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小夫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池翎
池翎  发于:2021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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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了……”景黎道,“可我们在这里住着,好像也没什么进展呀?”
  哪怕日子再平静,景黎心头始终是有些不安的。事情一天不解决,秦昭就一天有暴露的危险,他实在没法像对方这么泰然处之。
  这种情绪着实有些矛盾。
  他既希望日子能继续安稳下去,秦昭不要遇到麻烦和危险。也希望事情能快些有眉目,也好早日得以解决。
  景黎纠结得坐立不安,索性不再胡思乱想,带小鱼崽出门采买。
  步入十一月之后,京城下凉得厉害。这个节骨眼秦昭生不得病,索性减少了出门的次数。
  可景黎闲不住。
  他这人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主动承担了家中大部分活,其中就包括出门采买。
  小半月下来,景黎早就把这附近摸得一清二楚。
  父子俩在集市买好了需要的物品,顺道去街口买了糕点,再一人拿着一根糖葫芦往回走。
  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料是相同的材质,鲜红的袄子背面都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鲤鱼,一大一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为可爱。
  景黎牵着小鱼崽往家的方向走,还没等走近,就看见他家大门旁边那条巷道里,有个陌生的人影正鬼鬼祟祟钻进去。
  景黎皱起眉头,下意识拉住了小鱼崽。
  那条巷道……分明是通向他家后院的,而且是条死路。
  那是什么人?
  难道是发现了秦昭的身份,想要对他不利的吗?
  景黎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没再耽搁,抱起小鱼崽快步回了家。
  这个时辰秦昭多半在书房看书,景黎把小鱼崽放在院子里,嘱咐道:“去找阿爹,小声一点哦。”
  小鱼崽乖乖地点了点头,接过景黎吃了一半的糖葫芦,转身哒哒跑了。
  如果真是冲秦昭来的,自然不能叫上他。那人现在就是个病秧子,帮不上忙就罢,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只能找阿七了。
  可景黎在屋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大圈,都没看见那青年的身影。他斟酌再三,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往后院去。
  那钻进巷道的人似乎也正好走到墙外,隔着一面白墙,景黎听见外头隐约传来脚步声。
  他家后门通常是不会锁的,与后门连通的这个院子里停了辆马车,另一头则是个简易的马厩。景黎蹲在马厩边上,探头往外看去,瞧见后门被人轻轻推开。
  景黎心跳飞快,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双陌生的布靴踏了进来。他顾不得多想,顺手抄起马厩旁边的扫帚打下去——
  “哎呦!”
  对方被景黎正正敲在脑袋上,吃痛惊呼的同时往后退了半步,没曾想脚下踩空,后脑结结实实撞在门板上,竟摔得晕了过去。
  景黎这才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这不是……江陵巡抚邓天佑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末尾设计的是萧越,后来想想他就这么被小鱼打晕也太菜了,而且后面会有一点点bug,所以稍微把情节改了一下。
  给萧越郑重道歉,白被打了两天,对不起。
  ————
  这几天病情有点反复,不确定能不能保持日更,不更会挂请假条。
  
  
第130章
  景黎和邓天佑没有正式见过面,因此对其身影并不熟悉,这会儿见到了正脸,才想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景黎连忙丢下扫帚,去把人扶起来:“邓、邓大人……你醒醒!”
  可怜的邓巡抚只是一介读书人,被这么一通折腾,竟真的失去意识,怎么唤也唤不醒。
  景黎又是给人顺气,又是按人中,折腾了半天也没把人弄醒。
  秦昭走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
  他方才看见小鱼崽自己回来就觉得不对劲,连忙抱着崽出来找人,可惜还是晚来了一步。
  秦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邓天佑,又看了看蹲在他旁边一脸愧疚的景黎,不用解释,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揉着眉心,叹道:“把他扶进屋躺会儿吧。”
  .
  邓天佑是与秦昭约好来这里见面的。
  这些时日,秦昭并非坐以待毙,不过京中一直没有动静,他便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至于邓天佑,此人这些日子正好回京述职,在出发前就收到了秦昭的消息,要他进京后来这里当面一叙。
  他为人谨慎,怕被人看见自己出入秦昭府邸而生疑,因此只独自前来,还偷偷从后门进入。
  谁知道不巧让景黎给撞见了。
  景黎这些日子警惕性比过往强了不少,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看见有人这么鬼鬼祟祟来自家后门,当然会有敌意。
  至于秦昭,他只是大约算到邓天佑这几日会登门,但具体什么时间并不知晓,所以没有提前告诉景黎。
  总之……
  就变成了这个结果。
  邓天佑昏迷了快小半个时辰才悠悠转醒,他刚动了动,就有人过来扶他:“你醒啦,头还疼吗?”
  他额头的伤处已经被上药包扎好,邓天佑定了定神,看清自己面前那清秀漂亮的小少年:“你是……”
  “这是我夫郎。”
  邓天佑这才注意到,秦昭也在屋里。
  这是秦昭家中的一间客房,邓天佑躺在床上,而秦昭就坐在床边,手边的小案上还放着刚给他包扎用的纱布和伤药。
  “王爷,您……我这是……”
  邓天佑是个极其懂礼数的读书人,看清现下的情形后就想坐起来,却被那少年按住,关切道:“你先别乱动,头还晕不晕?”
  “我……”邓天佑一时间有些晃神,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询问,“我方才怎么晕过去了?”
  他抬手碰了碰额头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处,恍惚问:“还受了伤?”
  景黎心虚地看向秦昭。
  秦昭清了清嗓子,平静道:“你摔倒了。”
  “……啊?”
  秦昭:“没错,是摔倒了,我夫郎将你带回来的。”
  秦昭的神情俨然正经,邓天佑深信不疑,当即起身朝景黎行了一礼:“多谢王妃。”
  景黎:“……”
  景黎还是头一次被这么称呼,不适应得很,回应时都有些磕巴:“没、没关系。”
  反观秦昭,丝毫没有欺骗别人的心虚感,正色道:“你不能在我这里久留,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是。”邓天佑应道。
  秦昭领邓天佑去桌边坐下,慢慢详谈。景黎插不上什么话,但也不想离开,主动帮着端茶倒水。
  秦昭瞧了他一眼,随他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可去过宫中了?”秦昭问。
  邓天佑答:“昨日一早回来的,午时后便进了宫。”
  “见到圣上了吗?”
  邓天佑摇了摇头。
  “现在朝中大小事务都由太后做主,问及圣上,只说病体虚弱,不便见人。”邓天佑话音顿了顿,道,“不过我听说,礼部已经在准备年末祭祖。”
  “哦?”秦昭眉梢微扬,“什么时候?”
  “应当是十二月十六。”
  这消息秦昭还没有收到。
  他虽然在京城铺设了情报网,但消息来源有快有慢,肯定比不上邓天佑这种在朝为官的重臣。
  现在已是十一月末,也就是说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大半个月,倒是足够让他布置了。
  秦昭道:“我想与圣上见一面,需要你帮忙。”
  “祭祖的时候?”
  “对。”秦昭道,“祭祖大典圣上会亲自出面,而祖庙距离京城有些路程,来去至少要耽搁三日光景。这三日之间,找个机会让我与圣上见一面。”
  邓天佑稍稍迟疑片刻,仍是点头:“好。”
  秦昭又问了一些最近的朝中细节,邓天佑将自己知道的一一答了,说话温雅得体,不疾不徐。
  景黎饶有兴致地看他。
  邓天佑十八岁就中了状元,此后一直在秦昭门下,算得上是秦昭的半个学生。这人在秦昭身边的确写得很好,行为举止,处事风格,都像极了秦昭。
  不过他缺了秦昭那份淡然自信,当是因为出身有别。
  瞧着邓天佑的模样,景黎更加好奇那位传闻中的小皇帝是什么模样。那可是被秦昭从小带大,教导了七年的人物。
  景黎想得有点走神,没注意到他们又说了什么。没过多久,邓天佑起身告辞,像来时一样,从后门离开了。
  秦昭将人送出了门,一回头,就被一个软乎乎的小崽子抱住了腿。
  小鱼崽在长辈们谈事的时候一直乖乖自己在院子里玩,直到现在才冒出来找存在感。
  景黎见他两手空空,才想起件事:“我的糖葫芦呢?”
  小鱼崽往秦昭身后躲:“被吃掉啦。”
  “被谁吃掉了呀?”景黎把小崽子揪出来,学着他的语气问,“爹爹不是让你帮我拿着吗?”
  小鱼崽眨了眨眼,无辜道:“可爹爹没说不能吃呀。”
  “……”景黎竟然答不上来。
  他拎着小鱼崽的后领,抬起头,对秦昭道:“看你乱教,你儿子都学会你的坏心眼了。”
  秦昭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坏心眼。
  不过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和景黎讲道理,夫郎是用来哄的,不是讲道理的。他点点头,认下来:“我的错,改日赔你一根,哦不,两根。”
  景黎满意了:“成交!”
  二人遂带孩子回屋。
  景黎没一会儿就忘了糖葫芦的事,继续开开心心和小鱼崽抢糕点吃。
  他带孩子的风格也算是独一份,别人家父母都是将最好的留给孩子,但景黎不是。某人从不让自己受委屈,在小鱼崽很小的时候,就偷偷分他的糕点吃。
  那会儿小崽子还不懂事,时常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一块糕点,到了嘴里却只剩了一点。
  而到了现在,景黎被越来越聪明的小崽子抓包了几次,索性正大光明和他抢着吃。
  每每让秦昭觉得自己仿佛养了两个孩子。
  “所以你一早就打算利用邓天佑去见小皇帝?我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帮你呀?”又想起刚才的事,景黎问。
  或许是因为邓天佑是朝廷重臣,景黎对他一直有种天生的不信任感。
  哪怕他身上的气质与秦昭再像。
  身为荣亲王的门生,能在荣亲王失势后迅速倒戈,还被委以重用,这种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秦昭大致能猜到他在担忧什么,解释道:“我想要回来,朝中其实有不少人可用,但你知道为何我偏要选择邓天佑和萧越这两个人吗?”
  “因为他们一个有官职,一个有兵权?”
  “不是。”秦昭摇头,“邓天佑和萧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有自己绝不动摇的信念。”
  景黎没听明白。
  秦昭道:“萧家世代为国之大将,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祖辈曾跟着开国皇帝四处征战,祁氏一族对萧家有莫大的恩情。传到萧越这一辈,他为人桀骜,不受管束,在他心中,他想要的无非两件事。”
  “萧家平安顺遂,拥护祁氏江山。”
  至于坐在皇位上的是谁,只要那个人仍是祁氏血脉,萧越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人。
  “邓天佑就更简单了。”秦昭道,“他出身穷苦,一心只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太在乎百姓的安危,甚至超过了对权势的敬畏。这也是他当初与我政见不合的原因。”
  “我都没看出来……”
  邓天佑是个标准的文人外表,景黎从来没想到他骨子里竟有这样的血性。
  秦昭笑了笑:“他这样的人,要是遇上个暴戾无度的昏君,恐怕活不过三日。”
  “可他如果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帮你呀?”
  景黎还是不明白。
  邓天佑这种人哪怕再不敬畏皇权,也不会随便背叛才是。
  “因为我告诉他,当年我被毒害另有隐情,太后恐有谋权篡位的野心。”秦昭淡声道。
  “啊?”景黎一怔,“你怎么知道太后……”
  秦昭:“我不知道。”
  景黎愣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从秦昭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他不会是……随便说出来骗邓天佑的吧???
  秦昭悠悠叹了口气:“邓天佑不像萧越那个武夫那么没脑子,我总得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说服他帮我。”
  景黎:“……”
  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利用了别人还理直气壮说人家没脑子!
  不过也是,要是真的很有脑子,也不会被秦昭骗得这么惨了。
  这不是被卖了都还要帮着数钱么?
  这人没有心。
  景黎神情都有些恍惚,问:“那你没想过,万一你想得不对,这件事和太后无关,到时候真相揭露,邓天佑不就知道了吗?”
  “那又如何?”秦昭反问。
  是啊,知道了又能如何?
  当初在江陵重逢那天夜里,如果邓天佑没有答应帮秦昭,他甚至可能没法活着离开那里。哪怕最后事情与秦昭所想背道而驰,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邓天佑只是一介文官,他还能威胁到秦昭不成?
  景黎想明白了这些,沉默下来。
  原来这个人一直在心中思考这么多事情。
  难怪大夫说他思虑过重。
  “怎么,觉得我对邓天佑太狠了?”秦昭瞧着景黎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找补道,“但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应当没有错,圣上一定出了什么事,多半就与太后有关。所以算起来……我也不是完全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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