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警官今天逆袭了吗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安次甘儿
安次甘儿  发于:2021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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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算是她和余牧之间的“秘密”。
  两人各点了一杯奶茶坐下,开始聊天。
  凡澄郁也不磨叽,开门见山直接问余牧:“说吧,你喜欢上哪个女生了?”
  余牧嘴里还含着一口奶茶,话题一开始就这么硬核,直接呛到:“咳......”
  凡澄郁抽了一张纸给她擦嘴,“我就随便问问,你别紧张。我又不会乱说。”
  余牧擦擦嘴角,把奶茶放在桌面上,双颊不知道是因为呛到还是怎样,红到爆炸,她试图解释:“我没有喜欢,就是挺好奇女生是怎么喜欢上女生的?”
  凡澄郁抿了一口奶茶,眼里带笑,笑而不语。
  没有喜欢,却好奇女生怎么喜欢女孩?因为被这个困扰到,还专门来问,这恐怕......
  不是单纯的好奇吧?
  见凡澄郁不说话,余牧脸更红了,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
  毕竟凡澄郁比她大了将近十岁,光是论阅历估计都能把她看得透透的,余牧便也不好意思再掩饰什么了。
  她直言坦白:“我最近其实很苦恼,我觉得我对一个女生有不一样的感觉。不像是朋友,和朋友的感觉很不一样。而且我有强烈想靠近她的欲望,想无时无刻都和她待在一起,看到有人喜欢她追她,我会吃醋。你觉得,这是喜欢么?”
  凡澄郁沉吟,认真思考,才说:“嗯...如果只是单纯的想靠近,想待在一起,会吃醋,其实都还挺正常的。有些玩得很好的朋友之间,其实有部分情况也会像你这样。”
  “真的吗?这样不是喜欢吗?”余牧略显焦灼,似乎想要反驳凡澄郁的话,又说:“我和她不是朋友的关系,而且我对她,不仅仅只是朋友的感情。”
  凡澄郁带着苦笑,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她看余牧这幅模样,大概率......
  应该是左千寻了吧?如果不是左千寻的话,余牧肯定是去找左千寻说,而不是找她这样“不相干”的人说。
  凡澄郁觉得,其实余牧自己是很明白的,喜不喜欢自己自然最清楚,偏偏还要找同类来确定一下自己的内心,未成年人总是把自己的内心展露得太明显,成年人看得明明白白。
  看着余牧脸上的表情,困惑中带着焦灼,焦灼中还有些许的期待。凡澄郁不免想到了自己十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江绪渺何尝又不是这样的情愫呢?
  “小牧,那个人,是不是我认识?”
  凡澄郁问得很隐晦,她猜想以现在余牧的接受程度,应该是不想明面听到“左千寻”这三个字。
  但其实这范围也很窄,她和余牧的共同认识的,除了江绪渺就是左千寻,江绪渺当然排除,剩下的也只有左千寻了。
  余牧沉默。
  很久之后才嗯了一声。
  凡澄郁听了,内心又是一阵叹息。
  她问过江绪渺了,说左千寻不是弯的,就算有可能是弯的,她也不能让余牧去碰这趟浑水。
  因为余牧还是学生啊,她现在的重心是学习,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她的未来。
  凡澄郁稍稍后仰,翘了二郎腿,说:“女生喜欢女生,是很正常的,被吸引是很正常的事,你也别太烦恼。”
  “正常吗?”余牧抬眸,眼神里满是怀疑,“就算是喜欢年龄不同的同性,也正常吗?”
  凡澄郁颔首,“嗯,我觉得是正常的。”
  余牧低头,表情有点落寞。她觉得她和左千寻之间隔着的,是一条鸿沟,年龄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余牧继续说:“可是我很有罪恶感,我总觉得我这不纯的想法,亵渎了对方对我的单纯情感。”
  是什么样的女孩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呢?凡澄郁仔细观察余牧,她的低落情绪是无比真实的。青春期的孩子为这种事苦恼,需要正确的引导,更何况余牧是基于信任来找的她。
  “小牧啊,我觉得,爱情这种情感,是单纯的、干净的、纯澈的,是一个人发自内心最美好的情感。既然产生了,就勇敢去接受它,这不是一种罪恶,你也没有必要责怪自己。”
  凡澄郁一只手轻轻拍打余牧的肩膀,安慰她,另一边又说:“如果真的喜欢,就尽力去争取,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现在正是为未来奠定基础的最好时刻,认真读书,好好学习,尽量在高考之后拿到好成绩,待到你毕业之后,再去争取,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不是?”
  余牧陷入沉思。
  她想起左千寻身上自带的那种自信,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她那么优秀,那么厉害,是大家眼中闪耀的星星。
  可是自己呢?好像什么都不是。那瞬间,余牧脑袋里有个想法,如果她也是一个优秀的人,如果她也能自信起来,是不是在未来某天,站在左千寻身边的几率更大一些?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萌芽。
  她想起那天和左千寻的对话。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成绩好的。】
  她知道左千寻是开玩笑的。
  可是又想起后面那句。
  【如果小牧考上理想的大学,姐姐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余牧又拿起桌上的奶茶,抿了一口,眼神里的迷茫消散些许,自顾自点点头,说:“好,我懂了。”
  凡澄郁感到欣慰,她知道余牧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笑道:“你懂就好。”转念想起余牧学习的事,又说:“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在补习对不对?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也可以来问江老师,别看江老师是教数学的,其实她的地理知识也不错。我虽然以前是教英语的,但我其实对语文很感兴趣。当然了,你姐姐好像很喜欢历史,英语更不用说了。看看,身边这些资源,要利用起来啊。”
  其实凡澄郁偶尔也听江绪渺说,说有时候在办公室闲聊的时候,左千寻时不时会谈起余牧。
  左千寻对余牧的成绩很上心,更是想让她考上心仪的学校。
  毫无血缘关系,甚至之前只是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其实大家都想帮余牧。
  都是当老师的,学生有想学习的那股劲,自然是非常乐意帮忙的。
  余牧受到鼓舞,感激道:“我知道了,以后不懂的都问你们。凡老师,今天谢谢你。”
  凡澄郁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事~应该的~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千寻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以后别见外,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们,知道吗?”
  余牧听了,怪不好意思的,她发现凡澄郁这个人,是很容易让别人敞开心扉的。也许是因为她温柔又真诚,说出来的话也很理性睿智,对这样的人很难有防备之心。
  而且看得出,这个人不是虚假的那类。
  余牧重重点头,“好,知道了。”
  这次喝奶茶,余牧从凡澄郁那里学到不少。
  首先是打消了心头的那种罪恶感,其次自我化解了那种悲观的想法。
  余牧心想,不管未来,左千寻对她是怎样的情感,她们有没有可能,当务之急是为自己的未来争取更多的筹码,待到那时,她才有足够的底气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东西。
  和凡澄郁分别时,天色已经渐渐擦黑,六七点钟了。
  道别后,余牧背着书包,一个人缓缓踱步回家。街边淡橘色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了,柔和的光晕将她纤瘦的背影镀了一层光亮。
  光线照在余牧的脑袋上,距离上次剪头发,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
  头发渐长,伸手去摸的话,还有点扎手。
  挺好的,头发在慢慢生长,而她,也在慢慢长大。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道路冷寂,可她的心却不再感到空洞迷茫。
  她的人生,要从头开始,要扬帆,要启航。
  余牧觉得,自己心头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化,回忆起前几年叛逆的行为,突然觉得有点傻。
  难怪余建军总是和她说不了几句话就唉声叹气,这怪不得余建军。
  想起余建军,余牧才惊觉自从住到左千寻家之后,好像就没有回过家了。
  从搬出来那天起,余牧就没想过家。可能今天心头有点感慨,突然想回家看看余建军。
  他不一定在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麻将馆搓麻将的。
  可余牧还是朝老城区的方向走去......
  很久没来到臭街了,那股死耗子的味道只增不减,几个穿街走巷,才终于来到了家楼下。
  抬眼看了看这座老房子,觉得有点陌生。明明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才离开了不到一个月,发现竟然没什么感情。
  顶楼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芒。
  余建军竟然在家?
  余牧爬楼梯爬到顶楼的时候,手里拿着钥匙纠结着要不要开门,毕竟她也没给余建军打个招呼就回来了。
  转念一想,反正这是自己家,回家需要打什么招呼?于是直接开门了。
  门开那霎那,铁制门吱哑响了一声,屋子里的白炽灯瓦数太低,显得有点灰暗,电视放着,沙发上躺着一个胡茬大汉,是余建军没错了。
  两人目光交汇,余建军明显有点惊讶,半支着身起来,上半身的凉被顺势滑落,余牧看到了他打了石膏的手,绷带吊在脖子上,有点狼狈。
  余牧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余建军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你回来咋个不打个招呼?”
  “路过,回来看看。你手怎么了?”
  余建军暼了一眼,又躺了下去,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遥控板开始换台,漫不经心道:“摔了呗。”
  余牧没好气道:“吹牛,肯定是打麻将和别人闹翻了,自己被打了不好意思说呗。”
  余建军一声冷哼,唇角勾起不在意的笑容,“在你眼里,你爹我就这点能耐?”
  “对啊,你是无业游民,除了打麻将输钱欠钱还会干嘛?”余牧毫不留情,直击余建军的软处。
  可这次余建军没发火,甚至压根没理余牧,这很反常。
  余牧走到他面前,还是忍不住问他:“痛不痛嘛?”
  余建军抬起眼皮看余牧一眼,“有什么好痛的,没感觉。”
  余牧:……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逞强?她其实有点心疼余建军。如果今天不回来就不会看到他其实是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孤独?
  为什么不找一个新的?
  非要一个人过这些年。
  他不会寂寞么?
  余牧目光落在余建军脸上,岁月沧桑的痕迹十分明显。和小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穿着警官制服的老爸截然不同。
  他为什么不继续当警官?
  到底是为什么?
  余牧没有思绪。
  她开始觉得不太自在,好像待在家里也不舒服了。
  “我回来拿点衣服,拿了就走。”
  余建军点头,冷冰冰说:“嗯。”眼睛都没抬一下。
  “哦。”
  余牧冲进房间里,胡乱拿了几件衣服塞进书包里,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掉。
  这些年了,一直都是。
  她觉得余建军压根不怎么关心她。
  母亲死了之后,感觉父女的感情就淡了很多。余建军只是尽了父亲经济上的责任,而心理上的关怀少之又少。
  她觉得她心疼余建军,余建军却不关心她。
  余牧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感。在自己家,却没有归属感,是一件很离谱的事,可事实就是这样。
  没有温暖,没有关心,也没有爱。
  下意识地,想起了左千寻。
  事事照顾周到,体贴入微的关怀,以及温暖眷恋的怀抱。
  余牧擦擦眼泪,背着书包就往外走,连一声拜拜都没说。
  她要离开这里,去左千寻家。
  反而觉得左千寻的家更像家一些。
  余牧加快脚步,几步下了楼,穿出黑暗的街巷,重新来到霓虹灯闪烁的道路,一路脚步加快,直奔回家。
  她要见到左千寻,她的姐姐,要讨一个安慰,一个拥抱。
  余牧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心脏也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
  她穿过繁华的街道,踩着石板路,一路向前跑,跑到小区门口,又跑过绿化带,最终进了电梯。
  可心情还是不能平复。
  她有强烈地想要见到左千寻的愿望。
  于是看到电梯数字从1缓缓变成了8,心脏鼓点升到巅峰,她拿出钥匙开了门,连鞋都没换,直接进了屋。
  客厅没人,直奔卧室。
  左千寻正躺在床上看书,蓦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再抬眼时,已经看到余牧站在卧室门口。
  左千寻把书放置一旁,柔声笑道:“小牧,回来啦?”
  注意到余牧眼眶红红的,左千寻急切问她:“怎么了?”
  余牧两步上前,走到床沿边上,没等左千寻反应过来,已经扑到她身上。
  头埋在左千寻怀里,双臂紧紧挂在左千寻脖颈上,不吭不语,只知道在左千寻锁骨上蹭蹭,良久才说出那句:
  “姐姐,我想哭。”
  左千寻拍拍余牧的肩,没问为什么,只是说:“想哭就哭出来。”
  余牧在左千寻怀里抽泣,她有点委屈,有点压抑,有点烦恼。
  因为余建军的态度、因为暗自萌芽的不可操控的情感、也因为生活的种种不得不长大。
  但左千寻的怀抱给予了很大的慰籍。
  “姐姐,我觉得没有人喜欢我。”余牧眼里噙的泪簌簌而流。比如余建军,她亲爹,怎么可以漠视她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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