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宋朝做经纪人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南有七叔
南有七叔  发于:2021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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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见热闹看完了,纷纷散开,说说笑笑的,丝毫不为柳清沐的话触动。
  倒是司清湖,望着在那顶渐渐模糊的轿子,久久伫立着,唏嘘叹息。
  柳清沐六岁入青玉坊,唱曲极有天赋,十岁就能登台,比司清湖还要早。许多艺伎都想趁年轻多攒些钱财日后好做生意,或者凭借便利觅得良人。但柳清沐不一样,她只想继承青玉坊,一辈子献身于勾栏事业中。她才是对这份事业最执着、最纯粹的人,可偏偏落得如此下场!
  萧桐安慰道:“不用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都是她罪有应得!”
  司清湖点了点头,想想也是。
  要不是自己攒下了赎身费,今日的情景早已发生在她身上。
  “我们去逛逛街吧!”萧桐又道。
  两人带着灵儿和几个护卫,径直朝闹市中走去。经过拱形石桥的时候,司清湖对萧桐道:“我的珠钗。”
  那是萧桐赠她的,今日失而复得,她得好好珍藏着。
  萧桐看着一直握在手里的珠钗,心想,那是原身赠的,又不是她。要是天天看着司清湖戴着原身送的珠钗,总觉得头上绿油油的。
  于是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把珠钗投入桥下的汴河中去了。
  司清湖:“哎!”
  萧桐一笑,牵着司清湖的手疾步离开,“别人戴过的我们就不要了,为夫这就带你重新买去!”
  司清湖念念不忘地回看汴河,一脸肉疼的样子,“可是贵重,当了也有几十两,你真是浪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原身:你占了我身体,娶了我女神,还扔我的礼物!
  接下来我可能得请三天假存存稿,每日即写即发,感觉很多词不达意,文笔粗糙。快结局了想写好点,希望大家见谅。


第67章 萧家冤案
  宋朝没有宵禁制度,夜市繁华,灯火通明。即使是这三九寒冬天气,夜晚的闹市也人来人往,喧哗热闹。
  这是萧桐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正经逛夜市,牵着司清湖走在摩肩接踵的行人中,她们左顾右盼,脸上兴高采烈的。
  随着春节临近,东角楼街的摊贩也比平日多了许多,两边摆满档口,有的卖爆竹春联,有的卖灯笼彩条,大抵是年货。
  司清湖这次没戴帷帽,认出她的人不少,但因为公布了定亲消息,有未来夫婿萧桐在身边,粉丝们都只是友好打招呼,不敢上前过多叨扰。
  萧桐拉着她径直往一家首饰铺走去。
  “真的买呀?”司清湖疑惑道。
  方才萧桐把她从柳清沐手里抢回来的珠钗扔了,说要给她重新买新的,她以为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
  “娘子面前又怎敢戏言?”萧桐得意的笑道,像一个纯真的少年。
  言谈之间,两人走到了首饰柜前,上面摆满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簪、钗、步摇、华胜等,看得她们眼花缭乱。萧桐拿起一根钗头雕花镶嵌红宝石的金钗,与司清湖梳理整齐的发髻比量了一会,道:“我看这支挺适合你的。”
  这时候,中年女掌柜笑盈盈的走过来道:“萧大人当真是好眼光,这是本店最新款的发钗,与谁都相衬,更别提夫人那般美丽的女子了?”
  萧桐眉头一皱,“最新百搭款?那日后岂不是满大街的人都戴?”
  她一脸嫌弃地把发钗放回原位,仿佛烫手似的。她要给司清湖的绝不是烂大街的爆款,而是要独特的限量款!
  她那份爱妻心切的心思,掌柜了如指掌,拍了拍手,让伙计捧来一根发钗。
  铺着红布的托盘安放的一根发钗,瞬间吸引了萧桐和司清湖的目光。发钗两根细小的钗柄,以金打造,镂空雕刻,头上一只绿松石雕琢而成的青鸾,青鸾张开翅膀,像是要直飞天际。翅膀镶金粉,青鸾尾巴嵌珍珠,嘴里衔着四串细小的金珠,每串金珠末端各坠着一颗珍珠。其雕刻精湛、用料珍贵,的确是坊间不可多得之物。
  掌柜的道:“这是本店特做,独一无二的青鸾发钗!”
  听到“独一无二”,萧桐脸上露出喜色,问司清湖:“你喜欢吗?”
  司清湖微笑点头。萧桐拿起来欲往她头上试戴,她握住了萧桐手腕,顾虑道:“这一定很贵重的。”
  司清湖并非视财如命之人,平时也不缺银两,只是从前一直惦记着存赎身费,花钱从来不会大手大脚,不必要买的东西就尽量别买。这支发钗珍贵异常,不决定买的时候,她是不会随便试戴的。
  萧桐却道:“只要你喜欢,多贵重我都给你买下。”
  掌柜热情笑道:“这钗呀,原价是二百两,既然夫人喜欢,老身可以送!”
  “什么?”萧桐和司清湖惊得异口同声。
  无功不受禄的,掌柜如此热情必有所图。萧桐立即警惕起来,掌柜犹豫再三,才笑嘻嘻道:“这不大人和夫人迟早都要成亲,老身就想和你们合作,成亲之日,大人和夫人身上所有的首饰都由我店包下,不收一分钱!”
  萧桐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掌柜是打算让她们成亲之日,戴上她店里的首饰,日后她便可在坊间借着“司清湖成亲之选”名头打广告。以她们在坊间的名声,所带来的的广告效益自然比几件贵重饰品的价值要更高。
  早两日裁缝铺的张老板也上门求合作了,免费为她们制作喜服。
  看来宋朝人的商业头脑也不亚于现代人,已经盯上她们的婚礼了!
  萧桐想了想,再看看这家店首饰的品质,的确可以考虑合作。但是距离成亲的日子还长远,有许多变数,最终她还是掏出两百两买下这根青鸾发钗,至于合作事宜,待她们考虑考虑,日后上门再谈。
  走出店铺门口,萧桐打开首饰盒子,对司清湖笑道:“来,我帮你戴上。”
  司清湖本来还因那二百两肉疼着,但看这青鸾发钗如此精美,算是物有所值,心情也舒畅起来,环顾四面,身后是几个侍卫和灵儿,路上还有来往的行人。
  “回去再戴吧!”她羞赧道。
  “买了好东西就是要显摆。”
  萧桐二话不说,从盒子拿出发钗,举起来正要插入司清湖的发髻之中,忽然被司清湖身后十步之外一个从马车下来的男子吸引了目光。
  男子头戴黑纱帷帽,身着紫红色宽袖衣裳,刚从马车出来,面前的黑纱随风掀起了一半,可见其面容敷粉凝脂,画着黑浓的柳叶眉,像两把锋利的刀刃,盖在那双阴柔的丹凤眼之上。
  只一刹那的目光,萧桐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握着还没为司清湖戴上的青鸾钗,下意识走向那辆马车。
  司清湖和护卫都疑惑地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外,男子下车后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走进了酒楼,萧桐驻足看向酒楼内,看着那紫红色衣裳男子领着随从踏上楼梯。
  司清湖来到她身边道:“四郎,你看见谁了?”
  男子的身影消息在楼梯拐角处,萧桐收回视线,用力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像是见鬼似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四郎,你怎么了?”
  司清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萧桐回过神来,道:“我好像看到吴十三了。”
  “吴十三?”司清湖不由得震悚。
  萧桐口中的吴十三司清湖也认识,曾经是坊间有名气的男艺伎,行当是大曲舞蹈领舞,长相俊美,身为男子却惹得许多纨绔士大夫痴狂迷恋,在勾栏台上为他一掷千金。是萧氏牙行曾经的艺伎,她震悚的是,此人不是去年在戏台上突然猝死的艺伎吗?
  正因为他,萧桐和她爹锒铛入狱,她爹身死狱中,而萧家几乎倾家荡产!
  “难道我见鬼了?”萧桐喃喃道,回头看那男子乘来的马车犹在,“可马车你们也能看到?”
  “人死又怎么可能复生,你看错了吧?”司清湖平静地得出结论。
  萧桐叹了口气,“或许吧!”
  她看到那人仅仅刹那,没仔细见过。虽然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但毕竟人有相似。
  吴十三签入牙行前就有一定的知名度,离开原来的东家后被萧桐的爹以宽厚的条件打动,与萧氏牙行签下契约,可惜三年后就去世了。萧桐当时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在勾栏也只看司清湖,从不管牙行的事,去牙行次数屈指可数,与那个吴十三更是没见过几面,看错了也不奇怪。
  司清湖挽着她的手,温声劝道:“你就是太着急你爹的事了。咱们回去吧,先别想太多!”
  萧桐颔首嗯了一声,跟着司清湖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桐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照常入大内当差。最近大内忙着筹备除夕宴以及皇家宗室的各种宴会,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想其他,最近更是忙得将近亥时才回到家中。
  那晚萧桐踏进家门,前院的长廊掌着几盏灯笼,异常的明亮。
  小荔枝急匆匆地朝她走来。
  “小荔枝,你怎么还不歇息?”萧桐首先道。
  小荔枝道:“当家的,大爷和五爷他们在内堂等你呢!”
  萧桐一怔,旋即加快脚步往内堂去,想必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了内堂,只见萧栗坐在主位,萧梓和萧椅坐在一边,看到她后,几人神色有些激动。赶紧招呼她坐下。
  “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萧桐急问。
  “爹的事情查出一些眉目了。”萧栗面色沉重道。
  “什么眉目?”
  萧桐和她爹萧远望自艺伎吴十三猝死后第三日入狱,十日后萧远望却死于狱中,据狱卒和牢头的说法,是病死的,从狱中送回来的尸体看起来并无异常,仵作验尸结果也是病死,所以萧家自然相信了。
  最后官府出了判词,把萧远望定为压榨艺伎、草菅人命的奸商。萧家上下深知萧远望为人和善仁慈,又怎么能让他背负骂名、蒙冤而死?
  萧栗在开封府当小吏,江氏便让他致力于调查案情,翻供证明萧远望的清白。前几个月萧栗处处碰壁什么线索都没寻到。直到半年前新党开始清洗旧党,把开封府里原来的旧党人驱逐了出去,加上结识了梁公子,开封府里许多官吏因为梁公子之父是刑部尚书,为了巴结他都愿意帮助萧栗。
  苦苦追查一年,却得到了让人意外的真相。
  “爹他……他是被人灌药活活毒死的!”
  说完,萧栗的眼中涌上了水光。
  在场的萧梓、萧椅皆面若凝霜。
  所有人都以为萧远望是在狱中病死,如今真相出来,亲耳听到人是被狱卒按着,强行灌毒,手脚拼命挣扎,活生生的人到最后停止了颤动。悲愤的画面扑面而来,再想到萧家一直被蒙在鼓里就更为难受!
  萧桐是魂穿过来的,和萧远望本没有什么父女之情,可与萧家人相处了一年,萧家人善良热情,待她那么好,她早已把自己当作萧家的一份子。今夜听见父亲真正的死因,顿时难受得如鲠在喉。
  “奶奶她知道了么?”萧桐又问。
  萧椅道:“知道了,大哥特意饭后才说,老人家哭了许久,我娘和大姐送她回房里哄去了。”
  这件事最难受的莫过于身为死者母亲的江氏,有大姐和婶婶安慰萧桐就放心了。
  萧梓不解道:“可他们为什么要毒死大伯?”
  吴十三台上猝死后,他的家属立即大闹开封府,诬陷萧远望草菅人命,不把艺伎性命当人命,导致吴十三疲劳猝死,这一条罪名萧家无法自证,最后坐实了萧远望的罪名,萧家赔了一千两给吴家。如若萧远望不死在狱中,轻则判流放,重则斩首。
  可为何他们要多此一举在狱中下毒?要置萧远望于死地,继续闹大此事,直接判斩首不就不会落下把柄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难怪一向头脑简单的萧梓也有此问。
  “大哥是如何得知爹被下毒的?”萧桐问。
  萧栗道:“当时的牢头已经认罪了,可他也不清楚那些人为何要毒死爹?”
  萧桐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揣测道:“会不会是……爹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栗和萧椅想了想,都颔首认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栗道。
  萧椅道:“可大伯人在大牢里,能知道什么?”
  兄妹几人苦思冥想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想出萧远望生前究竟知道了什么。萧桐回到床上仍然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萧椅最后的那句话。
  自言自语道:“爹在大牢里,究竟知道了什么?”
  “或者是入大牢前就知道了什么。”
  她紧闭上双眼,用尽全力思考头脑依旧一片空白。心里忍不住唾骂原身,若她不是这般纨绔,对牙行多上点心说不定就能从萧远望口中知晓一二了。
  忽然,她的脑海浮现出一幅画面,帷帽黑纱随风飘起,露出半张敷粉凝脂妖孽般的脸,那人身着紫红色衣裳从马车走下来。
  萧桐蓦地睁开双眸,面色震惊,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晚她见到的那个妖媚男子会不会真的是吴十三,因为萧远望知道他是假死,所以在狱中被下毒灭口?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吴十三猝死于勾栏戏台,台下几百个观众亲眼所见,他怎么可能假死?
  再者,即使瞒过了观众,那开封府的捕头、仵作也验过尸体,最后亦有家属认领,整个流程十几天,世间不可能有一种神药让他诈死十几天而后生。
  他假死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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