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花式互宠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南绻
南绻  发于:2021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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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一个请罪,其言下之意却是说,小女是你自己邀请上门的,那灰兔也是你自己请来和你的兔子玩的,兔子间的嬉笑打闹,他们作为主人又没法时刻控制,现在出了问题反而来怪他们就太没有道理了。
  听了顾尚坤表面上是请罪,实际上却是推卸责任的话语,晏非薄原本有十分怒意,这下也进化到十二分,冷下脸来,眼中的威严竟让人不敢直视:“顾郎中心中既然有一套评断,也不必说什么请罪了,请回吧。”
  顾尚坤这才知道传言不可尽信,七王爷哪里是像传言所说那样性格和善,为人风雅。身上的气势如阎王一般,根本不是别人可以轻易拿捏的。只说一句话,就让他冷汗冒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下,这下不敢耍什么言语上的花招了,只是真心实意地认罪:“微臣唐突,求王爷责罚。”
  晏非薄看着他二人,直看得顾嫣然也悻悻然跪了下去,才搂着怀中的晏乖乖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凉亭边缘,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他再度开口,却不是对着顾尚坤二人,而是对着他怀中的小兔,声音也变得轻柔许多,又恢复了一派淡雅的模样:“晏乖乖,你还记不记得这人?”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小兔有灵性,有时甚至能理解他的话语,既然受到伤害的是小兔,那要怎么惩罚也应由他决定。
  谢锦砚脑袋转过去,动了动鼻子。
  然后他就嗅到了一股大灰兔的气味。
  前面几日,顾嫣然准备来王府之前,为了跟大灰兔子培养感情,天天把灰兔抱在怀里,所以周身沾染了灰兔的一些气息,这几日味道散了些,只有凑近才能闻出来。
  谢锦砚并没有把顾嫣然放在心上,对她既没有厌恶,也没有同情,在他看来这少女只是不太走运,本来打算接近王爷,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与王爷结下梁子。
  而他在这件事的过程中,以差点丧失生命为代价,反而阴差阳错地撬开了晏非薄的心房,完全不亏。
  但是他作为一只断奶没多久的兔子,人性的部分还在慢慢苏醒,兔子的天性占了绝大多数。对于那只追着他狂跑的大灰兔的味道,他印象是十分深刻的,此时,乍一在顾姑娘身上闻到,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炸毛,扭头下意识寻找自己最熟悉也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一头钻进晏非薄怀里。
  晏非薄微微一愣,尚不及欣喜于小兔难得一次的投怀送抱,就心疼的搂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离开了顾嫣然的气息范围。
  是他考虑不周,兔子胆子本来就很小,这几日好容易被他用吃食哄着高兴了些,自己又亲自把顾嫣然带到他面前,让他回想起落水的事情。
  这样一想,晏非薄连责罚顾氏二人的心思都没了,只道:“若顾姑娘真心怜惜他遭此大劫,不若到寺庙去为他上一炷香,求平安积福。”
  顾嫣然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差点站起来反驳。别看晏非薄只说上一炷香,这意思不就是要把她送到寺庙里当尼姑?
  为了平息王爷的怒火,顾尚坤只能牺牲女儿了。他拽住女儿的胳膊,向七王爷谢了恩,被管家请出了王府。
  “我不要去祈福,爹爹求你救我!”顾嫣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别当她不知道,进了尼姑庵的女子还有何前途,就算等这阵风波过后,爹爹愿意从尼姑庵将她接出来,也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慌乱,拼命乞求:“爹爹,你再去找王爷,让他放我一马!”
  顾尚坤脸色阴沉,目光中隐隐透出些许畏惧之色,一把拂开女儿的袖子,怒道:“别嚷嚷了,你这傻丫头还看不出来吗?王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一招用的真是高明,断了你的前途,对外还得了宅心仁厚的赞誉。就连我们顾家,也将永远笼罩在出了一个无德女子的阴影中。”
  顾氏的事情,晏非薄后来也不忘跟进,顾嫣然只老老实实在庙里呆了两个月,后来受不了了就勾上一个来庙里送菜的农夫私奔跑了。
  这下子,整个顾家都因为她的事情抬不起头,视她为奇耻大辱。她回不去顾家,这辈子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
  一年很快过去,谢锦砚由一只占王爷半个手掌大小的团子,变成了足以占满王爷整个手掌大小的团子。
  对于谢锦砚而言,他的日子没什么变化,没事就睡睡觉补补眠,堕落得几乎要忘记做人是什么感受了。但对于整个王府而言,自从他到来以后,王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下人的日子也就越过越好。
  这日午饭依旧是王爷亲自喂食,王爷面前的菜色有荤有素,营养丰富,他面前就只摆放了一碗莲叶羹。经过整整一年的抗争,在他的吃食问题上,王爷总算是放宽了一些限定,可底线是不能吃肉。因为肉食太难消化,王爷不敢用小兔的肠胃来冒风险。
  谢锦砚闻到莲叶羹散发出的清香,满意地眯了眯大大的眼睛,主动跳过去蹲在荷叶瓷碗面前,等着开饭。
  晏非薄一般是先给它喂食,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开吃,这次也不例外,拿起精致的小勺子舀了一小勺莲子和绿色的面疙瘩,喂到桌上乖乖等待喂食的白色团子嘴里。
  白色团子一口吞下,复又张嘴,一连吃了几口之后,终于察觉到味道有些不对。他闭上嘴不肯再吃,嗅了嗅桌上菜肴的气味,避开晏非薄伸过来的勺子,两步跳到桌子另一端,那里摆放着同样的一碗莲叶羹,然而香气分明更加鲜美浓郁。
  头顶,一个无奈的声音传来:“晏乖乖,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
  谢锦砚抬头用大眼睛跟他对视,眸子里清楚地倒映着晏非薄盈满笑意的眼睛,用爪子拍了拍瓷碗边缘,表示他要吃这碗。
  这一年里,谢锦砚不着痕迹地露出越来越多的人性化动作,为的就是给自己化成人做铺垫,不要变成人后,被王爷当成妖怪捉起来。
  目前看来效果甚好,晏非薄已经完全可以和他交流,见他抱着瓷碗不肯撒爪,也没有直接把他抱过来,而是耐心的同他解释:“莲叶羹中放有鸡汁,这东西太荤,你不能吃,你的那碗虽是用豆制品做的,却也做出了鸡汁的鲜味,不信你再尝尝看。”
  如此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哄得谢锦砚吃下整碗莲叶羹。
  随后,王爷才开始进食。
  等到他进食的差不多了,一转头,原本乖乖蹲在桌子上的团子,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晏非薄十分淡定的吩咐:“派两个人在周围找找,找到了也别惊动他,离远一点,等着本王过来。”
  看了看桌上被晏乖乖吃得空掉的碗,满意道:“告诉今日的掌厨,让他自己去领赏。今日这莲叶羹做的不错,晏乖乖完全没吃出来那面疙瘩是牧草磨成粉做的。”
  从王爷的起居室往外,绕过书房,经过牧草花坛和假山,在假山的背后有几棵高大的梨树。梨树下出现了一团白色的身影。
  谢锦砚把兔子的灵动发挥到极致,几乎是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迅速在梨树背后解决了便便问题,扒拉了身下的土把便便埋上,又轻巧地蹦走。
  才跑了没两步路,谢锦砚就听到了两个下人跟上来的脚步声。他连忙加速逃离作案现场,没料到蹦得太猛了,险些撞上最边上的大梨树。
  下人吓了一跳,若是小主子摔个好歹,他们责任可就大了。两个人二话没说手臂伸长纵身往前一跃,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一起,痛得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好在动作还算敏捷,其中一人右手堪堪捧住小兔,没让他真的撞上树。
  两个下人还记着王爷吩咐的,不能在小主子面前太过大声,就连叫痛的声音都用力压下去,只小声地哎哟了几声,就连忙捧着小主子站了起来。
  结果晏非薄一过来,就看到自家小兔被下人捧在手里,安安稳稳团着,跟捧在自己掌心时一样乖巧。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冽严厉的声音乍然响起。
  他心中无端起了一团火,大手伸过来,飞速地捞过下人手中的小白兔。
  这声怒吼在谢锦砚听来宛如平地炸雷,他被下了一小跳,感觉到掌心的主人熟悉的气息才又镇定下来,慢慢移了移小爪子,自觉地团成一个舒舒服服的团子。
  晏非薄也立刻反应过来他把晏乖乖吓着了,马上用手在小兔的背部轻轻安抚,然而口中语气依然冷得能把人直接冻住:“本王不是吩咐过,别惊动他,找到了也离得远一些吗?”
  王爷平日极少发怒,看似为人谦逊有礼,实则是淡漠疏离,这两个下人还是第一次见王爷情绪外露地发威,当下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爷饶命,小主子方才差点撞树,我等也是情急之下才冒犯小主子,求王爷饶命!”
  虽然下人解释了,于情于理都做得没错,按理说王爷不该责罚,反该奖赏。可晏非薄的气消不下去,一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场景,心里的火焰就能腾起数丈高,把理智都烧没了。
  他不出声,两个下人就完全不敢动弹,跪在地上越抖越厉害。
  直到一只爪子,准确无误地拍在王爷金贵的脸上。
  晏非薄一低头,看到自家小兔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肩膀上来了,一只爪子扒着自己,另一只爪子正不怕死地在自己脸上耀武扬威。
  灵动的小眼神还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晏非薄一看就知道小兔是什么意思:下人救了我,你还责罚人?
  被小兔这么一看,他就是再大的脾气也能马上消了,一手扶着蹲在他肩头的小兔,怕他扒不稳不小心掉下去,冷冷地对那两个下人道:“自己去领赏,日后若是再遇到这类意外,晏乖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把他救下来之后不许多碰,更不许再这么抱着他。”
  下人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赶紧退走了。
  王爷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晏乖乖方才跑走的时候他就应该亲自跟上的,不然哪能让他的小兔差点摔倒,还被别人碰了?
  谢锦砚看他一直闷闷的,就知道这人又钻牛角尖了,放下自己还搭在他脸上的爪子,在他下巴上轻轻舔了舔。
  晏非薄回过神来看他歪着头的萌样,终于又笑了。
  “下回本王跟着你,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事儿揭过以后,晏非薄总算想起小兔刚刚吃完饭就跑走的事情,一把将小兔重新捧回手掌里,等他挪动小爪子重新团得姿势舒服了,才问:“晏乖乖,你把便便又藏到哪里了?”
  谢锦砚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刚睡着,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对于他这种逃避的行为,晏非薄表示很无奈,用手指宠溺死点了点他的小鼻头:“你啊。”
  殊不知,对于晏非薄的这种行为,谢锦砚更加无奈。前段时间,晏非薄找到一个在深山中与兔子为伴的隐士,亲自拜访与对方交流了整整三日关于养兔的心得。
  那隐士在养兔方面极有经验,传授给晏非薄说,看兔子是否健康,最重要的就是看兔子的大便,若大便呈黑色椭圆形,约摸豌豆大小且略带光泽,才算是健康的便便。
  若大便是其他形状,如发软、不成形、葡萄便,隐士一一列举,并分别跟他说了对应的举措。
  那次回来之后,王爷便有了一个让谢锦砚不知道说什么的爱好,就是查看他的便便。
  没错,王爷的心防是被他成功打开了,整个人看着越来越鲜活了,可同时这种奇怪的毛病也越来越多了……
  而他作为一只没有任何武力值的兔子,完全反抗不了自家奇怪的主人,只能每日在嘘嘘和便便的时候,藏起来躲开王爷的视线,并且作为一只兔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猫咪埋便便的技能。
  也是很辛苦的。
  晏非薄还不死心,亲自在四下里找了找,仍旧没能找到晏乖乖的便便。若不是因为晏乖乖怕羞,这件事情只让他一个人知道,恐怕他真的要出动下人,在府里替他找兔子便便了。
  谢锦砚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王爷,你这个习惯不好,得治。
  晏非薄总算放弃了,一手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道:“下次你若再藏起来,便便的时候就把你关在笼子里。”
  谢锦砚非常淡定,这些天里,这话晏非薄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哪一次是真正付诸于行动了吗,晏非薄才舍不得把他关起来。
  次日,谢锦砚本以为昨日他被下人捧了一下这个事情已经揭过了,不料等了半天早饭迟迟不开,他不耐地舔了会儿爪子,凑过去在气定神闲地画画儿的晏非薄手指上舔了舔,大眼睛幽幽瞅着他,铲屎官,还不来投喂吗?
  晏非薄手一抖,画上憨态可掬的小兔就平白添了一道重墨,整幅画都毁了。
  不过他也不恼,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拿来娱乐消遣的,画上的晏乖乖哪里比得上真正的晏乖乖重要,毁了便毁了。他停了笔,一手捏着晏乖乖的爪子不让他动,问道:“饿了?”
  小兔的小脑袋在晏非薄掌心处拱了拱,期待地点点脑袋。
  随后他被晏非薄抱起来,一手捧着稳稳抱在怀里,晏非薄轻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今天得教你做一个游戏,学会了才能吃饭。”
  谢锦砚不敢相信地抖抖耳朵,这人怕是要反了?
  不管他相不相信,晏非薄很快把他带到书房外的小院里,院子里早等着一批下人,见王爷出来纷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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