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盛夏小手捂上了自己的那只被季驰野弄的痒的不得了的耳朵,“我害怕你让我生不如死了。”
说完盛夏从被子里露出头来,“我说王爷,你都有被子了,干什么还钻我被窝。”
季驰野也跟着露出头来,他懒洋洋的撑着弧度漂亮的下巴,慢悠悠的戏谑道:“两个人搂着暖和,本王怕冷。”
冷你个菊花。
“现在是夏天,王爷紧挨着我会出热痱子的。”盛夏被气的前胸距离起伏着,感觉自己迟早要被季驰野给气挂掉了。
季驰野望着盛夏气鼓鼓的小脸,唇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
来日方长,他慢慢折腾他,玩.弄他。
季驰野动身回了自己的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终于安静下来,盛夏吐了一口气,一边揉着饿疼的胃,一边数羊,催眠自己睡觉。
睡着了就不饿了。
空间中,某昼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他起身,穿好外套,出了茅草屋。
像是散步,然后走着走着,便走到了空间中通往外界的门口前。
脚腕上托着的玄铁链,看似他走路无异,实则却是很吃力的。
玄铁链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足有一百多斤,想想一个人托着一百多斤走路是何其的艰难。
大手推开了空间的门,殷无昼望着睡在一张床榻上的两个人,漆黑深邃的眸子不再平静无波。
他缓缓的抬起了一只脚,想要迈过这一扇囚禁了他几百年的空间之门。
然,还未越过空间门,脚腕上的玄铁链顷刻炸幵一道刺目的红光。
须臾间一口血箭从殷无昼口中喷出来。
空间外,季驰野陡然睁开了双眸。
卧室中一直掌着灯,季驰野目光凌冽,警惕的扫了屋内一圈。
隔了会,他呢喃自己道:“方才本王好似感觉到了一道红光在眼前闪过!”
说完,季驰野面上忽然噙上古怪之色。
他转头看去身边睡着呼呼的盛夏。
随即抬起一只手,摊在眼前看去。
手掌上居然泛着一层水光。
季驰野紧拢眉宇,将手掌凑近鼻尖。
下一刻人是从床榻上有失王爷体面的蹦下来的。
那看去熟睡中盛夏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他居然......尿床。
十八岁的人居然能干出幼儿的事情来!
还弄到了他的身上!
季驰野已经是无以言表的嫌弃,郁闷了。
“呼啦下。
盛夏身上裹的被子冷不丁的被掀了起来,伴随着是冷冽的风灌进了盛夏湿哒哒的身下。
一个冷战将熟悉中的盛夏惊吓。
他迷迷糊糊望着赤着脚正在地上的季驰野,脱口说道:“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掀被子玩。”
季驰野被气的额上的青筋都在跳,无比嫌弃鄙夷的目光盯着盛夏身下晕湿的一大片,“你尿床了!”
盛夏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身下凉飕飕的呢。
不过尿床已经成了习惯,盛夏自然脸皮厚了。
此刻就见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的点头道:“尿了,水暍多了,所以尿床啦!”
说到此,他朝季驰野坏坏一笑,“我是个惯犯,所以王爷要放平心态,以后这种事情要习以为常了!”“厚颜无耻。”季驰野一甩衣袖,气郁的离开。
盛夏收拾自己的狼狈,把裤子脱了,又找来一套穿好,嘟囔道:“谁会喜欢厚颜无耻呢!”
他无奈的吐了口气。
把尿湿的床单和衣裳卷起。
没人希望自己糗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盛夏端着盆要出去,趁着天还未亮,想自己悄么么的将尿脏了的衣物洗干净。
然,人还未走出房门,空间中便传来殷无昼深沉的声音,他道:“已经三更天了,府邸中的小厮丫鬟已经醒来做事了,你这样出去反倒会惹他们注意了。”
略顿“季驰野性情阴晴不定,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若是小厮丫鬟说了什么,传到他的耳朵里,怕是又会来找你麻烦了。”
殷无昼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就是要盛夏进空间来清洗。
而盛夏止住了脚步,望着фсхршфчщсщ盆中的衣物,皎着下唇犯愁,是丝毫都没有想要进空间,用空间中的水清洗的hli、/QA〇以往是不让进,死皮赖脸的都要进来,如今却上杆子让进来都不进来。
殷无昼莫名气愤,声音也跟着冰冷了下来,“本尊要闭关休息,这些时日都不要烦本尊了。”
说完,殷无昼抬手就要将空间的门关上,却见一只小手把住了门框,阻止殷无昼关门。
下一刻盛夏磨磨蹭蹭的端着盆行了进来。
“主子你别气我。”盛夏头一次在殷无昼面前说话犹犹豫豫了,“你得给我时间适应哈,你......那么吓人!”
“本尊哪里吓人了?”殷无昼被盛夏的话气的眉宇颦得腾起一把火。
这几百年,从来没有说他长的吓人的,都是夸赞他美貌的。
此刻,殷无昼想了想又道:“昨日不是你作天作地,非要看的吗,结果胆子小的跟颗豆大,还埋怨上本尊了!”
盛夏端着盆,老老实实的站在殷无昼面前,“可我也没想到主子不是人......啊不,我不是在骂主子不是人,我的意思是主子真的不是人....”话是被越描越黑,盛夏吐了下舌头,端着盆不再说话了。
殷无昼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猫在树后看热闹的灵谷,“灵谷是只狐狸怎么没瞧见你怕它,整日还与它打仗。”
盛夏顺着殷无昼的目光,也看到猫在树后,露出条焦黑大尾巴的灵谷,“狐狸毛绒绒的像个大白狗,瞅着有几分可爱的,可是......”盛夏看向面前一身黑袍,气势威压的殷无昼,“可是主子是一条蛇,滑溜溜湿乎乎的,那多寒渗人呐!你看有几个人养蛇做宠物的,膈应死人啦!”
实打实的被嫌弃了,这是殷无昼活了几百年从未经历过的。
人异常的沉默了下来。
话一说完,盛夏也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遂忙又道:“主子,我不是那意思,是我太胆小了......”“去洗衣裳吧!”
殷无昼不想二人再纠结这个话题了。
说完,人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盛夏端着盆诺诺的跟在他身侧,“主子你什么色的啊?”看着殷无昼一身黑衣又道:“是条通体黑哟哟的?”
殷无昼顿住脚步,脸色深沉的望向他,“你若好奇,本尊便幻化回原形给你瞧瞧了?”
第四十三章
殷无昼顿住脚步,脸色深沉的望向他,“你若好奇,本尊便幻化回原形给你瞧瞧了?”
盛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不得了。”
言毕,端着盆快步行去了泉水旁。
殷无昼无奈至极,“那池泉水是饮用水,左边的那池是生活用水。”
“袜子和内裤要分开洗,你怎么连床单都泡到一个盆子里了!”
某昼终于忍无可忍,大步迈了过去,撸起衣袖,将盛夏扒拉到了一边去了。
开始为盛夏清洗衣物。
盛夏则是双手托腮,蹲在殷无昼身边看着他为自己清洗衣物。
心中对殷无昼是条蛇的恐惧感,也渐渐小了下去。
不过盛夏还是有些寒渗自己居然和一条蛇,同床共枕好几次。
以后可不和他睡了。
殷无昼为盛夏搓裤头的手不着痕迹一顿,以后不和他睡,是要与季驰野睡去吗?
“我饿了。”盛夏苦巴巴的揉着肚子。
殷无昼不想搭理身边的人,可是一听到蹲在身边的人肚子咕噜噜的响,人还是善良了。
他将手中盛夏的裤头拧干,晾好。
旋即捡起来一块锋利的小石子,朝着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击去。
下一刻一只大鸟便从树上掉了下来。
盛夏惊叹,鼓掌道:“主子好身手!”
猫在树后的灵谷忧心忡忡,下次主子会不会将他弄死了,烤了给那小贱.货吃啊!
半个时辰后,烤肉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盛夏闻一闻都感觉是好享受。
殷无昼将烤好的大鸟递给了盛夏。
盛夏先是撕下一只鸟腿,直接送到了殷无昼的大手中,“好东西要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分享。”某昼尽力压着往上翘的嘴角。
盛夏迫不及待进肚子了一口鸟肉,旋即笑眯眯的睨向殷无昼,也不知道烤蛇肉是什么滋味呢?“……”殷无昼。
这是一只小白眼狼。
盛夏吃完烤鸟肉,便回去了。
怕在空间中待的时间长了,引起季驰野的怀疑了。
回到的卧室后,盛夏将反锁的房门打来,还未待他走出房间,季驰野便走了过来。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中年男子。
盛夏好奇的目光在季驰野身后的中年男子身上审视了片刻后,看向季驰野,“他是谁?”
把人领到他这里,一定是与他有关联的。
“大夫。”季驰野道。
说完,他嫌弃的目光瞥了一眼盛夏身下的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给你那残次品治病。”
盛夏:你才是残次品,你全家都是残次品。
季驰野把大夫领进了屋。
盛夏也跟了进来,但却不想看病。
他在医院都看过了不知多少次,也没检查出来有什么毛病了。
“在那里站着做什么?”季驰野道:“还不过来看病。”
“我没有病。”盛夏没有动。
“没病?”季驰野哂笑,也不浪费时间,更不与盛夏再废话,起步过来便将盛夏扯到了大夫面前。
看来昨晚盛夏尿床,真是把季驰野给气到了。
大夫目光在盛夏漂亮的小脸蛋上打量了几息后,给盛夏把了脉。
“是什么病?”季驰野在一旁问道。
“脉搏到是很正常。”大夫道,意思就是把脉没有检查出来病症。
说着,大夫眼睛看向盛夏的身下,“需要检查检查,看看病症是否出在了那里!”
那里?季驰野桃花眼微眯,盯去了盛夏的那里,“那就好生的检查检查那里了!”
“不得!”盛夏两只小手将他那里捂的严严实实,坚定决绝的道:“我不要脱裤子检查那里!”
盛夏不想自己像那些打折贱卖的萝卜黄瓜一般的,被扒了来扒了去的。
“由不得你。”季驰野眼眸清洌,有冷光泛出,周身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强势之意。
盛夏从未见过季驰野强势到专横跋扈的样子。
人愣怔了一下,出于本能的转身就要逃。
季驰野伸手飞速,一把便扯住了盛夏的发髻。
“啊,好疼,头皮要被你扯掉了。”盛夏使劲去掰季驰野扯他发髻的手。
季驰野松了手,但又神速摸去了盛夏的腰带,细长的指尖一挑,轻易的便解开了盛夏的腰带,紧接着手腕轻旋,稍稍带力一拽,盛夏被力道带着足足转了一圈。
待他稳住脚跟时,发现自己非但腰带被季驰野扯了下去,连扣子都不知道在哪个瞬间被季驰野全部给解开了,衣衫大敞开着。
与此同时,传来季驰野漫不经心的话语,“还要本王为你脱中裤吗?”
季驰野冷厉起来的样子比殷无昼都吓人的多,让盛夏看着直打寒颤。
他道:“我脱就是了,你干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啊!”
“本王没有生气!”季驰野语调又轻又缓,“这才是本王真正的样子呢。”
他盯着盛夏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泛着幽光,好奇两个危险的漩涡般,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葬身其中。
盛夏小脸煞白,去脱裤子的手都在颤颤巍巍的。
见此,季驰野忽然笑了,神色也恢复了惯常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良人模样,声音细腻而温柔,“世子可不要当真呢,刚刚本王那一番是在与你开玩笑的,本王很纯善的,尤其对你。”
说罢,季驰野起身,好似以回避的姿态,行出了房间,待大夫为盛夏检查完,盛夏把衣裳穿好,打开了房门,季驰野方才进来。
“是什么毛病?”季驰野对盛夏的病情很关心。
大夫朝季驰野自愧不如的拜了拜,“请王爷原谅,草民医术不精,没有诊查出王妃是患的什么病来。”
医术不精!季驰野望着一派谦虚中的大夫,他可是皇上最有名的医师了。
随后季驰野吩咐管家将大夫送走了。
大夫走了后,盛夏拿起浴巾,对季驰野道:“我要去浴室洗澡。”
季驰野桃花眼微挑,“这大早上的你是洗的哪门子澡?”
盛夏鼓掌腮帮子,郁闷道:“他摸了我半晌,谁知道他的手上完厕所有没有洗,干不干净啊。”
“他摸了你半晌?”季驰野眉宇颦蹙,“具体是多久?”
盛夏微微一愣,皱眉想了想,“王爷出去,他就一直摸我。”说到此,盛夏耳尖有些红,“捏捏按按的,还撸了我好几下。”
季驰野眼里蹿火,“他那是在猥亵你。”语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又道:“你真笨啊,这还看不出来!”
空间中的那位听到二人的对话更是火冒三丈,恨不能将那大夫碎尸万段了。
方才为了回避,殷无昼把空间门给关上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大夫对盛夏做了什么,更是没有料想道那大夫会见色起意了。
“唠”的一声,季驰野将门关了个震天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