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今夜无风
今夜无风  发于:2021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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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周承安,古早虐文流男主,是不是很有那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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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周承安:宝贝,我今天输液,什么液,想你的夜。
  沈娉:我在写诗,什么诗,你尸体今晚城楼高挂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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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掉坑里了
  皇帝那样的脸色,周承安哪敢再重复一遍,他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只能阴沉着脸色一瘸一拐的退到一边去,因为脚腕刺骨的疼痛,赤着眼怒视着周承弋。
  他心中涌现许多恶念,眼神阴沉沉的似乎打算做什么事情。
  房观彦马上就要离开,相处的时间弥足珍贵,周承弋所有心思都放在对象身上,哪里有那个空闲管周承安。
  最后还是房观彦上马车前,借着帮他理衣领的动作,看了眼后面周承安眼神都要滴血的样子,附耳提醒道,“五皇子心思不正,你要小心些。”
  周承弋这才施舍般的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嫌弃的挪了回来,完全不在意,低声嗤笑道,“他能做什么?顶多就是告我黑状呗,就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十个。”
  周承弋很是大言不惭。
  房观彦没见识过周承弋的武力值,但据他从那些改邪归正的小道士口中了解到的,却是非是一般人能对付,再且今时不同往日,朝中官员大部分如今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周承安再想使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顺利。
  纵然知道这些,房观彦也无奈的笑着,警告的握了握他的手,“小心驶得万年船,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用些什么昏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周承弋收紧手指不叫他抽出手,终于露出了心中的几分担忧,“反倒是你,那个卦象我思索良久总觉着不详,我查了查沙蛮,总觉得……它怕是来者不善。”
  房观彦自然也知道他的顾虑和担心,安抚道,“萧国如今国力,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会多考虑一二的,不必担心。”
  周承弋还要说些什么,便听旁边沈娉幽幽的插进来一句,“……你们还要这样牵着手头靠着头说话到几时?出发的时辰到了,该上车了。”
  房观彦反应过来,素来薄的脸皮瞬间红了,都不敢抬眼看周围人的表情,抽手后退了一步,低声说了句“我走了”便扭头上了车。
  周承弋目送着使臣团的车队出城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要走,完全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走近了一人,但此时他脚已经伸了出去,只能下意识的扭转方向往旁边闪。
  好巧不巧,周承弋伸出脚的时间正巧在对方换脚的当口,周承弋看清对方惊恐扭曲的脸,原本伸出打算捞住的手顿时停住。
  便听“碰”的一声响,周承安直接脸着地摔在地上。
  看着人痛苦的捂着脸半天没爬起来,青石砖地板上还滴了两滴血,周承弋终归还是好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周承安回头怒瞪周承弋,眼睛因为疼痛泛起生理性泪水,鼻子还在往下淌血,手上也都是血,瞧着可以说很是狼狈了,好歹还有人记得过来扶起这位主子,给他止血什么的。
  周承安却抓着周承弋不放,竟然借着这狼狈模样,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卖惨给周承弋上眼药水,“四哥,你便是再瞧我不顺眼,也不该这么做啊。我怎么说也是皇子,是你的兄弟手足,可你却做出这等相残之事,你将父皇置于何地?!”
  周承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便叫我周承弋,想要算计了便叫我四哥了?老五,我刚刚可一直在这儿站着呢,我没有逼你过来吧?”
  “我原本是想来同四哥道歉的,虽然你打了我,对我动了手,然则方才的事情我也有错,想着都是手足兄弟……哪里想到四哥你竟然……”周承安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周承弋根本不接这招,冷笑道,“知道自己有错怎么还不赶紧去反省。”
  “我……”周承安还想挖坑,皇帝却已经听烦了,“够了。”
  “老五,适可而止,再胡闹,你便不用上朝了,正巧听闻皇子妃也有孕,你当初那般求着朕赐婚,想必与皇子妃感情甚笃,你便多陪陪她吧。”
  “父皇!您偏心!”周承安不甘心极了,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今日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斗胆问父皇一句,在您眼中,是否只有周承爻周承弋,从来就没有我周承安?!”
  他当真将自己的脑补信以为真,冷笑道,“您对我如此不公,当真便没有半点愧疚吗?!”
  周承弋早便知道周承安没什么脑子,万万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么虎的话,一时之间倒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环胸报臂好整以暇的看好戏。
  皇帝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对周承安是彻底的失望,“以后觉得你虽然心狠手辣,却至少有那么些聪明,如今看来,倒是朕看走了眼。”
  便是这一句话让周承安的脸色彻底白了,百官不敢吭声,都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周承安想要说些什么,抬头却对上皇帝冰冷的视线,他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眼神瑟缩着低下头去,哪里还有刚才那悍不畏死胆敢质问真龙天子的气魄。
  周承弋暗中摇了摇头,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但凡这个时候周承安能不那么快怂起来,皇帝都要将心里对他的评价提高一些,最起码这还代表着周承安有那么些不畏强权的个性,也有值得培养的地方。
  偏偏周承安瑟缩了。
  果然,周承弋悄然撇了眼便宜爹的神情,果然他根本不想再看周承安一眼,转身便上了轿辇,在王贺的一身起轿中走了,倒是祝春福留下来,然而对周承安来说,这人还是走了比较好。
  便见他走到周承安面前见了礼,小声道,“皇子妃有孕在身正是需要陪伴之时,殿下且专心照顾皇子妃吧。”
  “这是陛下的意思。”在周承彦不可置信的表情里,祝春福还补了这么一句,同时又转身向周承弋见了个礼,“天色不早了,太子殿下也赶紧回宫吧——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周承弋听到后一句心念一动,就明白皇帝这是有话要同他说呢。
  “有劳祝公公呢,”周承弋笑着道,“我与五弟说两句话便回去了。”
  祝春福识趣都得躬身退下,百官们虽然好奇这两位剑拔弩张才交锋过的皇子这会儿要说什么话,但到底这两都是皇子,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听,遂一一告退。
  转眼便只剩下周承弋和周承安两人。
  周承安看周承弋的眼神恍若是看着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你想同我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被你的自我感动恶心到,所以想跟你说这句话——”周承弋顿住。
  周承安阴冷着脸等着他后面的话,结果却见周承弋就停在这不说话,忍了忍还是咬牙切齿的问了句,“哪句话?”
  “说完了。”周承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摊手耸肩,在周承安喷火般的眼神里转身离去,背影那叫一个潇洒,徒留被他耍了一把的周承安在原地无能狂怒。
  祝春福在旁边的马车前等着他,周承弋走过去,撩开帘子发现周承爻和王妃一家三口都在马车里,已经满岁了的周平晏正坐在羊毛地毯上啃自己的脚丫子,哈喇子留了一下巴。
  他竟然也认得周承弋,含糊的发出两个音节张开手要他抱。
  周承弋把他拎起来颠了颠,“重了一些,养的不错。”
  “天天喂的都是好东西,能不重一些。”周承爻偏头用帕子将咳嗽声死死闷在里头,面上的笑中又带着几分愁,“我也不求他将来如何,只希望能健康的长大,别像我一样成为一个药罐子,叫他娘伤心。”
  “说的什么,再说这些我要生气了。”王妃最是听不得这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连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你怎么生一次病就要讲一次这种丧气话,大夫都说了没事的,非要自己吓自己,也叫我担惊受怕的。”
  周承爻赶紧去安慰她,周平晏看着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突然呜咽一声,脚丫子也不啃了,就坐在那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都说懂事的小孩最叫人心疼,连周承弋瞧着他这无声掉眼泪都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安抚,周平晏却抽噎的喊着“娘亲”,扭着身子要王妃抱。
  王妃赶紧将他抱起来给他抹眼泪,还推了周承爻一把,“都怪你总是说那些丧气话惹我。”
  周承爻病还没好,不敢太接近孩子,用手帕捂着闷闷咳嗽。
  这样的场景,其实自从周平晏出生之后,周承弋便见过不下三回,也不算吵架,只是周承爻身体老不好,便总会说一些类似交代后事的话,且因为周平晏身体也不怎么好而深感自责,王妃性子绵软传统,每听到这种话便忍不住垂泪,同周承爻闹起变扭起来。
  直到几人情绪都平复下来,周承弋才询问,“哥,你的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些什么,便是叫我温养着。”周承爻神情不满。
  以前他有些自暴自弃,毕竟这从小三天两头就病上一回,每月千百两银子砸下去,什么人参的基本当饭在吃,一日三餐光是吃那些汤药便足以饱腹,不见好转,没有盼头,日子也是有一天过一天,完全便是拖耗着。
  然而自从儿子出生之后,周承爻心态有了些转变,他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开始担心如果自己有一日早死,他们孤儿寡母的会不会受人欺负。
  甚至某一日周承弋上门拜访之时,他说过自己会向皇帝请一道给王妃改嫁的圣旨,不过因为被王妃听到了而不了了之。
  马车停在乾元宫前,王妃心中还有气,抱着周平晏走在前面,周承弋落后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周承爻道,“哥,你别着急,虽然现在医疗水平有限,但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时代是在发展进步的。”
  “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周承爻叹了口气。
  周承弋皱了皱眉,一巴掌用力拍在他背上,听着周承爻疼的抽气的声音,他轻笑了一声道,“你有这自怨自艾的功夫,倒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家人身上。”
  “人生的意外不知道何时会到来,有些人半辈子健健康康,却因为意外去世,有些人病怏怏一辈子,却活到了耄耋之年,寻常人长长短短至多几十年时间,死是随机的,思考一个随机发生的事情,这是对你人生的浪费。”
  “哥,好好活着呗,反正也就这几十年的时间。”周承弋说着再次伸手要拍周承爻的背,后者下意识的绷紧背,落下来的力道却并不重。
  周承弋爽朗的笑了两声,被周承爻瞪了一眼,“臭小子,都学会耍你哥了。”
  “哥你不也是会骂我了。”周承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被周承爻嫌弃形象不好,却并没有将其推开。
  周承弋本以为皇帝这次叫他们来,是与方才发生的周承安的事情有关,万万没想到他这是高估周承安了。
  皇帝叫他们来是说周承玉生辰宴的事情,“六月初便是玉儿八岁生辰,朕的意思是想大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周承爻无可无不可,反正不管这件事情谁得益谁失益都波及不到他,只是看了周承弋一眼。
  周承弋不仅没有意见,还高兴的问了一句,“父皇这是打算将玉儿推到人前了?那当真是太好了,儿臣现在骑马出发应当还能追上使节团。”
  皇帝被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气到了,“她才八岁,年纪还小着呢,你急什么。”
  周承弋不以为然,嚷嚷道,“父皇你八岁时都已经登基,开始与朝臣们周旋了!妹妹肖父皇,必然也同父皇一般聪慧机敏,当得这储君之位。”
  他这彩虹屁那吹的是相当高级,皇帝听了又好奇又好笑,“正是因为朕经历过,才要这么徐徐图之,更别说玉儿是女子,虽然如今占了个嫡长女的身份,可你与长康也都是嫡,想要将她推上储君之位那还差得远呢。”
  “且说,你又以为那种情况,朕愿意上位?不也是被迫无奈。”皇帝语气淡淡的与他们扯闲谈一般的说起当年的事,“先皇时期朝政昏乱,外戚权倾朝野,朝中贪腐之风盛行,甚至还有买官卖官之事发生。”
  “若非他突然暴毙,权臣们想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才扶持朕上位。朕初登基之时,还是懵懂稚子,幸得太后长公主庇护,不然兴许早便如先皇一般一杯毒汤下肚,一命呜呼了。”
  “后掌权初期,也是举步维艰。”
  皇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周承弋也知道想卸掉太子头衔暂时是没可能了,敷衍的点头,被皇帝发现,气的骂了一声,叫这着实气人的儿子赶紧滚了。
  两兄弟在乾元宫门口分道扬镳之前,周承爻提醒了一句,“你今日给了周承安难堪,我瞧着他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你,你小心着些他使什么阴招。”
  “我觉得你们太看得起他了,他现在这样还能使什么阴招?”周承弋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笑了句,“且哥你不会以为,父皇还能准许他在眼皮子底下再弄什么幺蛾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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