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元和蒋斯伯撞上了。
“啊？”蒋斯伯慌了一瞬，但很快镇定下来，顺便问道，“一元啊，你怎么来医院了？”
演技真好，为自己点个赞(^ω^)v！
“常规的身体检查。”宁一元道，顿了一会儿道，“你呢？”
蒋斯伯不愧是职业运动员，临场应变的能力简直顶级，瞬间就找好了一个合适又真实的理由。
“最近眼睛耳朵不舒服，来洗洗。”
如果能洗脑更好，把傅柏翊那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模样，统统洗掉！！！
第33章 系统失效进行时
“滴——”
看着ATM机显示屏上的一串数字，宁一元面无表情地将银行卡拔出来，心想孔鹏展道也挺信守承诺。
虽说他陪着孔斯凡将综艺录制完成，但孔斯凡惨遭人设翻车，宁医院本以为孔鹏展会怒不可遏，更别提付先前说好的一百万了。
宁一元给孔鹏展大哥短信提醒，也只是想要恶心一下孔家人而已，但没想到孔鹏展还真的将钱打到了他的卡里。
宁一元也不想要客气，他确实是想要和孔家划清关系，但这钱是他正正当当从孔鹏展手里赚来的，花出去可一点负担都没有。
而且他现在也挺需要钱的。
巫云医院是帝都最好的私立医院，住院治疗的花费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了这笔钱，宁一元就可以没有压力的配合医生治疗了。
很快，宁一元就到乌云医院办理好了手续，然后被送到了乌云医院的疗养院中。
疗养院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帝都郊区的一座山上，规模不小，半座山都是疗养院的地盘，风景和各种设施都不错。
与此同时，和宁一元的舒适淡然形成对比的，是孔斯凡这边的忙碌。
孔斯凡已经做完了戏，录制了视频，并且刻意安排了已经真正的路人于他们偶遇。
“现在就剩下节目组那边了。”孔斯凡翘着腿，一边编辑“路人偶遇孔斯凡”的微博，一边冲高雯雯问道，“都搞定了吗？”
高雯雯点点头，“为了以防万一，买通了三名工作人员，他们都会配合你，说都是宁一元要求在直播前作假，你被迫配合。”
孔斯凡点点头，“水军热搜也要跟上。”
高雯雯觉得孔斯法变的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孔斯凡在她面前是懵懂天真的，如今却能面色如常的构陷他人。
可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大概，是因为孔斯凡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之前的天真无邪都是她装出来的，细节中却处处都是漏洞。如今暴露本性，才会让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高雯雯却并不觉得可惜，纵然一个听话还有背景的天真艺人是她所喜爱的，但如今可以玩转手段阴谋诡计的孔斯凡，才是她理想中的合作对象，也是她愿意为之效力的对象。
因为高雯雯也是这样的人，他们同类之间，是有共同体语言的。
然而，在高雯雯看不见的虚空中，孔斯凡的面前，浮现着一张光屏，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行大字。
【您已对高雯雯使用一张“臣服卡”，扣除三十逆袭点。目前对方臣服值：50。】
“水军营销号早就准备好了，但也不会很快就登上热搜。”高雯雯道，“不然的话控评买热搜的痕迹太明显，网友不会买账。我们会做出这是真实热度的模样。”
孔斯凡笑了，“雯姐，你做事，我放心。我们是一边的，我好了，雯姐的事业才能更上一层楼。”
“啊，是啊。”高雯雯也笑着回应。
电话声响起，打断了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高雯雯接起电话，听的眉头皱起，但很快，就舒展开来，说道，“当然要了。”
挂断电话后，高雯雯捏着手机，喜上眉梢，“瞌睡来了送枕头，刚才是某家狗仔给我来的电话，他说，他手上有宁一元的黑料。”
孔斯凡眼珠子转了转，“弟弟的黑料，我这个做哥哥的肯定要买下来。但狗仔不道德，存留备份还不幸弄丢，被‘路人’拿到，发到微博上，这我可就没办法了。。”
高雯雯打了个响指，心想孔斯凡果然和她是同类。
有心机，够狠，也会伪装。
这样的人，才适合在圈里里混。
孔斯凡终于发完了微博，将手机倒扣下去，“去再准备一个小号，曝宁一元黑料的‘路人‘微博也由我亲自发。”
高雯雯应下，但仍旧十分不解，“怎么都要你亲自发？还是让别人发好些，万一有高手查了IP，很可能会暴露你自己。”
孔斯凡笑笑没说话。
他要自己发，是因为他要在发微博的时候使用“群体误导卡”，这样的话，卡牌的效用就会融入微博中，看这篇微博的人，会不自觉的被微博引导，不会怀疑真假。
孔斯凡拍戏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手段，将卡牌用到自己身上，看到他表演的人会不自觉地被卡牌影响，从而产生情绪变化，因此无论孔斯凡的演技有多糟糕，在其他人眼中，也是极具感染力的。
但这话，他不可能和任何人说。
因为这是他的秘密，只属于他主角的秘密。
也是他保证不败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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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鹏展是在去吃晚饭的时候听到的公司里员工的议论。
“孔二少也真是够可怜的，被一个养子这么陷害。”
“二少也是人好，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他。”
“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呢？有点像娱乐圈的营销手段。”
“对对，这也太巧了，怎么可能前脚刚被黑，后脚就有个路人偶遇打球的孔二少呢。”
“不都说了吗！孔二少是心情不好没做好伪装才被发现的，至于打球，孔二少喜欢斯诺克，去打球发泄也没什么吧。”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太巧了。”
“对。而且宁一元的技术也不赖啊，就凭这技术，不踩二少也能火，他干嘛要这么干啊。”
“当然是看二少不顺眼想害二少喽。养子嘛，总是肖想一些有的没的。”
“一个养子而已，这么恶毒！”
“是啊，仗着二少纵容他，还借着二少是节目组投资人的势让工作人员给他弄黑幕，结果害的还是二少！”
“太过分了。明明二少打球打的那么好，要不是这次被路人偶遇拍了视频，那真是要蒙受冤屈了。”
“幸好现在真相大白，不然二少可真要委屈死了……”
……
孔鹏展在餐厅角落里站了一会儿，对员工的八卦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大概是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应该是路人偶遇孔斯凡，录下了他打球的视频，使得孔斯凡人设翻车的事儿有了反转。
孔斯凡是孔家二少，这事儿早在孔斯凡刚进娱乐圈的时候就被人扒出来了，孔家也没藏着掖着。在孔氏总部工作的人更是知道，对这位二少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关注，以至于反转这事儿他们能立刻知道，并且津津有味的八卦起来。
算起来，全公司应该只有孔鹏展一个人不知道这反转事件了。因为他吩咐过秘书，无论网上闹成什么样儿，孔斯凡的事儿都不要和他说。
因为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想一线孔斯凡和宁一元这两个弟弟之间的事儿。
这么清除所有的干扰一想，到还真想出了些什么，比如说——孔家所有人，好像都是无条件相信孔斯凡的。
这点其实不奇怪，家人相信孩子是一个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啊。
但孔家却不一样，因为宁一元和孔斯凡的身份，是对立矛盾的。
在豪门之中，真假少爷的身份总是对立的，这一点孔家人都清楚。可每一次在和宁一元有关的事情上，他们都无条件地相信了孔斯凡！
而且每次看似孔斯凡都是在帮宁一元说话，但他越帮，孔家人就越生气，越厌恶宁一元！
这简直就是在无形的拱火啊！
就连这次，网上虽然都说是孔斯凡顺从宁一元，在镜头前表现出了不会打斯诺克的出丑模样，可真相是这样吗？
脑子前所未有地清明的孔鹏展，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这路人偶遇，来的实在是太巧了。
真的，是路人偶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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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盛台球酒吧。
“这绝对是洗白手段！”蒋斯伯气呼呼地甩了一把手，没头苍蝇一样地来回走，“网上这帮相信的人是白痴吗？怎么可能刚被黑就有人偶遇！这分明就是营销手段嘛！”
宁一元屁股半搭斯诺克球桌上，右脚脚尖点地，一杆扎杆“啪”的一声将白球打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弧度，将袋口前被红球挡住的黑球击落袋中。
“情况已经很好了，不是还有一部分人不信吗？”宁一元用巧粉擦了擦杆头，又是一记有力的长台将一颗红球击落。
宁一元没有胡说，情况确实很好。因为这次，起码有人不是站在宁一元这一边的。
知道原书剧情的宁一元十分清楚，孔斯凡的卡牌不光可以直接用在人身上，还可以通过一些“媒介”使用，他在拍戏的时候用在自己身上，能感染看电视剧看电影的人，在发微博的时候，用在微博上，就能感染看微博的人。
如今的反转，有99%的可能是一场洗白营销，而孔斯凡为了保险，肯定在微博上使用了卡牌。
但在使用卡牌的情况下，还是有人站在孔斯凡的对立面，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如今卡牌的效用，在逐渐变小！
蒋斯伯捏着手机，咬牙切齿的，“但信的也太多了吧！而且不信的那些大多是球迷，根本不会饭圈的撕逼，大部分发了几句就被骂的不敢冒头了。”
宁一元直起身，好笑地问，“你不会还在和他们对骂吧？”
蒋斯伯捏手机的手顿了顿，旋即大声否认三连，“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宁一元面色不动地盯着他。
蒋斯伯顶不住，叹口气道，“我只骂了几句，眼看着实在骂不过，我小叔就给我出了招，让我雇了一些水军和他们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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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孔斯凡面色稍显扭曲的摔了手机。
高雯雯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洗白的效果很好，现在大多数人都相信了，营销号也都下场了。少数的黑子成不了气候，都是从体育圈过来的，根本撕不过你的粉丝。”
“不对，应该所有人都能相信的啊。”孔斯凡双目放空地喃喃道。
高雯雯诧异，“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相信啊，就算我们的手段完美，这也是不可能的。”
“可之前艹人设都是没人怀疑的。”
高雯雯更诧异了，“这不一样啊，以前你没有黑料，粉丝有多，黑子少，操人设粉丝自然愿意捧场，会黑你的可以忽略不计。但现在不是人设翻车，涌出了很多黑子。现在反转虽然可以挽回粉丝，但终究不会让所有人都粉转黑。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
孔斯凡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之前每次都营销成功，是因为他使用了卡牌。
但现在，他同样使用了卡牌，为什么没人相信了呢？！
难道……是卡牌不好用了？
想到这儿，孔斯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慌忙打开系统页面，点开了许久没有点开的【任务进度】那一栏，然后——眼前一黑！
任务进度，倒退了！
宁一元的惨值下降了！
这就意味着……孔斯凡的气运，随之减少！
第34章 与上辈子的不同
发现任务进度倒退的时候，孔斯凡又惊又恐。但不得不说，他这次的洗白公关其实效果还算是不错，虽然还是有人黑，但却也挽回了一定的形象。
上层圈子里，孔锦荣也发话了，彻底断绝了宁一元和孔家的关系，这也是放出了一个信号——孔斯凡依旧受宠。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孔斯凡平年底度过了这次人设崩塌的危机。
孔斯凡终于松了一口气——任务进度倒退又怎么样，宁一元惨值降低又怎么样？
到最后，他不还是赢了？而且在他的运作下，网上很多人都在骂宁一元。并且这几天孔斯凡在孔锦荣身上用了大量的卡牌，成功让孔锦荣发话驱逐了宁一元。
也正是因为这样，宁一元的惨值稍稍上升了一些，这也让孔斯凡觉得，任务进度倒退并没脱欧那么可怕，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只可惜，他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的粉碎。
某片场。
“卡！”
某片场中，年过五十的导演反反复复看刚才拍摄的片段，紧促的没头就没舒展开过。
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这拍的不错了！段导怎么还不让过？”
“是啊，孔斯凡这演技吊打之前那个流量小生。”
“这不是废话吗，那个流量小生只会一二三四，来个会说台词的就比他好！”
“其实也正是因为孔斯凡比较优秀，段导才对他要求严格。别看这个角色只有三场戏，但却是全局的精髓。段导可是宁可删掉这个角色，也不想拍砸了。”
……
却是和工作人员八卦的一样，段导卡了孔斯凡这么多次，不是因为孔斯凡演的不好，而是因为段导的要求极高。
“斯凡啊，你的表演感染力很强，已经达到了我的要求。”段导将孔斯凡叫到身边来和他说戏，“但光有感染力可不够，你的台词和动作都差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