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师尊被迫恋爱[穿越重生]——BY:杨七裳
杨七裳  发于:2021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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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子修摇摇头,斟满酒,脖子向后仰起好看的弧度,又喝了一杯酒。
  陆楚白:“……”这人怎么不喝则以,一喝惊人,这是酒,纯度很高的酒,郁子修怎么像白水一样喝了?
  当然,如果他用气劲逼出来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看郁子修的模样,丝毫没有想把酒逼出来的意思。
  “门主,别喝了,你极少饮酒,贪杯会醉的。”
  郁子修冷峻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红,“别喊我门主,我不喜欢。”
  看吧,果然醉了,陆楚白问:“不叫你门主叫你什么?”
  “郁哥哥。”
  陆楚白愣了下,不禁失笑,他果然醉了,传说中的两杯倒。“门主,你要不要躺下歇一会儿?”
  郁子修全然不理会陆楚白,继续为自己斟酒。陆楚白按住他的手,“子修,别喝了,你醉了。”
  “子修”两个字一下戳进了郁子修的心窝,他把陆楚白拽进怀里,“你回来了,这次不许离开,答应我。”
  陆楚白感受得到对方痛苦压抑的感情,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软语安慰:“我不走,不离开。”
  抱着陆楚白的胳膊丝毫没有放松,仿佛是溺水的人抱紧一块浮木,郁子修喃喃低语:“娘亲走了,再也没回来。”
  陆楚白知道郁子修自小拜进青羽门,在这里无亲无故,这些年,从没有郁子修的家人来看过他。虽然踏上修仙之旅意味着跟凡世生活诀别,但亲情不是可以轻易斩断的。
  修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不少弟子的亲人还是会千里迢迢来青羽门看望孩子。陆楚白可以想象,每次别的弟子家属前来探望,小小的郁子修只是自己一个人,远远地看着别人家庭的温馨。
  想到这里,陆楚白心口胀胀的不舒服,他回抱喝醉了的郁子修。
  郁子修趴在陆楚白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诉说着:“娘亲走了,我没有家了,大街小巷我全找遍了,可是没有……师尊也走了,我等了很久,找了很久,也没有……”他的声音低得凄凉,闻者伤怀。
  有一瞬间,陆楚白几乎想大声呼喊:我就是你师尊,我回来,子修,我回来了。
  郁子修放开陆楚白,薄红的俊脸上卸去了冷漠,浮现了悲伤,“师尊,你能原谅我吗?我杀了很多人。”
  他低头看自己修长的双手,声音哽咽:“好多血,我停不下来,我好恨,为什么我爱的全离开了我?”
  陆楚白握住郁子修颤抖的手,“子修,你别难过,世界上还有爱你的人,或许目前你不知道,他总会回到你的身边。”
  郁子修唇边挂着苦涩的笑,“我不后悔杀了他们,他们该死。我后悔的是怕师尊嫌弃我。”
  成立神龙门之后,在白虎跟月狐的帮助之下,郁子修接纳了几个被两大门派追杀过的神龙族后人,他才知道真相。
  当年的他太小了,以为娘亲嫌弃他不听话,吵着要吃饺子,想吃糖,所以离开了。
  多年以后,郁子修揭开了当年事实的真相,他的母亲是神龙一族的后人,天生貌美,嫁给父亲之后,一家三口虽然贫寒,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修仙家族并没有放过他们。
  仙门弟子视他们为眼中钉,挨家挨户地搜寻,娘亲得知再也无法隐瞒,这些年他们一直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爹爹心里苦闷才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他的娘亲别无选择,离开家人,郁子修不会被抓走。她早有耳闻,如果孩童落在仙门手中,下场更加凄惨。
  所以娘亲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郁子修回想起,找了娘亲一整天后,回家他看到灶台上和好的面,拌好的饺子馅,娘亲不想走的,想给他包饺子,只是不可能了。
  郁子修脑子晕晕的,不知怎么又回忆起这些事,一双清冷的凤眼有了红血丝,却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眼泪,他所有的泪水在四岁那年的春节全流尽了。
  见他眼眶发红,眼神空洞的模样,陆楚白心中一阵阵酸楚:“子修,你想起了什么事?跟我说说,不要憋在心里。”
  郁子修张口,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我的娘亲,因为修仙门派的捕杀才离开我,最后,她死在逃亡的路上。”他眼里的泪水仍然没有流下来,郁子修的眼泪同样有着铮铮铁骨。
  陆楚白的心揪成一团,用指腹轻轻拭去那一抹湿润,把郁子修的头抱进怀里,搁在腿上,“过去了,这些都过去了,始作俑者被你杀死了。”
  “没错,他们死了,但是,也有无辜的人被我杀了,本质上我跟逼死我娘亲,害得我失去家的人没什么区别。”郁子修漆黑阴霾的目光散着,师尊近在咫尺,可是,自己配吗?
  陆楚白长叹一口气,如果他没有昏死一百年,郁子修是不是不会经历那么黑暗的日子。
  他可以想象郁子修的痛苦,师尊离世,无情门威压,得知母亲的真相,所有一切都压在郁子修一个人的肩膀上。可是,郁子修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人,这些年他一心修行,心性并没有到可以理智到可以承受这一切的地步。
  所以,郁子修陷入了黑暗,杀戮,自残。
  郁子修迷糊中仍然能分辨师尊的眼神不对,师尊知道他杀人的真相之后开始嫌弃他了,不想要他了。郁子修的眼眸越来越红,他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他可以忍受全世界唾弃他,他可以忍受死亡,但他不能忍受师尊嫌弃他。
  郁子修猛然起身,反身把陆楚白压在身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森然:“怎么,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就像一百年前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是不是?”
  陆楚白的骨头都快被按碎了,若是以往,他肯定拳打脚踢,把郁子修掀下去。
  此刻,他胸腔里满满的心疼,顺着郁子修的性子道:“谁不会犯错?你已经知错了对不对?我不会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缺席了。”他抬起手顺着郁子修的脸颊轻轻抚摸。
  郁子修抓住陆楚白的手放在唇边,语气阴冷,“别想逃开,如果你逃,我绝不会放过你。”
  “傻瓜,你不是不放过我,你是不放过你自己。”陆楚白的话还没说完,手指传来一阵刺痛,郁子修咬了他的手指!
  陆楚白没有呼喊,也没有挣扎,默默忍受着疼痛,任由郁子修咬咬着。
  慢慢的郁子修牙齿松动了,温热的口腔裹着手指,慢慢亲吻,时不时轻咬。
  郁子修的眼底越来越红,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他附下身,埋进陆楚白的脖颈。
  他隐约闻到熟悉的味道,让人上瘾的味道,是师尊的味道,师尊没走,还在他身边。郁子修的怨怼一点点弱化。
  清香,好闻的气息平复了他焦躁,抚慰了他的痛苦,熨帖了他千疮百孔的心脏。
  郁子修眼中的阴霾消散,鼻尖碰触师尊脖颈的皮肤,触感如此丝滑细腻,让他忍不住亲吻,索要更多。
  起先,郁子修在陆楚白脖颈上来回亲吻,陆楚白只觉得有些痒痒。渐渐的味道变了,郁子修微冷的唇瓣贴在他脖颈,让陆楚白身体不自在起来,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脖子上被碰触的那点。
  陆楚白的手脚全软了,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耳边传来郁子修重重的呼吸声,随之而来的是脖颈上火辣辣的触感。郁子修在重重地亲吻他,这次不是蜻蜓点水似的亲吻,而是辗转厮磨发泄似的宣誓主权,偶尔夹杂着牙齿撕咬的刺痛。
  奇怪的是陆楚白本是痛觉极其敏感的人竟然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只是莫名的心慌,脑子更是乱乱的。
  郁子修这样对他,他没有推开,也没有耻辱的感觉,陆楚白心中升起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满足与爽感。
  此时此刻,陆楚白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一个他再也无法逃避的真相,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他不只想做郁子修的师尊,他最重要的守护者,他甚至想做郁子修的爱人。
  陆楚白忍住了那句几乎到了嗓子眼的痛呼声,死死咬着下嘴唇,他抬起手臂回抱住郁子修。直到对方把头抬起,离开郁子修的颈窝,重重躺在他身边。
  郁子修真的醉了,没想到他醉了之后是这个模样,话这么多,这般磨人。
  陆楚白一如既往,看着郁子修的睡颜,胸腔里是再也无法抑制的爱意。陆楚白起身,在郁子修尖翘的眉骨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在他耳边低语:“子修,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不要你。”
  许是听见了他的话,郁子修的眼角终于划下一滴眼泪。


第59章
  系统的声音叫醒了陆楚白:“恭喜你完成剧情,修为恢复至化神期。”
  陆楚白完全没注意系统的话,他沉吟道:“我想给郁子修个家。”
  系统不明白:“此项内容没有出现在任务里。”
  “不是任务,是我真心想给他个家。”
  系统:“你为什么那么做?”
  陆楚白:“因为……我喜欢他。”
  系统诧异道,“你说你喜欢他?哪种喜欢?”
  “哎,不怕你笑话我,老树开花,想谈恋爱。”
  系统卡壳了会儿,激动地问:“你确定吗?你的感觉不会错吧。”
  陆楚白无奈道:“确定定以及肯定。”
  系统:“那还等什么,赶紧谈啊。”
  陆楚白默默摇了摇头:“我并非他的良配,他值得更好的。”
  系统久久没有回话,“现在发布下个任务,给郁子修个家。”
  陆楚白:“?”任务发布得这么随意吗?
  天刚蒙蒙亮,天边片雾气白灰色。
  郁子修还睡得很沉,陆楚白不忍心叫醒他,给他留了张字条。他个人跑了出去,他四处逛,多年前他的储物袋中还存有些灵石,他在最安静的西城区买了座大宅子。
  这座宅子无论是庭院设计还是建筑样式皆颇为雅致,最妙的是有大片竹林。此处虽然没有成片的桃林,樱桃树,苹果树,梨树,应有尽有。
  想着将来能在树下坐着乘凉看画本,陆楚白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么大的宅子,许久不住人了,打扫起来十分有难度。平时那么懒怠的陆楚白,这次改常态,天的时间没停下来,不停地在清理打扫。
  回到修白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陆楚白实在太饿了,不得不回到客栈吃饭。
  他刚迈进客栈门,嗅到了□□味,客栈大厅剑拔弩张的,两边势力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即墨桓带着三大坛主坐在左边,郁子修白虎跟月狐坐在右边。
  见陆楚白进门,即墨桓豁然起身,郁子修身形动,霎时来到他面前,挡住即墨桓。
  即墨桓撇嘴:“郁子修,别那么小家子气,行不行?好歹你也是门宗师,若非本君放陆楚白出魔域,他能顺利出来?本君既然放他出来,干嘛要抓他回去?”
  郁子修冷冷道:“你第次抓他,我就不理解。”
  “本君为什么说你小家子气?太能装了,你会不理解?你自己为什么把他留在身边,你心里没数吗?因为……”
  陆楚白咳了两声,打断即墨桓的话,之前已经跟他说好了,不要暴露他身份,这人的嘴靠不住,快点解决为妙。
  陆楚白拉了拉郁子修的袖子:“门主,魔君释放我的时候,我答应了他,会请求你放了西坛主印邪,昨晚……昨晚时忘记跟你说了,你放了印邪,可以吗?”
  听到“昨晚”两个字,郁子修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飘了下陆楚白的脖颈。
  陆楚白外袍的领子竖起来了,仍然可以看到他白嫩的脖颈上红了块。那块似乎带着灼热的热度,可以烫人。
  郁子修道:“既然如此,月狐,你走趟,把印邪放了。”
  即墨桓:“爽快!这样才对嘛。听说这家修白客栈是你开的,别那么小气,给我们几个安排四间上房,我们也体验体验人世间的繁华。”
  郁子修拒绝:“个房间也没有。”
  “郁子修你……”即墨桓挑了挑眉,嘴角坏笑,“没有房间没关系,我跟裴楚间房。”
  他走到裴楚身边,“我跟你睡间,行不行?看在你去魔域,我放了你的情义上?”
  郁子修看着陆楚白,目光像刀子刮得陆楚白脊背发凉,陆楚白趴在郁子修耳边道:“给他我的房间,我跟门主睡间,行不行?”
  郁子修的眼神霎时柔了下来。
  安排好即墨桓,陆楚白拉着郁子修出了门,他们在个面摊前停下,叫了两碗牛肉面。
  刚刚有别人在还好,如今只有郁子修,陆楚白反而有些难为情,昨晚的幕幕不禁在眼前浮现。
  静默了会儿,两人同时开口。
  陆楚白:“你的头晕……”
  郁子修:“你的脖子疼……”
  脖子?陆楚白下意识摸了摸红色烙印,心猛跳了几下,“我没事。”
  “我看看。”郁子修本正经地坐到陆楚白旁边的位置,用手指向下按陆楚白的衣领,暗红色的伤口露了出来。
  昨晚他虽然醉了,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郁子修记得清二楚。
  他只是顺从本心,放纵了下,没想到师尊细皮嫩肉的,伤口这么严重。郁子修有些心疼:“疼吗?”
  陆楚白慌忙把领子拉回去,热气晕着他,陆楚白感觉自己像只煮熟的虾子。
  陆楚白声音有些哑,“你不用担心,伤口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看上去可怕而已,况且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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