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成为反派们的男妈妈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木辉煌
木辉煌  发于:2021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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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之洲的脸毫无意外的贴在了冰冷的鸟笼栏杆上,其上黏糊糊的东西糊了他一脸,刺鼻的味道从鼻端漫过来,呛得他的眼睛很不舒服,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此时,顾之洲才看清楚鸟笼金色的栏杆上淋得是什么。
  居然是一层层的火油!
  顾之洲:“!”
  笼外的男人在微笑,目光欣赏着他的惊恐,取出来了他口中的棉布。
  顾之洲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喊救命。
  可是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捏住了下颚,无视他呼之欲出的救命,盯着少年漂亮到极致的眼眸,粗粝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唇。
  “不要叫,没有人,叫破喉咙都没有用的。”
  顾之洲不信这个邪。
  信谁也不会信这个疯批攻!
  他莫名就觉得白连城和鹤冰诀好配,不愧是原着中的攻受,简直锁死。
  如果拿着刀准备残杀小狐狸的白连城是魔鬼,眼前将他关在笼子里,欣赏着他的恐惧与无助的鹤冰诀就是魔鬼中的疯子。
  一个比一个疯,一个比一个恐怖。
  顾爸爸忽的就觉得以往对他阴晴不定的傅家人,对他可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天使。
  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声音都有点喊哑了,可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没有人来救他。
  看来鹤冰诀说得没错,喊破喉咙都没有用。
  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连个人都没有。
  傅翳呢?如果他是那条巨蟒,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声吗?是不是太远了听不见?
  还是说傅翳真得不是那条蛇,他没有顺风耳,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呼喊,即使他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此时此刻,顾之洲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傅翳是正常人呢,还是希望傅家人是异兽呢。
  “鹤冰诀,你这么做白连城知道吗?”喊了很多声救命都无果,顾之洲回眸看向了仍旧微笑掐着他下颚的疯批攻。
  白连城知道你这么疯吗?
  难道就是因为两个都是疯子,你们才相互吸引的吗?
  可是你们攻受发疯就发疯吧,你们正锋相对,你们虐恋情深就可以了啊,折腾别人干什么?又关反派崽崽们什么事啊?
  据顾之洲这段时间的观察,傅骜早就不欺负白连城了,有那时间,他都用来‘欺负’自己了呀。
  傅家其他人等更是,都懒得搭理白连城。
  上回还放白连城的狐朋狗友们进屋,将家里搞得一团糟呢,虽然是因为顾之洲才让他们进屋的,但是也算是顺了白连城的意了吧。
  反而是白连城想要伤害小狐狸,被顾之洲逮了个正着。
  难道是因为记恨以前的事情?所以现在鹤冰诀恢复成攻身份以后,才开始针对傅家的?
  可是这又关他一只咸鱼什么事啊!
  以前他是炮灰,可有可无的炮灰,现在他是一条咸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咸鱼,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牵扯到他的身上吧!
  鹤冰诀笑笑:“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顾之洲:又开始了,又开始用问题回答问题了...
  “为了给白连城报仇吗?可是据我所知,傅家人好像没有把你的白连城怎么样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对傅家人的恶意这么大。”
  顾之洲跳过了鹤冰诀的问题,直抒胸臆点明主题。
  鹤冰诀:“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
  除了鹤冰诀以外,还有谁,白连城吗?
  “他们本来就是恶人,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所以我想不明白,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傅家所做的那些恶事,你为什么还会选择他们。是因为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被他们同化了吗?还是因为爱上了傅拓野,所以爱屋及乌,连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恶事都可以原谅?”
  鹤冰诀咄咄逼人的问,而顾之洲却不太明白。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不太明白。
  为什么鹤冰诀会一次次的问他这种问题,就好像他的选择很重要似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傅拓野之间的关系的,也不知道你所谓的傅家恶事具体指哪些,但是我没有看见过,那他们就是没有做!我不会道听途说,更不会听你一面之词。”
  闻言,鹤冰诀愣了两秒,嘴角无声的往上扬了扬。
  没有嘲讽,没有不屑,也不是冷笑,似乎早已预料到顾之洲会如此回答一般。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顾之洲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鹤冰诀好像认识了他很久一般,以至于对他非常熟悉,难道说原主与鹤冰诀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顾之洲好好奇。
  没有穿书过来的金手指、没有原主的记忆、原主也不写日记,什么都不知道的顾之洲好好奇。
  在鹤冰诀松开顾之洲衣领,准备再次将他的嘴封上的一刻,他感觉在自己手掌之中一直惊恐的少年突然动了,而且那方向并不是在远离他,反而还是靠近。
  顾之洲几乎是趴在了他的面前,目光越过鸟笼,深切的望进了他的眸子中,主动的贴了过来,两人的距离拉得极其近,彼此的呼吸夹杂着金笼上的火油漫进两人的鼻息中。
  鹤冰诀突然觉得自己嗓子有点燥,有点干。
  他没有躲开顾之洲的靠近,注视着他,挑了挑眉。
  上次顾之洲这般靠近鹤冰诀的时候,还是在上回他们打暴力篮球的时候,只不过当时他是为了给鹤冰诀一个教训,钳住了他的手腕,不断地用力,看着鹤冰诀疼得龇牙咧嘴,跪倒在地,他才松开。
  看来上一回,他就是再装。
  而这一次,顾之洲还可以效仿之前,但是他肯定,他就是将鹤冰诀的手腕捏碎,这个疯子也不会吭一声。
  甚至还会笑得很大声,就像他刚才从拳击馆强迫顾之洲出来时,顾之洲挥拳打他一样,血都从嘴角渗出来了,他却只是一个劲的笑。
  就像不知疼痛,就像非常高兴,就像...得偿所愿?!!
  反正抖.M潜质是挺可怕的。
  但顾之洲要确认一件事。
  他迎着鹤冰诀挑眉的动作,轻柔的勾了勾嘴角。
  像是某种无害的小动物,诱惑人类时表现出来的乖巧与温顺,又像是勾人精魄的小妖精,将人类骗过来,吸食他的精气。
  可无论是哪一种,顾之洲的目的达到了,想看的也看见了。
  鹤冰诀真得没有躲开,望向他的目光微怔,有震惊,也有欢喜...?
  顾之洲的第六感又开始了!
  鹤冰诀不会也喜欢他吧!
  ....攻受都喜欢他?反派也喜欢他?
  靠,他拿的还是个万人迷剧本?!!
  炮灰万人迷剧本?!
  顾之洲不知道这个剧本原来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他穿过来以后一系列操作,导致蝴蝶振翅时发生了变化,改变了原始的剧情。
  但他注视着鹤冰诀这样,他越是战战兢兢。
  想当只咸鱼可太难了...
  “你喜欢我吧?”顾之洲直接问出了这句话,逼着自己将嘴角上扬,“是吧?鹤冰诀,你喜欢我。”
  明明是疑问句,从男孩的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肯定句。
  极致漂亮的长相,魅惑的微笑,勾人的言语,就是一名妖精。
  顾之洲知道自己说的这段话很自恋,但是他在赌,赌鹤冰诀的反应。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让一条咸鱼清醒的去演一只妖精,真是鸭梨山大,可是不知道为何,顾之洲却没有怯场。
  明明是第一次这么浪,却好像已经做过很多遍了一样。
  上回他这么浪,还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
  喝了下了药的酒,勾引傅拓野的那一次。
  果然,如顾之洲所料,鹤冰诀怔在了当场,抓着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紧,短暂的错愕之后,恼羞成怒的将棉布重新塞在了顾之洲的口中,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重新将他摔在了坚硬的金笼内。
  顾之洲:...靠!这疯批渣攻还有暴力倾向,这么大的劲,是打算把他摔死吗?
  顾之洲疼得蹙眉,脚上连着腿疼得很,小脸都变白了,额头也漫出了细汗,手被反绑在身后,他一点一点扭动着,才重新坐了起来,看向了鹤冰诀。
  男人很生气,脸都涨红了,眉头紧皱的盯着他。
  但是顾之洲并没有从鹤冰诀的眼眸中看出来多少厌恶。
  厌恶是有的,但是不多,更多的像是一种慌乱,一种落荒而逃!
  看来,鹤冰诀真得对他不一样。
  至于是不是喜欢,顾之洲不确定。
  “你有病?自恋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鹤冰诀在辩解,怒气冲冲的拉开了与顾之洲的距离,明明知道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可还是像上次被顾之洲打得逃跑的时候一样慌乱,说完以后便朝着金笼内扔了一把照片,然后急切的将黑布重新蒙在了金笼上。
  就仿佛再也不能够看顾之洲一眼。
  直到完全看不到顾之洲的那张脸后,才轻轻地拍了拍笼子。
  “既然你不选择,那就让咱们赌一波,看看傅家人会不会同你一样的选择你。”
  顾之洲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四周被黑布蒙上,只有微弱的光芒才能透过来,蔓延着的汽油味越来越呛鼻。
  他看向了鹤冰诀扔进来的那些照片,照片上是全是傅家七子的旧照,从小到大的照片。
  但是让顾之洲感觉奇怪的是。
  有些照片很有年代感,就拿老大傅霄举例来说。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再到大学,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那些他小时候的照片都已经泛黄了,并且照片内的风景也和现在城市内的建筑大不相同。
  好像是很早很早以前照的似得。
  正常的人能活多久,一个世纪就是一百年,什么人可以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用一百年的时间,明明傅霄看起来才二十五六啊!!
  还有傅绮、傅翳、傅盛...
  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像他今晚帮忙改教案的凌老师?
  凌老师、凌老师....难道是....傅凌?!!
  靠啊!
  怪不得,顾爸爸觉得凌老师那么的奇怪,看着他在地上爬也不帮他,即使伸手帮忙也是可有可无...原来他就是迟迟没有回傅家的傅凌啊!!!
  还有傅绮的这张照片。
  少年穿着女装,留着长头发,一袭红裙的站在复瑞大学现在那条谣言四起的鬼道上....
  难道说....傅绮就是传言中那位上上上上上界的学姐?!!!
  那个玩弄渣男于股掌之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渣男身的学姐?!
  那鹤冰诀又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他是干什么的?
  他难道和傅家人早就有渊源了?!!
  信息量太大,完全是顾之洲不可承受之重。
  他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问鹤冰诀,可是口被堵住,只能听着鹤冰诀说话。
  他像是下了一个定论,那么的斩钉截铁。
  “他们不会选择你,傅家的每一个都不会选择你,尤其是傅拓野!”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消失在耳边,与其一起响起的还有重重的关门声...
  *
  傅凌接到傅骜电话的时候,正打算睡觉。
  身为老师,他的作息非常规律,也正是因为他规律的作息才抑制了他体内不安分的因素,一次次的保持着理智,没有撕碎那些不听话的学生。
  老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所以他也要把自己变得神圣。
  “干嘛啊,大猫咪,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这不还是听你的吩咐,为了男妈妈着想么。他不想回家,还能有什么办法能逃离咱爸的魔爪呢,那就只能是伤了残了,死了呗。”
  傅凌一点没有伤害了顾之洲的自觉,他与顾之洲接触不多,甚至还想不明白,家里一个两个是不是都被养父传染了神经病,怎么都对顾之洲态度那么友好。
  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他爸装成了一个宠妻狂魔,他兄弟们一个个为他前赴后继。
  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对谁这样过。
  想不通,所以便亲自上阵。
  别说,少年长得就是挺好看的,是那种一见倾心、一见钟情的类型。
  可是要说仅仅只是长相,让傅家有一个算一个对他掏心掏肺,那倒远远不至于。
  所以他更进一步,拉了办公室的电闸。
  小傻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上去好像吓得不轻,说跑就跑,结果摔倒了,当时傅凌就站在他的身后,一点也不打算扶他。
  不过小傻子笨归笨,到也没有那么笨,居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行叭。
  发现了就发现了,他便顺势扶起了他,小傻子还挺倔强,没有完全靠他的搀扶,还想着靠自己。
  当时傅凌的浓眉挑了挑。
  人类这种生物就不能帮。
  一旦你伸出援助之手,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黏住你,妄图你能在下一次、下下次...都帮助他。
  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这个小傻子倒是不一样。
  傅凌说了一大堆,虽没有伤害了顾之洲的自责感,但也知道傅骜打这个电话来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已经被他接走了吗?想必已经给男妈妈上过药了,那就应该没事了啊。
  又没伤到骨头,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再给他打个电话问个罪嘛。
  不过他这个六弟,傅凌最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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