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穿越重生]——BY:楼望秋
楼望秋  发于:2021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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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恐惧自心底而起,他害怕治鸟最终也会走上同样的路,又天真,只怕还以为没什么问题。
  从前未曾察觉,只想着常人的情感,想要所求王爷的爱意,至今才知这人的爱意,本就是违背伦常的。
  苏冉不敢去爱他了,只想带治鸟也从这人身边逃开。转念又想到那天晚上听来的话,心里揣度着王爷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那天晚上出现之人的意思?
  或许有时候,真相总会被人在不经意间发觉。
  也怪“时亭”以前,从来看不上爱侣间的情情爱爱,谁晓得一朝见到治鸟,无端心生波澜。那时候他便知晓,这人是他命中注定的情劫。
  他要杀死这个人。
  那时候,“时亭”真得认为,只要治鸟死了,便能够证明自己绝不会被情爱迷惑,才能够成就真正的无情道尊。
  可是他没有等到那时候,一头闯进这人的温柔乡中,才知道自己爱上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才知道与自己相同的人竟然有那么多。
  治鸟的死亡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他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风华绝代片片消散,终于发了疯。
  苏冉猜得一点儿不错,“时亭”不会哄人开心,可是他捏造这个小世界,就只是为了哄一人开心,还要小心翼翼地监管着,免得系统趁他不留意,再把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他实在承受不了第二次。
  那天晚上,他以为自己被看穿了,一是落荒而逃、不敢面对,二是要保持时刻警觉。没办法,就往自己捏造的临时身躯里灌输了“要求所有人都爱治鸟”是指令,暂时替自己保护好他。
  出发点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却没有想到会导致这样古怪的结果。
  为什么就不能像是随手放置一条巨蟒,把胆敢伤害他的人都吃掉这样简单呢?
  愁死了。
  话说回邬南镇。
  当天柳生下葬时,出过两件怪事。
  第一件大家都知道了,柳生画了一幅治鸟的画像,柳老爷看着害怕,却怎么都撕不烂,直到宁九侍卫来了,才终于送出去,如今就挂在时亭的书房里。
  而另一件事,就更加邪门儿。
  说是柳生下葬当天,走着走着,乍逢满天黄沙,抬着的棺材“嘭”地落到地上,惊得管事瘫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念诵往生经,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却没有等来叫他害怕的场面,竟然真得念叨出来一个和尚。
  和尚唇红齿白,相貌端正,一身普通的青灰色僧袍,手中捻着念珠,口中念诵的不知道是什么经文,管事从来没有听过。
  看这人出现,怎么都觉得诡异,管事行了一礼,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是问和尚为什么在这,还是问这阵妖风?
  倒是不劳他瞎寻思,和尚自己报上名号,原来正是露觉寺的和尚,几个人心里一下就安定下来。
  只不过这和尚却不是来问柳生的,上来就问:“听说前几日,这里闹过妖精?”
  这一提,管事的可诉起苦来,说自家少爷有多么多么惨,心思全被一只妖精勾走,竟然落得年轻夭折的凄惨下场。
  可这和尚似乎重点不在这里,满心只在乎那个妖精又去了哪里,甚至直接询问:“可知道是什么幻化出的妖精?”
  这,一介凡人哪知道这些妖精们的事儿呀?
  要知道了,那还能活吗?
  不过他依稀记得那个道士曾经说过的话,又是画皮又是兔子精,他也分不出来,干脆全部告知了和尚。
  和尚听后,手往天上一挥,什么黄沙妖风,全都停了下来,再看,人已经不见了。管家这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高人了,猛然记起老爷曾经讲过露觉寺有过一个降妖和尚,恐怕说得,就是他!
  和尚匆忙赶往柳府,要来那个据说是本体的兔子一看,摇头:“你们被假道人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妖精,就是普普通通的山间野兔。”说完,看柳老爷铁青的脸,叹息,“因果相循,报应不爽。那日你受道士蛊惑冤枉了好人,这报应就应在了小施主身上。”
  柳老爷听完后,精神一震,才意识到自己最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几年功德也没能够替自己的儿子挡下灾祸,悔恨不已。
  可是和尚还没有说完:“我看施主身上金光闪烁,想来也是功德深厚,这因果本该应在您身上,却受功德所限,寻着根源而去。”
  “我人已老,哪有孩子重要?”柳老爷抹抹眼泪,“大师在上,可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我儿回来?”
  “也不是不可以,罪魁祸首如今还逍遥法外,若能捉到人,送到那给你们诬陷的好人面前,一切说不定还有转机。”
  如此,柳老爷才知道,原来这两人都没有死,还好好活着。
  想到治鸟还在,长舒一口气,又想起那欺骗自己的假道士,恨得牙根儿痒痒:“请问,这两人如今都在何处?”
  “另一人我不知晓,”他想找的人,命格被什么东西遮住,无论如何不得行踪,“可那道士,却并不遥远。”随即说出个地方,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还没有消息。]
  [是。]
  [无妨,只要是我的宿主,绝对不可能半点名声都传不出来。回京吧,我在那里扫描出了一些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时亭”:我感受到了作为程序猿的头秃,哄人的编码怎么编?
  系统:老夫千里寻主,凄凄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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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十三)
  系统不愧是治鸟带起来的系统,猜得一点不错, 他的名声, 是怎么遮掩都是挡不住的。何况“时亭”一直防着外界, 完全没有预料到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潜入进来。
  也怪他当时只是随手选择了一个小世界,并没有仔细筛查, 加入数据时,为了躲开系统的检索,不敢编写得太过详细, 因此留下了疏漏, 很快被精于此道的系统发现。
  初夏,正赶上宫中海棠花半开, 设下赏花宴, 各路才子佳人们应邀而来,时亭作为唯一的王爷,也在被邀请之列。他理所当然地带着治鸟同去,几日来宫中早有传言,关于这位王府新来的主人, 今儿个第一次见, 却有不少人认了出来, 正是茶楼里请不动的乐师。
  这倒有趣,往日赏花宴,各家总是出些珍稀玩意儿,等获得头彩的人挑选,王爷永远会送出一两个私藏的貌美之人。难不成这一次, 时亭要将此等绝色送出去吗?
  也不知道这一次谁能过博得头筹,那可真是,莫大的福气。
  宴席由太子与太子妃主持,时亭地位尊崇,也坐在上位,就把治鸟拥在怀里,两人同坐一处。太子妃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出了名的王爷,低声同夫君说这两人关系真好,竟然连座位都不愿意分开。
  却只得到太子将食指比在唇边,要她慎言。
  而了尘和尚,正坐在对面不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人,手中的念珠捻得愈发急促起来。在寻人上,他自认比不得系统,这个声音在他于露觉寺诵经时出现,他四下寻找,却没有发现本体。
  只是他已经不会再被吓到了。
  当做是普普通通上门求助的施主,询问起系统的来由,没想到是要他找人。
  却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是如此熟悉的人,了尘侧面敲打着,发现此时的系统并不认识自己,恍然明白了一切。那时,他在佛前苦求,却得到一个“终会相见”的答复,竟是应在今日。
  应在他的过去,从未相识的这一天。
  收敛心神,抬手接下侍从递上的白水,以水代酒,回应各位的礼待。
  [不行,你们距离太远了,你要想办法靠近一点儿,最好能够触碰到他。]
  系统如此要求着。
  那天它与“时亭”争斗,只是一个分系统,没能够来得及感应到对方将特殊的力量注入魔纹中,趁机卷走了治鸟。借助和尚的打听,它才知道,自家宿主似乎记忆已经被封印,根本记不起来什么事情,才会如此任由旁人摆布。
  可气死了!
  为了找人,系统不得不临时绑定了这个世界里原本的主要角色——了尘和尚。
  幸好“时亭”再怎么隐藏,在外漂泊久了,力量也有了削弱,只能暂时躲到它记录的剧本里,不然真得让他生生制造一个小世界,它可真是没追寻了。
  然而这个世界还是被“时亭”扭曲了很大一部分,按理说,作为气运之子的了尘和尚本应该在降伏蛇妖后,继续修行,直到得道飞升,进入主世界。全世界意识在他身上加持,可是却被凭空冒出来的王爷时亭夺走了一部分,以至于至今在此间逗留。
  还不都是那人的错误,直接往系统记录过的自然形成小世界里生生塞进去一段数据,按照系统的比喻方式,就是游戏都开服了突然往里加入了一个NPC,还天天抢主角的运势。
  哪怕目的是为了让它的宿主开心,也是绝对不可以原谅。
  别以为系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它的存在目的,是为了能够让治鸟真正地归位,这家伙想的,则是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扣留下来。
  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那厢宾客们正互相吹捧,借着赏花的由头,各自向喜欢的人题诗表白,也有借此大好时机,多展示展示自己,以便未来仕途畅达。
  没过一会儿,一群侍从们手中捧着笔墨纸砚来到现场,分别放到宾客们眼前,太子举杯,道:“往时赏花宴,总以花为题,请各位作诗,已经玩过多次,实在是无聊。不如我们这一次,玩个不一样的虽说仍旧以花为题,行文中却绝对不可出现一个花名,各位意下如何?”
  还能够如何,就算不会也只能举杯应承,说:“好好好,此办法甚妙。”实际上心里已经抓耳挠腮,暗骂我诗都写好了,就为了今天能够表现表现,结果居然中途换题?
  而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则早已提笔挥墨,另一批则是咬着笔杆子,不知如何下笔。不过一会儿,什么“姝色人面映”、“罗裙香色裁”,管他靠不靠谱,总之先把字数编完再说。
  治鸟看得无聊了,同时亭耳语一番,先独自退下看花去了。要他说,这所谓的赏花宴是真得没意思,一群人聚在一起,少有几个真心赏花的,大多还是有利所图,拍须溜马,互相结交。
  可怜海棠红,好色无人赏。
  旁人不来赏,那这一整片鲜红,就全部由治鸟承包了!独自行走在花剪头,治鸟还真是第一次看见颜色如此纯粹,红瓣黄蕊,一簇一簇聚拢在枝桠上,煞是好看。
  他在花间穿来行去,兀自赏花,却不知旁人亦在赏他。
  了尘以不适嘈杂为由,见治鸟离开后不就,也匆忙离席按照系统的安排追上了治鸟,却在靠近时顿住脚步,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和尚跟风华美色牵扯在一起,不是名声问题,而是他单单想着,就品出些狎呢味。
  系统的要求是触碰就好,如此系统才能够以触碰点为媒介,从他身上转移走。要不是因为“时亭”在治鸟身上设下屏蔽,它也犯不着如此麻烦。
  可是怎么触碰,触碰哪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麻烦了。
  这时候的衣服都捂得严严实实,只有手、面与颈部一小截露在外面,不论触碰哪里,对了尘这个避色又纯情的和尚来说,似乎都有点太赤激了。明明更多的接触都有过,却偏偏此时为难起来,想到现在的治鸟还不是那个与他相见的治鸟,心里更加犯难。
  [我可叫你愁死了,碰一下是能吃了你咋滴?]
  看他这么纠结,系统忍不住想粗口,还是生生忍耐下来。
  [头发,头发行吧?]
  虽说正常每天都要掉一把,也不能否认好好长在头皮上的时候,确实算是直接与身体相连的部分,不敢摸皮肤,去摸头发总归没什么问题吧?
  [再不行你就直接在他背后站着,等着什么时候头发吹你脸上,什么时候我就不缠着你了!]
  系统可是受够继续在这个和尚身上了。有时候系统就很护短,看治鸟怎么看怎么觉得合心意,换成别人,那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可能因为他初次任务就跟治鸟绑定在一起的缘故,系统无比偏向治鸟。
  哦,最开始那个不算,那是它拿来练手的,更不能跟宿主比。
  要不是有人把宿主从它这里偷走,现在本来应该进入第二次考核世界。它坚信治鸟就是主系统命令要寻找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放手。
  了尘和尚听着系统的语调已经变得急促,低垂眼眸,问道:“你的保证还作数吗?”
  什么保证?
  系统想了一会儿,扒拉出前几天的内存条,这才想起来。
  [你帮我找到我的宿主,我就交给你如何踏上真正的修道路,离开此间世界。我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其实它根本没保证什么,治鸟离开后,“时亭”也没有了逗留的理由,这个新加入的数据自然会被抹除,到时候被截断的气运重新回到和尚身上,还不是想飞升就飞升?
  等会儿,他们和尚好像不叫飞升,是叫涅槃吧。
  和尚却听信了,望着眼前人,迈出一步,伸手触碰对方的长发。
  [哇,宿主大大,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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