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死[穿书][穿越重生]——BY:诗人的猫
诗人的猫  发于:2021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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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是被徐奕则的这段话逗笑,李纯渊细白的手提着油灯,侧头微抬眼眸,“这毕竟是徐国皇帝的宫殿,怎可与边陲诸侯国相比?”
  徐奕则也知自己说了蠢话,耸耸肩,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便不再多言。
  因未明白徐奕则动作的含义,李纯渊似是张了张口,但又很快合上了薄唇。
  一路上,便只剩下两人稀疏的脚步声。
  徐奕则与李纯渊进了殿内,便随着李纯渊一同进了李纯渊的寝宫。
  似是不曾想过这般快便进入了另外一个不熟悉之人的进宫,即便是徐奕则,都有点受惊的模样。
  但偏偏,李纯渊一脸严肃正经,似乎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也因如此,徐奕则便也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是太大了,对方到底是个天干,再者算起来还算是自己的嫂嫂……
  突然便觉得更加不妙了!
  穿越前被各种奇怪书籍荼毒,充满了黄色废料的脑袋,满屏都是“小嫂子,嘿嘿嘿”。
  他赶忙疯狂甩脑袋。
  李纯渊此刻已经将之前准备好的冕服双手递到了徐奕则的面前,却正好看到了面色扭曲,表情丰富的徐奕则。
  虽然疑惑,但此刻有更为重要之事,因此,李纯渊将冕服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同时走到了徐奕则的面前,伸手准备去解对方的衣带。
  徐奕则几乎是跳一般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你要做什么?”
  他的音调因为恐惧而生生拔高了些许。
  李纯渊稍微蹙紧了眉,一双丹凤眼中满是不解与不满。“你又是做什么?本宫不为你更衣,你难道会穿这冕服吗?”
  徐奕则神色慌张警惕地低头瞥了眼置于床榻之上的冕服,又低头看了眼,目前距离自己三步之遥的皇后,终于明白自己的确是反应过度。
  “还不快过来。”李纯渊满脸不耐。
  僵持片刻,徐奕则最终叹口气,慢慢踱步上前。
  李纯渊再次靠近了徐奕则,而那奇异清新好闻的味道,再次充盈了徐奕则的鼻腔。
  对方洁白纤细的脖颈就这般坦然地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从他这个高度,甚至能够稍微看见那宽大衣领之下微微露出的白皙肌肤,以及那漂亮精致的锁骨。
  徐奕则虽在穿越之前,只喜欢女人,但自从在这时代生活了十八年,却也是明白,这个世界的性别除了以女子、男子区分之外,在十岁之后性别分化之后,还加以划分为更为详尽的三种。
  ——天干、地坤、和仪。
  而这三者之间,属天干与地坤数量极其稀少。
  天干的男子与女子自是最为高贵,他们生来便与众不同,有着比和仪更为高贵的血统,他们更为聪慧、强大,他们自古以来便是上位者。
  而地坤,则是天干的反面。
  作为地坤的男子或者女子,虽然都有生育的能力,但自血统中便已低人一等,他们的存在或许只是为了生育与后代。
  这个时代,对地坤并不宽容,甚至可以说是严苛。
  唯一能够改变地坤卑微一生的,唯有寻找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天干,为天干生儿育女,获取存在的理由。
  而或许就是为了确保地坤某种程度的地位,不至于成为奴隶、单纯的生育工具,天干与地坤配对,生出的孩子才有可能会是天干,亦或者是地坤。
  为此,地坤与天干之中会有一种和仪之间难以理解的吸引,当他们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位之时,命运会将他们牵引在一块。
  至于到时到底会发生什么,感受到什么,没有人跟徐奕则说过。
  又或者说,徐奕则从未认为自己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地坤对自己某种致命的吸引人。
  亦或者再说,徐奕则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子虚乌有的吸引力影响。
  作为现代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即便他所作所为并未那般正义合法,但对作为人的自由合法的权益却是拥戴的。
  也是因此,面对自己那位作为地坤的弟弟,他一直将之作为一位男子汉对待,而不是一位应该受到保护的地坤。
  当然,如他所料,他的弟弟,成长得极其完美。
  但此刻,他竟然觉得自己被影响了。
  甚至还是被一个天干!
  致命的吸引力令他忍不住低头去嗅闻对方身上清香的甜味,他的牙齿隐隐作痛,甚至想要张开牙齿,咬在对方那白皙圆润的肩头。
  但他最终忍住了。
  李纯渊已经为他脱去了中衣,同时准备为他穿戴上复杂的冕服。
  这是一场绝望的折磨。
  李纯渊的发丝,俊美的容颜,艳红的嘴唇,清甜的气味,每一寸肌肤,都在诱惑他。
  他们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距离。
  即便是与自己的弟弟羊笺,徐奕则也从未这般亲近过。
  他的身体僵硬,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腮肉,用稍微的疼痛唤回自己的理智。
  他甚至于,恨着现在的自己——因为他无法原谅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暴徒。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那些天干暴徒中的一员。
  事实上,他的确如此。
  ——并且可能还是个会被同类气味吸引的同性恋。
  这真是自穿越以来最令他烦躁的事实。
  更加暴躁的是,对方还是他的嫂嫂。
  天哪,真搞笑。
  时间过得太过漫长,不过一会儿时间,徐奕则甚至感到度日如年。
  终于,李纯渊为他穿戴上素纱中单、黄蔽膝、白罗大带、纁裳、玄衣。
  “抬手……”
  每当李纯渊作出命令,徐奕则便只能跟着他的命令作出指令。
  最终,是那最为重要的冕冠,冕冠前后两串珠子,是由五彩丝线穿五彩圆珠而成,象征着君王的有所见有所不见。
  当李纯渊为他戴上最最后一顶冕冠之后,他的表情微微发怔,似是在透过他看向另外一个人。
  因为被天干的意识占据脑海,徐奕则生出了巨大的占有欲,也因此,他因为对方的失神而感到不悦。
  他要让纯渊皇后的眼中都是他!
  几乎不曾思考,他瞬间握住了李纯渊细白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这距离,近得可以听清两人的心脏跳动声。


第7章 激烈争执
  就在徐奕则的意识全然已经被天干的意识所覆盖,即将顺应内心去咬那人细瘦的脖颈,却是被一道尖锐的声响打断。
  “摄政王求见!”
  那尖细的嗓音,此刻就是恰恰好的警铃,令他瞬间收拢了那禽/兽/欲/望。
  几乎是瞬间,他的表情便阴沉下来。
  他刚刚到底打算做什么?
  他到底被什么影响了?!
  他看向李纯渊的表情是警惕的,如临大敌。
  以后定要离他远些。
  李纯渊这家伙有毒!
  李纯渊收回了放在徐奕则身上的手,一双本来还能说是柔和的眼睛,瞬间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徐奕则敏锐地发现了李纯渊的变化。
  他顺着他的眼睛看向了门外。
  “让他进来。”旁边的的李纯渊僵硬着回答。
  他说完这句,便又重新转身看向了徐奕则,同事斟酌着词句,叮嘱。“摄政王看人毒辣,陛下一切都交给本宫便好。”
  徐奕则听着这话,低头看了眼对方纤瘦的背脊。
  这是让他闭嘴咯?
  不知为何,徐奕则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悦来。
  在羊家,他又何曾躲在别人的身后,坐享其成过?
  这到底不符合他的性格。
  可他现在偏偏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先做,因为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摄政王。
  金銮殿的殿门从外打开,摄政王蔺彰信步前来。
  徐奕则便也第一次见到了那摄政王的容颜。
  那是个正值壮年的英俊男子,眉宇间皆是自信,举手投足之间神采飞扬。
  此时的他,穿着一件狐皮大氅,蓬松的毛发将他的脸颊遮盖住了一半,蜜色的肤色在这深夜的金銮殿暖黄的烛火之下,明明灭灭,泛着健康的光泽。
  有侍者从他的身边脱下他那件奢华高调的大氅,这才恭敬退下。
  蔺彰全然没有进了皇后金銮殿的拘束,他站在原地,赫然看向了金銮殿内站在的晗绪帝以及纯渊皇后。
  这么站着的两个天干,一高一矮,一沉稳一柔和,倒也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摄政王蔺彰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嘴角却是挑起了笑,拱手道:“微臣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免礼。”纯渊皇后沉稳低沉的声音自殿中响起,“不知摄政王亥时前往本宫殿中所谓何事?”
  语气严厉,分明不是欢迎的态度。
  徐奕则其实能够理解纯渊皇后如今的紧张,毕竟前一刻他们还在商讨扮演皇帝之事,下一刻这宫中新皇最强劲的敌人便不请自来。
  以徐奕则从如今局势中猜测来看,摄政王定然不是个好敷衍的男人。
  他聪慧,狡诈,甚至诡计多端,而且他拥有着新皇都忌惮的实权。
  新皇大约对这摄政王咬牙切齿,却又束手无策,毕竟摄政王蔺彰是先皇的表弟,他的身后是各大皇亲国戚的支持,以新皇的能力,的确难以瓜分他的势力。
  但徐奕则却是认为不难的,只要联合如今的皇太后,也就是伏丹太后,形成新的外戚势力,便能令这两股势力争锋相对,而自己便能等他们两方两败俱伤之时,从中得利。
  徐奕则猜想,新皇并未选择这个方式,定是与这伏丹太后有着难以跨越的隔阂,这隔阂定是与他们的亲生母亲有关。
  虽不知到底是谁让那已经逝世的新皇晗绪帝是如何得知这一真相,与伏丹皇后产生的隔阂,但令他得知这一真相之人,绝不安好心。
  相比深受感情拖累的晗绪帝,徐奕则更加理智。
  他能确定,两者势力的争斗,将是他解决外戚的唯一方式。
  正当他思考日后该如何与这伏丹皇后重新建立感情,却是听摄政王蔺彰已经回答了之前纯渊皇后的问题。
  “微臣在这之前,前往了陛下的龙琰宫,听那边的侍者说,皇帝自三日之前来到金銮殿后,便一直未曾回宫,朝中大臣皆惶惶不安,便任命微臣前来确认一下陛下的情况。”
  这段话,说起来倒是担忧皇帝的身体,但徐奕则却是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深意。
  这分明就是试探,摄政王已然开始怀疑皇帝这段时间消失的理由。
  纯渊皇后显然也理解了摄政王语气中的试探与明目张胆的逼问,但因如今情势复杂,李纯渊一时也只能选择安抚摄政王。
  “近几日陛下颇感疲惫,便来本宫的金銮殿休息几日,这是朝臣皆知的事实。”
  “是的,陛下。”蔺彰从善如流地再次拱手,“只是这一连三日未曾上朝,朝臣很是担忧啊,不知陛下是否已经休息好了?”
  李纯渊暗自咬牙。
  他本欲令徐奕则稍微学习个一两日,应付一下朝臣,但这蔺彰的意思竟是让他明日便上朝。
  “蔺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陛下身体抱恙,连休息都不成了吗?”
  “那自然是可以的。”蔺彰一脸惶恐,“只是微臣担忧陛下,并无其他的意思,皇后娘娘,莫要想太多啊。”
  李纯渊在心底咬牙切齿,却还是打算拖延几日。“陛下身体依旧虚弱,等再过几日,才能上朝。”
  “这……”蔺彰的表情似乎有点为难,“微臣自是希望能够让陛下好好休息个两日,但朝臣却是等不及了,今几日有关天灾人祸的折子,数不胜数,皆需要陛下亲自确认。”
  这一步步的紧逼,令李纯渊分外烦躁,可他如今不过只是新皇的皇后,朝堂之事,他已不便过问。
  而且,这种当口,若他执意让新皇多休息两日,或许就会被传出祸国殃民、魅惑君主的罪名。
  他在心中左右衡量了一番这罪名与新皇计划的重要性,一咬牙,便打算开口。
  却是听身旁的徐奕则竟然开口了。
  “朕身体已好些,明日便可上朝,摄政王不必担忧,你先回去罢。”声音沉稳有力,中气十足,全无病弱之相。
  这个时候,摄政王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纯渊皇后身边的男人身上。
  眼神触及陛下的一瞬间,摄政王蔺彰的瞳孔微微扩大了些,但他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意外,复又低垂下脑袋,好似关切地询问。
  “不知陛下最近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微臣作为您的皇叔,同样也很是担忧,或许陛下需要微臣为您找来神医炳鹤为您诊断下身体?”
  “那也不必。”徐奕则冷声道,“摄政王无须担心,朕不过只是小小的风寒,却也是不必叫来神医炳鹤的。”
  他的话语微转,像是故意的,又像是无意,“又或者是,摄政王想要朕出点事?”
  听到这话,摄政王蔺彰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无辜惶恐地喊。
  “微臣绝无这种想法。”
  “那便好。”徐奕则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明日朕会上朝,摄政王年事高了,请回吧。”
  如今不过三十有二的摄政王:……
  但摄政王此刻绝不可能反驳晗绪帝的话,因为他拿捏不住皇帝如今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蔺彰的错觉,他总是觉得今日的皇帝似乎尤其不好招惹。
  若是说,以前的新皇给人一种极其好拿捏的衰败感,那么现在的新皇,就是一把被拔/出剑鞘的宝剑,彰显著它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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