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站直了身子,俯身吻下去,叩开两片唇瓣,化被动为主动。
手游移在对方腰际,找到衣结的位置,摸索了片刻,一扯,紧紧的衣结瞬间松散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来了。
下章学步车,但是明天出去玩,周日照常不更,大家先自行想象一下。
第60章 狼狈
静谧的院子,纷纷扬扬的雪花簌簌地打落在屋檐和枝头上。透过门扇,小屋里散发出朦胧的烛光,把屋内两道抱在一起亲吻的身影折射到屋子的侧壁上!
屋外天寒地冻,但隔着一扇门扉的二人周身像被火包围,吻得忘乎所以。
萧桐的唇离开两片柔软水润,沿着光滑的脸庞游移至到耳后,怀中瘦弱的人儿背靠门,因为触到敏感之处,明显战栗了一下,轻哼一声。
薄唇沿着耳后到脖颈,密密麻麻的刺激着司清湖,让她战栗不止,呢喃声如歌似水。手在纤细的腰肢来回逡巡,终于寻着了衣结,一扯。怀里的人厚厚的衣衫变得松垮垮的,外面的衣衫水一般滑落。
司清湖无骨似的窝在萧桐怀里,忽然恢复了些许理智,迷离的眼睛看她,浅声求道:“别在这,冷。”
萧桐温润的笑了,“好。”
说罢,连着松垮的衣裳,横抱起司清湖,大步走向里间的架子床,把人轻轻放下。
床前五步之外烧着一炭盆,偶尔火星噼啪作响,通红的火炭,烘得床上的人也暖融融的。
不知是炭火烘的还是身体的躁动,司清湖的脸颊红晕,像只苹果,萧桐盖上了锦被,俯身一口攫下去,同时把那松垮的衣裳全数剥落。她吻着她,从唇到脸颊,来回逡巡。手掌像游蛇一般沿着玉璧一路而下,探索到两根玉竹之间。
萧桐搂紧了紧张战栗的身子,在她耳边呢喃道:“别害怕。”
司清湖水光灼灼的眼眸充满信任,“嗯。”
下一刻,司清湖感到一阵刺痛,她倒抽了口气,羞得别过脸,眼中泪光闪闪,咬紧了自己的手指,抑制着声音。
疼痛难受的感觉消失殆尽,整个人放松下来。火焰一浪接一浪地扑打在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便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屋子寂静,弥散开旖旎的气味,偶尔传来噼啪的炭火跳动声,床头的油灯只剩小团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架子床上。
萧桐只穿着一袭白色中单,额上还挂着汗珠,正在替昏睡过去的人儿擦拭,一抹嫣红映入眼中,萧桐心中有欣慰也有心疼内疚,不知道自己方才有没有保护好她!
她抱起不着寸缕的身子,为司清湖穿上白色的里衣,扣到最上面那颗扣子。看着怀里人散乱的柔发,她把头发拨弄整齐,露出漂亮安恬的睡容,脸颊还是绯红的。
萧桐唇畔轻翘,抚了抚那张脸,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美好的女子?
她躺下司清湖身边,盖好被子,把人搂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唇,道:“晚安。”
油灯燃尽,炭火式微,破晓的微光伴随着呼呼的风声透过门扇进入屋里,架子床上的两人盖着厚厚的锦被抱在一起睡,暖融融的。
司清湖动了动,小腹、腿间袭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睁开模糊的双眼,就见到萧桐恬静的睡容,目光变得清醒,想起昨夜的缠绵,羞赧、心里也甘甘甜甜的。她摸着萧桐的脸,细细打量起来。
黑发紧束,凌乱的几条发丝散落在饱满的额头,白皙光滑的肌肤,弯如月牙、浓如泼墨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粉薄的两片唇瓣,结合在一张脸上当真是恰到好处的俊美。
她敛着温柔的笑,亲了一下萧桐的鼻尖。眼看天色已亮,想起昨夜与萧桐跨过围墙见面,情到浓时,顾不得规矩礼节,就让萧桐翻过墙进了自己的屋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大清早让人看到萧桐在她屋里,也不知道会落得个怎样的名声?
萧桐如今有了官身,更应当避讳一下。
想到这些,司清湖推了推萧桐,道:“四郎,起来了!四郎!”
萧桐呢喃道:“再睡会,外面好冷。”
司清湖又推了推,“起来了,一会灵儿就要来了。”
“呼……”
寒风的吹过的声音像鬼魅歌唱,扑打在窗牖上,从缝隙钻进了屋里。床边的炭火微弱,屋内有点冷,萧桐拉高了被子,盖过两人的头上,抱紧司清湖撒娇道:“好冷呀,能不能不起?”
“你是想让牙行和萧家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司清湖道。
“有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忽然,门外传来灵儿的喊声,“小姐!”
被窝内的司清湖大惊失色,赶紧从被窝探出脑袋然后朝屋外大声道:“灵儿,你先去厨房给我打些粥!”
外头安静了一会,才传来应诺声。
司清湖一把将被子掀开,萧桐瞬间清醒过来,搂着身子,冻得嗷嗷直叫!
司清湖慌乱地披上一件外衣,然后拿起扔在床尾的萧桐的衣裳,手忙脚乱地加在她身上,萧桐被她那争分夺秒的紧迫感影响,紧张得连衣襟也来不及理正就勒上了衣带!
“快走!”
她还在穿袜履,司清湖就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我的袜子!”
萧桐刚穿好了一只鞋,另一只脚还没穿袜子就被拉走了,只得提着鞋子一只脚跳着跟上一只脚穿靴。
司清湖昨夜被她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如今腿软不说,还肚子疼、下身疼,走路姿势都不自然,步子没法迈得太快!
萧桐想往院子正门走去,司清湖用力把她拽向围墙那边,“这儿!”
现在天才朦胧光,牙行杂役在扫地了,要是让他们看到萧桐从她院子出去,这事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萧桐走到围墙下,回过头不甘地问。
“快上去!”司清湖道。
萧桐连续跳了两下,手够着了围墙,却因方才一连串焦急的动作耗尽了力气,爬不上去,摔了回来。
司清湖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隐隐作疼的小腹,然后咬牙忍着痛,在萧桐再次跳起来,手够着围墙的时候,握着她的两脚踝往上推,“使劲!”
萧桐艰难地爬上了墙头,昨夜的温存早已被消耗殆尽,想多说两句话,很快就被催促着跳回自己的院子里。总算站定了身体,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胸口,心道:“为什么别人事后都能一起躺在床上卿卿我我,一起躲在被窝取暖,一起吃香喷喷的早餐,而我们却像偷情这么狼狈?”
还得在墙上翻来翻去,她们是谁出轨了吗?
那厢,司清湖回到屋子,忍着浑身的酸痛,捡起了萧桐落在床下的袜子,扯起那张满是旖旎气味的床单,看着上面留下大片的水渍、一抹嫣红,心里又腾起羞赧的感觉,思忖着一会如何向灵儿解释。
“小姐,粥来了!”
灵儿捧着一个托盘进来,闻到那奇异芬芳的气味,看着司清湖从里间走出来,继续把目光往她身后探,却再没有人走出来。灵儿疑惑了,心想,“昨夜明明听到萧当家的声音,难道是听错了?”
灵儿这举动,让司清湖有点心虚,想来灵儿是怀疑了。她道:“先放下吧!”
“哦。”
灵儿把托盘放到台上,却见托盘上一个盖子封住的陶瓷盅,两个碗两个勺子,两个!
司清湖惊诧地看向灵儿。
灵儿尴尬的笑了笑,道:“灵儿以为萧当家还在。我先去给小姐打水洗漱!”
说完灵儿就一溜烟似的走了,司清湖羞涩窘迫,难为情地扶了扶额。
昨晚她都咬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忍着不喊出声了,灵儿为什么还能听到?太羞耻了!
要知道这样她就不用赶着萧桐走了!
吃过热腾腾的粥后,司清湖让灵儿打了一盆热水沐浴,顺便让她把床单换洗了。
大雪还在肆虐汴京。
浑身疲软和疼痛再度袭来,司清湖今日没什么事要忙,就又回床上休息去了。
萧家那边,萧桐向江氏请安后,搀扶着她沿着长廊往院子门口走去。
江氏慈祥的笑着道:“如今你得官身回家,都还没见过清湖,今晚设家宴,去把她也请过来吧!”
萧桐心虚地抿了抿唇,奶奶以为她还没见过清湖,事实是她们不仅见过,该发生的还都发生了,今早才从她那儿回来!
可是司清湖昨夜被她折腾得昏睡过去,今日送她离开的时候还疼得浑身不灵活,现在估计在休息吧!
“要不家宴明日再设,再请她过来?”
江氏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掌萧桐的手背,道:“你这孩子,刚回来没见着清湖就说要娶她,如今让把人接过来又在推搪,你到底还有几分真心?”
“好,我这就去!”
萧桐吓得赶紧应承,再这么下去她又要被当作负心渣女,少不了挨一顿揍!
话音刚落,萧椅就迎面走来,说外面有宾客拜访萧桐,奶奶就对萧桐道:“那你先去接待客人,椅儿去接清湖过来!”
萧桐急得几步上前,拦在萧椅面前,“三姐,还是我去吧!”
看司清湖今早那紧张的样子,显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们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靠着翻.墙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已经苟合,不,结合在一起这件事!
要是萧椅贸然过去,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不太好了。
萧椅觉得她过分紧张,一把推开她,道:“急什么,见面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
萧椅走得大步流星,萧桐追也追不上,最后只能蔫着脑袋去接待宾客!
萧氏牙行后院,灵儿还在浣衣房搓洗床单,萧椅大步走进司清湖的院子,喊了一声“师妹”,推门而入。
司清湖刚醒过来,还不晓得怎么一回事,萧椅就走到了床边,睁开疲弱的双眸,“师姐,你怎么来了?”
萧椅吓了一惊,“师妹,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面色疲弱,声音无力,像是一朵被狠狠□□过的娇花!况且,她认识的司清湖,无论寒冬酷暑,只要不生病,从来不会在白天睡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月事来了。”司清湖难为情的垂下眼眸。
萧椅的眼神将信将疑,又不是第一次来月事!环顾四周,竟然看到床头的衫架子上挂了一块深棕色的方形牌,头连红绳尾悬流苏,有点熟悉。她拿下来一看,果然是萧桐接任牙行当家的那日,奶奶给她的萧家传下来的付身牌!
“大饭桶昨晚来过?”
司清湖看了一眼付身牌,终究是留下了破绽!
认命地点了点头。
萧椅气呼呼的捶床,“这个没良心的,没轻没重把你欺负成这样,我去帮你出头!”
司清湖吓得赶紧拉着萧椅。
想起昨夜萧桐担心伤着了她,刻意的忍耐,由缓慢到迅速,由浅入深,是那般小心翼翼。
急忙道:“哎,不能怪她!她已经够有分寸了,是我……还不习惯!”
难以启齿的话,让司清湖难为情得无地自容,赶紧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
那样子害羞又可爱,一时让萧椅哭笑不得!
第61章
司清湖歇息了大半日,身体也逐渐缓过来了。听闻老夫人邀请她到萧家参加家宴,她赶紧起床穿好衣裳去赴宴,免得到时候整个萧家都知道昨晚的事。
她到了萧家就陪老夫人聊天,直至晡食,一顿其乐融融的家宴过后,天色已经全黑,雪停了半日,又开始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萧桐送司清湖回牙行,二人身着棉衣,肩披狐裘,牵着手,借着路边灯笼暖黄的光芒,走在阔落的街道上。
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靴子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官家念我新官上任,想必家里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便给了我十天休整。过了十天我就要每日到大内当差了,牙行的事还得依靠你和大姐、三姐了。”萧桐边走边道。
司清湖柔声道:“你尽管放心去吧,如今牙行已经稳定下来,我们都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辛苦你了……娘子!”
司清湖脚步骤然停下,瞪大了杏眼看向萧桐,只见对方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笑眼眯眯的,嘴角噙着些许得意。
“谁是你娘子!”司清湖羞赧一笑,快步走了。
她语气听起来像嗔怪,实际上心里流淌着丝丝的甘甜。
萧桐没辙地笑了,小跑着追上去。她的小仙女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害羞别扭?
到了司清湖的屋檐下,萧桐以为司清湖要退开门,下意识往前迈步。对方却突然止步,回头看着她,局束不安的:“我到了。”
她不是有意拒绝萧桐入内,只是担心两人如昨夜那样无法抑止,过分沉溺于□□之事!
萧桐一怔,这是逐客令?然后她撅了噘嘴,装作委屈的样子道:“我冒着雪,大老远送你回来,你一杯热茶都不给我喝?”
“我都离开这么久了,屋里自然没有热茶。”
司清湖敛着笑容,眼里全是宠溺,从衣袖掏出她的付身牌,悬在她眼前,“你怎可这般糊涂,连当家的付身牌都忘了?”
“还不是你催促太紧。”
“是师姐在我屋里发现的,以后别想在我这造次了!”
萧桐不屑,“发现就发现,难不成她还向奶奶告状?”
司清湖贴近了萧桐,低头将付身牌挂回她腰间,一边叮嘱道:“你如今是教坊副使,我们还没定亲,大晚上的你进了我的院子不走,你让方才看着你进来的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