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大佬徒弟的崽[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红笺七字
红笺七字  发于:2021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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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年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镇定自若,他淡淡望着聂仁泉:“白某当然听到了。”
  “那便请白掌门将三件神器交予聂某。”聂仁泉道。
  包括白锦年在内的所有暮苍山弟子齐齐一愣。
  便是躲在槐树后的容青玄也愣了愣,东皇钟是白锦年从陆昭手中夺来的,崆峒印和炼妖壶是他历经波折拿到的,且白锦年又是玄门第一大门派暮苍山的掌门,执掌九门金印,地位超然,凭什么纡尊降贵听候聂仁泉的差遣!
  “聂教主,你这是何意?”玉无欢站出来道。
  蓝束心亦上前一步:“聂仁泉!凭什么要把神器交给你?让你找个神器你找不着,抢神器的时候你倒是积极的很!”
  聂仁泉被蓝束心呛白了脸,咳了一声道:“谁说我找不到神器了,分明是因为容青玄找来的地图是假的!”
  “你说假的就假的?证据呢?以为自己碰碰嘴皮子别人就要信你吗?”蓝束心一脸嘲讽。
  聂仁泉瞪了瞪眼正欲还嘴,一旁的岚吾君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吵,搞得本座脑袋都疼了。”
  聂仁泉忙收起了气焰,冲着蓝束心哼了一声,一副好男不和女斗的架势:“既然白掌门不肯交出神器,那便请白掌门当着六门弟子的面解开神器的禁制,好叫我等瞧一瞧神器的庐山真面。”
  容青玄听得一头雾水,这岚吾君和聂百泉到底想干什么啊?若想利用神器攻打不死城,像陆昭那样将神器丢到天上便是,干嘛多此一举,要白锦年当着六门弟子的面解开禁制。
  莫非……他们别有目的?
  容青玄正想着,忽见白锦年将三件神器召了出来,交给了玉无欢。
  “有劳玉师弟了。”
  显然,白锦年并不想亲手解开神器的禁制,玉无欢二话不说将三件神器托在掌上,正欲施法,聂仁泉忽然道:“白掌门,聂某说了请白掌门当着六门弟子的面解开禁制,还请白掌门不要假手于人。”
  玉无欢闻言蹙了蹙眉,难以理解地望向聂仁泉,蓝束心则骂道:“谁解不是解?聂仁泉,你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干嘛与我暮苍山过不去?”
  聂仁泉哼哼了两声:“是啊,谁解都是解,那为何白掌门就是不愿意动手呢?”
  容青玄闻言愣了愣。
  是啊,白锦年为何不肯亲手解开禁制,偏要推脱给玉无欢呢?
  白锦年做事一向干脆,实不该有如此举动,难不成他无法操控神器?不能啊,不久之前他差点利用东皇钟灭了鬼市,将神器操控得游刃有余。
  那是为什么呢?
  电光火石之间,容青玄猛地想起了一个画面——当他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尚未加注禁制的炼妖壶递给白锦年时,白锦年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想与炼妖壶有任何接触。
  难道说?莫不成是?
  容青玄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着书中关于白锦年的内容,然而白锦年在书上是一个比自己戏份还少的炮灰,为着太多笔墨,只怕原著对他的描写还没有鬼市上流通的那本《六界大全》多,然而那本《六界大全》又被钟厌九一把火烧了,关于白锦年的内容他一个字都没看到。
  白锦年,炼妖壶,鬼市,雀儿……杂乱的信息在容青玄脑中串成一线,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冲上容青玄心头。
  难道?难道?
  他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榕树上,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蓝束心依然在和聂仁泉吵架,聂仁泉咄咄相逼,蓝束心分毫不让,眼看着情势越来越胶着,容青玄一鼓作气飞了出去,当着众人的面落在了白锦年身前。
  他的乍然出现可谓是石破天惊,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容青玄身上。
  偏偏他又穿着件夜行衣,一看便知是趁着夜色办了什么事回来,岚吾君率先发难:“哟,这不是容峰主吗?容峰主这是打哪来啊?六门合攻不死城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一早不见你人影呢?”
  “容青玄,你搞什么鬼!”聂仁泉狐假虎威。
  容青玄看也没看台上那两人,冲着白锦年拱了拱手:“掌门师兄,青玄来晚了。”
  蓝束心冲着容青玄撇了撇嘴角没说话,玉无欢则道:“青玄,你去哪了?我们找你找得急死了。”
  容青玄闻言一愣:“阿九没有告诉你们吗?”
  “没有啊。”玉无欢道,“阿九与你一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容青玄微微一愣,侧眸看向白锦年。
  偏偏白锦年一脸幽冷,仿佛雪山顶上终年不化的寒冰,容青玄自知从白锦年面上察不出任何线索,便干脆利落地一挥手,将玉无欢面前的三件神器带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解开了禁制。
  只见白色灵光若涟漪在湖面荡漾开那般一闪,三件神器豁然灵光大盛,飞至半空中。容青玄站在白锦年身前,冷漠地望着岚吾君:“禁制已开,岚吾君还有何指令吗?”
  “谁叫你解开禁制的?谁叫你的!”聂仁泉气急败坏,大吼道。
  容青玄冷笑:“解开禁制这么点小事实不劳掌门师兄出手,暮苍山的事亦不用聂教主你指手画脚。”
  “你说什么?”聂仁泉抬头看了看飘浮在半空中的三件神器,阴恻恻一笑,“哼!你以为你将禁制解开了老夫便无能为力了?”
  忽地觑起虎目,抬手将白锦年一指:“白掌门,你百般推诿不肯亲手解开神器的禁制,可否告知大家一个原因啊?”
  白锦年沉默不语。
  蓝束心气歪了鼻子,同样抬手指着聂仁泉:“聂仁泉,你到底想说什么?敢不敢敞敞亮亮的说清楚!一个劲故弄玄虚作甚!”
  “好!聂某便如蓝峰主所愿,当着六宫弟子的面揭穿白锦年的真面目。”
  一语出,全场哗然。
  “聂教主此话何意?什么叫揭穿白掌门的真面目?”天枢阁阁主万如之疑惑道。
  鹿一仙亦道:“聂教主,请你慎言。”
  聂仁泉瞪大虎目眺了万、鹿二人一眼,气势汹汹逼近面色苍白的白锦年:“白掌门不敢碰那三件神器你们都是看到的,准确来说,他是不敢碰炼妖壶,因为,他就是妖!”
  容青玄瞳孔剧震。
  他勉力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回眸一瞧,却见白锦年双目早已涣散。
  蓝束心与玉无欢已是傻在原地,在其他门派的纷纷议论中迟迟缓不过神来,还是旁观者万如之率先张口道:“聂教主,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这么说白掌门可有凭证?否则你就是在污蔑白掌门!”
  “不错!”蓝束心转圜过来道,“聂仁泉,你最好将此事解释清楚,给我暮苍山一个交代,否则今日暮苍山不打不死城,先赶到神鹰教找你算账。”
  聂仁泉冷哼着笑笑:“蓝峰主别着急嘛,这么大的事情聂某岂敢信口雌黄。”他徐徐转过身,朝着空中飞旋的神器望了望,“想要印证聂某的话一点都不难,白掌门,你若不是妖,便请你进入炼妖壶,修炼个一时三刻再出来。”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混乱。
  岚吾君饶有兴致地望着众人,哈哈一笑。
  聂仁泉听到岚吾君的笑声,越发得意起来:“我说白掌门是妖,大家都不信,好啊,那便请白掌门自证清白,只要你肯到炼妖壶里去修炼一小会,聂某便信白掌门是清白的,便立刻跪下来给白掌门赔礼道歉。”
  蓝束心抬头看了看那炼妖壶,又看了看白锦年,一脸焦急却不知再说些什么,玉无欢冷冰冰道:“今日不是攻打不死城么?聂教主怎地将所有精力放在我暮苍山身上了。”
  是啊,今日不是六门合攻不死城吗?为何聂仁泉死盯着白锦年和暮苍山不放!
  只怕攻打不死城是假,欲将白锦年逼下暮苍山掌门之位才是真!
  若暮苍山真出了位妖精掌门,势必会令暮苍山百年名声毁于一旦,玄门第一大门派的地位亦会不保,可号令修真界所有门派的玄门金印亦要易主。
  易给谁?他聂仁泉吗?
  容青玄暗暗攥紧双拳。
  怪不得龙篱让他睁开眼睛看看这些“正”的真面目,呵呵,趁机发难,落井下石,傍上岚吾君的聂仁泉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白掌门还在犹豫什么?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请吧。”
  聂仁泉忽地朝炼妖壶的方向伸出虎爪,牵引着炼妖壶飞向白锦年。
  先是逼白锦年打开神器禁制,再逼白锦年进入炼妖壶,聂仁泉是打定了主意要白锦年当着六门弟子的面现出妖身,身败名裂——如果白锦年是妖的话!
  白锦年是妖吗?是吗?
  眼看得炼妖壶越来越近,白锦年的面色亦愈发苍白,容青玄紧攥着的双拳蓦地一松,双手飞快结印,将三件神器收回虚鼎。
  一心等着看戏的聂仁泉暴跳如雷:“容青玄!你干什么!”
  容青玄玉手一扬化为平日里蓝衣飘飘的模样,觑着聂仁泉道:“既然岚吾君无意攻打不死城,容某便先将神器收起来了。”
  “你!你胆大包天!”
  “容某胆大包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聂教主,你与我打交道打得少,时间长了便了解了。”容青玄淡笑道。
  聂仁泉一双虎眸几欲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你拦着我不肯让白锦年进入炼妖壶,岂非心虚藏奸!”
  “聂教主,那可是炼妖壶,有多大的神力便有多大的煞气,容某心疼我派掌门的身体,不愿他冒险。若聂教主执意这么做,便请聂教主为六门弟子打个样,先行进入炼妖壶修炼个一时半刻再出来,若聂教主毫发无伤,容某再考虑叫掌门师兄进去。”容青玄无比从容道。
  “容师兄这话在理!聂仁泉,我蓝束心觉得你可能是妖,劳烦你钻到炼妖壶里验证验证,以解我心头之惑。”蓝束心帮衬着容青玄道。
  聂仁泉盯着二人目眦欲裂:“好!好!你们一个个伶牙俐齿口灿莲花,我聂某人吵不过你们,聂某只问你们一件事神农鼎现在在何处?”
  蓝束心瞪他一眼:“不是你传信说神农鼎落到了鬼面之手吗?干嘛明知故问!”
  聂仁泉冷哼道:“不错,神农鼎落在了鬼面手里,究其原因是因为容青玄从鬼市里面拿出来的地图是假的!”
  眼看得战火又引到了容青玄身上来,玉无欢忍不住出声叱责:“聂教主,话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他身上!”聂仁泉愤然将容青玄一指,背起双手来回踱步道,“大家都知道,数年前鬼面人横空出世,先后灭了逍遥谷和天龙门,占了华阳宫,收了合欢宗,叱咤风云好生的厉害!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众人闻言,一时间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
  聂仁泉口中喷出股恶气:“哼!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都被一个人欺骗了,这个人就是容青玄!”
  聂仁泉再一次抬手指向容青玄的脸,容青玄面无表情,只死死盯着聂仁泉。
  “那个鬼面人,便是当初被容青玄一剑斩杀在通天柱下的徒弟龙篱!他那徒儿没有死,不仅没死还当上了魔族的尊主!他们师徒与鬼市之主互相勾结,凭空捏造出了一张假地图,让六门弟子做了他们的马前卒替他们拿到了神器再据为己有,而白锦年……”
  聂仁泉将指着容青玄的手指划向一旁的白锦年:“他根本就不是人,也不是灵修,他是妖,是百年来下落不明的南妖皇!”
  一语出,众人哗然。
  糟乱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便是暮苍山中亦有弟子在交头接耳。
  蓝束心气得浑身乱颤,剑都拿不稳了:“聂仁泉!你可是疯了?!”
  “我没疯,疯了的是你们!”聂仁泉高扬着粗粝的声音,“如今人、妖、鬼、魔联手,将我等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们若是脑子还清醒,便赶快将容青玄和白锦年抓起来!逼他们交出神器!”
  聂仁泉越说越兴奋,黝黑面颊上隐隐泛着激动的潮红,容青玄目光如刀地盯着聂仁泉,冷飕飕道:“聂教主,你想神器想疯了吧?鬼面人便是容某的徒弟?容某怎的不知道?”
  “容青玄你休想抵赖!狼星谷、缥缈峰,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真当别人是瞎子是傻子吗?”聂仁泉呲着双眼道。
  容青玄勾唇一笑:“哦?原来聂教主的人看到了,那聂教主也该看到容某与师兄为了拿到神器付出了多少心血。若容某与师兄真瑞聂教主说得那样与魔族、与鬼市之主勾结,我等今日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呢?总之神器皆已到手,想干什么放手去干便是。”
  容青玄上前一步逼近聂仁泉:“聂教主,你不觉得你的猜测太过牵强吗?”
  深陷囫囵的容青玄冷静的可怕,尤其是一双琥珀清眸,锋利的好似两道直刺入人心的剑,聂仁泉瞳孔莫名闪了闪,嘘声道:“谁知道你们在筹谋什么!”
  “筹谋?我容青玄得多笨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陪你们玩?四方神器的地图就在鬼市之主的手上,若我们早有勾结,拿着地图自己找神器便是。若我们如聂教主说得那样,利用六门之手寻找神器,又单单神农鼎的地图改了作甚?吃饱了撑得吗?”容青玄步步紧逼,聂仁泉却是无言以对。
  鹿一仙见状抖了抖云袖道:“聂教主,此事,确实说不通。”
  “是啊,若容峰主和白掌门真像聂教主所说的那样,带着地图去寻找地图便是,毕竟……”万如之咳了一声道,“毕竟鬼面人可召唤的人马,不比我们六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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