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意识的往他那偏了偏,毫无意外,柔软的大凶顶住了他。
“傅绮,别怕,爸爸在呢!”
顾之洲如此说道,感觉肩膀的柔弱顿了一下,随即是一道甜甜的呼吸。
“我不怕,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也行!你放心,你爸不疼你,妈咪疼你,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你好好演戏好好在娱乐圈发展,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做自己喜欢的事。”
少年拿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可仍然不断地给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一杯接着一杯。
一只粗糙的大手随即伸到了顾之洲的背后,似乎是打算搂他一般。
顾之洲浑浑噩噩的不清醒,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在恶心的手掌即将触摸到少年腰肢的一刻,一道凌冽的劲风划过,狠狠的刺了一下男人的手腕。
王总诧异的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看到酒桌上的两位美女抱在了一起。
王总:“!”
这么刺激得么,他就爱看这种画面。
“妈咪别喝了,你喝多了。”
傅绮拉了顾之洲一把,将他环在了面前,隔绝了男人伸过来的手掌,寻找着他的视线,想看看他到底是装醉还是真的不太清醒。
“我没喝多,我还可以喝!”顾之洲念叨着每一位喝醉了酒的人都会说得话。
没办法,他必须用酒来麻痹自己,要不然他看着眼前的猥琐男们,随时都想脱下高跟鞋砸在他们头上。
傅绮看着这样的顾之洲蹙了蹙眉,在他第二十次为自己挡酒的时候,拿开了他欲倒的酒水:“顾之洲醒醒,别喝了,你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是打算打感情牌么?”
一次次的挡酒,一次次的护着他,傅绮想不通。
本来他今天晚上叫来他是打算玩玩、试探顾之洲秘密的,可是直到现在,酒是喝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可没一句是他想听的。
秘密更是无从谈起。
傅绮不喜欢这样,尤其不喜欢感情。
“妈咪,我们不喝了,我们走吧。”既然这招行不通,傅绮就不玩了,他有的是方法逼出来顾之洲的秘密。
“我不走,我要喝,我要干翻这帮流氓们!让他们欺负我儿子,谁欺负我儿子都不行!”
傅绮被气笑了。
儿子?谁把你当爸爸啊,傻妈咪。
傅绮揽过顾之洲,不顾他挣扎的抱了起来,看都没看眼前喝得四仰八叉的老男人们一眼,起身打算出去。
可在这个节骨眼,总有找死的人。
还是那位王总,举着酒杯靠近了傅绮,二话不说就要过来搂他,此时此刻傅绮是一点演戏的心思都没有了,眼里怀里只有为了他挡酒、满怀秘密的男妈妈。
原本还打算闪开,毕竟下回还要见面,还要继续演戏,没准哪回他又玩心大发,想起他们了呢,可是王总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不仅伸手想搂傅绮,居然还含了一口酒,打算喷在他怀里的顾之洲身上,给他来个□□。
这可把傅绮恶心坏了!
他大步一闪,躲开了男人口中喷出的酒水,下一刻抬脚,毫不犹豫的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伴随着重大的桌椅板凳摩擦声与男人的叫喊声,众人全部清醒了。
除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顾之洲。
“傅绮你干什么?你居然敢踹王总,你不想要投资了吗?”
“傅绮,你今天走个试试,我们还没玩够,你还想走?”
“你不过是傅家的一条狗,摇摇尾巴才是你该做的事,乖一点,哥哥抱。”
......
“滚————”
站在灯下的美艳少妇褪去了一身的谄媚,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恶心和眼前人不识趣的嘴脸。
“给你们脸,你们还不打算要了!要不是老子为了培养演技,谁稀得搭理你们。”
“投资?合同?我傅家差你那一笔钱么?”
“至于谁是狗,我今天就让你们用自己的血好好照照,省得水不够,照不清你们自己的嘴脸!”
.....
迷迷糊糊中,顾之洲好像被谁抱在怀里,那个人身材很好,该硬得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却不知为何旋着一股血味,不是很浓郁,但却挥之不去,顾之洲不太喜欢,不舒服的动了动。
有甜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妈咪,回家了。”
听见这声的顾之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好像是他和傅拓野的卧室,而面前的女人好像是女装傅绮。
可是为什么傅绮在脱衣服呢?
为什么忽然光了膀子,压了过来呢?
傅绮将自己染了血的衣衫尽数脱下,看着大床上的少年,炫丽的嘴角勾了勾,洗涤掉女装大佬的外形,出众艳丽的一张脸逐渐展露。
漂亮的少妇浑然变成了一位妖孽的男人。
他将衣服扔在一旁,不动神色的走向了大床上喝得烂醉、早已不清醒的顾之洲,然后拍了怕男妈妈的脸,将自己手中的药剂全部挤到了少年的口中。
顾之洲喃喃的不想吃,几次吐出来才咽下去,似是很难受一般,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似乎再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傅绮深切的注视着此时的男妈妈,身体无声的靠近:“妈咪,是能让你化成水的药。”
他不想等了,他现在就要知道顾之洲的秘密。
而且他才不会像他六弟傅骜那般收敛注意那么多,天生狐狸的他更喜欢直.搞.黄.龙。
一切准备就绪,褪去一身浮沉的傅绮慢慢的靠近顾之洲,即将不可描述的一刻,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腰侧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
旋即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
剧烈的疼痛与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居然连头都抬不起来。
人形难以保持,从未在化形期以外显出兽型的傅绮居然在这股慑人威逼的压力下,化出了本体,九条狐尾为了保护主人将身躯团团围住。
在这难以压制的恐惧中,傅绮抬眸望去,只见从傅拓野与顾之洲卧室的墙面里走出来了一位雄壮英气的男人。
而这位男人正是他消失了很久的养父———傅拓野。
“爸?”
傅绮颤抖的喊出了这一声,而下一刻他就连一丝音色都发不出来了...
第36章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通体雪白的狐狸皱皱巴巴的缩在墙角,?在迫人的威逼压力下只能紧紧的贴着地面。
几条狐尾护在兽化的傅绮面前,将他一圈一圈的围住,试图减轻着从天而降的压力,接着,?却因为难以承受般,?一条接着一条的断裂消失,?最后独独只剩下了一条最细最短的狐狸尾巴。
“嗷呜———”
傅拓野怎么会从卧室的墙壁里出现?
还是说...他一直都在那里?
那他们对男妈妈所做的事情,岂不是他们的养父都知道?
“!!!”
白狐害怕极了,?委屈的哼叫着,?希望傅爸爸还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断地呜咽着妄图辩解。
“呜呜呜———呜呜———(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今晚的事是个误会.误会……我……)”
男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站在床边,视线掠过床上迷迷糊糊的顾之洲,见他没有看向这边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狐狸,?一步步的靠近,慑人的威压随着男人的靠近愈发的浓郁。
他缓缓的蹲下,?伸手罩在墙角的白狐上,?点了点他的额头:“狐狸,?你不乖。”
傅绮:“呜呜呜——”
“既然如此,?那你就做一段时间的小狐狸吧。”
从傅拓野说完这句话起,白狐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连动物的叫声都不能,?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傅绮化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尾巴又短又细,?病恹恹的模样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垂着头,想呜咽却发不出声音,在傅拓野的手掌离开的一刻,马不停蹄的蹿了出去。
傅拓野起身看向了床上的顾之洲。
鲜红的细高跟、纤细的脚踝、黑色的丝袜、紧身的包臀裙……一条腿搭在床边,将头埋在被子里,露出半张染着红晕的脸,抱着被子喃喃的呢语……
顾之洲好难受。
傅绮这个龟儿子给他吃什么了哟,解酒药么?怎么越解越难受了。
他从咽完药剂开始就不太清醒,浑身都在发热,像是高烧了一般。
身边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也同样没有看见傅拓野的身影。
隐约中有稍显温热的触感从腿部徐徐传来,隔着薄薄的丝袜若即若离,顾之洲不舒服极了,将腿缩到了被子里,睁开水朦胧的眼睛,妄图看看是什么东西。
却感觉自己身侧,被褥上忽然凹下去一块,仿佛有什么重力压上来,莫名的让顾之洲更难耐了,他诧异的望去,却看见了一位极其帅气的男人。
而这位帅哥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神龙不见神尾、“朝思暮想”的网络419老公,即反派爸爸———傅拓野。
期盼的人终于出现。
“....”
顾之洲震惊的愣怔了片刻,随即马不停蹄的闭上了眼,看都没再看傅拓野一眼。
眼花了、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傅拓野怎么会出现,他的儿子们玩不死自己,傅拓野是不会出现的。
顾之洲这样想着,又再次睁开了湿漉漉的眉眼。
一张硬挺英俊又微微含笑的眉眼逼人心魄。
“傅……拓野?”
少年凌乱的喊着。
“嗯,好久不见,顾之洲。”
男人坐在他的身侧,室内暧昧的灯光沉淀而下,他的深眸中好似染着红光,黑色衬衣虚虚的笼在身上,其上解了三颗扣子,密布嶙峋的肌肉隐在衬衫下,天生的衣服架子。
脖粗、肩宽、胸大、腿长……绝世猛1,往死里猛的那种。
———无论见多少次,顾之洲对傅拓野还是最原始的印象。
一点未曾改变……
仍然可怕至极!
“想我了吗?”男人笑着看着他。
铺天盖地的压迫力猛然袭来,躺在床上的少年莫名有一种与猛兽/交流的错觉。
顾之洲:……想死了,你个死鬼!
是的,他是真的想他。
他再不出现,他奶奶的什么时候能离这个婚??!
可是顾之洲却没有说话,执拗般的偏过了头,似是不想搭理他般不愿看他。
见状,傅大佬笑意更浓,绝世猛1的身体轻俯,粗粝的视线一寸寸的染.指过来:“还生我气呢,老婆!”
傅拓野的一句老婆,磁性的漫进顾之洲的耳内,灵魂都快被震荡的出窍了。
故意的,傅拓野一定是故意的。
声音这么性感干嘛,离得他这么近干嘛……不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吗?!!
少年强撑着没有回头,一阵阵的不清醒,越来越热了。
“老婆,怎么每回见你,你都是这般……”傅拓野扫过他的脸,嘴角持续上扬:“...都是这般浴、火、焚、身?”
说得……没毛病。
可还不是拜你的儿子们所赐?!
天杀的,傅绮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顾之洲已经慢慢的感觉出来了,这种感觉和当初喝完下了药的江小白时简直一毛一样。
他到底又是哪里得罪这位反派之女装大佬了啊,替他挡了一晚上酒,换来的就是他给自己下药么?
不愧是腹黑中的佼佼者,面上带着笑,杀人于无形。
“唔……”
好难受。
顾之洲好热,可仍然不遗余力的扯着被子,妄图牢牢的捂严自己。
他现在身上穿得可是女装啊,这幅模样怎么能被傅拓野看见。
顾爸爸不要面子的么。
愈发炽热的身体往被子里拱去。
结果下一刻,只听铛啷一声。
红色高跟鞋掉地了。
顾之洲:“.....”
“老婆,这是什么啊?”傅拓野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细高跟,俯身捡了起来,“你为什么会穿着高跟鞋,是为我准备的礼物么?”
“....”神他喵为你准备的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顾之洲总觉得傅拓野是故意的,或许他早就来了,早就见过了自己这副模样。
“老婆,你不热么?”怕什么来什么,傅拓野伸手抓住了被子的一角。
“别怕,这里没别人,不听话的儿子我已经轰出去了。”
弦外之意:你可以给我看了。
果然,傅拓野早就到了。
……不好意思,老子最怕的人就是你!
顾之洲在识海里疯狂吐槽。
“我被下药了,我要去洗澡。”
僵持了一会儿,少年实在是受不了了,身上热的很,密密麻麻的出汗,浑身无力,或许只有洗个冷水澡才能救自己。
傅拓野:“下药了?谁给你下药了,什么药。”
“……”
顾之洲怀疑傅拓野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你来的时候傅绮还在,你怎么会不知道他被下的是什么药。
他就是想让顾之洲自己说出来。
嗳,顾之洲就不说。
既然傅拓野不带他去洗澡,那他就自己去,少年颤抖着手妄图将被子裹在身上,可是手上实在无力,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被子一耸一耸的,顾之洲仿佛变成了一只即将化蝶的蚕蛹宝宝,怎么破壳都破不成功。
直到身边的男人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