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想撩我[穿书][穿越重生]——BY:百珈
百珈  发于:202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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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砚秋:“放心,你死后我会到你坟头烧几张纸洒一壶酒。”
  “谁稀罕!”
  “我转变主意了,”将军笑道,“既然你俩依依不舍,我也不便再做恶人,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吧。”
  “啥?”白砚秋泥鳅似的弹起来,朝将军背影喊道,“将军你回来!我没依依不舍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梁斐凉凉道:“人都走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白砚秋躺下来,喘着气道:“累死我了。”
  梁斐嘲讽道:“一会就可以永眠了。”
  “尊驾属狗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梁斐道。
  “那就是不属狗了,”白砚秋磨牙道,“那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呢?”
  “你!”梁斐气急。
  “我怎样?”白砚秋在地上滚了几圈,气他道:“看不惯你来打我啊!”
  “你属狗皮膏药的吗!”
  白砚秋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对啊!”
  梁斐转过头,不想再看他。
  白砚秋等了一阵,见梁斐还不搭理他,又滚回来,肩膀撞了撞他:“哎梁仙友,好歹我们要死同穴了,给我个好脸色呗?认识这么久,都没给我个笑脸。”
  “什么这么久,才两天。”梁斐纠正道。
  “我是个凡人,不像你们修士能活很久,”白砚秋道,“我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两天呢?”
  “修士又如何,反正今天都要死了。”梁斐闷闷道。
  “唉,我还有好多心愿没达成啊,”白砚秋引诱道:“梁仙友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吗?”
  梁斐迟疑了片刻,似乎想到马上要死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道:“我有灭门大仇未报,有……有传教师恩未偿。”
  “嗯,这、这……”白砚秋惊了,灭门大仇他知道,传教师恩是什么,梁斐哪里来的师恩……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剧情不成?!卧槽,这坑爹的剧情!
  “我师尊……他对我不好,经常打骂我,还让别的师兄师姐欺负我。”梁斐道。
  当面听人控诉的感觉,啧,挺难为情,白砚秋道:“你师尊真不是个东西。”
  “但他突然变好了,保护我,不让别的人欺负我,传给我秘籍,送我很多灵丹珍宝。”梁斐迷茫道。
  “可能是他幡然悔悟了,觉得你这个徒弟这么好,要珍惜你。”白砚秋连忙帮自己洗白。
  “不会,”梁斐摇头道,“我师尊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修士,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想拜他为师,只求他指点一二,他没必要珍惜我。”
  “你师尊这、这么厉害啊。”被人当面夸,更难为情啊。
  “如果我师尊在这里,十个将军都不是他对手。”梁斐道。
  白砚秋心道:“这就夸张了,徒弟啊,你师尊他就在这儿,他觉得自己最多打八个将军。”
  “我杀了他。”梁斐道。
  “嘎??”白砚秋震惊了,这这事儿怎么能说出来啊!
  梁斐点点头,一字一句重复道:“我杀了他。”
  白砚秋讪讪道:“杀了他啊……”
  梁斐:“他对我没有一点点防备,我用迷药把他药晕了,拿铁棍捅穿了他的心肺。”
  白砚秋循循善诱:“呃……你现在后悔了吗?”
  “不后悔,”梁斐坚定道,“他该杀。”
  “那……师恩未偿?”白砚秋听糊涂了。
  “我爹教我的,做人要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梁斐认真道,“他教我一场,我应该报答完后,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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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过了一会儿,进来几个纸扎人,把两人抬起来,往外走。
  过道弯弯曲曲,地面阴暗潮湿,偶尔还能听见滴水的声音。
  白砚秋没忍住笑,问道:“几位仙友,你们不潮吗?”
  纸扎人的嘴是一条线,说不了话,只瞪着大眼睛往前看。
  “哎你们受潮后会不会发霉烂掉?”白砚秋笑兮兮打量抬他脚的那个纸扎人。
  白皮粉颊樱桃嘴,头上戴朵大红牡丹,脖子上挂着璎珞项圈,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是个富贵小姐的装扮。
  白砚秋调笑道:“怎敢劳烦姑娘芳驾抬我的臭脚,要不放我下来,姑娘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蹦跶跟着?”
  梁斐冷声道:“无耻。”
  白砚秋全身被捆着,只有头能动,扭头看他:“这就无耻了?我还有更无耻的,梁仙友要不要看?”
  梁斐冷着脸。
  “流年不利,”白砚秋叹了口气,“就要跟个好脸色都不给我看的人一起去死了,好惨喔。”
  梁斐不理他。
  “别人都说‘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白砚秋接着叹气,“我俩刚睡了一晚,就要住一个棺材,以后天天看着你这张冷脸,我好惨啊——”
  “谁跟你睡了,”梁斐忍无可忍,“生同衾死同椁那是指夫妻!”
  “呜呜呜,说起来我还没讨媳妇儿呢,”白砚秋假哭道,“就要跟个无亲无故的男人生同衾同椁了,我好惨一男的,呜呜呜……”
  梁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想杀人。
  “我才不想和他死一块儿,”白砚秋朝牡丹姑娘纸人腼腆一笑,羞羞答答道:“姑娘,我想和你埋一起,成不成呀?”
  牡丹姑娘不说话,一步一步往前走。
  梁斐已经被他的无耻震惊到无话可说了。
  弯来绕去一炷香时间,纸人们把他们抬到一处坑洞,坑洞里设了三个牢笼,左边关着祭祀五牲牛羊猪狗鸡,右边关着孟不三孟不四兄弟,中间一个空着。
  纸人们把两人关进了中间那个牢笼。
  白砚秋朝孟家兄弟道:“相逢即是缘,我叫石禾,家住云州白马山庄,听说南边有很多修仙世家道门,特地前来拜师学艺,两位仙友是何门何派?”
  梁斐一口血吐出来。
  被这人的无耻给气的。
  白砚秋惊讶道:“梁仙友,你怎么又吐血了?我们还要死同椁呢,你可不要先我而去,到时候棺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我岂不是太惨了?”
  孟不四语气阴森道:“真是太好了,你也被抓来了。”
  “你不也被抓了,”梁斐故意恶心他,“怎么,你们兄弟二人还打不过一个鬼童子?”
  孟不四果然被触怒:“你说什么!”
  白砚秋火上浇油:“他说你们兄弟修为低下,十分不行,两个大男人联手,也打不过一个小孩子。”
  这地方有符阵限制,使不了仙门道法,孟不四扑过来,被牢笼栏杆挡住,愤怒之下捡了个石块砸过来。
  石头穿过栏杆缝,直直往梁斐脑袋上砸去,梁斐被捆成粽子,又身受重伤,根本躲不了,眼看着就要头破血流了。
  “哎哟,你这人打我干什么?!”白砚秋被砸个正着,额头上一行血留下来。
  梁斐:“……”
  分明是你自己脑袋移过来的……
  孟不四怒道:“大哥,这两人是一伙儿的!”
  孟不三假笑道:“原来两位感情这么好。”
  “毕竟一起睡过,一夜同衾,还要死后同椁,”白砚秋看着梁斐道,“梁仙友,我俩是前世五百年修来的缘分。”
  孟不四:“你们双修?”
  孟不三笑道:“原来如此。”
  梁斐想撕了他的嘴。
  “我俩的感情,岂是双修能比拟的。”白砚秋逗得起劲儿,情深意重道,“梁仙友说是不是呀?”
  梁斐一口血吐出来。
  白砚秋真怕他挂了,连忙道:“别说话了,梁仙友的意思我懂,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梁斐又吐了一口血。
  白砚秋不敢说话了。
  那头孟不三孟不四也挪到角落,小声商量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邻居扯开了嗓门:“喔喔喔——喔喔喔——”
  白砚秋朝左边牢笼看去,夸道:“鸡兄好嗓门。”
  鸡兄英姿勃发色彩艳丽,偏着脑袋看向白砚秋。
  白砚秋顶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笑道:“鸡兄,前生五百年的修行,才换来今世我们同住牢笼的缘分,再高歌一曲庆祝一番如何?”
  鸡兄尾巴羽毛一抬——
  白砚秋:“别介啊——”
  鸡兄抖了抖尾羽,拉了一泡热乎乎的屎,以回报和他前世五百年的缘分。
  “……”白砚秋,“鸡兄也太激动了吧。”
  旁边趴着的狗也醒了,站起来围着狭小的牢笼转了几圈,扒拉着地面,抬起了后腿,哗啦啦开始放水。
  白砚秋本来已经无所谓了,但看着那摊液体,顺着地面慢慢往他们这间牢笼流过来,脸色顿时变了,惨叫道:“狗兄——狗哥——狗爷别啊!”
  那狗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白砚秋虽然没有洁癖,但但但——
  他奋力挣扎起来,蠕动着往旁边挪,边挪边愤愤:“改善囚犯的居住环境,是每个反派应尽的义务!”
  没挪两下,他又赶紧回来,用肩膀抵着梁斐,像屎壳郎推粪球一样,拱着梁斐往旁边躲。
  “我实在太惨了。”白砚秋喘着气,抵着梁斐,靠着墙边,堪堪躲过去了。
  梁斐一身骨头都快断完了,在地上被推着滚了好几圈,更加狼狈不堪。
  白砚秋听见梁斐剧烈的喘息,连忙道:“梁仙友,梁仙友你怎么了?”
  孟不四冷笑道:“你姘头要死了。”
  梁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姘、你、娘。”
  白砚秋惊道:“梁仙友也会说脏话?”
  梁斐自小流落在外,接触的都是下九流的人,别说脏话了,什么龌龊事没见过,但一直秉承家教,遵守家规,虽然这个家很小,且早灭门了。
  梁斐一双眼睛赤红,呼吸急促,喉咙里呼呼作响。
  “看来真的要死了。”孟不三微笑道,“我兄弟联手,对付不了那小鬼,还对付不了你?”
  白砚秋见状有些急了,扯着嗓门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啦!”
  梁斐脑袋倒下来,软软的靠着白砚秋肩膀,气音非常明显:“你闭嘴行不行?”
  白砚秋怒道:“闭嘴看着你去死啊!”
  “反正也没人在乎我,”梁斐喃喃道,“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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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5 章

  鬼童子领着一行纸人抬着笼子走过来,白砚秋高声喊道:“小观大人!”
  鬼童子嘻嘻道:“娘亲。”
  白砚秋心道:“这小鬼阴晴不定,上一句亲亲密密爹爹娘亲,下一句横眉冷眼喊打喊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古人诚不欺我。”
  “哎乖儿子。”白砚秋亲切道。
  “乖儿子”迈着小短腿走到牢笼面前,打开牢门,吩咐道,“把他们都装起来。”
  后面跟着的纸人不是刚才那批花枝招展的,人人粗胳膊粗腿,脸上什么也没画,是群无脸纸人力士。无脸纸人力士先把五牲装笼,又走到右边,把孟家兄弟装进笼子。
  那笼子不大,装上牛羊猪狗鸡后,已经很满了,孟不三和孟不四两人是被硬塞进去的——孟不四脸贴在猪屁股上,孟不三蜷在牛肚皮下。
  “放我出去!”孟不四剧烈挣扎,又放狠话,“老子要杀了你!”
  鬼童子脸一沉,一巴掌扇过去,把孟不四扇得头晕眼花,断了几颗后槽牙:“不自量力的东西。”
  孟不三看了一眼鬼童子脖子上的银铃铛,强自忍了下来。
  无脸纸人们赶紧把笼子扣上,抬起来。
  鬼童子拍了拍满满登登的笼子,朝白砚秋道:“娘亲,小观一会再来找你玩。”
  白砚秋恨不得鬼童子赶紧消失,忙笑道:“你忙、你忙。”
  鬼童子带着一行纸人队伍,抬着笼子,浩浩荡荡走了。
  见鬼童子走了,白砚秋挣扎着坐起来,挪到墙壁边,寻了块墙面上凸起来的砖头,开始磨绳索。
  白砚秋:“大美,出来干活了。”
  【大美:很高心为您服务……】
  白砚秋:“打开积分商城,我要换个东西。”
  【大美:正好我们商城有一批新上架的九零年罗曼尼康帝——】
  白砚秋:“贵商城在装13的道路上卓尔不群。”
  【大美:这是潮流你不懂。】
  白砚秋:“这次不要酒了,梁斐都快死了,我得想个办法弄他出去。”
  【大美:祝你好运哟。】
  白砚秋在商城里兑换好了,手上的绳索也装模作样的磨断了。
  为了装得像,白砚秋特意把手磨得血肉模糊,他龇牙咧嘴的解开绳索,捧着俩手痛得直吹气,眼泪汪汪的转身踹了那凸出的砖头几脚,才急急忙忙给梁斐解绳索。
  他边解边嘀咕:“这次我又救了你,你欠我的人情拿什么来还?”
  梁斐高烧不退,烧得迷迷糊糊,模模糊糊间见有人正在自己胸前扒拉,想都没想,一脚踹了出去。
  白砚秋被踹了个屁股墩儿,怒道:“你属疯狗啊!逮谁咬谁!”
  梁斐一脚踢出去已发觉不妥,身上的绳索已经松了,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的解开最后几圈绳子,撑着墙壁站起来,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没求你救我。”
  “事不过三,再救你我就是……”白砚秋吞下“狗”字,冷着脸爬起来,从袖口抽了根铁丝出来,假意开锁,锁开了,白砚秋钻出牢笼,梁斐摇摇晃晃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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