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婚一离,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想必反派好大儿们也不会再为难他。
想通了这些,顾之洲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叮———
流枫发来了微信。
-小枫叶:到了没,小洲洲?傅家是不是很大,傅拓野的儿子们是不是超帅?你感觉怎么样,不抑郁了吧?你说你,有什么可抑郁的啊。
你就这样想,虽然老攻没了,但是你有儿子了呀,还是七个帅气多金的儿子,晚年生活绝对不会寂寞。
顾之洲:“.....”
等我能活到晚年再说吧。
-小枫叶:而且,傅骜的问题也解决啦!你现在是他后爸,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傅拓野的份上他也不会再危难你了吧。
流枫不知道傅家是反派,在他的眼里除了傅骜很可怕以外,傅家的其余人等都是有钱有权的小天使。不过对流枫这个花痴来说,就算知道他们是反派,也会三观跟着五官走!
不,是跑!
三观跟着五官跑!
-小枫叶:对了,白连城找我问你了,还和我要了你新的微信与手机号。
在流枫穿过来,泼完傅骜一身水以后,他便重新换了手机号与微信号,目的就是为了远离白莲花受。
-之洲:你没给他吧?
-小枫叶:没有,听你的没给。你为什么对白连城突然这么冷淡啊,前天还爱的死去活来的呢,为他才泼了傅骜一身水。结果,泼完水你就变了。
-之洲:嗯...因为受伤吧。
-小枫叶:我理解.JPG。
毕竟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结果他却从来不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不过,我看他也挺可怜的,你说他不答应你是不是因为性格过于软弱,怕得罪那些喜欢他的人啊?比如,傅骜、鹤冰诀?
快拉倒吧!白连城就是一朵大大的白莲花,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列、养鱼。
外表性格看上去柔弱不能自理,其实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如果他真的受到了欺负,他早就反抗了。他之所以从不反抗,是因为有原主这个冤大头给他在前面顶着呢。
-之洲:或许吧。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枫叶:嗯,好吧,听你的。但是我觉得白连城应该不会就这样死心,他应该还会找你的。即使从我这里要不到你的联系方式,还会从别人那要得。
或许吧,顾之洲没多想。
聊了两句,以流枫要去泡男人为由结束后,微信通讯录上突然多了个加好友的提醒。
呵,还真被流枫说着了。
真的有人来加他好友。
顾之洲点开看了一眼,头像全黑,微信名是一个句号。
真几把烦。
一定是白连城,真得是本领超大,居然真得被他弄到了,还换了个头像加我。
什么狗屁头像、傻子昵称,真他当是弱智么?隔着手机屏幕,他都感觉到白连城养鱼的手法了。(求生欲:没有看不起头像全黑、句号昵称的意思。)
顾之洲想也没想,直接点了拒绝。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直跟在顾之洲身后的庄鹰站在一棵大槐树上,朗朗星空下活像是武侠片里的杀手。
而杀手正给他的杀手头头——傅拓野,打电话。
“老板,我按您吩咐加了顾之洲好友,但是....”
“什么?”电话那头道。
“他...没通过...”
‘杀手头头’傅拓野:“.....”
庄鹰咽了口气:“呃……小男生嘛,总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您稍等,我继续加。”
叮——
加好友的提示又再次提醒。
这一回,顾之洲直接选择了拉黑。
滚蛋吧,工具人。
谁爱做谁做,老子不干了!
“这回呢?”电话里,杀手头头继续问。
庄鹰:“不好意思,老板,他好像……把您拉黑了……”
傅拓野:“…………”
天黑了,小家雀该死了...
*
顾之洲拉黑后,又走了大约一百米终于到了目的地。
确实如庄鹰所说,下车后沿着小道走一千米左右便会看见两栋大别墅,目测一栋有个700多平米,前边这栋灯火通明,后边那栋则暗如天日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顾之洲缓步看了一圈,走向了那栋灯火辉煌的三层小楼。
......
“好了没有啊?傅乐,动作麻利一点,我们的男妈妈就要来了!”
傅绮扭着腰,踏着毛绒绒的hello?kitty棉拖鞋往大门口走,傅乐小跑的从厨房钻出来,手里还拿了三块冰皮麻薯,咿呀咿呀的抓住了傅绮蕾丝黑裙下摆。
像邯郸学步一般的效仿着傅绮的姿势,摆胯扭腰、迈腿摆胯,一扭一扭的像只小鹌鹑。
两人着急忙慌的往大门口赶,满脸的兴奋与激动。
“至于么?”仍旧坐在沙发上的傅骜一脸鄙夷。
傅绮:“当然至于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上了咱爸的床,又是什么样的人让我无法无天的六弟吃了瘪!”
“就他?还让我吃瘪?我只是不待理他罢了。”傅骜轻蔑一笑,“至于傅拓野,谁知道他犯什么病,找谁不好非要找个丑小鸭。”
“叫爸。”
前者轻蔑的嘴角更甚了:“呵,全家只有你一个人,人前人后的叫他爸。”
“不是人,谢谢,”傅绮嫣然一笑,不知所谓的靠在了门框上,远远地眺望着那个逐渐清晰的人影。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我们找找就是咯~”
亭亭玉立的少女,轻若蚊蝇般的呢语着,像是春雨过后万花的绽放,又像是冰雪消融后蝴蝶的振翅。
比如,是什么原因让他上了爸的床,甚至还迫不及待的娶了他、是什么原因非要通知全员到齐夹道欢迎、又是什么原因和他睡完觉以后,傅拓野...就不见了呢?
真是想想就有趣呢!
嘻嘻。
...
阿嚏——顾之洲又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晚上他老打喷嚏。
或许是感冒了吧,希望见过反派儿子们以后,他还有命吃片感康。
感康有点苦,能再吃块糖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顾之洲已然走到了别墅门口,抬眼望去,一双粉色的毛毛拖鞋映入眼帘,顺着拖鞋往上看是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腿上还套着黑丝。
直男看见能喷血两米,弯得看见只剩赞叹。
好腿啊,顾之洲想。
待他还想细看,美腿已然到了顾之洲的跟前,细腰慢慢弯下,少女一双完美上翘的狐狸眼美得不可方物。
可下一刻,美女豪迈的伸手,一把搂住了顾之洲的脖颈,像是好久不见得兄弟一般将他压在了自己的丰.乳.酥.胸之间。
差点把顾之洲给憋死。
不出意外,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女装大佬,傅家反派中的二儿子———傅绮了!
“骜儿~~”傅绮搂着顾之洲朝屋里喊,“你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这么漂亮的男妈妈你说他是丑小鸭?”
屋里传来一声吼,虽说是吼却又带了点玩味:“看见他以后瞎的,我的眼睛不能受刺激。”
顾之洲:“......”
这话有点似曾相识啊...
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送到了顾之洲的左手边,像只撒娇的猫一样的蹭了蹭他,顾之洲诧异的低头看去,一张帅气可爱的小脸尽全力的抬着头,头顶上立着三根呆毛,在微风中一晃一晃的,肉嘟嘟的小脸上粘着麻薯粉,正在向他微笑。
啊,真可爱!
顾之洲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可是...他喵的这是反派啊,他化个毛线!
他就这样顺着小男孩,揉了揉他的头,小脸笑得更开心了,咿呀咿呀的和他要抱抱,口中还不断的喊着:“男妈妈,男妈妈。”
顾之洲:“......”
“我们傅乐喜欢你耶,”
在尝试将顾之洲憋了几十次以后,傅绮终于拉开了顾之洲与自己胸部的距离,可他环在顾之洲脖颈上的胳膊却是一点拿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傅绮还好整以暇的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顾之洲敏感的耳垂。
鲜红如血的美甲片冰凉的点在顾之洲耳垂之上,刺激的他打了一个寒颤。
“傅乐喜欢你,爸也喜欢你,所以....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啊?”傅绮面带笑容的注视着他。
此话一出,顾之洲浑身发麻.
而更让顾之洲发麻的是,傅绮居然就这样环着他的脖颈,慢慢的俯下了身,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他因为紧张而充血的耳垂。
“你~好香啊。”
第8章 、不许出去
你好香啊...好香啊...香啊...
耳边回荡着傅绮暧昧的呢语,顾之洲浑身寒毛尽竖,如临大敌。
这句话与‘小瞎子,我还会回来找你的’真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充满了玩味、戏谑,每一个字眼会将他推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后,再狠狠的踏上一脚。
条件反射下,顾之洲猛然挣脱了傅绮的胳膊,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傅绮与傅乐诧异的注视着他,后者还打了一个饱嗝。
“怎么了?”傅绮笑得特别温柔,“你在害怕?”
顾之洲忙不迭的摇头。
没有一个伪装的大反派希望别人怕他,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工具人死得最快!
‘工具人本人’顾之洲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看着眼前这张魅惑清纯兼具的脸蛋,挤出来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傅绮更奇怪了。
父亲娶得到底是个什么人?连傅拓野的床都敢上,还会怕什么???
顾之洲完全不知道傅绮的诧异之处,他还沉浸在傅绮舔着他的耳垂说‘好香’中。
第一天,他泼了傅骜一身冰水,傅骜逼进他与他算账的时候,在他的脖颈处停留了些许。
昨晚,顾之洲难受的要死,可一开始傅拓野无论如何都不碰自己,直到顾之洲开始脱衣服,傅拓野才第一次有了些许失控。随即便坐了过来,钳着他的双手,按着他的腰,强迫他背过身去,呼吸逐渐靠近他的后脖颈,像是渴望着什么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着他们?
这难道就是工具人的味道么?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我是工具人,诸君请随意?
“不是我香。”意识到自己突然闪开,让大家有些尴尬,顾之洲随即解释道:“不是我的味道,是洗衣粉,蓝月亮牌洗衣液,你值得拥有。”
“噗———”
傅绮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随即又不管不顾的搂住了顾之洲,边说边拉着他进屋,“我喜欢你,你可真得是太有趣了。”
“谢谢。”被你喜欢,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三个人重新进了屋,顾之洲换上傅绮为他准备的毛茸茸皮卡丘拖鞋后,环顾了一圈屋内。
黑色系家具、霸总“黑曼巴”风装修、整个屋子除了房顶是白的,几乎全是黑的。
墙板、壁纸、家具.....统一暗黑风!
不愧是反派家族,就差挂个牌匾,用血一般的红墨写着“反派”两个大字了。
顾之洲刚踏进来一只脚,就想退回去。
太可怕了吧!
他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能不能跑得过屋内的反派一二三四号?安全的穿过小树林,找到一辆能带他逃之夭夭的车?
很显然,不能。
所以他只能盯着屋内唯一带点颜色的东西———脚上这双金黄色的皮卡丘拖鞋。
“这个装修看上去是不是很奇怪?有些压抑,出不上气?仿佛天塌了,压在了你的头顶?”
傅绮的解说完美的阐释了顾之洲此时的心情。
“正常,我也不喜欢,但没办法,老爸和他们喜欢啊。不过,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可以去我的屋啊!金色系夜店风,如同置身于蹦迪的海洋,身边充斥着长腿美女、健壮男人。怎么样,考虑一下啊?”
顾之洲:“不了不了,谢谢。”
他怕他有命进,没命出啊。
傅绮兴奋地很,如同一名房屋中介般热情,拉着顾之洲从门厅,逛到了客厅,又从客厅参观到了各位反派儿子们的卧室。从一楼到了二楼,又从二楼到了三楼,最后还上了房顶天台,事无巨细的拉着顾之洲逛了个遍。
每每经过七位好大儿的卧室,傅绮都想一脚踹开,带顾之洲参观一下,但都被顾之洲‘打死也不进去’的求生欲扼杀在了摇篮里。
等大体逛完别墅后,客厅的大钟摆已然摆到了八点。
厨房的动静逐渐小了,傅绮拉着顾之洲下楼吃饭,傅绮走在前,顾之洲走在后,这是顾之洲自然而然让出来的安全距离,要不然傅绮总是两秒钟过来搂他一下。
全过程,顾之洲都在观察。
因为,他要找一个地方......
“你在找什么?”傅绮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冷淡的看着他。那表情就像突然警惕起来的凶兽,诱捕猎物时的阴寒。
顾之洲:“.....”
忽而,傅绮又笑了,美艳不可方物的狐狸眼微微上翘,精致的眼线、浓密的睫毛、红艳的菱唇,蛊惑人心的美丽。
“我不笑的时候是不是很恐怖?”他笑着说。
顾之洲:“......”
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顾之洲感觉自己差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