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反派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呼吸难以克制的加快,被顾之洲深深地咽了下去。
“你在找什么啊?告诉我嘛,我帮你找。”
傅绮又再次扑上来,环住了顾之洲的肩膀,美少女一米八八,即使踩着拖鞋也难掩他高挑的身材,搂着顾之洲时一对傲人的酥.胸几乎快要挤到了顾之洲的眼里,特别的耀眼。
反派之绿茶腹黑女装大佬好像特别喜欢胸部接触...
———满足他!
这一回顾之洲没有反抗酥.胸的靠近,顺着傅绮的姿势,假装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是这样的,我有些好奇,这么大的房子总有一些杂物的吧,那么这些杂物放哪呢?”
顾之洲跟着傅绮一路看过来,并没有看到什么通往地下的入口,可是庄鹰说别墅里是有地下室的啊?那这个地下室到底在哪里。
“你是想问地下室吧?”傅绮单刀直入。
顾之洲:“....”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
“我爸把地下室都告诉你了?他还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把我小时候尿床的事情也跟你说了?你们不就睡了一晚么,晚上不办事还有时间说这么多么?我爸是不是不行?”
顾之洲:“......”
不好意思,你当我没问。
“听说你和我爸是一.夜.情?谁先主动地?你们为什么结婚啊?”
“成年人的爱情这么简单粗暴的么?你是第一次么?什么感觉?”
“你答应嫁给他之前,知道他有七个大儿子么?”
“你知道我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了解他么?”
.......
傅绮向炮仗一样的开始问问题,问得问题没一个是顾之洲能回答的,好在傅绮好像并不在意答案,仿佛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
在这期间,傅骜一直坐在沙发上玩单机射击类游戏,砰砰砰的枪声震耳欲聋,手柄在他的手里都快要捏爆了。从顾之洲进屋到坐在桌旁等待吃饭,他一次都没有抬头看过顾之洲,宛如顾之洲是空气。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傅乐,他一直跟在顾之洲身边,怀里抱着零食,走到哪跟到哪,跟到哪吃到哪。
直到傅绮将顾之洲安排在了主座,即傅拓野吃饭的位置,傅乐才摇摇晃晃的坐到了他的身边。
“爸不在,你就坐爸的位置吧。”
傅绮指了指长桌子的主位,然后跟着傅乐一起坐到了两侧。
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传来,一位状如牛犊子的男人光着膀子举着长两米,宽一米的托盘,大步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其上铺满了碎冰,冰屑之上是一片片鲜血淋漓、歪歪扭扭、一块大一块小的刺身。
三文鱼腩、金枪鱼...牡丹虾、雪蟹....刀功奇差、摆盘奇丑。
同时,男人还托着六个黑色复古式盘子。
顾之洲:明明都是一双手,为什么他可以拿这么多?
傅盛坐下,抬眸看了一眼顾之洲,凌冽的眉眼如刚出鞘的利剑,随即将手中的黑色盘子推了过去。
“吃。”
“......”顾之洲莫名生出一种自己是狗的错觉。
反派们真是惜字如金。
顾之洲其实早就饿了,谁家拖到晚上八点才吃饭。可奈何傅盛做出来的刺身实在不是人吃的呀,一块大一块小、高贵的食材就像被门挤了一样。
所以他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傅盛端着的盘子上,随即便礼貌点头,正准备将盘子接过,待一低头看清盘子里的食物以后,顾之洲的希望破灭了。
黑盘中是一块薄厚适宜的牛排,旁边还放了一朵西蓝花点缀,想必这已经是‘反派之从不回头看爆炸系列’唯一能做到的美观了。
这也没啥,顾之洲还看得下去。可问题就出在这牛排上,牛排再好也架不住它是生的啊!!!一成熟都没有啊!!!
这.....让他怎么吃???
顾之洲不好意思的抬头,却见一个桌子四个人,三个人已经吃的大快朵颐了...
傅绮优雅的切着生牛排,回头对他含笑:“别客气,快吃啊。”
顾之洲:“......”
他再饿也不能吃生的啊,顾之洲将盘子往前稍微推了推,又注意到他们总共五个人,四个人坐在桌子旁,一个傅骜还在沙发上骂骂咧咧的玩游戏,那么多出来的这个盘子....是为谁准备的呢?
“还有谁没下来么?”顾之洲问。
“嗯,”傅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傅翳没下来。”
“他怎么了?”
“死了。牛牛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浪费!”
“.....”
顾之洲为了防止自己“不死”,他又把托盘拿了回来,正准备强忍着不适,把‘生牛牛’吃下去,却见傅骜起身走了过来,丹凤眼轻描淡写的扫过桌子上的“惨不忍睹”。
“这是人吃的?”
这张桌子上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不,正常一点的反派了。
可还没等顾之洲欣慰三秒,傅骜便拿起了衣架上的夹克,看样子好像要出门。
机会来了,教育反派,从他们夜不归宿抓起。
“等等———”顾之洲一声呐喊,在场全员抬头。
傅骜也停下了脚步,诧异的回头看他。
“你要去哪...”不能怂、不能怂,心中高喊着不能怂的顾之洲咳了咳嗓子,补全了下半句话,“不许出去!”
话音刚落,全场落针可闻。
第9章 、抹药
整个别墅鸦雀无声。
就连小嘴一直没停过的傅乐都停下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被顾之洲制止住脚步的傅骜一点一点的转过了身,起初的诧异逐渐褪去,少年痞帅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邪笑。
他一只手拿着皮夹克,大步的走向了坐在主座,像是‘一家之主’的顾之洲。
啪的一声,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一家之主’的椅背上。
健硕的身躯微微躬身,立领黑色衬衣解着三颗扣子,隐隐的能看见嶙峋到极致的肌肉线条,淡淡的机油味随着男人的俯身像是大雾般笼罩在了顾之洲的头顶。
“你刚刚,说什么?”
傅绮抱着傅乐兴奋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牛牛都不香了呢!
傅盛毫无所动,瑞士刀一挥,插了一块生鱼片放到了嘴里。
“我..说...”顾之洲在犹豫。
“不、许、出、去?”傅骜一字一顿的重复着顾之洲的话,嘴角的邪笑带了点戏谑,“不出去干什么?玩你么?”
“啊啊啊啊啊啊———”傅绮与傅乐仿佛已经看到了傅骜玩顾之洲的画面,激动的无法言说。
顾之洲:“.....”
傅骜顶着一张‘你在教我做事啊’的表情,玩味又带着些戏谑的嘲讽等待着顾之洲对他的话语做出回应。
顾之洲能回应个毛。
想被玩么?一!点!也!不!想!
教育反派这招看来是行不通了,最起码对傅骜是行不通的。
聪明如顾之洲马上选择退而求其次———第二招:顺着他们,往死里宠。
“呃...我是想说,不许出去...才怪!....天气太冷了,多穿衣服,早去早回,右拐不送。”
听见顾之洲这句峰回路转的话语,傅绮与傅乐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宛如在性头上,正准备一发入魂却突然萎了一般,他们蔫蔫的拿起了刀叉,继续吃盘子中的生牛排。
而傅盛则亦如最初,瑞士刀飞舞,生鱼片入口。
傅骜冷哼一声,看都没再看顾之洲一眼,将皮夹克往肩膀上一甩,帅气的走了出去。
直到傅骜桀骜不驯的身影消失于眼底,顾之洲才缓过劲来。刚刚的冲击太大,刮得顾之洲原本就咕咕直叫的肚子更饿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吃‘牛牛’!
‘牛牛’这么可爱,生得怎么能吃?
“吓到了吧?来,给你捏捏凶,解压的~”
傅绮笑着挺起了自己傲人的大.胸,不由分说的就往顾之洲的脸上挤。
“不..不必了..谢谢。”
傅绮毫不在意顾之洲的拒绝,随即拿过了顾之洲面前的生牛排,递给了傅乐,后者像个粉碎机一般瞬间消灭,“确定不摸么,包治百病哟~你看你,吓得都没胃口吃饭了。”
顾之洲:“....”
谢谢,本来就没胃口吃。
傅绮:“别担心,骜儿走不远,并且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回换成顾之洲疑惑了:“为什么?”
傅绮笑得意味深长:“因为有了你啊!”
“?”
傅绮笑得更深长了:“爸说了,从你入门起,我们无论在哪里、要去哪里、准备干什么,都要和你一一报备。若无特殊情况,所有人晚上务必回家吃饭、睡觉,若有特殊情况....”
“什么?”顾之洲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傅绮笑得特别灿烂:“若有特殊情况,也要带上你一并同行。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顾之洲如坠冰窖。
“怎么样?我爸对你好吧?你刚来就给你立威了。”
“......”
太好了,你爸是嫌我命太长啊!
*
晚餐结束,顾之洲一口没吃,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吃点奥迪A8上傅拓野为他准备的零食呢。
嗯?
你说会不会傅拓野早就知道他吃不惯傅盛做的饭了?所以才事先在车上给他准备了零食?
不能吧,他又不知道傅盛今晚做什么饭...
顾之洲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婉拒了傅绮傅乐的盛情‘边捏脚边看韩剧’邀约,马不停蹄的上了楼。
他住傅拓野的房间,夫妻当然要睡在一个屋子里,哪怕顾之洲其实很不愿意,不过反正傅拓野也不在,住一段时间就住一段时间。
顾之洲进了屋,一样的黑白家具、霸总“黑曼巴”风,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由于傅拓野的卧室有点大,所以顾之洲先环视了一圈,大致了解家具摆放位置与洗手间方位后,才坐在了沙发上。
咕——咕——
肚子在叫。
好饿。
一口晚饭没吃的顾之洲想点外卖,可又怕距离太远没有骑手给送,而且就算骑手给送也一定送不到家门口,拜他消失的老攻所赐,顾之洲还得穿越一条羊肠小道自己出去拿。
在挨饿和懒惰之间,顾之洲选择了懒惰。
他摆了个大字躺在傅拓野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这床属实大了些,长四米宽三米的大床,顾之洲真是活短见。
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谁家的床有这么大!
要这么大的床干什么?养宠物么?
想到这里,顾之洲忽而想起了父母。
上辈子他父母早早地便离婚了,后来还各自组成了家庭,所以从初中到考上重本,全是他一个人生活。这辈子,他父母他还没有见,因为原主的爸妈出去游玩了,每天只给他发微信问候。
也好在原主父母不在,如果在的话,知道他结了婚,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顾之洲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他突然好想吃零食。
人在饿的情况下就会漫家找吃得,顾之洲亦是,他先从傅拓野房间找起。
由于顾之洲懒,他最先从傅拓野的床头柜找起......
怀揣着试一试,不行就下楼去厨房再与傅绮傅乐‘碰一碰’的心态,顾之洲拉开了傅拓野的床头柜。
看见满抽屉的零食后,顾之洲震惊了!
腊肠肥肠口香糖、维C饼干海苔酥、鸡翅鸭翅加薯片、曲奇干果芝士棒....应有尽有!
顾之洲:“!!!”
原来傅拓野也好这口?
像是打开了新世纪大门的顾之洲立即起身,将傅拓野半米高三米长的床头柜翻了个遍,然后夹带着柜子中所有的零食躺在了大床上,犹如来到了天堂。
而且放眼望去,全是他喜欢吃的!
顾之洲想也没想,疯狂摄入,吃得差不多后才把所剩无几的零食放了回去。
温饱思那啥。
吃饱喝足的顾之洲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
其实这种不舒服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从他早起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开始,他的后面…以及身体里面就在隐隐的痛,后来五脏六腑不太疼了,可是后面…还是很疼。
坐得疼站得疼、走得疼跑得疼。
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大部分顾之洲已经回忆起来了,可是...一些细节,顾之洲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流枫提醒他的时候想不起来,庄鹰拿着结婚证刺激他的时候也想不起来。
是刺激的不够狠么?
要不要看个片片,好好刺激一下他的记忆?
想想傅拓野到底对他都干什么了?为什么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像养了二哈一样?
床头还有那么多的布满血迹的情.趣.刑.具?
一开始顾之洲以为傅拓野有什么特殊嗜好,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用在他身上的,可是去洗手间检查了一遍以后,顾之洲身上并没有这些痕迹留下的印记。
那么这些“情.趣.刑.具”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泡着澡的顾之洲想不通,屁股特别疼。
唉,早知道他就去医务室买点药了!
顾之洲泡的难受,强撑着伸手去够毛巾,他记得他洗澡之前将毛巾放在了手边的洗漱台上,伸手便能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