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圣母病师尊的徒弟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兔子喵呜
兔子喵呜  发于:2021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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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烬!你不过是在外面混了几年,还真是长了能耐!”
  祁荣天脸色黑沉,就立在棺材边上,正对着祁烬大喊大叫:“怎么?你眼里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爹!”祁烬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了。
  他握着寒鸣的手在剧烈颤抖,但是仍固执的挡在送葬的队伍前面,不肯让开一步。
  “我只是想求你开棺验尸而已!这也有错吗?!”
  “你……!”
  祁荣天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他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祁烬!你当着安泽县这么多乡亲的面,扬言要开棺验尸?!”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害死了你娘不成!”
  “我没有……”祁烬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就给我让开!我看你出去修仙修傻了!舞儿她是身子不好,滑胎殒命的,我也很悲痛!”
  祁荣天嘴里嚷着悲痛,但面上的愤怒却是多过哀伤。
  南珩皱了皱眉,先前他们在祁烬的娘亲身上发现过禁术的痕迹,但除此之外便在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而祁家上下,除了祁烬,又再没有其他修仙之人,他们也只能先将此事按下。
  但如今,祁老爷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
  “祁烬你闹够了没有!”
  突然,从祁家大门内迈出来一个青年。
  这青年一身黑色的绸缎衫,头上还带着华丽贵重的发冠。
  他站在祁荣天身旁,冷着脸看着拦在门口的祁烬:“庶子就是上不得台面!你这么不管不顾的闹,把我们祁家的脸面摆在何处?!”
  南珩沉下了脸色,这不是之前欺负祁烬的那个祁家的大少爷祁凛?
  “是我不对……”祁烬嗓音沙哑,但目光却依旧坚定,“大不了,我娘下葬之后,我便再也不回祁家了!但我从小到大,就只提过这一个要求!爹爹也不能满足么?”
  “蠢不可及!”祁凛被他这执着的态度气得大骂了一句。
  耳畔风声浮动,竟是殷旧再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相帮。
  萧听寻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不可。”
  “那就眼睁睁看着烬儿被欺负?”殷旧脸色难看。
  “二长老,”南珩道,“这毕竟是祁烬的家事,我们作为外人,不好插手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祁烬是他的徒儿,即便他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眼下却也是看不过去。
  殷旧双手紧握,极力忍耐。
  而那边,祁凛见祁烬迟迟不肯让开,竟然让小厮上前,将他拖开。
  但那些只会些拳脚功夫的下人,哪里是祁烬的对手,不出一会儿就全都被趴下了。
  祁凛见此,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他抽出盘在自己腰间的九节鞭,直接冲了上去。
  那鞭子是玄铁制成,坚不可摧,且变化自如,可是他爹爹找人精心为他打造的武器。
  祁荣天见他这般,一拍大腿,低叹了一声,这凛儿,太心急了,外面还围着这么多百姓,他大可以等把祁烬拖回院子,关起门来,再动手教训不迟!
  那九节鞭破风而来,势不可挡,祁烬举起寒鸣迎上,两相碰撞,竟激起一道道刺目的蓝光。
  周围看热闹的人兴奋的眯起了眼,大热闹啊,祁家大少爷和修仙归来的八少爷动手,也不知道谁会赢。
  但南珩却是心下一凛:“师尊!”
  萧听寻也发现了,这据说不过是普通人的祁凛,鞭子与祁烬的重剑相击,竟然迸发出了灵流?!
  那祁凛来势汹汹,竟逼得祁烬节节败退,鞭子狠狠抽在祁烬身上。
  耳畔砰的一声巨响,竟是苏叶手中折扇飞出,打在了祁凛的小腿上。
  锋利的扇面边缘顿时割破了他的皮肉,鲜血横流。
  “啊!”祁凛一声痛叫,重重跪倒在地。
  “区区一个废物,也敢欺侮我师弟?”苏叶眉眼冷厉,之前的温和软语,竟然顷刻全无。
  “你……!”祁凛惊诧至极,“是你!”
  他死死瞪着苏叶,转而朝人群里望去,毫不意外的看见了站在人群暗处的南珩他们。
  他本以为,这么多天不见人影,之前和祁烬一同来的那几个仙修已经先回去了,却不想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围观的人群当中!
  “凛儿!”
  祁荣天自门口冲了出来,他将祁凛从地上扶起,一脸愤怒瞪着苏叶:“这是我祁家的家事,还望这位仙修不要插手!”
  “没插手,”苏叶笑笑,拿出一方帕子抹去扇子上的血,而后将帕子丢在脚下,用鞋尖一点点碾进土里,“祁烬是我师弟,你儿子欺负我小师弟,我动手教训一下,怎么了?”
  祁荣天黑了脸,竟是气得手抖:“没教养!”
  “苏叶和烬儿,都是我教的。”殷旧上前道,“祁老爷若要想谈教养,与我来谈。”
  “你们……你们,这是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就来欺负我们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了?!”祁荣天低吓。
  “不敢,”殷旧上前一步,将他的两个徒弟护在身后,“祁老爷,我一心向道,本也不想管你们家的闲事,但烬儿是个孝顺孩子,你们若是心里没鬼,开棺验尸又有何不可?”
  “不可能!”祁荣天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你们休想!”
  南珩和萧听寻也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恐怕他们是不能坐视不理了。
  祁家若真的只是普通人,他们自是没有理由去干涉,但是刚刚,竟然自祁凛的鞭子上,爆出了灵流。
  祁家定是心里有鬼,偷偷隐瞒了什么。
  “那祁老爷,不如给在下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殷旧弯了弯嘴角,那笑意却显得分外森寒,“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场的父老乡亲们都是见证,老夫怕你们不成!”祁荣天老脸黑沉,竟是挺了挺胸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我们只不过是想帮祁烬完成心愿,再送尊夫人下葬而已,并无他意。”萧听寻冷然道。
  他无意中用了“夫人”一词,南珩却眼尖的看见祁荣天嫌恶的皱了皱眉。
  “并无他意?你们就是恃强凌弱!”祁荣天身形踉跄了几步,像是无力支撑的向后退开,宽大的袍袖滑落,露出缠在腕子上的黑色绑带。
  南珩见此,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祁师兄,你爹爹手腕受过伤?”
  祁烬摇了摇头:“不是吧,打我记事起,他两个手腕上就都缠着,我以为是他年轻时候习武留下的习惯。”
  南珩眸光一闪,或许他们已经接近真相了。
  他抬手召出角藏,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祁荣天手腕上的绑带已经被剑锋挑开。
  黑色的绑带散落,露出了他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南珩:……!
  这疤痕何其熟悉!
  “你干什么!”祁荣天大骇,嘶声叱喝。
  但南珩并不理他,闪身近前,一把抓住了他另一个腕子,将那上面的绑带拆下。
  赫然,那手腕上也是一道狰狞骇人的伤疤。
  “你是魂祭门的人?!”殷旧愣了。
  祁烬已然吓傻了眼。
  萧听寻冷声:“是被逐出门派的罪人。”
  苏叶一双桃花眸眯了眯,折扇刷拉打开。


第59章 烈火焚过为灰烬
  双方一时剑拔弩张,围观百姓全都瞪圆了眼,伸长了脖子瞧热闹。
  “胡说八道!”祁荣天怒极,“我祁家都是普通人,除了祁烬,没人修仙!我怎会入那什么魂什么门?”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南珩厉声道,“大少爷的鞭子上,方才打斗的时候淬了灵力,你还敢说你们祁家都是普通人?!”
  “什么灵力?”祁荣天满目茫然,看起来确实像是对这些毫不知晓的样子。
  但萧听寻已然道:“魂祭门犯了错的门人弟子,被逐出门派之前,均会被斩断双腕筋脉,毁去灵脉灵核。”
  “哼!你这话也说的未免太绝对!”一旁祁凛插话道,“我父亲是早年出去围猎伤到的手,我看你这仙修年纪轻轻,说话未免太不负责!”
  萧听寻皱眉不语,南珩却已将话怼了回去:“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什么样的围猎会造成这样的伤?你爹爹怕不是往手腕上抹了猪油,才会被猎物袭击成这样!”
  “而且,这疤痕明显不是野兽袭击造成的,一看就是剑伤吧!”
  “那……就不能是竞争对手下的毒手!”祁凛还在嘴硬。
  南珩却不想再跟这个智商不高的蠢货争论了,刚刚趁着他和祁凛说话,殷旧已上前和祁烬一起,开了祁烬娘亲蒋悦舞的棺材。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到底是要将我爱妾的葬礼闹成什么样才肯罢休啊!”
  祁荣天满目悲痛,哀哭着控诉,倒是惹得周围百姓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话自然不会是好听的,祁荣天虽然女人娶得多了点,为安泽县百姓所津津乐道,但他好歹没做过什么危害百姓的大坏事。
  如果说之前他们看祁烬一个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祁老爷开棺验尸,还能有些同情心的话,那么现在一看到祁烬有了人撑腰,真的强行开了棺,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修仙之人断不会插手我们普通人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别人家的家事。”
  “就是说,几位看着挺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的,怎么还能强行开人家棺材,阻挠送葬呢!”
  “等等……”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男人突然眯起眼睛在南珩和萧听寻两人身上来回的看。
  “这两个人看着眼熟……这些人不就是之前被县老爷请过来解决遂愿观那件事的修士吗?!”
  “竟然就是他们?!”人群里立刻就有人惊呼起来。
  “看来这些修仙的人是修炼修傻了!闲的蛋疼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哎……依我看呐,他们就是为了给那个同为修仙之人的八少爷撑腰吧!”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但南珩几人都没有去理,因为蒋悦舞的尸身简直太吓人了。
  虽然她身上的已经换了新的寿衣,但是她的肚腹高高隆起,根本就不是之前祁荣天所说滑胎小产的模样。
  而且,她双目圆睁,死死的瞪视着前面,目光森寒渗人。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脖颈处却有一个乌黑的手印,明显是被人掐死的。
  死不瞑目。
  祁烬已然傻了,他此时正扒在棺材边上,脚下一软竟然直接往地下倒去。
  “祁师兄!”南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祁烬牙关紧咬,他借着南珩力道撑着站稳身子,再望向祁荣天时,眼中已是滔天的愤怒。
  “爹!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怕我发现,所以才会百般反对我开棺验尸!”
  事情败露,祁荣天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再没有那种做作的悲痛。
  “祁烬,祁烬!不过是烈火焚过之后的渣渣而已!”
  他字音咬的极重,带着一种畅快和报复的快感。
  南珩瞧着他脸上逐渐癫狂的表情,已然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对祁烬来说,也未免太过于残忍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祁烬,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此时表情狰狞痛苦,正沉浸在祁荣天方才的话里,应该还未猜透。
  他又侧头望了一眼萧听寻,他的师尊眉梢垂落,目光晦暗深沉,显然也是猜到了真相的。
  再看旁边的二长老和苏叶,皆是一脸悲痛和震惊的模样。
  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是闭严了嘴巴。
  “爹?!”祁烬一脸震惊的瞪着祁荣天,似乎没有想到,竟然能从祁荣天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
  他自小就一直被父亲忽略,好不容易入了长清派,才得了祁荣天的夸赞,他便天真的以为,他爹是希望他变得厉害,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仙君修士,可是,祁荣天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祁荣天望着那他那副震惊的模样,却是嘲讽的笑了,“蠢货!你以为你根基好,能修炼,所以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庶子永远都是庶子!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你不过就是凛儿的垫脚石罢了。但是以你这种卑贱低劣的身份,能做凛儿的垫脚石,也是一种荣幸了吧。”
  “你……你说什么?”祁烬赫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听不懂我说的?”祁荣天几乎是表情扭曲的笑了,拍了拍祁凛的肩膀道,“凛儿,去,反正他早晚都要作为你的武器,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
  他的话音才落,祁凛已经狞笑着,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然后,他念出了那句让在场几人都再熟悉无比的话:“吾血与之融,召尔亡魂来!”
  霎时,祁凛的周身黑气大涨,紧接着,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的显出了一个少年的虚影来。
  南珩握紧了手中的角藏,随时准备迎上,却见祁烬的脸色蓦地惨白了下来。
  他嘴唇发抖,步子踉跄,竟是浑身不受控制的觳觫起来。
  “不……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
  祁云……
  祁凛用焚灵祭魄召出来的契奴,正是祁荣天第七个妾室诞下的儿子,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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