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充斥在顾之洲的大脑里,不亚于一道世界未解之谜。
“顾夫人,以后这辆奥迪A8L便为您的专属座驾。由于傅总考虑到您身为一名大一学生,若被玛莎拉蒂、迈巴赫等豪车常常接送,可能会对您的名誉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便安排了这辆车,不知您是否同意?”庄鹰坐在驾驶座上问道。
顾之洲在大学的名誉早就因为白连城臭的不能再臭了,哪还有什么名誉。
“好。听傅总安排。”
庄鹰:“好的,那我们便启程了,后排左侧是老板七位儿子的资料,若您有需要可以查看,右面是老板为您准备的矿泉水、零食、糖果,您随时可以食用。”
顾之洲木讷的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庄鹰与他说话时连头都没有抬。
从昨天到今天,三次见庄鹰,庄鹰只正眼瞧过他一次,其余的时候庄鹰从未与他正面对视过。
想必在庄鹰的心中他就是一个靠出卖身体上位的小白脸、骚兔子,仗着自己这一张脸作威作福,还不知满足。
可是哪个小白脸勾引上大款以后要独守空房啊??哪只小白兔会傍大灰狼啊?又有那只出卖色相的小白兔出卖到狼窝里去的?
“庄哥,以后称呼我为你就好了,不用尊称。”
闻言,庄鹰一愣,抬头从后视镜看了顾之洲一眼,复又低下了头,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一路上奥迪都开的很稳,可顾之洲的心却一点都不平静,尤其是看着傅拓野七位好大儿的资料,与其说是资料,不如说是七位儿子的可怕史!
他先看得是与他同一大学的傅家六少爷——傅骜。
傅骜人如其名,桀骜不驯暴戾疯狂。
比顾之洲大一岁,今年大二,复瑞大学校霸,体育生一名。
在大学内有车队、乐队、啦啦队,当然啦啦队是爱慕他的少男少女们自发组成的。
大一上半学期,打断了一名体育生的腿、吓跑了五名乐队成员、恐吓了一名教师、摸复瑞大学光头校长脑袋三次,记大过处分书贴满了学校耻辱墙...
被心理医生诊断有暴力倾向、暴躁症、情感缺失症....但至今都认为自己没病,从未配合过治疗...
同一时间,傅氏别墅。
傅骜坐在客厅沙发上修引擎,机油漫出了手心,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与机油味混杂在一起热烈而浓郁,而在他的身旁,一位穿着黑色蕾丝短裙、网面丝袜的美艳少妇状少女正靠在他的肩头。
一对酥.胸半露,紧贴着傅骜强壮的肱二头肌,紧身高端的黑色蕾丝短裙服服帖帖的勾勒出少女盈盈一握的小腰,黑丝下一双长腿半倚在沙发旁,白嫩的美脚隐在一双hello?kitty的粉色棉拖鞋中。
“骜儿,”美女一声媚叫,“啊,你的肌肉好硬啊,比上回摸的时候又硬了一倍呢!”
傅骜淡然的扭头,冷冰冰的瞪视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美人。
“傅绮,你如果再用你的假胸靠我,我就给你掏出来,捏爆了!”
“讨厌~怎么和二哥说话呢~好粗暴哦~”
被训斥的少女撒娇的给傅骜抛了个媚眼,狠的傅骜直接掰折了一柄螺丝刀。
“骜儿~听说咱们新来的男妈妈你认识?”傅绮见好就收,识相的往沙发上一靠。
“不认识。”傅骜冷道。
傅绮:“他是什么人啊,居然能傍上咱爸。听说他也喜欢白连城,那岂不是你的情敌?还听说昨天他泼了你一身水?你上回这么吃瘪,还是你一个月没回家,被咱爸罚跪客厅吧?”
傅骜停下了手中的活,皱着眉转过了头。
傅绮:“哟,生气啦,你们这些狗男人啊,气性就是大!不气不气啊,火气越大发情越猛,我的好弟弟你多久没解决啦?怎么解决的啊,用手么?”
傅骜给了他一记白眼:“我不喜欢白连城!是白连城老缠着我!至于我怎么解决,关你屁事啊?你今天没去浪,没有男人摸你大腿受不了是不是,骚狐狸!”
“哈哈哈,狐狸不是妖,性感不是骚,而且狗男人哪有漂亮姐姐香啊!”
傅绮笑得非常开心,好像傅骜越生气,他越开心似得,边笑边用食指在红唇上轻轻擦过,晕染上了一片红润,作死的要往傅骜的额头上点,被傅骜一把钳住了手腕,顺势按在了沙发上。
在傅骜按住傅绮双腕的一刻,一条晶莹萃光的狐狸尾巴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几乎在瞬间,傅骜刚刚修好的引擎,顷刻之间便碎成了粉末。
......
奥迪内,看完傅骜可怕史的顾之洲莫名有一种想跳车的冲动。
幽幽的看了一眼窗外壮观的高架桥后,又万般无奈的将资料翻到了傅家老二———傅绮。
看着傅绮的照片,顾之洲愣了愣,他自认自己长相属于昳丽型,用顾妈妈的话说就是浓眉大眼,虽昳丽但是不妖艳,漂亮但是不具有攻击性。
而傅绮却与他完全相反,妖孽一般的长相,极具攻击性,像是一把美丽锋利的剑。
当然,人不可貌相,尤其顾之洲还知道他们的反派身份。
据说,傅绮属于反派里玩世不恭的类型,爱玩、爱闹、爱女装,一般这种人大家都会以为很好接触,其实他相当腹黑还绿茶,千万不能得罪!
而同为演员,傅拓野的五儿子——傅翳,在私生活方面就显得相当规范了,不仅仅规范还很规律。
虽身处演艺圈却从来不笑,但由于长相过于帅气,再加上总是冷面,便被广大粉丝赋予了一个“酷盖”的称号,粉丝数量奇多,受众极广。
但资料上却显示,傅翳极其不善于与人相处,准确点说,他就不想与人相处,从他经常吓瘫经纪人就能看的出来。阴沉、冷漠、恐怖、阴森...就是他的代名词。
与他性格稍微相似点的是傅家四子———傅盛。
特种兵,由于经常出任务的缘故,基本上是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喜爱枪\\支,刀具等冷兵器,卧室即兵器库。
性格方面与傅翳有些相似,不喜说话、比起动嘴更喜欢动手,壮汉从不回头看爆炸系列。
在吓人方面,与傅翳不同的是,前者是因为强壮健硕外在的吓人,后者则是内在的、由内而外的吓人。
……
“傅绮!!!我活撕了你!”
修好的引擎化成粉末的一刻,傅骜直接用力,在几乎快要捏断傅绮手腕的一刻,忽感一道软绵绵的触感贴住了他的胸口。
傅绮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软酥的胸部白花花的晃眼:“不气不气啊,不就是个引擎么,二哥用胸部给你温暖啊。”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傅骜脸色都变了。正准备出手,咣的一声巨响,三柄瑞士军刀从厨房方向射出来,直冲冲的冲着傅骜与傅绮而去。
两人瞬间分开,前者肩膀下移,身体微偏,在刀刃入目的一刻伸手捏住。后者则在空中一个芭蕾式起跳,宛如一只黑天鹅般在空中振翅飞舞,躲过了身后两柄尖刀的致命一击,完美落地、顺势一倒,再次懒洋洋的躺在了沙发上。
“老四,你是想弄死我们啊?”
厨房里探出来一只无比健硕的手臂,其上的肌肉已经无法用数量来衡量了,几乎每一块肉都是肌肉:“不好意思,剁肉的时候手滑了。”
傅绮:“...你行不行啊?给男妈妈做个饭而已,这已经是你射出来的第三种武器了,第一次是加特林,第二次是火箭筒,现在又是瑞士军刀。好在咱们邻居家没人,要是有人还以为咱们这里发生枪战了呢。傅翳呢?他不是也回来了,怎么没叫他下来帮忙?”
“睡觉了。”傅盛道。
傅绮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大钟摆,北京时间十八点十五分。
傅绮:“.....”
咯———
一个足足的饱嗝打响,沙发右侧一堆毛绒玩具中间,缓慢的探出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三根呆毛微翘,晃悠了一会后,逐渐浮现出一张甜美且胖乎乎的脸蛋,宛如一颗小太阳。
满手都是吃的,左脸颊上粘着芒果慕斯,右边嘴角溢着奶油,凸起的肚皮最先从皮卡丘玩偶中挤了出来,然后是圆滚滚的身躯,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哆啦A梦上。
“我要男妈妈,我要男妈妈!”他嘟囔着零食,对傅绮、傅骜他们谈论的话题感到十足的兴奋。
傅绮笑脸迎迎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我们小傅乐真是长大了呢,都懂得要妈妈了。”
“拉倒吧,”傅骜哼了一声,“他是什么目的,你不清楚么?他不是要男妈妈,是要玩男妈妈才对吧。”
傅绮舔了舔红唇,嘴角的弧度更甚。
“在这个屋里,谁不是要玩男妈妈呢?你说咱爸娶他是不是也是为了玩啊?”
“关起来、合法的、玩弄。”
阿嚏———
顾之洲莫名奇妙的打了一个喷嚏,结果手一滑,撕烂了“好大儿们”的资料。
本来,他都已经看到最小的儿子傅乐了,三岁半、卡哇伊...结果...
顾之洲:“......”
“夫人,到了。”与此同时,奥迪也停了下来。
顾之洲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入目皆是苍天大树,车正前方是一条只容一辆车通过的幽静小道,后面是无限向四周延展的铁栅栏,看上去就像是来到了国家一级植物园。
跑都跑不出的那种。
“.......”傅家就是有钱,别人是家中种植物,他们是植物中建家。
一眼望去,家都找不到。
庄鹰好像明白了顾之洲的不解,随即解释道:“这里是别墅入口,您按着这条道一直走,大约走一千米就会看见傅氏别墅了。傅总有规定,任何车辆都不能开进去,以免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
这个顾之洲懂!
越是有钱人越讲究,又要环境,又要优雅。
“好的。”顾之洲大体收拾了一下手里撕坏的资料,然后拿起书包正准备下车,忽又想到了什么,停了停后又问道。
“呃.....庄哥....”
庄鹰好像知道顾之洲要问什么般,想都没想便直接答道:“除了大少爷正在回家的路上,三少爷去北兴参加研讨会以外,其余的少爷都在。”
“呃....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傅总...”他才不关心傅拓野的儿子们在不在,在几个,最好一个都不在才好。
顾之洲真正想问的是傅拓野那个王八蛋到底去哪了???
怎么睡了一觉,人就不见了,连个电话也没有给他留?
要说他是渣男,无情无义吧...他又那么的纯情,不结婚不上.床,砸开民政局,也要和他领了证!
要说他冷酷直男吧...他又心思细腻,给他车上准备糖果,还怕顾之洲因为豪车接送而损害名誉!
要说他性冷淡吧...这个问题就别说了,领了证以后要多激情有多激情,顾之洲现在浑身还疼呢!
可是,他人到底是去哪了呢?身为金丝雀的自己能问吗?
身为金丝雀的顾之洲果然是问不出来的,在他问完这个问题很久后,庄鹰都没有给他答复,只是冷然的说道:“老板会联系你的,请你耐心等待。”
顾之洲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下了车正准备离开,却又忽然被庄鹰叫住了。
“夫人,给你一个忠告。晚上睡觉时切记关好门窗,不要乱转,尤其不要去地、下、室。”
顾之洲:“.....哦,好...”
嗯??等等!
什么地下室?别墅里还有地下室???
第7章 、什么魔力
顾之洲正一个人走在林间小道上,思考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穿回去是不可能了,那他就只能用原主的身份好好生活。要想好好生活,先得活着。可是如何活着呢?现在就成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原主是因为给男主受出头,最后得罪了傅骜,就是得罪了傅家反派,最后被傅家七子玩弄致死。
为了避免这个结局,顾之洲找了一棵大树——傅拓野,虽然他更坏,但胜在雄伟,原本准备背靠大树好乘凉,结果事情发展到现在,大树是靠上了。
然,下雨了!
第一道雷,就会劈死他!
现在,顾之洲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让雷拐弯劈。
傅家七子全员反派,他现在是他们的爸爸(法律上的),要说真情实感,那是一定没有。但好在,顾之洲还没有过多的得罪他们,所以一切还都可以挽回。
关于这个挽回,就有三种挽回方式了。
第一种:教育他们。
既然是反派,做得事情一定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顾之洲别说已然是他们的父亲了,就是身为一位优秀的共青团团员,看见路见不平也应该一声吼,但鉴于他们是反派,吼就不必了,苦口婆心的教育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第二种:顺着他们,往死里宠。
鉴于考虑到傅家反派太过于可怕,顾之洲为自己完美的想了一条退路,即交枪不杀。
如果第一种方式没有效果,教育不成,那就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了,顺着他们宠着他们,最后等待着天来收他们。
这个天即是:攻!
攻受、反派自古便是对立面的两方,每本小说里反派最后都被攻解决掉,虽然顾之洲穿过来前还没有看到攻出场,但攻总会来的,顾之洲只需要等待。
而第三种:找到傅拓野,马不停蹄的离婚!
与傅拓野结婚这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虽然不知道傅拓野为什么睡完他就不见了,但是只要他敢出来,顾之洲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