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古代攒钱嫁人[穿越重生]——BY:曲终欢
曲终欢  发于:2021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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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必待人和善,白黎与他说话轻松极了,轻笑道:“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如此风姿卓绝,翩然若仙。”
  朱必见了鬼一样看着他:“你说他什么?”
  白黎:“我说他神仙一般,怎的?”
  朱必神情古怪,半晌才说:“那是大理寺少卿叶祈安叶大人,天子门生,你无知小儿不要妄议。”
  白黎:“祈安,好名字啊。”
  朱必:“祈安是他的字,他名字叫叶庭澜,瞧你这无知小样。”
  白黎哦了一声,默默记住这个名字,又问:“大理寺不是在京都吗,他怎么在澄州?”
  朱必瞪他:“不是让你不要问吗,干活!”白黎无奈,只能闷头干活。
  却不知那叶庭澜是找朱必辞行的,第二日便乘车离开了澄州府,送行时白黎远远地看了一眼,叶庭澜跟在那个蓝衣青年身后上了车,朱必带着一干官员恭敬相送。
  又过了两日,白黎做出了六种肥皂,包括洗衣皂和洗手皂,配方各有不同,品相略有差异,可以满足高中低档各种需求人群。
  朱必认真研究了一番,将肥皂分为两大类,三个档次,也不叫香胰子了,改叫洗衣皂与洁肤皂。
  朱必认为这皂的推广不能急于一时,暂且由官办作坊进行制造,等到见到了利润,自然有商户找上门,到时候再慢慢推广。
  西秦有官府直属的作坊,叫做官造坊,目前也有布匹、面粉、家具等等东西的制作,朱必在官造坊里单独辟出一间院子,又指派了四个工人专门帮白黎制造肥皂,要求在年前造出大量肥皂,年后要通过官方商船运往附近州府。
  这天傍晚,白黎见到了程九。
  程九在监狱里受了苦头,但是底子好,身子壮,除了外表看上去狼狈些,瘦了些,再没什么硬伤了。
  程九知道白黎救了他,并付出了一张极为宝贵的方子,感激涕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想抱着白黎大哭一场,白黎嫌他又脏又臭,扔进澡盆里洗了一番,顺便给了他一块洁肤皂,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到底牺牲了什么神奇的物件。
  洗得香喷喷出来的程九更想哭了,他想回家报个平安,被白黎揪住做苦力,说:“我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把你弄出来,你还想一走了之?赶紧给我干活,加班加点那种!”
  程九傻乎乎地笑,二话不说就上手干活,白黎又嫌弃又开心,便托人回家给两家人都报了个平安。
  只是关于肥皂的事情只字未提。
  等到了腊月二十六日,官府大张旗鼓地在各个商贸街摆了摊,各处直属的铺子也专门铺了摊位,专门卖两种皂。
  第一天便遭到哄抢,卖了三天,哄抢了三天,有些敏感的商人已经嗅到了商机,年底来拜访知府大人的人络绎不绝。
  白黎抽空回了趟家,白晴和小六儿欢喜极了,白黎和他们说了会儿话,便让把他那盆高山杜鹃拿出来。
  程九家里更是欢欣雀跃,恨不能给白黎磕头,不过白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留多久就和程九驾着马车回到了府城。
  白黎去见了朱必,献上了那盆高山杜鹃,那盆娇花怒意盛放,竟是热烈的绯红,极为喜庆。
  朱必爱不释手,围着花盆转了好几圈,连连赞叹:“怎能开成这个样子?”
  白黎笑到:“大人对我们有恩,这盆高山杜鹃就是我们送与您的新年贺礼,愿大人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前程似锦。”
  朱必笑到:“我一把年纪了还什么前程似锦,你这花养的可真是不错,怎么做到的?”
  白黎:“独门手艺,绝不外传,咱们的交易里可没这个。”
  朱必笑骂到:“臭小子,抠死你算了。”
  白黎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一事,问:“那天您说是在等小公子考试,不知公子考得如何?”
  朱必随意摆摆手:“案首嘛,没什么。”
  白黎目瞪口呆,伸出大拇指:“老凡尔赛!”
  朱必:“?”
  朱必也不和这小子贫嘴,说:“已有许多人来问我这两种皂的生意,我允诺他们开春之后将手艺传给他们,但是配方保密,并且只能从你这里学,他们不得私下传授。”
  白黎想了想说:“保密这一点我能理解,为何不能私下传授?”
  朱必瞪他:“你说呢?”
  白黎笑了:“为了保护我。”
  “知道就行。”
  “谢大人。”
  “行啦,这些日子你也够忙了,早些回家过年吧,等到正月十六再来就行。”朱必说到。
  白黎和程九连忙行礼:“是。”
  正要走,朱必又喊住他,将一个红色小包塞进他手里,说:“这是这三天买皂所得,刨去成本人工和杂七杂八的费用,这是你的提成,回家好好过个年吧。”
  白黎掂了掂,错愕道:“这......大人,咱们的交易是我的方子换程九的自由,你这般还怎么......”
  朱必摇头:“你的方子我收下了,可我们并没有说你还要免费为我做工,也没说这方子以后你就不能用了,拿着吧。”
  白黎不禁鼻子一酸,哪有这般做买卖的,一般来说方子的交易就是将这一生意完全交到对方手中,朱必这般做完全是体谅他年少生活不易,是官员对子民的爱护,更是长者对晚辈的宽容。
  他给朱必行了个大礼:“多谢大人,小民领情。”
  朱必笑着挥挥手,白黎和程九便退下了。
  一上马车白黎就打开了那个小红包,一看就傻了眼,里面包了一包碎银子,白花花的闪瞎人眼。
  程九咋舌:“卧槽,你小子发财了啊!”
  白黎捏起一块银子,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然后欢呼一声,搂住程九的脖子:“走,买好吃的去!”
  “好!”
  这俩人买了大块鲜肉,又买了糖果点心,还要了一小坛子酒,欢欢喜喜地回了家。
  到了家,白晴和小六儿看到那些银子都炸了锅,他们这才意识到白黎所说的巨大的利益是什么!
  他们赶紧把银子收起来,打开陶罐,白黎一眼就看见了铜钱堆里躺着的一小粒碎银子,正是叶庭澜买他奶枣时付的那颗。
  白黎拿出那一小粒银子,恍然想起叶庭澜那日对朱必说的话,一句话轻描淡写便促成了这一生意,同时解了白黎两大难题,白黎心说: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吧。
  他把那枚小银子收好,打算过完年找人打成坠子随身携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是觉得看见这小银子就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人笑意盈盈,衣冠胜雪,就......欢喜的很。


第十一章
  白黎还没和白晴说上几句话就被程九拖走了,全家都拖走那种。
  白黎将程九从牢狱中救出,成了程家的大恩人,程家早早备好了一大桌子酒肉,又备下了谢礼,用最高规格对这位恩人表达谢意。
  白黎欢欢喜喜地就去了,他和程九本就是好朋友,两家来往不少,更重要的是,他打定主意要狠狠宰那程九一顿!
  酒席分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在内屋一桌。
  男人一桌上有白黎、程家父子,程九的四叔,还有小六儿,女人一桌则是程九母亲,白晴和程九的表姐,就是嫁到孙家那一位,孙家出事之后她便被送了回来。
  桌上摆的是他们这种人家饭桌上不常见的炖肉、香肠、大鱼、肉丸子汤,主食是大白馒头,纯白面的,打了鸡蛋加了糖,现蒸的馒头喧腾有嚼头,白黎一人能吃盆大的一大个。
  程九父亲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好的。”
  白黎前世因病不能肆意吃喝,来这个世界因穷不能肆意吃喝,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鱼和肉,又是长身体需要大量食物的年纪,这会儿肚子里仿佛定了个疯狂闹钟,闹铃是“快吃——快吃——”
  何止是他,这一桌子人平时都不是鱼肉人家,这会儿开荤都吃的很香,程九专爱跟白黎抢肉吃,两人在饭桌上打得热火朝天,程九父亲笑骂到:“你个混小子,怎能跟白小哥抢吃的,人家可是你的恩人!”
  白黎顺水推舟:“对对,再给你恩人拿个馒头。”
  程九:“什么恩不恩人的,我就当他是我小弟,那就是自家人,自家人不说那见外的话,互帮互助应该的,哎你怎么从我碗里夹肉——”
  白黎赶紧把程九碗里的肉塞进嘴里,他发现这货为了和他抢肉,先把肉屯自己碗里了,根本吃不及。
  程家两个大人见他们这般亲密都欢喜的很,程四叔摸着胡子说:“你俩感情这般好,倒真的与亲兄弟无异,我看不如就趁今天好酒好菜,结拜了如何?”
  “拜把子?”白黎看了程九一眼:“那我就真成他小弟了,他还不可劲欺负我?”
  程九手脚麻利倒了两杯清酒:“要不你把你姐嫁给我,咱一样亲如一家。”
  白黎瞪眼:“滚你的!”
  程九笑嘻嘻把酒递给他:“干了这杯,乖乖给我当小弟!”
  白黎嫌弃极了:“我长身体呢,不能喝酒!”
  “就这一杯!”
  两人就着喷香的大肉饮了一杯酒,当场结拜,白黎重新坐下来,突然反应过来:“谁说我除了给你当小舅子就只能给你当小弟的!”
  程九笑嘻嘻:“晚了,酒都喝了,来吧小弟,把你这块火腿让给大哥——”
  白黎眼疾手快往嘴里一塞,程九满脸鄙夷。
  闹了一通,所有人的肚子都填的差不多了,餐桌大战逐渐有和谈趋向,程老爹感叹道:“看着你们这般,不禁让我想起我和老四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能闹腾,时光不饶人呐。”
  程四叔笑道:“是啊,珍惜这段时光吧,等过了十五我们就得上船了,动辄数个月回不来一趟,你们再见怕是得夏天了。”
  白黎动作一顿:“这么久?”
  程四叔:“是啊,东家的船大,一路向南走过几个州府就要往东入海,我们会在东海边转一圈,弄些海鲜再北上。”
  白黎:“海货可不好储存。”
  程四叔:“船上有冰,这些海货专供京城里的权贵们,能买个很好的价钱。”
  白黎点点头,又问:“现在往北能走吗?”
  “不能,北边河面冻得厉害,要等到二月左右才能解冻,船等不了那么久。”
  程九对这段旅程充满了期待,他天□□冒险,早就想去见识见识大江大海,说:“小白,我这一去好几个月,你看要不先把我和你姐的事情定下来?”
  白黎瞪眼:“你和我姐有什么事,滚蛋!”
  程九嘿嘿一笑:“早晚得有,现在到也不急,等我闯出一番事业再来娶她,你可给我看好了人。”
  白黎:“滚蛋!”
  程九不依不饶:“等我挣了钱回来给你们买大房子住,再不用住这小破房。”
  程老爹:“混蛋东西你嫌弃这尚甘坊太小,住不下你这驴子?”
  程九笑,白黎则说:“等你回来我们就不住这儿了。”
  所有人都愣住,问:“你们要搬家?搬去哪里?”
  白黎:“府城。”
  程四叔问:“怎么突然要去府城?”
  白黎说:“洗衣皂和洁肤皂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这东西确实好用,过完年这生意就会在府城推开,主意是我的,方子是我的,技术也是我的,我干嘛不去分一大杯羹。”
  程九:“你要建自己的作坊?”
  白黎:“不仅如此,还要涉足其他行业。”
  程九惊呼:“厉害,好样的啊小白。”
  程老爹则说:“你小小年纪莫要冒进,皂类的生意利益太大,你争不过那些大家族,还是要安安稳稳求得小富,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程四叔也是这个意思,白黎点点头:“我会小心点的,小心翼翼赚大钱。”
  程九大笑:“这才对嘛!”
  程老爹凶他:“你懂个屁!”
  白黎笑着看程九挨批,说:“九哥你这次出去也帮我留心着,南方植被长得好,若是有漂亮的花木记得给我捎些回来,不方便的带种子也行,你不认识的种子花卉也可以多带一些。”
  程九想了想说:“行,你是要做花卉生意?”
  白黎:“对,这个我拿手,再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得给我弄些,不必在意银钱,我给你报销。”
  程九:“先给我点呗,我也没钱给你垫付。”
  白黎:“......”他一共就那么点点银子,哪里舍得拿出来!
  但是花木很贵......程九确实没有那个本金......
  他苦着脸想了想,说:“我也没钱,我现在要攒钱开作坊。”
  程九:“那说什么呢!”
  白黎:“等着吧,我会有办法的。”
  一顿饭吃完夜已全黑,外面又落了小雪,程九提着灯笼把白黎三人送回家。
  等到点起炉子,再洗漱一番,已经很晚了,白黎烤着炉火,望着明亮的雪夜难以入眠。
  程老爹说的没错,肥皂的利益太大,风险也大,澄州府有了第一个自主的制造业,面对巨大的市场空间,所有大商户都如饥饿野狼见了肥肉一般,白黎自觉力量薄弱,争是争不过的,就算这是自己的点子,就算朱必在后面护着他,也很难在这狂澜中立足。
  所以皂类产业他要另辟蹊径,同时要发展自己的产业,抓紧时间拉拢权贵,给自己这棵小树苗多扎上几条粗壮的根。
  可是权贵啊,那是他这种小屁民可以随便拉拢的,白黎不禁想到了叶庭澜,那神仙人物,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家中定然是他难以想象的何等气派何等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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