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开另一个对话页面。
是他的徒弟徐以临的。
——我听我助理说,你拍摄综艺的时候受伤了,是真的吗??
——怎么不回信息?你在哪个医院,我来看看你。
..
——师父你在干什么!!难道拍完戏你就不认徒儿了吗?我给你发这么多条信息,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都不回,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它的乖徒弟?
——这样我也不介意,孽徒只想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温枕笑得更欢了。
他眼底的笑意太过浓厚,一下就把身后那条,时刻都注意着他的大狼狗的醋意勾了出来。
盛臻停住动作,凑身到他面前问:“小枕在回谁的信息?”
“嗯?周哥,还有徒弟的。”温枕正在编辑给徐以临的回信,所以眼皮都没掀一下。
见状,盛臻又问:“小枕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温枕顿了下。
他还真没看到。
最前面的页面被徐以临跟周琛,还有那些不断更新消息的公众号,完全霸占完了。他刚打开,还没来得及往下滑。
“我现在看。”
盛臻握住他的手,强势地打断他的动作:“不用看了,我人就在这,我念给小枕听。”
温枕点了点头,问:“你发了什么?”
盛臻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一朵玫瑰花,他将玫瑰花凑近温枕的鼻尖,沉声道:“我说,喜欢你,小梨花。”
时间点掐在了周四晚上的十二点半。
刚好就是监控里,温枕摔下山坡的时间。
第39章
温枕发现了。
盛臻掉马后真的是骚话连篇。
晚上睡前必须抱着他, 时不时亲亲他的脸,还一口一个宝贝。
现在大白天在外面也是,满嘴的小梨花仗着自己心软行凶。
他想了想, 为了坚守住原谅盛臻的时间期限,他觉得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他也得支棱起来,跟盛臻势均力敌地较量。
于是, 温枕咳了声,强装镇定问:“我是小梨花的话,你是什么?”说完,他睨了眼面前的玫瑰又问, “你是小玫瑰吗?”
“不是。”盛臻勾起唇,心情很好地说了句, “我是精心护养小梨花的小蜜蜂花匠,不仅要给小梨花浇水松土,还要给小梨花人工授粉。”
温枕强绷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面前人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这种色/气的话,在卧室里说, 他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虽然周围没有人, 但现在是在花园里!
温枕羞得面红又耳赤。
他眼神闪烁,最终用他的手掐住了盛臻的薄唇:“下次在外面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很有气势。
但落在盛臻眼底的却是另一幅景象。
小梨花眼中水波荡漾,微微上翘的眼尾因为羞赧,染上了天边的霞色。那颗泪痣更加, 就像是霞云中的灼日, 美的触目惊心。
他眼神晦暗,喉结上下滚动了圈,差点就不想再做人了。
“你答应我再也不说了, 我就松开你。”温枕指尖用力,“不然我就继续掐着你,把你掐成..电影里的香肠嘴,让你在别人面前丢脸!”
他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梢,语气不容置喙,像是胜利在望的猎人。
只不过猎人温枕还是比不过狠厉狡诈的猎物。
盛臻虽然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被掐住了,但他那双灵活的手,却被眼前这位初出茅庐的猎人给遗忘了。
他深知,这位小猎人的弱点。所以他没犹豫,直接就将手放在了猎人的腰窝处,开始挠痒痒。
下一瞬,温枕果然松开了手。
他的身体跟说话语气都在发颤,“别挠了。”
“嗯?刚刚小枕不是说,要把我掐成香肠嘴的吗?”他凑近,在无处可逃的猎人耳垂上,撕咬了一口,“掐成香肠嘴可能有点难,但是我允许小枕把我亲成香肠嘴。”
说完,他停下手上动作,往后退了退,一脸任君享用的表情看着他。
温枕咬了下唇,嘟囔了声:“我之前听那些有道侣的修士们炫耀,他们的道侣都很温柔,百依百顺。你为什么都不让让我?”
“怎么让你?”盛臻勾起唇,“小枕希望我对你百依百顺吗?”
温枕眼睛一亮:“可以吗?也不一定要百依百顺,你之前在书店那样就很好。”
“可是,小枕太可爱了,还总是挑/逗我,所以我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小枕。”
温枕:..盛臻可能脸皮厚的可以跟围墙有的一比了,不然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盛臻笑了笑说:“小枕想要我这样也行,只要小枕快点原谅我,我就对小枕”他顿了下,一字一句道,“百依百顺,温柔如水,小枕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温枕最终跟他击个掌,笑吟吟地点头,“那我就提前一天原谅你吧。”
盛臻没再揪着他的小把戏不放,起身推起轮椅,继续欣赏百花争奇斗艳。
小梨花精总是要给点甜头的,不然以后尝起来,哭得太厉害可不好。
更何况,要他在生活里对他百依百顺也是应该的。他不贪心,只要在床上,小梨花精对他百依百顺就行了。
.
两人逛了圈花园后,天空就完全黑了下来。
别墅群山环绕,所以晚上温度降了很多,温枕穿着短款睡衣,俨然察觉到了丝丝冷意。
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盛臻,立即问:“小枕是觉得冷吗?”
温枕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我带小枕去换衣服好不好?”
“好。”
盛臻把他抱上三楼衣物间。
温枕看着满屋子的衣服,发出感叹:“盛臻,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吗?”说完,他歪了歪小脑袋,小声地说,“你怎么买这么多衣服,好闷骚啊。”
“不是。”盛臻把他放在试衣镜的椅子前,笑道,“有三分之二都是给小枕准备的。”
“就这几天?”
“不是,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盛臻拿出一件衣服,“小枕是这座别墅的主人,早晚会来这里住的,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哦。”温枕红着耳尖,撇开脸。
“小枕想穿哪件睡衣?”盛臻指着那一排长款睡衣,轻声问。
“有比较方便穿一点的吗?比如,睡袍之类的。”
盛臻扫了圈,饶有深意地说:“没有,都是上衣下裤款,小枕想穿睡袍,我待会再让人买。”
“那今晚可以送到吗?”
上衣下裤,就意味着要换裤子,可是他腿受伤了,被包扎的根本不方便动。
“大概不行,这座别墅在山上,离市中心很远。而且今晚天气预报有雨,不一定能赶得到。”
温枕心凉了半截。
他琢磨了下,商量问:“那能不换裤子吗?给我铺一条小毯子就行。我不怕冷的。”
盛臻一听,随即闷笑了声。
他挑眉问:“小枕该不会是嫌弃我,不愿意让我给你换裤子吧?”
温枕:...他的道侣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盛臻随手拿起一件白色奶牛款的睡衣,朝温枕走过:“小枕放心,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之前也给小枕换过两次衣服了,所以我还是能克制住自己的。并且我也算是有点经验了。”
温枕下意识地抓紧椅子扶手:“别墅里有其他..”
他还没说完,就被盛臻拧起了下巴:“我竟然已经答应小枕,做个百依百顺,温柔如水的道侣了,小枕又何必害怕这些呢?”他弯身,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温枕,笑着反问,“难道小枕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对我的非分之想吗?”
“倒没有非分之想。”温枕偏过脸,嗫嚅道。
“那我来帮小枕换。”盛臻忽视他的别扭,弯身蹲下,握住他的腿问,“小枕是自己换衣服,还是想让我一起帮你换了?”
“换衣服不该去洗漱间换吗?”温枕微微瞪大眼睛,反驳道。
“啊,是我的疏忽。”盛臻状似懊恼地说,“要不我转过身,闭上眼睛吧。让小枕一个人在洗漱间里换衣服,我不放心。”
“那也行。”他拿过睡衣,命令道,“转过去,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好。”
盛臻转过身,背对着他。
温枕坐的是可以转动的转椅,这样面对着盛臻换衣服,他还是太羞了。
所以最终,他转过椅子,同样背对着盛臻后,才开始解衣扣换睡衣。
只是他刚解开。
背对着他的大尾巴狼,就睁开了眼睛。
盛臻心想,小梨花精真是蠢笨的可爱啊,他都转过身了,只要他面对着他,他就不会睁开眼通过试衣镜看他了。
但是小梨花精竟然转了转椅,这不就是在暗示他,可以睁开眼睛看吗?
想到这,盛臻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镜子里的梨花半开,洁白的花瓣在换衣间的吊灯下,就像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似的,泛着微微白光。
梨花花形轮廓优美,凸起的花骨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盛臻看着,克制不住地想要转身在梨花身上留下痕迹。
他想,无论他看多少次,他都控制不住,他对小梨花精那种强烈到可怕,并深入骨髓的占有欲。或许,这只小梨花精就是来克他,来诱惑他的。
温枕利落地脱掉睡衣后,连扣子都没解,就直接钻头套上了。
他咳了声,没注意到在他转过身之际,身后人立即闭上了眼,而且,气息显然不稳。
“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身睁眼了。”
“好。”
盛臻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试探问:“我现在就帮小枕换裤子了吗?”
“不要在这。”
要他看着镜子里,盛臻给他换裤子的动作,是绝对不行的。毕竟他的脸皮还没能修炼到盛臻那样厚,他想。
“去卧室换。”
“好。”盛臻笑吟吟地扮演着温枕所希望的百依百顺完美道侣。
他弯身将温枕抱回房间,轻柔地放在床上。
“现在可以了吗?待会要下去吃饭了,小枕。”
温枕羞怯地舔了舔唇:“那换吧,我自己先来。”
说完,他就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腿,手掌在被子里探索着裤边,顺势脱掉。
可是,脱到一半,裤子就卡在膝盖处下不来了。
温枕的手没有那么长,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脱下。
最终,他抬眼看向早就跃跃欲试的大尾巴狼:“帮我一下。”
他说完,就紧揪着被子,遮的很严实,丝毫不退让。
刚刚在衣物间里,他还没想到这个方法。这会想到后,温枕只觉得,他是个防治盛臻的小天才。
“好。”
盛臻心想得要给小朋友一个台阶下,所以默许了他的做法。
他拽住边角,迅速扯了出来。
他的手很凉,贸然碰上,温枕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枕想怎么来?”盛臻将他的睡裤叠起放在一边后,笑着问。
怎么来?
怎么来他都不能动手啊。
温枕羞赧地想着,最终抬头说:“就,就从脚踝那开始往上套,套到膝盖处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好。”
温枕满意地想,拿原谅的期限来威胁果然是有用的,这样才能防止他的道侣,做那些不正经的事。
盛臻从他的脚踝处往上套。
只是隔着被子,他看不清,所以动作进展难免有些缓慢。
他挑了下眉,笑着说说:“小枕挨得太近了,放开一点,我才好继续。”
温枕听话地分开了点:“好了。”
“嗯。”
他继续往上,直到温枕说到的那个位置后,就点到为止了。
再往上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知道,他的小梨花花瓣与普通的花有些不同,小梨花精那处的雪白花瓣总是卷翘得多。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温枕伸手把裤子往上拽,一番折腾后,终于穿上了。
他松了口气,道:“去吃饭吧。”
“嗯。”
.
轮椅停在下面。
所以温枕又是由盛臻抱下去的。
知道不会有佣人,所以温枕也没再那么害羞。
但两人吃饭的时候,盛臻总是盯着他。
于是,他放下手中勺子,抬头问:“怎么了?你不吃饭,总是看着我干什么?”
两人是相对而坐的。
盛臻看着温枕嘴角边的米饭,笑着说:“小枕成小花猫了。”
“嗯?”
盛臻走了过来,坐在温枕旁边说:“我给小枕擦掉。”
说完,他俯身凑向他,啜了口他的脸颊,将那颗饱满的米饭,吃掉了。
温枕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又不确定,他正想详装发怒,就听到耳边人说:“小枕别动,还有一颗。”
温枕僵住,撺紧了拳头。
他能感受到,盛臻沿着刚刚那个位置,一路往下,轻柔地亲着。
直到他的下颔时,盛臻才偏过脑袋止住动作,饶有深意地看着他说:“饱了。”
温枕:...可是我的拳头硬/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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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枕被盛臻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一个多星期。
盛臻再三跟医生确定,伤口已经痊愈了后,他才同意让温枕自己走路。
虽然有点可惜小梨花精不能再天天待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