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想，许玮不会这么简单被说服了吧？
　　许玮：“……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算了，原谅你，谁让我那么喜欢你。”
　　顾意：“……”
　　乔希：“……”
　　许玮呸了两声：“草，入戏太深了。”
　　……
　　乔希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开始写歌。
　　他没有乐器，一边哼旋律，一边录下来，再回头去调整。
　　梁嘉言安安静静听着，很贴心地没有开游戏语音，以免干扰他。
　　因为有想法，乔希写得很快。
　　等他忙完之后，梁嘉言才出声：“这是游戏主题曲？”
　　乔希喝了口水润润嗓，“对啊，好听吗？”
　　梁嘉言想了想：“挺好听的，不过我记得游戏主题曲，一般来说要么是很轻快的，比如少侠初入江湖的感觉，要么就是走热血风格，你这个有点……”
　　乔希：“怎么了？不挺正经的吗，这首歌的故事就是，一对知己被奸人所迷惑，分道扬镳，而后再次重逢，一笑泯恩仇。”
　　梁嘉言：“我怀疑你在内涵。”
　　乔希伸了个懒腰，“差不多吧。”
　　梁嘉言老实道：“其实我以为你还要走阴间风，说不定为了你还开辟出一个地狱副本，用来当背景音乐刚好。”
　　乔希：“……”
　　原主能写，他可不擅长。
　　梁嘉言怕挨揍，赶紧换了话题，“你有几成把握？”
　　乔希保守地说：“其实，世界上并没有十全把握的事情，任何事都有可能出意外。”
　　梁嘉言配合道：“但是。”
　　乔希：“但是我不一样，我觉得我有十成。”
　　梁嘉言：“……幸好也就我们私下说说，就算你被打脸了也没人知道。”
　　乔希“呵”了一声：“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梁嘉言：“行啦，你先想好怎么录音吧，去租个录音棚？”
　　乔希：“……”
　　录音确实是个问题。
　　但乔希已经想好了求助对象。
　　乔希打开微信，何志和傅熙和之中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傅熙和。
　　之前他说何志是个抠门精。
　　有事先跟助理申请，让助理去通知上级。
　　乔希想了想，这样好像也没毛病。
　　乔：许哥，后备箱有牛奶，你看见了吗？一份心意，不要嫌弃。
　　傅熙和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
　　他拿起手机，哼了一声。
　　有话快说：你说的是被一只小老鼠偷走两罐的“一箱”牛奶？
　　乔：呃……
　　有话快说：收到了，你残缺的心意。
　　乔：……
　　乔希的目光落在“小老鼠”三个字上面，不知怎么想起了他车上的猫咪摆件。
　　咳。
　　人家也就随口一说。
　　乔希缓了缓神，若无其事地回：残缺是为了下一次的圆满，下次送你两箱。
　　有话快说：什么事？
　　乔：我想借用录音棚可以吗？
　　有话快说：可以。
　　乔：不用跟何老师打申请吗？需要费用吗？
　　有话快说：不需要，你想租哪天？
　　乔：后天或者大后天下午行吗，我没课。
　　旋律有了，乔希还要花点时间编曲。
　　傅熙和发了个信息给何志，询问了他一下。
　　得到何志回复后，傅熙和回：行，你后天过来。
　　乔：谢谢，下次请你吃饭。
　　傅熙和敲下“不用”两个字，发出去的前一秒，他删掉重打。
　　有话快说：先预约，我不随便跟人吃饭。
　　乔：那先抽个号吧，去哪里抽？
　　有话快说：轮到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乔：行……
　　业务还挺繁忙。
　　乔希解决了一桩心事，忍不住哼起了歌。
　　他正准备去洗澡，又收到了顾意的微信。
　　顾咕咕：乔希，之前论坛上的帖子，要去澄清吗？
　　乔：不急，让我来。
　　顾咕咕：？
　　乔：而且警察没给你答复，你也未必完全相信我。
　　顾意默认了，并没有回复。
　　乔：所以，这个帖子留着吧。
　　乔希哼着歌，起身去洗澡。
　　就让他来榨干……啊不，发挥它的价值吧。


第20章
　　一周后。
　　乔希把这首《红尘月明》上传，松了口气。
　　这一周里，他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录音棚。
　　乔希没见到傅熙和，也没见到何志，但似乎已经有人打了招呼，他想做什么都行。
　　甚至他们还帮他找来了乐手，录了部分乐器。
　　乔希看到乐手的时候，差点自闭了。
　　他没有钱付。
　　乐手听他问价，看着他一脸学生气，便明白了缘由，“钱不用你付，挂账在音笆。”
　　乔希暗暗感叹，居然还有这么天使的公司。
　　钱虽然没收，但是人情已经欠下了。
　　乔希后来见过一次何志，真诚道了谢。
　　何志摆摆手：“这跟我关系不大，主要是傅总……”
　　看着乔希疑惑的目光，何志心道坏菜，他们傅总为了这个男生连姓氏都不要了，还装成小助理，这要是功亏一篑，他的年终奖就凉了。
　　何志硬着头皮把话接了下去：“我们的副总监，小许他升职了，你还不知道吧，哈哈哈。”
　　乔希眉目舒展开，“那我还没恭喜他。”
　　何志：“傅总他很欣赏你，费用也是他交的，要谢就谢他。”
　　乔希愣了愣，笑道：“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乔希是真没看出来傅熙和对他有几分欣赏，几次相处都没什么表情，看着很勉强的样子。
　　但沈昕也这么说过，他夸过他。
　　乔希想起那句“小老鼠”，心中微微有些异样。
　　可能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至少还会打趣人。
　　从何志口中得知傅熙和出差了，乔希发了个微信给傅熙和，约他回来之后吃饭，想当面感谢他。
　　傅熙和收到短信的时候，确实在帝都出差。
　　这几天有一个交流峰会，邀请他出席。
　　傅熙和坐在台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台上人激情演讲。
　　手机震了震。
　　傅熙和打开看了眼，眉梢轻挑。
　　有话快说：歌录完了？
　　乔：录完了，很顺利，谢谢。
　　有话快说：想请我吃饭？
　　乔：对，或者许哥有想要的礼物吗？
　　有话快说：你有钱？
　　乔：……
　　没钱真的是最尴尬的事情。
　　要带他去吃麻辣烫感谢，乔希做不出这种事。
　　但他转念一想，距离公布结果只有一周的时间了，到时候拿了第一的话，有现金奖励，可以请他吃饭。
　　乔：那要么一周后？
　　有话快说：看我有没有时间。
　　乔：成。
　　乔：对了许哥，恭喜升职。
　　有话快说：？
　　乔：何老师说你当上副总监了，恭喜。
　　傅熙和：“……”
　　升职来得猝不及防。
　　他顿了两秒，回了个谢。
　　乔希发了个萌萌的表情包之后，就没有继续打扰他。
　　傅熙和收好手机，恰好台上的大佬已经演讲完毕，他跟着鼓起了掌。
　　在主持人上台说话的时候，他又把手机拿了出来。
　　有话快说：一周后，我有饭局吗？
　　助理：有的，有唐鼎的吴总，棉堡的赵总，还有周总刘总王总，目前定的是这么多。
　　有话快说：不重要的先推了吧。
　　助理：……好的。
　　有话快说：算了，到时候再推吧。
　　助理：好的傅总。
　　……
　　乔希上传完歌曲之后，翻了翻排行榜。
　　一翻居然有一百多首歌，数字还在缓慢上升。
　　乔希：“居然这么多人参加？”
　　梁嘉言扔开游戏，跑过来看他电脑，“你上传了？成品我还没听过，叫什么名字？”
　　乔希：“你点按照发布时间排序，倒叙，最后一个就是，叫《红尘月明》。”
　　梁嘉言催他，“你直接开了吧，我懒得过去。”
　　乔希：“懒死你算了。”
　　他点开歌曲，起身退开，让梁嘉言坐着慢慢欣赏。
　　梁嘉言现在不会听见他的歌就跑了。
　　因为《浴火》的关系，他不知不觉对乔希的歌曲抱有了几分期待。
　　校园网有点差，一直在转圈圈加载。
　　梁嘉言干脆先看起了歌词。
　　“靠。”
　　梁嘉言无语地看着歌词上方一大排参与制作的人员名单，“竹笛演奏……朱迪。我去，朱迪超有名的，得过不少奖，许多明星请他都得看他档期。”
　　乔希想起朱迪圆圆讨喜的脸蛋，“是、是吗？那么厉害？”
　　朱迪就是跟他说费用音笆结清的那位，他还八卦了几句音笆内部的艺人，乔希听得津津有味。
　　他确实很忙，录完没待多久就走了，走之前二人还交换了微信。
　　梁嘉言：“吉他……这个老师也是很厉害，天王段阳旭御用的吉他手，还有萧……还有混音、录音师、音笆传媒录音室，我感觉就这一大串名单，你已经赢了。”
　　乔希：“……”
　　梁嘉言咂舌：“你发财了？”
　　乔希：“呃，人格魅力。”
　　他现在多少有点压力大，感觉欠傅熙和的越来越多。
　　梁嘉言嘀咕：“请他们除了钱的问题，还得靠人脉，一般人都请不来，音笆这么财大气粗的吗，你一个预备役都……”
　　他话说了一半，歌曲终于加载完毕，前奏响起。
　　梁嘉言霎时收声，静静聆听。
　　歌曲一共四分多钟，梁嘉言从歌曲中听见了两个侠客的故事，青年时的相伴相知，后来因为误会一别十年，再次相见，物是人非，但当误会解开的时候，他们心中再无隔阂，一起携手快意江湖。
　　歌曲极有画面感，乔希原本的声音偏清亮，但他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压了一些嗓子，而他歌声中饱满的情感，让梁嘉言仿佛置身其中，心绪随着两位侠客的分别相遇而波动。
　　“怎么样？”一首歌毕，乔希笑眯眯地说，“你乔哥我是不是超级牛？”
　　梁嘉言幽幽叹口气：“你就不能让我回味一下吗？晚点再吹。”
　　乔希：“那行，过十分钟再吹，你先回味十分钟。”
　　梁嘉言：“……”
　　因为《剑腾天下》是古风游戏，这些歌曲大多选择的都是古风歌。
　　排行榜上前几的都是自带粉丝的古风圈歌手，亦或是娱乐圈小爱豆，再加上他们早于乔希发歌，票数已是极高。
　　梁嘉言听过前几的歌曲，有两首他原本觉得还行，但听了乔希的之后，他觉得乔希更胜一筹。
　　无论是词曲编的水平，还是他的唱功，都远远领先。
　　单论质量来看，梁嘉言个人宣判他赢了。
　　但是，最终的第一名是靠投票的。
　　如今时间还剩下一周，不但如此，乔希并没有自带粉丝。
　　梁嘉言越想越愁眉苦脸，“没问题吧？音笆给你这些资源，是要你得第一，回头翻车了怎么办？”
　　乔希把他拉起来，自己坐回电脑前，“怎么会，我也有粉丝的。”
　　梁嘉言先是疑惑，然后他想到了什么，抽抽嘴角，“你说那些毒备胎？”
　　乔希对他眨了眨眼，“给你表演一个大变活人。”
　　梁嘉言：“……别骚了，你……我草！”
　　他眼睁睁看乔希打开了游戏论坛，点开了一个加精的帖子。
　　——818那个骗了我兄弟五十万的人渣。


第21章
　　这个帖子常年飘到首页，隔三差五就有人顶贴。
　　乔希之前只看了主楼，后面没怎么看，拉到最后看了眼，发现每次无人关注的时候，就有楼主的亲友把这个帖子顶了起来。
　　帖子的热度，伴随着时间过去却毫无进展而渐渐散去，但大多数玩家都对这个有印象。
　　一旦有什么进度，关心的人肯定很多。
　　乔希注册了一个ID为十月夭夭的账号，在帖子里留了言。
　　十月夭夭：大家好，我是十月夭夭本人，这件事是这样的，我。
　　起初并无人在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点进帖子的最后一页。
　　乔希留完言之后，扭头问梁嘉言：“你注册号了没？手机号只能注册一个。”
　　梁嘉言：“注册了。”
　　他也玩过这个游戏，没少在论坛发攻略贴。
　　乔希：“号借我用一下。”
　　梁嘉言爽快答应，乔希切换了账号，用梁嘉言的号发了个新的帖子。
　　【我的妈呀，活久见，骗子十月夭夭出现了！】
　　主楼：就隔壁那个五十万的帖子，有个新号自称是本人，难道这个事情终于要有结果了？
　　帖子刚发出去不久，乔希就收到了一堆回帖。
　　——嘉年华？你重新回来玩了？
　　——表白嘉年华小哥哥呜呜呜，谢谢你的攻略贴，回来玩真的太好了！
　　乔希愣了愣，才发现梁嘉言的账号粉丝有三万，是攻略板块的版主之一。
　　“……你不早说。”乔希一阵无语。
　　梁嘉言啖瑟道：“那是你瞎。”
　　乔希哭笑不得：“怪我，早知道是这么有名的号，我就换个方式发帖了。”
　　“嘿嘿嘿。”梁嘉言暗爽了一把，“换什么样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