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妻又跟人跑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半月星
半月星  发于:2021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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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办寿宴是太后自己同意的。
  用的是给所有人添添喜气的理由。
  因刺杀天子和毒杀茶楼十几个百姓的事, 京城最近的风头有些紧,太后在这时办寿宴,喜气能不能添上无法得知,但说出来的话是好听的。
  这一答应也遂了许多人的愿,好似一切都准备好, 只待那日到来了。
  当然,有人遂愿自然也有人不满,比如晋王府, 或者说依旧是晋王府。
  晋王在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晋王府今年的运势是不是不好,好像所有人和事都在跟他对着来,而他想做的, 一件没成。
  晋王召集了秘密养的几个幕僚,共商造反一事该怎么办。
  晋王已经确定这一切的事都是在穆文晖那老鬼在背后作乱了,但他自个儿心虚, 又不能跑到天子面前去揭穿穆文晖的真面目。而且晋王也怀疑他那皇帝侄儿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就等他们动手好将他们给一网打尽呢。
  晋王顾虑颇多, 便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做了。
  如今就被僵在中间,造反不是, 不造反也不是。
  晋王大概这辈子都这么恨过一个人,如今是恨不得将穆文晖这搅屎棍直接大卸八块。
  穆文晖与天子对上,不论谁赢都不可能放过他,但他现在就起兵造反,前有天子, 后有穆文晖虎视眈眈的盯着,同样谁都不会放过他。
  晋王时不时想起便觉头疼,如今不是装病,而是真快病了。
  幕僚们显然也没见过这等局面,觉得晋王就跟出嫁女儿偷夫家东西补贴娘家,夫家说他吃里扒外,娘家说他偷的东西少,骂他没用,最后下场是里外不是人。
  众人坐在屋里,面面相觑了一阵,晋王先开了口,“诸位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幕僚们又你看我看你,最后其中一位身着素白衣,浑身透着清贫样的中年男子起了个身,朝晋王拱手询问,“王爷如今是想谋大业还是想活下来?”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不管想做什么,前提都必然是能活下来。
  这京城风雨即来,晋王的脑袋是悬在脖子上的,能否谋大业他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他其实没得选。
  晋王微微沉了脸,不过没动怒,而是叫那中年男子继续说,“胡先生可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王爷,棋子也自有棋子的用处,这一步棋对,对方满盘皆输,而一步棋错,己方亦是作茧自缚,顷刻间覆灭。”
  “王爷,若非要让您选一人为帝,当今天子和穆国公二择其一,王爷当如何选?”
  晋王被问的有些烦躁,“本王谁都不选!”若愿意让别人当皇帝,那他还费尽心思造反做什么。
  晋王不想听废话,“说点有用的,说不出来就坐下!”
  被晋王称为胡先生的幕僚并不识趣,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后面还加了句,“王爷一定要做出选择。”
  如此不识抬举,晋王愤而甩袖,“闭嘴,胡卓,你这是想要跟本王作对吗?”
  晋王冷冷的看着胡卓,“本王如今是处境不大好,可还轮不到你这小小幕僚在本王面前叫嚣,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本王不介意先处置了你!”
  胡卓抬手恭敬一行礼,跟倔驴似的,“王爷,您现在还有两条路可走,若及时做决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晚了,王爷便只剩下一条路了。”
  “胡卓,你好大的狗胆!”
  晋王的愤怒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死死盯着胡卓,怒道:“来人,把这不长眼的东西给本王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在场的幕僚们也急了,纷纷起身出言劝说。
  其中一位颇得晋王信任的幕僚走到晋王跟前同他说道:“王爷,胡卓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一直对王爷忠心耿耿,他今日提出此番话其中定有深意,王爷不若先顺着他,听他将话说完再行处置也不迟。”
  当着幕僚的面杀幕僚,其他人未免兔死狐悲,跟晋王离了心。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近来极易动怒,而且气多了脑子似乎也不够使了,只觉得这也让他不满那也让他不如意。
  亲近幕僚的这番话晋王虽听进去了,但心中却越发愤怒了,他竟被穆文晖那老东西逼到了如此地步,这笔账他一定要算!
  晋王挥手,让众人坐回原位,“那本王选楚睿,再不济他是楚家人,本王好歹是他皇叔,便是要对本王下手也会有所顾忌。”
  胡卓道:“王爷如此想便是最好的,那接下来王爷便要等,等到太后寿辰那日。”
  胡卓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判断,“那在朝堂上提议给太后办寿宴之人皆与穆国公有些关系,显然是受其指使。同时也说明,穆国公极有可能会在太后寿宴上动手,这便是王爷的机会,王爷只需……”
  因前头对穆文晖生出的恨意,胡卓后面这番话倒让晋王很是满意,尤其是将穆文晖一网打尽这话,正是晋王心中所想。
  晋王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如此,那本王就等着寿宴那日,”除掉穆文晖,重获楚睿的信任,再重图大业。
  采纳了胡卓的意见,晋王便让这一众幕僚退下了,他心情不错,便打算去看看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楚蘅。
  楚蘅还活着,不过整个人了无生气,跟快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楚蘅屋里还关着一人,正是当初被楚君玉半夜掳回来的魏子栎,魏家人早已放弃他,连他死活都不在乎,更不会关心人在哪儿了。
  晋王看着楚蘅要死不活的样子,怕哪天没看住就真让他死了,所以他便扣下魏子栎直接把两人关一屋,痛恨之人在眼前,大概不会有人舍得先对方一口咽气,总会比谁活得更久。
  晋王进门时发现楚蘅在看画,而魏子栎坐在轮椅上,目光直直的看着楚蘅,眼中的恨意没有丝毫掩饰。
  晋王对此很满意,说明他的法子起到了作用,晋王府短时间内不会办丧事了,不会影响他进宫给太后贺寿。
  不过当晋王看到楚蘅手中画像上的人时,刚生出来的那点满意瞬间化为愤怒,他一把抓过画像三两下撕碎揉成一团重重扔在地上,“蠢货,不争气的东西,到现在还在想男人,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废物样,都是谁害的,到如今这地步,你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晋王甩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楚蘅脸上,他怒道:“本王怎么生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楚蘅闻言笑了声,满脸嘲讽,“那该问你,毕竟子肖其父。”
  晋王抬起巴掌又想动手。
  而楚蘅仰头伸着脖子把脸往他跟前送,“打啊,别犹豫,没用的儿子就该被打死,不然会堕了你一世英名,传出去不好听。”
  晋王的巴掌反倒落不下去了。
  楚蘅勾起嘴角,冷笑。
  他推开晋王,从床上下来捡被他撕烂的画面,小心展开抚平摆在床上,一点点的将画给拼成原样。
  晋王对此很不解,“一个已经嫁了人的男人就值得你这般惦记?”
  楚蘅回头,看着晋王,认真又郑重地说道:“他不是穆汀,他是我爱的人,他已经死了!”
  魏子栎在后面补刀,“楚蘅,他是被你害死的。”
  楚蘅显然被刺激到了,他猛地转头看向魏子栎,双眼赤红,“闭嘴,你没资格说这话!”
  魏子栎轻笑一声,“我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吗?楚蘅,你喜欢的人被你害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示弱。
  唯有晋王听的很迷糊,“穆老鬼那假嫡子不是在齐家吗,你们怎么说他死了?”
  但没人给他解惑,楚蘅突然发疯大叫着让晋王滚出去,晋王不动他就开始朝晋王扔东西,那双赤红的眼满是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
  晋王意外中又夹杂着不悦,骂了楚蘅几声不争气,气哼哼的甩袖走了,连个说请大夫来给楚蘅看看的话都没有。
  晋王一走,守在门外的护卫立马就将门关上了。
  魏子栎看到这情形,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对楚蘅说道:“再多发疯几次你就会变成真正的疯子了。”
  “真正的疯子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届时你想见谁就能见到谁,小王爷,你是不是很期待那日的到来?”
  “当一个疯子可比当一个哑巴有趣得多。”
  这些话楚蘅不知听见了没,依旧在胡乱愤摔东西,瓷器碎了一地,椅子脚分了家,整个屋里乱七八糟,唯有那被他捡起来放在床上的画没被动过。
  魏子栎作为旁观者将他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是笑非笑的说道:“小王爷可真是痴情哪,穆汀一定会很感动的。”
  感动到想你早些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早些下去陪他。
  魏子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眼中寒光乍现,谁毁了他,他必然十倍百倍奉还!


第98章 负心汉
  下学后齐湛跟想去吃饭的余旭尧等人一块去酒楼, 在街上巧遇了周家表妹。
  巧遇的位置也挺微妙,在一家艺馆外,还不是一家寻常艺馆, 这艺馆隔壁有一家青楼,京城的公子哥们都知道,这艺馆与青楼只隔一扇门,门一开,是快活还是只听曲儿, 端看银子给的多少。
  齐湛在他表妹身旁左瞧瞧右瞧瞧,除了她和丫鬟外其他熟识之人了。
  齐湛试探的问,“表妹可是对这艺馆好奇?”
  周家表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唤周婉月,乃是齐湛二舅的小女儿,周家也是男丁多,总共就两个姑娘, 从小就捧在掌心当宝贝宠着长大的。
  齐湛觉得她可能是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地方,所以会有些好奇。
  周婉月却摇了摇头,“不是的, 我在等人。”
  齐湛有点懵, “这艺馆里有表妹熟识的人?”
  “我未婚夫, ”周婉月语出惊人。
  齐湛瞪眼,什么情况?
  周婉月一脸气鼓鼓的模样, 明显憋不住了,但看了看齐湛周围的人,没敢开口。
  齐湛便回头看他的好兄弟们,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毕竟是涉及到人表妹的终身大事, 余旭尧等人虽然很好奇,但眼力见还是有的,不仅退后了还自觉捂住耳朵表明自己绝没偷听。
  人一退后,丫鬟就愤怒的说开了,“表少爷,小姐是去年定的亲,那人是县里一个穷书生,因受了周家恩惠才能读书科举,去岁他考中举人,老爷便提过完婚一事,却不想那狼心狗肺的东西非说只有举人功名配不上我家小姐,要等春闱考中进士,然后再风风光光回去迎娶小姐。”
  “结果倒好,”丫鬟伸手一指面前的艺馆,“那白眼狼刚进京没多久就来了这种地方,竟还骗小姐每日都在客栈里专心温书,我呸!”
  那举人名唤冯思学,说春闱要提前到京找住处,好好温书,所以去岁科考完没多久便启程来了京城,年都是在京城过的。
  冯思学为了能将周家的银子骗到手,供他在京城逍遥快活,对周婉月还是很积极的,隔些时日就给周婉月送信。等他们来京后都还托人往齐家送过信,也是给周婉月的。
  周婉月对京城不熟,加上齐家又没同龄的小姑娘陪她说话,她便生了去看冯思学的想法,也是巧,刚出门没多久便碰到了,冯思学与两个同是读书模样打扮的人笑容满面的进了这艺馆,艺馆的姑娘似乎跟他们熟的很,一口一个冯公子喊的极亲热,还说谁谁谁一直在等他。
  即便不知这艺馆跟隔壁青楼的关系,周婉月也看出冯思学这情况不对了,她也没冲进去直接质问,而是带着丫鬟花银子把冯思学来京后做的事都给打听清楚了,今儿便是特意来此等冯思学的。
  齐湛看了看这两细胳膊细腿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姑娘,皱了皱眉,“等到人了,然后呢?你们打算做什么?”
  齐湛给小姑娘讲这事的危险,“那王八蛋不是一个人,而且还都是男人,他若存想对你们做点什么,你们两个小姑娘要怎么办?”
  “还有,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再看看旁边,就那王八蛋拉你到里头走一圈,你名声就毁了,到时候他再用你名声已毁,假惺惺的说什么不嫌弃,纳你为妾之类的话,你爹娘不得气死吗?”
  “还有……”
  齐湛还有的话没说完,他看到周婉月的丫鬟掏出了一根擀面杖,拿在手上转圈玩儿。
  齐湛:“……所以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周婉月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表哥,我又不傻,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应对之策,小竹是大嫂家武馆收留的孤女,虽很小就跟在我身边了,但武艺却不差,是大嫂手把手交出来的,对付冯思学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完全没问题。”
  “而且,周家还有齐家撑腰呢,冯思学哪敢对我做什么,除非他前程不想要了。”
  齐湛:“……”行吧。
  只是他不明白,“冯思学既知周齐两家的关系,又知道你来了京城,还敢明目张胆的往这艺馆跑,怕本就没想要前程了吧。”
  周婉月道:“我打听到的消息是他最近才开始频繁来这艺馆的,据说里面新从南边来了位花魁,估计是被勾走魂儿了吧。而且谁又能想到我一个姑娘家敢来这种地方呢。”
  齐湛想也是,寻常良家女子就是路过这艺馆门口都是步履匆匆绝不往里多看一眼,像周婉月这样大赤赤在门口站着等的实在少见,还会找人先把消息打听清楚,既聪明又果敢。
  齐湛夸奖道:“表妹不错,不愧是我齐湛的表妹!”一句话夸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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