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听晚风
听晚风  发于:2021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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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管周围的同学看他的神情,只见那位校园里的风云人物、高岭之花校草眼皮微掀,毫无情绪地对着他轻抬下颌。
  他说:“嗯,先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再说。”
  ???这是在嘲讽他考不上大学?
  看不起谁呢?
  记忆中的江闻岸很生气,虽然自己比不上他常年考第一,但好歹也是个第二吧。
  “岂有此理!”
  “先生……先生!”
  耳边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神情淡漠的人变得模糊,江闻岸悠悠转醒,视线慢慢清晰,眼前人的面容却与尘封记忆中的那个人渐渐重合。
  江闻岸一惊,目不转睛看着沈延,面色越来越古怪。
  他恍然惊觉自家崽崽长得有点不对劲……
  刚才半梦半醒竟叫他想起了那个丢在脑后多年的人。
  沈延和他,竟有点像……
  江闻岸瞪大眼睛。
  怪不得他见着皇上第一眼就觉得不太喜欢,又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原来是因为长得像那个人!
  怪就怪在一个年少时的面容,一个年长些的面容,竟都没有让江闻岸第一时间想起他。
  还是这一次脑子昏昏沉沉记忆重溯才将他想起。
  见着先生醒来后一直在发呆,沈延急得不得了,又是搓着他的手给他暖暖,又是用额头贴贴他的额头,嘴里不住碎碎念:“先生可算醒来了,太医说先生这几日就会醒的,我一直在等。”
  “先生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冷不冷?”
  他说着帮江闻岸掖了掖被子。
  他神色慌乱,见他嘴唇干裂又忙下床倒水来。
  江闻岸回过神来,被小家伙伺候着喝下一杯水,方觉喉咙湿润了许多。
  他已将方才的一点错愕抛之脑后,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先生,还喝吗?”
  江闻岸摇摇头:“不喝了。”
  他能感受到小家伙很紧张,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他身上。
  他拖着有些无力的手去握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我没事,别担心。”
  身子有些发软,他问道:“我睡多久了?”
  “先生昏睡了五日。”
  沈延说着有些委屈似的,江闻岸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这几日没少哭。
  “你呢?身子可还好?”
  “我没事。”沈延摇头,“被救起来后我只睡了一日便醒来了,可是先生睡了好久。”
  他说着靠近江闻岸,伸手抱他,脑袋贴在他的心口蹭着。
  江闻岸能感受到小家伙现下对他亲昵了许多。
  他双手环抱着先生,絮絮叨叨:“那日先生只顾着来救我,竟忘了自己不会泅水,以后可不许再如此。”
  江闻岸身子一僵。
  原来“江闻岸”不会游泳吗?
  没凭自己的本事亲手将人救起来,倒是阴差阳错没有露出破绽。
  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那是谁将我们救上来的?朱如么?”
  “不是。”
  腰间的力道加大,江闻岸低头看着小家伙依恋地贴着自己,说起此事又似乎不太愉快,他心中有些疑惑。
  应该不是朱如。


第24章
  “是国师。”
  “霍擎?!”
  江闻岸确实没想过会是他。
  他不禁开始思考霍擎跟“江闻岸”究竟是什么关系,明明按照文中的描述,二人关系并不好,可如今看来倒不一定是那样。
  岚族王子朝见那日亦是,总觉得霍擎待他的态度有些微妙,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而“江闻岸”又为何那么害怕他?
  其间复杂种种一时难以理清,但经此一事,江闻岸却知道出宫之事刻不容缓,不仅他要走,还得带着沈延一块儿离开。
  半晌,他低头询问道:“如果让你跟我出宫,你愿意么?”
  沈延抬头看他,目光中除却疑惑之外隐隐带着期待与兴奋。
  “出宫?就我跟你么?”
  “唔……应该还有朱如。”江闻岸思索着:“不过你房里的宫女应当是不能带出去的了,我之后再帮你挑几个好的,可以么?”
  沈延听着微微蹙眉。
  竟不是只有二人么?
  不过只要能与先生一起,他自然是愿意的。
  先生愿意拼了性命救他,他又如何能再怀疑他别有用心?
  先前的一丝丝疑虑也在他醒来看见先生卧在床上的苍白脸色时便消失殆尽了。
  沈延刚点头,忽的听见外头传来朱如的声音,说是陈公公来了。
  原来是皇上早就有吩咐,说一旦江闻岸醒来,立马让人去报,此刻天色已晚,倒难为了陈公公第一时间前来慰问。
  陈公公进入,面上微微笑着。
  江闻岸早就把贴在他身上的小家伙拉扯开了,此时后者正一副被打扰了的模样,不情不愿的。
  哪知陈公公还想撵他出去,“江先生现下已经醒了,五殿下不若先回房歇下。”
  沈延自然不乐意。
  江闻岸料想陈公公如此着急来看他,只怕是有话要吩咐与他,因而哄着小家伙:“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外边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好不好?”
  一听这话,沈延方乖乖下床磨蹭着往外边走去。
  江闻岸对上陈公公带着笑意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这孩子如今愈发黏人了。”
  “这也是好的。”
  陈公公此次前来,一来是传达皇帝的意思,说皇上恩准江闻岸在宫里养病至养好身子再出宫去,二来也给江闻岸带来劝告。
  “江先生且在这儿好生养着就是,吃的用的一应如往日般充足,需要什么药也只管开口,只是现下龙将军班师回朝,朝廷上下欢庆迎接,皇上怕是无法亲自来看先生,还望先生不要心存怨怼才是。”
  江闻岸听明白了。
  他这话听起来是在说皇上,实际上却是在暗示他太子的舅舅龙将军如今荣宠正盛,劝告他不可将此事闹大,无法在此时追究太子。
  他难以咽下这口气,若不是他去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实是他无法不接受,只能顾全大局,现在抓着落水一事大闹一场,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奈何不了太子。
  好在沈延现下还好好的,这也算是幸运了。
  江闻岸深深吸气又将胸中郁结之气排出去,只能忍。
  他没有忘记那日陈公公的提醒。
  “知道了。”江闻岸手抓着被褥,对着陈公公道谢:“多谢公公指点。”
  陈公公点了头,神色放松许多:“如此便好。”
  出宫之前还有一事未了,江闻岸醒来便开始谋划着,身子养好之时已打点好一切。
  *
  夜色如墨。
  自沈延搬出去以后,原先他住的那处太监宫女都被调到别处去了,加之这处冷宫本就偏僻,与其他冷宫隔开,因而此时更为寂静无声,显得阴阴沉沉。
  被江闻岸砍伐过的树枝也在数月之间疯狂生长,争先恐后地往外爬,不知不觉遮蔽一方阴暗。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漏夜而来,见着冷宫大门微微敞开,他轻而易举推门而入,末了还不忘探出头来往外看,确认无人后方理了理头上的圆帽子合上门。
  冷宫阴寒,他不自觉抖了一下,四周黑暗,不免让人有些发怵,但一想到里头等着他的人,他心头火热,又搓着手往里走。
  江闻岸躲在阴暗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沈延躺在面对着墙壁蜷缩成一团,状似十分柔弱。
  那人刚刚走进屋里,便急不可耐往床上扑去,没料到沈延竟往里滚了几圈,让他扑了个空。
  沈延在黑暗中满脸嫌恶地看着他,一面却带着哭腔道:“邹公公,您终于来了。”
  邹存松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影儿,心早就痒痒了,他爬上床,笑眯眯道:“五殿下,洒家会好好疼您。”
  他说着又朝着沈延去。
  江闻岸看着小家伙灵活地躲过,心下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沈延与他周旋着:“那邹公公答应我帮我教训太子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的。”邹存松一脸□□。
  床上说的话听不得,只管先把人弄到手了,到时这位不受宠的五皇子又能奈他何?
  还自此有了把柄在他手上,怎能不任他拿捏?
  如此想着,邹存松愈发等不急了,迅速上前一把抱住沈延,作势就要亲他。
  与此同时,江闻岸扯动手边细绳,窗外风吹动铃铛发出轻微声响,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朱如已经从床底下钻出来将邹存松制住。
  黑暗之中,一把小刀伸入他的口中,血液当即飞溅,一块舌头掉落,邹存松在床上打滚,却只能发出困兽呜咽般含糊的声音。
  外边巡视的侍卫闯入,江闻岸也已经从窗口翻出去,又火急火燎从门外跑进来。
  一室烛火被点燃,众人还未弄清楚里边的状况,只见五殿下衣衫之上被小刀划出几道口子,一见江闻岸进来他便飞奔而去靠进先生怀里,作惊恐状。
  他抓着江闻岸的袖子,磕磕绊绊道:“先……先生,邹公公方才竟想要……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第25章
  此话一出,巡视侍卫皆面色一凛。
  方才是那位名叫梁子慈的侍卫先说听到冷宫传来奇怪的声音,他们才走近了看,没想到还真有人在里头。
  更没料到里头竟发生了这种事,若是他们当值期间未曾发现此事,只怕过后追究起来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侍卫们都有些后怕,立刻严肃起来。
  江闻岸护着小家伙以示安抚,他看向乱糟糟的床上,只见邹存松被一名侍卫压制着不能动弹,正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沈延,嘴里发出嗷叫的声音。而朱如早就不见人影。
  江闻岸也微微睁大眼睛,他看到邹存松口里一片血水,床上有一把沾了血的小刀。
  沈延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怯怯地躲到了先生后边,赶忙道:“他带了小刀来划我的衣服,我为求自保才抢过来,太黑了我看不清人,可能……可能不小心伤了他。”
  江闻岸查看了他的衣衫,发现上头确实有被刀划破的口子,便打消了疑虑。
  邹存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领头侍卫只好问沈延:“五殿下这么晚了为何在这里?邹公公又怎么会来这里?”
  沈延怯生生道:“今日是母妃的忌辰,我便回来看看,没想到刚刚睡下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接着……接着邹公公就进来,压到我身上……”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大家都明白了,况且邹存松素来风评不好,他这话就显得很有说服力。
  那侍卫梁子慈便是朱如的相好,他赶忙上前将邹公公捆了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五殿下皇家贵体岂容他亵渎?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不宜惊动圣上,不若将他捆在此处,待到天亮再带去面见圣上。”
  沈延点点头,悄悄去拉江闻岸的手:“先生,我们先回去吧?”
  他的声音有些抖。
  虽然事情按着他们的计划进行了,但江闻岸想着上次的事情或许还是让他留下阴影了,见他如此便也不敢耽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两塞给领头侍卫,嘱咐他们白天务必将邹存松押去见皇帝。
  沈延催促着先生出门,却在临行前与人群中某个侍卫交换了个眼神。
  “谢谢先生。”
  出门后,沈延明显放松了许多。
  江闻岸这才松了口气。
  “明日我去见皇上,就说你受到了惊吓,请求皇上恩准让我带你出宫静养。”
  江闻岸的计划是想惩罚邹存松,从前沈延无依无靠,若是无声无息被人欺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如今却不一样。
  这段时间以来皇上对沈延不似从前一般忽视,况且有江闻岸在,又有巡夜侍卫作证,邹存松是无法摘干净的。意图猥/亵皇子的罪名足以让他下半辈子在牢狱里度过。
  江闻岸想压榨完他的最后一点价值,利用他让沈延有理由跟着自己出宫。
  阴差阳错的是,沈延竟失手将他的舌头割去,这是计划以外的是谁,但江闻岸一点也不同情他,如此也算是给他惩罚了。
  他不知道的是,沈延想要让邹存松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止于此。
  当天夜里,五皇子大闹弄雪阁,把弄雪阁上下搅得天翻地覆,阁中众人一夜无眠。
  人人都道五皇子让人吓出了失心疯。
  翌日,江闻岸满面憔悴去见皇上,自请出宫,并为没有看管好五皇子而请罪,表示愿意将五皇子带出宫疗养直至精神恢复正常,不使天家颜面扫地。
  刚巧最近龙将军班师回朝,朝廷上下正喜气洋洋,皇帝无暇顾及,也不愿让这等不光彩的事传出去,传旨让五皇子随江先生出宫,只说是出去外头历练,那夜在弄雪阁发生的事情只不偏不倚地传到皇帝耳中,之后被捂得死死的,无人再议论。
  临行之时,江闻岸终于见到霍擎,得以当面与他道谢。
  “多谢你当日救了我与五殿下。”
  “哼。”霍擎冷笑道:“你只顾将他托上水面,自己憋在水里,我如何能不救他?”
  “我将你拉上来时你脸都白了。江闻岸,你就那么喜欢她么?”
  “啊?”
  “竟对她的儿子好到愿意付出生命的地步。”
  “什么?”
  江闻岸更糊涂了。
  “你又在装什么傻?”霍擎恨铁不成钢道:“自见佟玉婉第一面起你便移不开眼,我早与你说过她是来和亲的,叫你不可动歪心思,却不曾想你如今还忘不了她,竟心甘情愿帮她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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