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秉言者
秉言者  发于:202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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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歌忍忍,我去请郎中来。”祝久辞担忧。
  梁昭歌再紧紧一抱,不让那人动弹,“倒也有疏解的法子。”
  “昭歌说。”祝久辞心下着急,话语已然软得不行,打算什么都听他的。
  “小久行行好,让昭歌摸摸雪吧。”
  梁昭歌从怀中抬头,亮着一双眸子,惊艳容颜贴着腰腹,红唇轻轻擦过衣衫。
  生得这般容颜,当真造孽。
  祝久辞被美人晃得眼晕,心中天人交战金鼓齐鸣,勉强定下心神。
  “可昭歌身子——”
  “已好全了。”梁昭歌断了他话语,又撒娇道,“终日闷在屋子里怎叫养病,没病的人都快憋出病来了,小久说是不是?”
  “可……”
  “都说落雪不冷融雪冷,如今初雪将停,不正是最适宜观雪的时候?”
  “小久你看看窗外,白茫一片,一点风都没有,怎会冷。”
  “昭歌保证听小久的话,若是小久不让摸雪,昭歌保证乖乖站在身后。”
  “小久就答应吧?”尾音扬上去,挠在心尖,酥得人身子一颤。
  祝久辞终是被美人迷惑心智,点头答应。
  梁昭歌奸计得逞,也不赖在那人怀抱里了,双手撑着祝久辞大腿起身,轻轻浅浅重量压下去,险些逼疯那人。
  *
  虽说被美人计攥住心头,祝久辞到底还是存了一份理智,让仆从取来厚狐毛大氅,暖暖和和给美人裹上。
  毛茸茸的白狐领将美人围住,衬得小脸愈发娇贵,华贵缎绣,精致绒领,平白从清冷中生出一份人间烟火的贵气来。
  祝久辞对这身新装着实满意,美滋滋绕着他看,啧啧赞叹。
  美人自己倒是扭着胖乎乎的腰身不高兴。
  平日里看惯了自己腰身纤纤两袖徜风,哪有这般臃肿的时候。纵使寒梅腊月,也仗着室内银骨炭火热,只穿单薄一身阔水裳,拿银线滚边的软绸紧紧束住腰肢,如今大氅围拢,哪里看得到身段。
  慌张。
  胖乎乎的狐狸凑过去,“我好看吗?”
  “好看,多可爱!”祝久辞看得欣喜。
  美人身形一晃,可爱二字着实给予他不小的打击,险些撞在门槛,被祝久辞扶住。
  “不舒服了?”
  “没事。”梁昭歌委屈,抬眼看见满院白芒,又心下一喜,没有琴曲也罢,没有好看衣裳也罢,总归有满院初雪就够了。
  欣喜牵起小小人,满院子晃荡。
  祝久辞也许多年没有仔细欣赏过雪景了,如今细细看去,满院银装素裹,绵绵细雪晶莹落在地上,干净纯透比若白玉。
  一时惊艳。
  秉着赏雪心境被梁昭歌牵着走了几圈,渐渐觉出不对劲来。
  赏雪便赏雪,偏往那犄角旮旯走做什么?
  好好的八角飞檐亭不呆,九曲回廊美人椅不坐,连老榕树下千年石凳也不满意。
  祝久辞勉强停下脚步,把到处乱晃的美人拽住。
  “不是赏雪吗?”祝久辞无奈。
  “可,可是,”美人四处张望急得跺脚。
  祝久辞扔下美人,走到廊沿双手撑在栏杆朝外看。
  寒潭氤氲白气,初雪盖了半潭,着实好看,当真不知道梁昭歌哪里不满意。
  “小久。”胖狐狸凑上来。
  祝久辞嗯一声,等那人的鬼话。
  “没有雪。”狐狸泪眼汪汪。
  祝久辞恍然大悟,原来美人是不满意院中落雪太薄。
  没有办法,国公府规矩森严,也没那些赏雪雅兴,但凡落了雪仆从都及时打扫。所以看上去满院白白茫茫,其实落雪早都被扫掉了。
  梁昭歌整个人恍恍惚惚,难受得魂游天外。
  本想着一场雪夜会情郎,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朝梦醒,会情郎的老巢被人掀翻了去。
  祝久辞看见美人蔫了,不忍道,“树梢草坪都有落雪,陪昭歌看看?”
  梁昭歌恹恹瞥一眼,更郁闷了,他总不能抱着人到树上去。
  再者草坪那薄薄一层雪哪里够,话本子都明确说了——
  ——为何皑皑白雪引得人心中旖旎,还不是因为白雪松软如美人肌肤,柔柔躺上去,真觉怀抱绝世佳人,湿意一点点渗进衣裳,冰凉得肌肤颤栗,翻来覆去一来二往,心中哪还有其他想法,只心心念念身下一片绵软,心中满满当当装足一人,再无别物了。
  如今薄雪怎能够,轻轻抚上去直接触到坚硬地面,哪还有什么旖旎缠绵,剁剁冻僵的脚回家得了。
  “嗷呜!”狐狸悲鸣。
  祝久辞吓一跳,抱住美人左看右看。怀中人小脸煞白,眼神呆滞,魂儿都不在了!
  “昭歌?”
  美人吧嗒垂下脑袋,“呜。”
  祝久辞哭笑不得,怎还有人因看不到雪就哭呢,多大了。
  摸摸狐狸脑袋,“昭歌乖,想看什么雪景你细细说来,京城这么大,哪还寻不到?”
  梁昭歌哭唧唧抬眼,“要雪,厚厚的雪。”
  软软的,蓬松的,一把抱住的。
  祝久辞:“……”
  这还不容易!若是梁昭歌提出什么京城八景,那还真是费点力气,厚厚的雪岂不是手到擒来。
  祝久辞胸有成竹找了一圈,还真不容易!
  国公府的仆从委实敬业,但凡目光所及双脚能踏足的地方,都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青板地,小石路,垂花门,抄手游廊,甚至老仓房前边的石头地都扫干净了。
  看来当年阿念所言国公府人人皆会功夫,此话不假。
  祝久辞停下脚步,四处都找遍了,确乎寻不到一片落雪的地方,正想转头跟美人说放弃,瞧见美人莹莹一双眸子悬泪欲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行,还得找。
  可到哪去寻幸免于难的厚雪……
  二人一齐看向房顶。
  雕梁飞檐琉璃瓦,广袤一片雪白。
  齐齐整整铺天盖地,约有寸尺厚。
  美人笑了。
  祝久辞太阳穴疯狂跳动。
  果然,梁昭歌又开始无理取闹。
  “小久~”
  “小久久~”
  祝久辞闭眼,“不行,昭歌死了心吧。”
  允他出来赏雪已是破格,怎么可能同意他上房揭瓦!除非他疯了!
  梁昭歌又柔柔软软倒下来,水一般黏在祝久辞身上,指尖挠他胸前衣裳。
  “摸不到雪,今夜是睡不着了。”
  “晶莹剔透落在顶上,小久就忍心它孤零零度过一夜?”
  “小久,我心里烧得难受,若不摸摸冰凉,当真要晕过去了!”
  美人抱着他乱蹭,拨开毛绒绒领子,拿自己滚烫的脸颊去贴他。
  祝久辞被烫得一惊,红着脸推开人。
  “昭、昭歌。”
  美人见对方慌神,唇角一勾,翩跹晃着腰肢走上前。
  “去吧~”大绒狐狸尾巴在身后晃动。
  “下不为例。”祝久辞迷糊。
  “小久最好了!”梁昭歌伸臂一搂,把人卷进怀里,二人黏黏糊糊往檐下去。
  仆从手脚伶俐,给二人搬来老木梯,稳稳当当摆到平檐下,似乎是司空见惯这场面,竟也没一个去给国公爷通报的。
  祝久辞提了十二万分警惕,全神贯注往上爬,本来爬木梯没什么怕的,偏偏梁昭歌紧跟在下面一声声言小久不要怕,落下来有我垫着云云。
  这哪里还敢不认真爬,万一踩空,祝久辞皮糙肉厚摔一跤没事,落在娇贵美人身上,不得压坏了!
  总算爬到屋顶,指尖按到厚实松软的初雪,心中一恸。
  绵密细软,冰凉宜人,好似那画中美人细腻如乳的肌肤,让人心悸。
  祝久辞甩开满脑袋古怪的想法,勉强抬腿上去,稳住身形后,转身扶住木梯,小心翼翼等着梁昭歌上来。
  双手扶着木梯,隐约感到细腻的老木在指尖丝丝震动,双膝跪在柔软厚实的雪上,琉璃瓦垫在其下,曲线流转波澜起伏,像是西苑那张最好的软榻。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祝久辞慌乱摒开纷繁思绪。
  昭歌怎的还没爬上来?
  微微探身往下望,落进一双张狂的眸子里。
  梁昭歌仰头看他。
  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眸潭水深不见底,生生拽着人进去,丝丝线线缚住脖颈,顺着锁骨而下缠住腰身。
  祝久辞滞住。
  半晌也感不到膝下柔软与指尖的震颤,幽幽远远思绪被那人吞下。
  许久,熟悉的声音把他拽回来。
  “小久挡着昭歌了。”
  祝久辞回神,恍然惊觉自己双手抓着木梯扶手把人拦在房檐外面,这多危险!
  慌忙扶着人上来,梁昭歌翩跹踩上琉璃瓦,脚尖一滑,腰肢顺势一软,扑在祝久辞身上。
  二人倒下,天空激起层层雪。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谈恋爱:你侬我侬缠缠绵绵
  昭歌谈恋爱:你拉我扯上房揭瓦
  “还不是某人呆得像木头——!”梁狐狸咬手绢。
  咚——【小久面无表情敲头
  “我错了呜呜。”某狐飞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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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屋顶
  美人冷香扑面而来, 丝丝缠转,扰得人心神凌乱。
  祝久辞躺在厚雪琉璃瓦上,仰面瞧见迷迷蒙蒙的天空, 厚云挡住天幕, 辽阔万里不见飞雀,似是还要继续落下雪来, 只是摸不准何时天公作美。
  美人重量轻轻浅浅压在身上,一双手不安分地按在胸前,似是不小心勾到衣衫, 凉意顺势灌入领口。
  背躺厚雪绵软得不像话, 凉意一点点透过衣衫渗进里衣, 突然一瞬间触到背脊肌肤,祝久辞一颤。
  “昭歌起来。”祝久辞推他。
  “起不来, 太滑了。”梁昭歌反而埋首蹭一蹭。
  “昭歌……”祝久辞无奈。
  “成吧, 我试试。”梁昭歌总算从衣衫间抬头看他。
  美人双手撑在祝久辞两侧支起自己身子, 脚尖探着去踩琉璃瓦。
  吧唧, 滑。
  整个人又扑在祝久辞身上。
  “咳。”祝久辞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胸肺震动。
  美人看起来瘦弱,怎么没想到这么沉呢!真不知道重量都藏哪去了!
  “小久你瞧, 我着实努力了, 真爬不起来。”
  梁昭歌伏在他身上, 腾出一只手拨开一片厚雪露出底下的五彩琉璃瓦, 指尖轻轻划过瓦面, 残雪顿时化水晕开, 浅浅泛着光亮, 看起来确实光滑。
  祝久辞无语望天,本想着二人在房檐上堆个雪人就走,如今总不会是在丈高的房顶上躺一天吧!
  推一推, 美人抱得更紧,大有在此赖一天的趋势。
  祝久辞慌了。
  “昭歌不是要赏雪吗,如此趴在这里哪里看得见?”
  “看得见。”梁昭歌意外认真。
  祝久辞听出那人语气变化,闻声抬眼,一瞬间被骗入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何时梁昭歌已撑起身子凝神看他。
  明澈的眼眸倒映出自己身陷雪地的身影,墨发散了一席,黑白分明。
  衣衫略敞。
  祝久辞心头一颤,自己何时以这般形象出现在梁昭歌面前,红着脸伸手去推他。
  梁昭歌轻而易举抓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赋闲的右手沾一点冰雪去描摹他眉眼。
  冰凉的雪被温煦的指尖融化,一点点沿着眉眼晕去,细密冰凉贴着肌肤游走。
  “小久和雪都看见了。”梁昭歌说。
  指尖滑到唇上。
  祝久辞滞住,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栗从头顶攀下,一路顺着脊骨向下冲去,震得人身心颤动,陌生的异样迷茫而悠远,但又是本能一般熟悉,似懂非懂,若有若无,丝丝线线如魅妖一般缠绕身体,最终又盘桓迭起重新撞入脑海,一片华白。祝久辞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桎梏,把梁昭歌推在一旁自己坐起身来。
  双手撑在冰凉的雪地上,凉意渐渐裹挟双手,脸颊却滚烫不已,当真似梁昭歌说的那般要把人烧穿了去。
  绵厚的白雪在手下化开,双手冻得有些发红,异样的颤栗渐渐退去,祝久辞总算寻回理智,侧身看去,梁昭歌躺在雪中。
  美人枕雪,惊世一画。
  墨染长发落进雪里,缠绵交织,若不是黑白分明,当真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墨发。肌肤盈润洁白如玉,竟比身下的雪还要清透。
  鼻尖微微泛着红,似是被凉雪的寒意侵袭了身子,柔弱地泛红叫冤。鸦黑长睫盖住眼眸,落在白皙肌肤上,羽翼一般微微颤着。原来,冷冬薄冰凄美脆弱。
  祝久辞慌乱压制住心底卷土重来的异样,伸手去牵梁昭歌衣袖。
  “雪地凉,昭歌起来——”祝久辞顿住,美人卧雪,不知何时入了画。天地白茫一片,早已趁着世人不注意连作一晕水华。远望去,京城四方屋宇起起落落,青砖灰瓦覆雪,偶有烟火升起,当真不知此为真实抑或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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