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穿越重生]——BY:迟晚
迟晚  发于:2021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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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来。”
  薛放离颔首,抱着江倦坐了起来,毯子从江倦身上滑落,露出他几近光裸的后背。
  兰亭看得一怔,有些想岔了,她欲言又止,直到一双苍白的手江毯子重新拉起来,江倦伏在薛放离怀里,摇着头道:“我不要,热,好热。”
  再热也得裹好,薛放离没有顺着江倦,他把怀里的人裹得再不露一丝风光,这才又重新按回怀中,兰亭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也悄悄地放了回去。
  她就说,殿下这样疼公子,怎么可能会在这会儿对公子做什么。
  抓住江倦的双手,薛放离开始给他喂药,江倦迷糊归迷糊,中药的味道他却是认得的,鼻尖一嗅到那股讨厌的味道,江倦当即就偏过头,一点也不配合。
  薛放离喂了几次,江倦都不喝,兰亭提议道:“殿下,要不然……奴婢帮您按住公子,您再来喂?”
  薛放离低头望着江倦,不知道想起什么,淡淡地说:“罢了,他不喜欢让人按着喂药,上回这样吓唬他,他还为此哭了一场。”
  “本来就不舒服,再哭起来,本王……”
  舍不得。
  薛放离垂目看向药碗,最终自己饮下一口,而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江倦。
  江倦对亲吻尤其热衷,何况亲得多了,他也养成了好习惯,薛放离一凑过来,江倦就会主动张口,好让他加深这个吻。
  这一次也不例外。
  柔软的唇厮磨,熟悉的触感、炽热的呼吸,江倦唇齿微张,薛放离按住他的后脑勺,下一刻,等待江倦的并非是唇舌之间的勾缠,而是腥苦的药,他下意识咽下。
  只一瞬间,黏i腻的气氛立刻消散,甚至连江倦模糊的意识都被唤回,他慢慢地睁大眼睛,味蕾上蔓延开来的腥苦,让江倦头皮发麻。
  “你……”
  他本想抱怨,可一张口,薛放离又渡了一口过来,江倦推他又推不开,人又被按得很紧,没办法长久的不呼吸,江倦只好再一次咽下。
  过了很久,薛放离就这么以口渡药,终于给江倦喂完了整碗药。
  兰亭收走空碗,她看完了全程,脸也几乎红到脖子根,几乎是逃似的走开。
  喝完一整碗药,江倦倒是清醒了一点,可他还是没有发脾气的精力,只好蔫蔫地趴在薛放离肩上,指责不已。
  “你怎么能这样……”
  趁他不清醒,用吻他做幌子喂他喝药,还是喝这样苦的药。
  顿了一下,江倦又说:“你是不是人。我都病了,结果你还、你还……”
  喝药之前,江倦伏在薛放离身上,被硌得难受就算了,后来江倦再被喂着喝药,王爷居然、居然也有反应。
  江倦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你不是人。”
  他忍成这样,却又被指责不是人,薛放离垂下眼帘,倒也没有和江倦计较,只是隔着一层毯子揽住他,漫不经心地说:“本王什么也没做,反倒让你说不是人,待你好转,真该让你知道怎么样才不是人。”
  江倦呼吸很重,也很烫,“那我就不要好了。”
  薛放离瞥他一眼,警告似的轻捏江倦的下颌,“再说这种话,本王连你好转,也不等了。”
  江倦连忙往他怀里一埋,“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薛放离见状,抬手轻拍江倦的后背,哄他睡觉,“那就快睡。”
  江倦“哦”了一声,蹭来蹭去,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薛放离双目轻垂,江倦在他怀里睡觉,他便注视着江倦,倒也不嫌无聊,直到高管事推开房门。
  “殿下。”
  “什么事。”
  薛放离一个眼神扫来,高管事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陛下病情加重,决定去行宫住上几日,让汪总管来问问你与太子妃要不要一道过去。”
  “不去。”
  薛放离拒绝得干脆,高管事叹口气,想也知道陛下让人特意过来问,就是想殿下与他一道过去,陪伴左右。
  只是——高管事摇摇头,“奴才这就去回报。”
  高管事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还没走几步,他仰头一看,这才惊觉本是大好的晴日,云层却覆上一层阴翳,乌泱泱的一片,好似山雨欲来。


第98章 想做咸鱼第98天
  入了夏,天气越发炎热。
  夏日染上风寒,也是最痛苦的事情。
  江倦这场病,缠了他大半个月,吃不得冰更吹不得风,江倦每天只好把自己摊成一张咸鱼饼,通过减少翻面为自己保持清凉。
  这一日,兰亭回了一趟别院,又给江倦找了不少东西玩,把一个小荷包塞得鼓囊囊,江倦才打开看上一眼,白雪朝过来了。
  白雪朝抚了抚江倦的头发,担忧道:“怎么还没有好彻底?”
  江倦顺手把荷包装起来,不太在意地说:“应该快好了吧。”
  他的这场病,白雪朝一直颇为自责,毕竟江倦是陪他去藏书楼的着的凉,还一病到现在,至今都没好利落。
  想到这里,白雪朝歉然道:“是外祖父没照顾好你。”
  江倦连忙摇头,“不怪外祖父呀。是我自己有椅子就坐,有桌子就趴下睡,怪我自己一点也不讲究。”
  “而且……外祖父,这几日太子都不能拉我去陪他看奏折了,我还巴不得多病上几天呢。”
  白雪朝一听,当即吹胡子瞪眼道:“他看奏折就看奏折,拉上我乖孙做什么?他累一点就一点,把我乖孙给累坏了可怎么办?”
  江倦赞同道:“就是。我有空陪他看奏折,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兰亭:“……”
  她听完这番话,哭笑不得道:“可是公子,殿下拉你过去,也没有让你看奏折呀,哪里累了?”
  江倦问她:“我起床不累吗?”
  白雪朝也说:“怎么不累了?乖孙病成这样,哪有精力陪他看奏折?”
  这爷孙俩同仇敌忾,兰亭只好改口道:“累,殿下太过分了,整日要公子陪他看奏折,真是累坏公子了。”
  江倦郑重点头,“怎么不是。”
  白雪朝今日过来,一是看看江倦,二是要出门一趟,他见江倦精神不错,便放下心来了,对江倦说:“乖孙,外祖父今日要出门一趟,去看看我的故人。”
  出门啊。
  江倦往外一瞅,就算在室内,他也感觉得到太阳的毒辣,江倦在夏天还挺不乐意出门的,不过听白雪朝这样说,还是说:“外祖父,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去。”
  白雪朝连连摆手,江倦奇怪地看看他,不大乐意地问他:“为什么啊?外祖父,是我见不得人吗?”
  往日在落凤山,江倦鲜少与他撒娇,这次来一趟京城,他这孙儿成日软乎乎地同他说话,白雪朝真是心都要软了,可这一次,他是真的不能松口。
  “不是你见不得人,”白雪朝解释道,“外祖父要去秋麓山,天这么热,你本就风寒未愈,爬山又要捂出一身汗,万一又着凉了呢?”
  “况且……”
  白雪朝笑了笑,“你身子弱,也不该去那种地方,免得冲撞了。”
  那种地方?哪种地方?
  江倦眨眨眼睛,白雪朝又摸摸他的头发,“好好休息,改日你恢复了,外祖父再带你去。你既然喜欢驸马,他……你也应当会喜欢。”
  好吧,不去就不去,不过江倦没忘对白雪朝说:“外祖父,你上山慢一点,记得多带点水。”
  白雪朝点点头,“好。”
  他跟江倦挥挥手,起身走了,待白雪朝走出院子,兰亭才轻声对江倦说:“公子,秋麓山上,好像葬了不少人,先生说冲撞……恐怕他这位故人,已经去世了。”
  江倦“啊”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一个人,无事可做,又热得很,江倦只好躺回床上,兰亭见他额头泌出不少细汗,到底拿了一个团扇过来轻轻扇动。
  “想吹空调,想喝冰可乐。”
  江倦趴在床上,双手垂落,缅怀他失去的快乐。
  “冰酪?”
  薛放离走入,语气平静。
  从江倦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委地的繁复衣摆,薛放离缓缓朝他走来,江倦伸手抱住他的腿,“王爷,我好热。”
  薛放离垂目看他几眼,轻啧一声,“想要冰酪就让人给你做,这也值得你撒个娇?”
  江倦:“?”
  他要冰可乐,不是冰酪!
  不对,他就没有撒娇。
  江倦郁闷不已,不过有冰吃勉强也可以接受,他问薛放离:“我可以吃冰吗?”
  薛放离:“少吃几口。”
  江倦立马来了精神,“那我要吃。”
  “高德。”
  高管事“哎”了一声,薛放离下颌轻抬,“他要吃冰酪,让人给他做。”
  高管事:“???”
  冰酪这种冷饮,高管事是知道的,用牛乳熬出乳酪,打碎了再冰镇几个时辰,熬制过程极其复杂,火候也不易掌握,会做冰酪的,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
  “奴才去哪儿给……”
  高管事苦着脸要问,薛放离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高管事只好咽下苦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奴才这就给太子妃准备冰酪。”
  薛放离颔首,“嗯。”
  江倦不知道冰酪的难得,也说:“可以让他做快一点吗?我都要热化了。”
  “……可以。”
  高管事笑得悲伤,他走出凉风院,明明是烈日当空,高管事却只觉得心下一片凄凉。
  他该去哪儿给太子妃弄冰酪?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有冰吃,江倦心情好上不少,只是他还是懒得动,就这么趴在床边,最后是薛放离伸出手,给他翻了个面,江倦正要顺势滚进他怀里,门突然让人敲响。
  “什么事?”
  来人面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殿下,不好了,陛下、陛下——好像要不行了!”
  不行了?
  弘兴帝要驾崩了?
  江倦一个恍惚。
  在剧情里,弘兴帝驾崩,是因为沉迷养生之术,江倦记得他和薛放离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弘兴帝就在喝鹿茸血酒,也是这鹿茸血酒,差点害了薛放离的性命。
  先前弘兴帝前去休养,薛放离尚可不去,现在他病重,薛放离就不能再推脱了,他淡淡地吩咐道:“备车。”
  “是。”
  禀报的人一路小跑,江倦却是一个咸鱼打滚,知道薛放离去,他肯定也跑不掉,江倦唉声叹气地说:“我的冰酪……”
  薛放离:“改日再吃。你风寒未愈,吃也吃不了多少。”
  江倦“哦”了一声,倒也没有与他闹,只是闷闷不乐地说:“吃不到冰酪,那我真的要撒娇了。”
  “王爷,抱抱我。”
  薛放离轻笑一声,揽着江倦的腰把他抱起来,江倦枕在他肩上,忽然轻声问:“王爷,要是陛下真的撑不过去,你会伤心吗?”
  薛放离语气波澜不惊,“本王若是说不伤心呢。”
  江倦看看他,轻轻蹭在他肩颈处,又抱住薛放离,“不伤心就不伤心,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没有我重要。”
  薛放离悠悠然道:“不害臊。”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江倦抱怨道:“你天天对我动手动脚,也不见你害臊啊。”
  薛放离扬唇一笑,抱着江倦坐上马车。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江倦却难得没有睡觉。
  “王爷,你陪我说说话。”
  虽然知道薛放离与弘兴帝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江倦还是怕他会不开心,想替他分散注意力。
  “想说什么?”
  “什么都好。”
  想了一下,江倦问他:“有一阵子没见到六皇子他们了,王爷,你知道他们最近在做什么吗?”
  薛放离神色不悦,“怎么总在关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江倦催促道:“你快点说。”
  薛放离瞥他一眼,“顾浦望似乎去了大理寺,还破了几个案子,尚可吧。”
  移交在大理寺的案件,通常都极为重大,顾浦望破获几个案件,却只获得一个尚可的评价,江倦看看薛放离,感叹道:“王爷,你好严格。”
  “还有呢。”
  薛放离:“蒋轻凉……去了军营。这阵子盗匪猖狂,蒋将军率军剿匪,他也在,似乎没拖什么后腿。”
  没拖后腿,那就也是立了功的,其实这些书中也有提到过,但江倦就是好奇走向有没有再一次发生改变,还好,顾浦望他们几人的轨迹没有任何更改。
  至于薛从筠,江倦其实觉得不用问的,这位六皇子与他一样,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过江倦还是雨露均沾了一下,“那六皇子呢?他也好一阵子没来找我了,好奇怪。”
  “你才患风寒那日,父皇就病情加重,去了行宫休养,六弟陪着他一起。”
  江倦点点头,“难怪。”
  薛放离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想他了?”
  江倦:“?”
  “……不是。”
  江倦叹口气,只好再装模作样地问:“那——还有一个人。太子呢?王爷,太子最近怎么样啊,我跟太子最要好,也最担心他。”
  “你与他最要好?”
  薛放离垂下眼,“当真?”
  江倦仰起头,“比珍珠还真。”
  薛放离轻嗤一声,“本王不信。”
  江倦想了一下,只好用行动向他证明了。
  他转过身,环上薛放离的脖颈,凑上来蹭了一下薛放离鲜红的唇,“我就没有和别人这样做过这样的事情,只跟太子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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