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后被魔尊看上了[穿越重生]——BY:寒玉面
寒玉面  发于:2021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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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道风压连连扩开,掀起一圈又一圈的巨浪,残余的半个大殿也被轰成齑粉。
  应重楼与虚同仙人从殿内打到殿外,一魔一仙竟不分上下,只有周围建筑纷纷倒塌,地面沦陷成深坑,无数白火抖落入废墟,像是漆黑灰烬里燃起白色雪花。
  仙凡界线严厉,虚同仙人既已登仙门,便不可随意下届,他借用血缘肉身,不能久留,渐渐落下败象,就那刹那破绽,应重楼提剑而上。
  虚同仙人脸色一变,急忙凝出手决阻挡,但应重楼并没有落剑,他一脚蹬在虚同仙人双臂之上,脚尖一点一蹬,轻松而狠戾,一脚把虚同仙人踹进了废墟坑里。
  虚同仙府的人见状,急忙大喊:“万空方丈,快开阵!”
  两个方丈立即双手合十,以梵语启动悬空的金乌镇魔印圆盘,圆盘炸起炫目金光,一柄巨大的金剑光影,缓缓在应重楼身后浮现,剑身粗长,直指应重楼后背。
  应重楼背上的金乌镇魔印受到召唤,回应的浮起金光,应重楼动作一滞,僵在半空。
  两个方丈声音渐大,梵语空灵威严,声声震耳,而金光金乌剑愈发明亮厚重,宛如一柄有实体的巨剑,朝着应重楼后背疾刺而去。
  这一剑,势如破竹。
  下方仰头望着的修真界三大门派,以及两个方丈眼里都迸出强烈的期待,期待着重伤应重楼,看他像只被巨剑刺穿的鹰鸟,吐血坠落。
  应重楼被定在半空不得动弹,他反而大笑起来,双手放在胸前,修长手指翻飞结印,笑意张狂,带着滔天血气。
  “本尊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
  话音落,他手中的印成,胸前的反向金乌镇魔印瞬间破开,涌出一片猩红血雾。雾气凝结成圆形大网,网中遍布扭曲翻转的细密梵文。
  梵文不住旋转,融化,继而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大洞,洞开在应重楼胸口,将他整片胸骨,内脏,通通吞噬入洞中。
  这时金色光剑飞至,正好被他胸口那个贯穿的大洞尽数吞噬,一点水花也没有溅出来。
  下方眼巴巴望着众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眼看着那柄象征着希望的光剑沉入黑暗里,连个剑尾巴都没留下。
  悬浮在天空的圆盘被应重楼的魔气反噬,咔嚓碎裂,眨眼间沦为一片黑色尘埃,到此,应重楼后背上的金乌镇魔印瞬间失去效用,梵文字字崩飞,落在应重楼身上的限制也一层接着一层消失。
  被压制已久的庞大阴冷的魔气从应重楼身上扩散开来,那魔气遮天蔽日,压得空气里满是沉甸甸的寒意,天空之上,一层浓密乌云翻卷滚起,闪电在其中明灭消散,雷鸣怒吼,竟是天劫中最严苛的九九天劫。
  下方众人目瞪口呆,凡人登仙时的四九天劫已是罕见,可这个魔族,竟能一步登天,应上九九天劫!若是让他过了这九九天劫,此后三界六道,再无阻拦。
  看到这里,虚同仙人眼里杀意暴涨,他抽出象松的灵剑,将体内所有的仙气都灌了进去。
  灵剑被仙气裹挟,白光乍起,嗡嗡作响。
  虚同仙人控制着剑,让它朝着应重楼飞去。
  “妖孽,受死!”
  应重楼偏头看了一眼,反手一抽,竟从胸口里抽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黑色光剑,剑身上血纹流转,煞气四溢,是比绝炎魔剑还要凶狠三分凶剑。
  他握着剑,轻轻一挥。
  黑色光剑与灵剑碰撞,轰隆一声脆响,无数气流四射扩散,掀起巨大狂风,灵剑剑身开裂,当场断成碎片。
  虚同仙人张口喷出股鲜血,那是象松师祖的本命剑,剑毁人伤,象松肉身重伤,再也不能给虚同仙人做下凡的中介,虚同仙人的仙识被迫飞出,瞬间被天界识出,召唤回去。
  离开之前,虚同仙人的灵识瞥了一眼远远站在角落的魏溪,似乎已经将他记下。
  随即虚同仙人仙识消失,那股庞大的仙气也随风消散,应重楼身上的魔气轰然压下,挤得象松师祖肉身溃烂,当场变成一滩肉饼。
  天空中顿时雷声大作,似上苍怒吼,闪电炸起,亮如白昼。
  雷劫将落不落,狂风大起,天地即将掀起巨浪。
  魏溪知道雷劫的威力,犹豫要不要再退远一点,免得被雷劫波及,引得应重楼分心,但他也顾虑自己离得太远,遭人暗算时应重楼顾及不到,反而引得应重楼在雷劫中露出破绽。
  他这边还在犹豫,白御风却在雷鸣闪电里下了狠心。
  应重楼此时不杀,日后必成灾殃,到时,他整个白幽门,恐怕会宗门尽毁。
  白御风猛地回头,盯住了自己女儿白语儿。
  白语儿被父亲看得心里一悚,忍不住后退:“父亲,怎、怎么了?”
  她原本是死也不想来魔界,是白御风硬是将她带下来的。
  白御风拉着白语儿的手,眼里满是怜爱和不忍。
  他突然的慈爱令白语儿愈发惊慌恐惧:“父亲……”
  白御风最后摸了摸白语儿的脸,随后掌心贴着她的后背,猛地将她推向了魏溪,手掌收回的瞬间,白语儿肩上粘上了张红色符纸。
  符纸上流纹一闪,白语儿神情瞬间呆滞,红色雾气慢慢从她的衣衫上腾起,丝丝缕缕,粘稠得有重量似的,沿着她的身体缓缓下淌。
  红雾经过之处,火焰般艳丽危险的红衣渐渐显露,大风呼啸,卷起烈火似的裙边,比白语儿少女躯体更加成熟曼妙身形一点点的形成,最终变幻成了韵朱那张艳美至极的皮相。
  魏溪与被推上来的白语儿距离不远,将白语儿变成应重楼母亲的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他震惊了一刹那,就是那一刹那,韵朱贴面而至。
  面容艳美无比,她展唇轻笑,眼里却杀意满盈。
  魏溪立马拍去一掌灵力,韵朱手臂柔软,四两拨千斤,轻松化开了魏溪的迎面一击。
  她一袭红衣,醒目无比,还带着应重楼熟悉也忌惮无比的气息,雷劫下的应重楼登时分了心,黑剑一挥,魔气激射,打中韵朱后背。
  韵朱是借着 白语儿身体现形,攻击她并不会真的打中她,伤的只会是白语儿。
  这一击之下,韵朱的幻影消散,露出白语儿的模样,她长喷热血,噗通一下跪在魏溪面前。
  白语儿小脸煞白,眼里仍旧有着自己被父亲亲手推出的震惊和受伤,她摸了摸湿润的唇角,又抬头看向魏溪,目光从迷茫变成绝望,刚要说话,肩上符纸流光再现。
  韵朱再次上身,纤纤玉指成爪,直抓魏溪喉咙。


第44章 第 44 章
  知道眼前的人实际上是白语儿,魏溪没办法对他下重手,见她攻击,只出手阻拦。
  韵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魏溪会看在白语儿这个无辜之人的份上心软,但她不会。
  一击被挡,韵朱顺势贴身而上,抽出腰间匕首,一刀捅向魏溪腹部。
  魏溪立马偏身闪躲,还是被划出了一刀伤口,那匕首上带着药,入体便封锁灵力,魏溪再想震开她,已是有心无力。
  应重楼看到这一幕,连头顶上劈下来的天雷也不管了,顶着雷劫,一剑挥向韵朱。
  韵朱抓着魏溪手臂,忽地一笑,随后幻象突然消失,露出白语儿更加惨白的脸,她撑大了眼,茫然未褪,便被应重楼一剑砍成两半。
  鲜血噗嗤一下溅到魏溪脸上。
  白语儿还未死透,她缓缓眨了一下眼,张口想要说话,还未发声,身体便一分为二,跌在魏溪身旁,湿润的眼眸飞快失去神采,再无生机。
  魏溪愣在当场。
  应重楼面色冰寒,抬眸盯着雷云翻滚的天空,头顶九九天劫刚刚落下第一道雷,他轻松挡过,第二道紧跟着成形,即将落下,他却没耐心再应付这烦人的东西。
  什么天劫,什么成仙,什么三界六道横行无碍,于他来说,通通都是狗屁。
  天地万物,成仙成仁,他一样都不在乎。
  除了魏溪。
  应重楼握紧手里的黑剑,无穷无尽的魔气疯狂涌出,潮水般淹入黑剑里,剑身铮鸣,发出隐约的狂叫声。
  应重楼闭眸,呼吸绵长有力,再睁开时,双眸赤红如岩,他用白色火焰一击剑柄,将魔气滚滚的黑剑送进雷云。
  “还你!”
  魔剑呼啸,剑刃上燃起白火,像一道燃烧的黑箭,冲天而起,炸进雷云。
  天雷嘶吼,闪电团像是引燃了的信子,噼里啪啦地爆响起来,黑云沸腾,无数细碎闪电劈落下来,如坠落的流星,在满是碎片的地面炸出无数小坑。
  应重楼从雷劫中挣脱,飞身落到魏溪边上,手臂绕过魏溪的腰,要将他带走。
  也就这时,异变突起。
  魏溪脸上沾上的血痕,嗤地轻轻一响,一道红雾从血液里飞出,闪电般袭入应重楼额头,入体便直冲灵府。
  应重楼灵府一痛,立即逼出红光,可那光无比熟悉他的灵府与他的反应模式,完美避开了应重楼的驱逐,直奔灵府深处的元神。
  红光用力一跃,刀子般切入应重楼元神里。一点心魔,就此在应重楼灵府中扎根。
  应重楼眼前开始出现幻境。
  幻境中他变成了稚嫩无力的幼儿,被放在巨大的黑色石台,脚下,是一个金红色的金乌镇魔印,收拢的圆形将他困在印中。
  韵朱站在石台前,笑容温柔无比:“乖孩子,忍忍就好了,很快就会过去的。为了娘亲,你牺牲一下,好吗?”
  年幼的应重楼望着母亲温柔的面庞,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脱下上衣,趴在石台上,然后看着金乌镇魔印不断收拢,直到圈住他小小的手脚,将他牢牢固定在石台上。
  那印很烫,比岩浆还要滚烫灼人,一碰到应重楼的肌肤,便烧得他幼嫩的皮肤滋滋作响,应重楼痛得挣扎。
  他还太小了,不懂得忍耐,于是哭着哀求母亲,解开镇魔印。
  韵朱轻轻摸着他的脸,弯腰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就当是为了娘亲,再忍忍,娘亲相信你能忍住的。”
  “可是我疼。”小应重楼想抓母亲的衣角,可他双手被牢牢固定着,镇魔印烧破了他的肌肤,流出赤红的血液,“娘亲,我疼。”
  韵朱摸着他的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没有说出安抚他的话,而是对着暗处藏着的几个人影道:“动手吧,我等不及了。”
  小应重楼趴着,他不知道自己背后站了几个人,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感受了巨大的痛楚。
  像是有火焰黏附在他灵魂上,把灼热和剧痛,一寸一寸地钉进他的身体和魂魄里。
  “应重楼!”一声呼喊,把应重楼从心魔幻境里拉了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四周已经一片混乱,雷劫散开了,天空中只剩下一片浓重的黑云和几道弱不成气的电弧。
  被激怒魔族这时才和修真界以及佛门的人打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虚流火不知道何时站在应重楼和魏溪面上,手握长刀,碧绿的眼底一片无情。
  魏溪跪在应重楼旁边,唇边带着血。
  应重楼被心魔纠缠的片刻里,魏溪没有灵力,却还是勉强和虚流火过了两招,被打出了内伤。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虚流火的对手,于是大喊着把应重楼叫回了神。
  应重楼用指腹擦拭魏溪唇角的血迹,皱眉,冷声道:“她打你了?”
  魏溪忙道:“我没事,你怎么样了?”
  整个人失了魂了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魏溪叫了好几声才叫醒。
  应重楼表情难看,却还是道:“没事。”
  他抓着魏溪的手,站起身,慢慢抬眸,盯着虚流火,目光阴沉骇人。
  虚流火转了一下手里的长刀,绿色眼睛里毫无情绪,看似好心地提醒:“你心魔初生,境心不稳,修为更是起伏跌宕,连雷劫都不再将你放在眼里,我也劝你此刻不要动怒,要不然,心魔更加迅速的……”
  没等虚流火把话说完,应重楼便抽出了魔剑,剑身一抖,腾起白色火焰。
  虚流火皱眉,还未等她摆好防御姿势,魔气与火焰交织的剑气便已经狠狠落在她身上。
  她的铠甲应声裂开,身体倒飞之际,无数道红色薄雾从她裂开的铠甲中飞出,那些来自韵朱的雾气拖着飘散的尾巴,箭雨一样轰向应重楼。
  应重楼手腕一动,剑光涌出,击溃所有袭来的雾气。
  但随着魔气的调用,他灵府再次不稳起来,心魔幻境竟又一次浮现。
  耳旁响起那个女人温柔甜美的嗓音,贴着他的耳际,低喃道:“乖孩子,为了娘亲,再忍忍好吗,好孩子,再忍忍……”
  应重楼身体一晃,竟连魔剑都没握稳,指尖一松,魔剑失去掌控,剑身消散,退进他的身体里。
  魏溪见状,立即要喊他。
  背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人,捂着魏溪的嘴巴,死死抱着魏溪的腰,拖着他往旁边走。
  魏溪与应重楼交握的手顿时被扯开,他挣扎间回头,看到魏登江的脸。
  魏登江一边拖拽他,一边说道:“对不起魏溪,但是没时间了,父亲为了你被关进了五灵牢,你得随我回去见他!”
  应重楼似乎又陷入了幻境,魏溪只想赶紧叫醒他,挣扎无果后,他玉石俱焚般一后脑勺撞在魏登江鼻子上。
  魏登江瞬间脱力,魏溪脱身而出,急忙往应重楼跑。
  “魏溪施主。”肩上忽然搭了一只手,牢牢压住了魏溪,藏渡不知何时潜伏进来了,他贴在魏溪背后,“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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