喋喋不休,她拍着胸脯,“那徐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投结亲状也不过是想跟咱们派攀亲戚,要不是掌门师兄看他们是仙家后裔。
  你当时又没拒绝,不然也不会折腾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若想找人双修,我立马去给你抓个回来,保证比这听话。”
  “你可别干什么绑票的活儿!”
  江屿风话音未落,却忽觉一阵寒风骤然间袭来,那风直直冲散了暖和醇厚的酒香,稍稍荡起了江屿风散落的长发。
  却瞬间让他冷得清醒了过来。
  两人齐齐回头,便望见不远处石阶上正翩然立着一位剑眉星目,俊美非常,但满目寒霜的男子。
  江屿风见了他顿时正了神色,下意识轻声开口,“必回……”
  这位名叫必回的英俊青年并没有理会江屿风的呼唤,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眨眼之间便飞身到了榻前,将手中的东西很不客气地扔进了江屿风怀中。
  江屿风愣怔地低头看去,正是一封华美又精致的烫金红皮信。
  封皮上硕大的金灿灿的囍字却让他霎时间整个人都梗住了。
  “把你的破聘书拿走。”
  江屿风:“……”
  真没想到徐家速度那么快,直接就把他的聘书扭送回来了,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先到了他徒弟宋必回手上。
  尴尬诡异的气氛瞬间升了起来。
  钟遥夜看着那聘书也愣了好一会,片刻后,才有些无奈生气道,“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尊,你这是什么态度。”
  “呵。”那青年很冷淡地瞥了一眼江屿风,明显的厌嫌就差把面前的人整个糊上了。“自己功力没法提高,就想这些歪门邪道,也不怕死在床上。”
  “小混蛋,你说什么呢!”
  “遥夜,别说了。”江屿风连忙拦住气得撸袖子的钟遥夜,免得这两人打起来一不小心把他的大殿全给拆了。
  那他就真要去睡山门了!
  好在宋必回似乎片刻也不愿意在折岁殿多待,兴许是生怕这里的“污浊”之气粘了他的洁净之身,根本没管江钟二人说什么,转身便乘风走了,片叶未留。
  是了,这位泽山惊才艳艳天资过人的年轻的仙君宋必回确实是他名义上的徒儿。
  但事实上,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教过他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俩还非常不对付。
  昨日他才刚刚重生到这具身体上,对周遭的一切理所当然还不大熟悉。
  他只是发现,除非是有他人提醒,或是看见了什么特别熟悉的东西,才会想起一些零星的事。
  否则他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脑子里迷蒙一片,好像独身走在重雾之中一般。
  他本只是想在殿门口逛逛,但可惜一不小心就走远了,只好一个人迷了路在山上瞎溜达。
  却在偶然间,瞥见了站在长阶上正和掌门师兄交谈的宋必回。
  他只是好奇地路过,看了几眼,但还是被两人察觉。
  当时宋必回转过身,淡然深邃仿佛沉寂幽冥般的眼神轻轻扫了过来,最后宛如轻盈的蝶翼停在了他的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仿佛是水墨精心点染过一般,非但没有丝毫显得小气,反而端正又精致。
  没有人会不爱这张脸。江屿风心中猛然一震。
  “折岁。”他忽然听见有人温声唤他,才回过了神。
  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泽山的掌门——他与钟遥夜二人的大师兄乔河。
  “怎么突然愿意出门走动了?最近天气忽冷忽热,须得注意身体。”乔河始终带着温柔和煦的笑,他上前轻轻捏了捏江屿风的手臂,“瘦了,近期夜宴将至,但也不宜过度操劳。”
  所以夜宴又是什么玩意儿,他这都是刚知道的,也别提什么操劳了。
  “嗯。”江屿风淡淡笑了笑,“我知道的师兄,不用担心我。”
  “师父在时,最担心的就是你,嘴里总念叨。现在师父飞升了,换我担心你了。”乔河笑着摇头道。
  江屿风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升了上来,好像触碰到了心底柔软的位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乔河又与他随意聊了几句,大多是让他注意身体和询问近期是否有烦心之事。
  江屿风都有问必答,即使中间掺了好几句糊弄的话,不过好在都被他应付过去了。
  过了片刻,等到恍然间再抬眼,他才忽然发觉站在长阶上的宋必回已经不见了踪影。
  “必回他……你不必和他计较,他独自一人惯了。”
  兴许是察觉到了江屿风有些茫然的目光,乔河又温和地安慰了他几句。
  其实,在这只言片语中,并没有安慰到江屿风什么,反而是让他察觉到,他与这位英俊年轻的仙君关系不说是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差,简直就是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他的心,顿时冰凉一片。
  糟心……
  一路随同乔河回折岁殿时,江屿风都在心里默默嘟哝。
  像宋必回这种英俊非常,清孤高傲的少年天才,爹不疼娘不爱还和师父有仇的,简直妥妥的拿的男主剧本啊,怎么自己就好死不死,上来就穿成了男主的死对头师尊。
  那等男主羽翼丰满了,第一个回头要报仇的对象可不就是他吗。
  但他最无奈的,是他还不知道原装的他对宋必回做过了什么,根本没法对症下药。
  不过结合其他人与他谈及宋必回的语气,感觉起来,根本不像是小事。
  出师不利,而且还是生死局!
  如今再回想起那惊鸿一眼,瞬间没了半分旖旎之情,只觉里头全是杀意。
  “今晚便是夜宴了。”钟遥夜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刚刚从愤怒中缓过来,“徐家竟敢在泽山夜宴之前便把聘书送回,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徐家胆子那么大?”江屿风闻此愣住了,在夜宴之前就急着退婚吗?那今夜相见不是分外尴尬?
  这泽山可是天下第一大宗,自己就算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一个声名远播的仙君,那么急迫地退婚,可不止是得罪他,而是在打泽山这整个门派的脸啊。
  再怎么说,也犯不着与泽山交恶吧。
  “哼,他们家也不知是哪个破烂仙家的后裔,而且近期跟皇家关系不错,本身就嚣张得不行,再加上他们家大儿子拜入了玄山……而且你忘了吗,他们家一开始的结亲状是递给掌门师兄的。”
  听到最后一句,江屿风差点吓得窜起来,但为了极力维持原人设,才强压下去已经到喉咙口的一声“卧槽”。
  “他们胃口那么大,疯了?给泽山掌门提亲……啊。”江屿风茫然了。
  “你不记得了?噢也对,你天天就窝在殿里也不出门。”钟遥夜挥了挥手,似乎被气笑了,“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跟掌门师兄提过一嘴,说修炼许久功力无法再精进,正想找位道侣双修。
  所以当时师兄便提到了你,那家人见师兄油盐不进,就只好随便先答应了呗。再说师兄后来问你时,你也没不同意。”
  “呃……”江屿风无语了。
  可再抬眼时,却看见钟遥夜又突然朝他别有意味地一挑眉,邪魅一笑,“对了,你对道侣的性别没要求吧?”
  “蛤?”


第2章 夜宴
  今晚的泽山夜宴,邀请了江湖之中各大宗门。
  就算是平日里逍遥在外不愿掺和人间纷争的游侠散仙们,也常会闻味前来顺道讨杯酒喝,可谓是集结了天下的众多能人异士。
  但这次似乎又不大一样,因为有些人来的目的又多了一个——看折岁仙君的热闹。
  夜落星垂,月辉清冷迷蒙之际。
  泽山脚下的一个木屋中气氛正不断沸腾浓稠,月光轻缓静谧地流入破败的窗口,隐约间能看见一个强壮男子的身影,那人神色餍足荡漾,剧烈的动作却透着一股狠辣疯狂。
  床榻之上另一个身影有些模糊不清,隐匿在灰暗的布衾。
  空气中渗透着一种诡异的甜香与即将腐烂的腥臭气息。
  “砰”意乱情迷之际,一声巨响忽然从门口传来,男人在惊吓之中转头狠狠朝响声处瞪去,神色里尽是被打断了兴致的恼怒愤恨。
  站在门口的男人脸色愈发阴沉,他微微抬手,一阵劲风卷扬起了他勾竹的宽大袖口,直冲而去。
  榻上的男人一怔,只觉极强的一股拉力拖拽着他出了木门,将他狠狠掼在了地上。
  疼痛让他脑中一瞬间空白了片刻,许久后才痛苦地蜷缩起来,那一下的力道分明有一股想置他于死地狠劲,但不知那人有什么意图,竟放了他一马。
  借着迷离的月光,强壮的男人看清了面前那人的模样。
  “呵……宋必回……”
  宋必回沉着脸色对着那男人抬脚踹去,男人未着寸缕,很是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浑身都蹭满了泥灰。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泽山之地行此肮脏龌龊之事。”
  “天珩仙君,这儿可是泽山山脚,贵宗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哼,您们是仙人之躯,我不过一介修道凡人,我行双修之事在您眼里便是肮脏龌龊了?再说,您师尊不也……”
  那男人话音未落,宋必回已经一脚踩在了男人手臂关节,只听得“咔”的一声,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上来。
  他的关节好像是被生生卸了下来,可宋必回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轻易饶他。
  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扭动嘶吼,许久的讨扰才让宋必回松开了脚。
  “那聘书也是你故意送到我手上的。”
  “难道您不开心吗。”男人在地上深深地喘着气,蹭破的额头正朝外渗着血,粘住了他凌乱的发丝,只是此刻天色已暗,看不清明,“能够亲自羞辱自己早就恨之入骨的好师尊,难道不是您想要的,我不过是送份薄礼给您罢了,您非但不感激我,怎么还动手?”
  “徐湫。”宋必回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到那男人身边,垂眼看他,“徐家今年冬天柴火可够?你在玄山的日子待的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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