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拿到美强惨剧本[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折州
折州  发于:2021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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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系统就明白了他嘴里那个“等”究竟是指的等什么。
  皇陵外坐落着宅邸,那是女帝为方便他守孝才特地差人建造的。不大,也没铺设什么卵石沥青,若非还有个屋顶,那完全就是露天划出来的一块地。
  院子里用石块围的那块地上乱七八糟地长着几株茶花,也不知是不是受夏季阳光的影响,此刻正蔫啦吧唧地垂着脑袋。
  时倦经过时刚好看了一眼,想了想,从屋子里翻出不知什么时候谁备上的一只喷壶,从缸里舀了满壶的清水,浇在那几株茶花上。
  “还记得浇花,兴致当真好。”忽然有人出了声。
  时倦听着这个声音,抬眸望向门口的方向。
  地上被踩得簌簌作响,草叶弯折,浅灰色的影子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的淡。
  接着,容许辞穿过大门,出现在小院里。
  他的眼里黑和白对比得非常强烈,稍稍一弯便是满院的艳色。
  他分明是笑着的,眸底却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阴暗。
  时倦拎着喷壶,刚想开口。
  可男人却是一闪身,下一秒便已经鬼魅似的来到他身前,微垂着眼,声音似笑非笑:“看样子你这三年,过得应当不差?”
  不正常。
  被背叛被暗算被抛弃,可眼前的人好不容易见到罪魁祸首,却连一句指责都没有,简直哪哪都不正常。
  系统看着他,莫名就想起林间沉默的猎豹。
  时倦点了下头:“还好。”
  有哒哒哒的铁蹄声从院子外由远及近,声音凌乱又嘈杂,根本分不清有多少。
  容许辞的手抚上对方的锁骨,顺着薄薄的皮肤一点点往上,触到那人的下巴。
  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对方的肩膀,避免了躲避的挣脱。
  接着,他手上力道忽然收紧。
  时倦下意识闭上眼,摔在男人怀里。
  对方冰凉的指腹缓缓抵上他的唇角,轻轻摩挲了两下。
  接着有什么东西蓦地覆了上来。
  容许辞吻了吻他的唇,低笑一声:“阿倦,我找到你了呢。”
  时倦睁开眼,便看见男人眼中危险到极致的沉郁,疯狂地朝外界散发着远离的信号。
  他试着动了一下:“我……”
  “嘘。”
  男人直接低头,截断了他的后话。
  他竖起食指,抵在自己唇边,笑吟吟地道:“莫要乱说话。”
  “是会付出代价的。”
  时倦听着,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院落大门。
  门外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不知从哪跑出来数不清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壮年,眼睛直视前方。
  而站在最前方的领头,正是徐卫。
  而在大军前方,还像扔破布口袋似的扔了两个人。
  ——正是本该守在皇陵外,而时倦出来时却不知所踪的那两位守墓人。
  容许辞似乎很乐意像旁人解释自己的杰作,狭长的眼微微弯着:“除了他们,还有一队现在就在南宁皇宫外边站着,欣赏异国风光。”
  “……”
  这不就是围城?
  男人唇边溢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他们会如何,可全都取决于你接下来如何反应。”
  时倦沉默了很久。
  “不说些什么?”
  时倦摇头:“不了。”
  容许辞勾着唇:“嗯?”
  “南宁国怎么样,是它自己的事。”
  若说之前还有什么没做完,现在该还的还了,南宁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他永远留下来的人或者事。
  它繁荣也好,颓败也罢,甚至彻底消亡也行,都不关他的事了。
  男人话里明摆着是威胁他,可惜的南宁国要做他的软肋,的确不怎么够格。
  容许辞望着他,眼里诡谲翻滚着。
  ……这样的态度,实在太熟悉了。
  那天在照仙楼,时倦亲手将银针从背部扎入他的胸口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事不关己,又漠然置之。
  男人就那么注视他许久,半晌,嗤笑一声。
  “那你自己呢?你也不在乎么?”
  这府邸外可还有着上百身穿铁胄的将士,只要一声令下,无需下马,就能直接将院子里的人射成筛子。
  时倦听着,没说话。
  容许辞桎梏着对方的双手手腕,将怀里的人横抱了起来。
  “你当初既然不直接杀了我,总得承担你自己选择的后果。”
  他在他眼睫上落下一个吻。
  “阿倦,该回大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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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因为过去两人本就是成年人, 该随着年纪变化的脸早长开了。哪怕如今一别三年,双方眉眼其实也找不出太大的区别,仍是一眼便能认出彼此。
  时倦最先发现容许辞身上与曾经不同的一点, 那就是对方绑人的手段。
  具体表现在这一路上, 每分每秒都未曾脱离过他手腕的那只铁环。
  时倦勾着那根与之相连的链条, 转了半圈, 将铁链那一端旋至正下方。
  这会儿马车里没有旁人, 系统将音量控制在车外人听不到的范围:
  【宿主, 您还打算像之前那样直接取下来吗?】
  时倦摇摇头:“铁环直径比掌骨小, 它能容纳腕骨,但没法容纳手掌进出。”
  除非他真的直接把自己的手砍了。
  而且,他靠在椅背上, 低声道了句:“我现在也没力气。”
  这一点从那天容许辞走进皇陵外的院子时时倦就发现了,所以才没反抗。
  对方这一次倒没用迷药,却是用上了另一种不知叫什么名的药物,他平日里走两步都会觉得力不从心, 自然没有余力再去自残一次。
  马车行至途中突然停下来,接着又重新驶动。
  原本寂静而荒无人烟的驿道像是忽然间远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近的市井人声。
  一旁的帘子被人挑开,容许辞从车外来到车篷内部:“已经到长安城了。”
  时倦点点头, 表示知道了。
  对方不说, 他大概也猜得到。
  如此人声, 定然是繁华街市。再加上他们这一路经过的时间, 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
  不过, 这样放弃自己思考而是一心一意听另一个人安排的行为,落到他身上,便会觉出一种温顺的依赖。
  容许辞抿唇笑起来:“阿倦, 你这样可比之前要惹人高兴得多了。”
  时倦没说话。
  男人俯下身将他抱在怀里,像是抱了只巨大的毛绒玩偶,下巴就那么抵着对方的墨发,低笑着道:“这一次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好不好?”
  分明是商量的句式,可语气却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时倦没开口,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这样的反应是意料之中,容许辞也不生气。待马车停在恢宏的宫殿大门前,解开了铁链栓在车篷角落的那一头,将怀里的人抱起来,飞身落入宫殿里。
  这些天里,两人的相处模式基本就是这样,容许辞喜欢亲近,且对待那个曾经一句话就能让他小心翼翼的人,如今却是想碰就碰,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至于时倦,既不抗拒他的靠近,但也没回应就是了,像是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不过,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好像不是端王府。”
  “自然不是。”容许辞一路来到寝殿,方才慢条斯理地道,“这是皇宫。”
  时倦被他放到榻上,看着他将自己手腕上的铁链另一端扣在床脚:“你继位了?”
  继了位,就不再是京城太子,而是整个大夏的皇上。
  容许辞低声笑道:“这样不好吗?”
  房间里因为久不住人,没什么人气,但因为宫人日日打扫焚香,一进来便能嗅到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熏香,像是开在盛夏雨后的一把开得正当烂漫的花,
  男人左膝跪在美人榻上,乌黑纤长的眼睫垂下来,唇缓缓印上眼前人。
  和之前不同,虽然这一路上他是不是就来亲一下,可更多的只是玩闹一般的浅尝辄止,像是某种不安的试探。
  这一次,他的动作却带上了侵略性,像是密林蓦然张开一张深色的大网,遮天蔽日地落下来。
  时倦感到自己被锁的那只手腕被对方握着,温热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腕部。
  他的手和人一样清瘦,腕上能感觉到皮肤下凸起的骨骼。
  容许辞弯着唇:“阿倦,你抱起来好舒服。”
  时倦:“……”
  他该说声谢谢吗?
  对方却像个拿到了喜欢玩具的孩子,唇边含着笑,偏偏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暗沉,深得辨不清来处。
  他本来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是习武之人,而面前的人却是个被禁锢了自由的普通人,对付起来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两人相拥的时候,时倦终于抬手推了推他:“殿下。”
  容许辞食指抵住他的唇,嗓音低得恍然呢喃:“少说点话,我怕听到你的声音,会控制不住把你弄坏。”
  时倦听到这话,沉默了半晌。
  男人的吻却再一次落了下来。
  时倦微微仰了下头,拉着他的领子往下一扯。
  容许辞估计没想到他还能反抗,错不及防摔下来,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得一阵丝绸摩擦的声音。
  时倦在他面前蹲下来,眉目剪影被光打得摇摇晃晃,像是一笔勾勒而成的丹青,晕开成隐秘的色泽。
  容许辞刚要有动作。
  可时倦比他更快一步,直接倾身摁住他的双臂。
  他垂着眼,淡声道:“殿下,你逾矩了。”
  骤然拉进的距离携着轻浅的呼吸,令容许辞心神一荡。
  可他瞬间回了神,嗤笑一声:“逾矩?”
  容许辞将人往身上一拉,死死地抱住对方的腰,勾唇道:“只要在大夏,我便是规矩。”
  时倦被他抱着,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却忽然握住他的两只手:“你是不是还想说,‘难道就没想过日后会如何吗?’”
  容许辞笑着:“你是不是还打算说,‘如果我继续,你便会再拿针扎我一次?‘”
  时倦不答。
  “你知道么,三年前我在照仙楼醒来,那时你已经走了。那天夜里我在寝宫枯坐到天将明也没能睡着,我便将屋子里的烛火都熄了,哦,顺便还拿帘子挡住了外头的光。”
  时倦听着这话,终于低头看向他。
  “我本来以为会疼,会疼到难以忍受会万蚁噬心会生不如死,因为当初那个老头子就是这般说的,而且也的确应验了。”
  精神上的痛苦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只能选择用身体的疼来转移自身的注意力。
  很巧,蛊虫的活跃条件正是无光的暗。
  容许辞掀了掀唇角,那零碎的笑说不清究竟是愉悦还是嘲讽:“可是啊,从夜晚到第二天日出,我都没有丝毫感觉。”
  “后来第二夜,第三夜……每一夜都是如此。”
  容许辞低低地笑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譬如,我体内的蛊虫已经全死了。”
  时倦仍是没出声。
  “可好端端的,它们为何会死?”
  容许辞指尖拂过眼前人的脸,像是要描摹着将其刻入心底:“我想了许久,排除所有不可能,最后你猜猜剩下了哪个?”
  他的眼睛微微勾着,眼底的笑意浮浮沉沉,语调温柔:“阿倦,三年前那根银针,上面究竟有什么?”
  房间里陷入寂静,只听得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交错着。
  就在他想要再度开口,时倦却出了声:“绞光蛊的子蛊。”
  容许辞手指停在他的唇边,轻轻地道:“作用如何?”
  时倦:“直接植入中蛊者心口,当易母而食,后相残而奄奄不得生。”
  翻译一下,将子蛊放进人心脏里,蛊虫将会分食掉人体内原本的母蛊,而后自相残杀两败俱伤,最后被人体内天生的免疫系统全部清除掉。
  而当初容许辞的反应,就是蛊虫在体内相互厮杀造成的。
  时倦三年前从养蛊的老太监手中拿到它,恰好这时南宁的事情也基本尘埃落定,他便顺手用上了。
  所以,他没想过要杀他。
  男人笑了起来。
  他拉过身前的人,长长的铁链在地上碰撞得叮当作响,起身扯过床上的锦被,将自己和他一齐包裹起来。
  容许辞吻了吻他,搂着怀中那人的腰,轻声道:“赶路那么久,早些歇下吧。”
  至于方才那几欲毁天灭地的阴沉气息,似乎也随着那一句消散了。
  无论那个人曾经做过什么,真正的想法又是什么。
  可只要给他那么一点点甜头,就能轻易捋顺他心里那头野兽逆反的毛,再心甘情愿地放弃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3-11 13:34:40~2021-03-12 14:3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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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照仙楼中, 留着白胡子的说书人一拍惊堂木:“你们猜怎么着?那左相竟是唤了叶伶人,下台亲自陪他喝酒不说,散场时更是询问他要不要去丞相府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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