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穿越重生]——BY:一丛音
一丛音  发于:2020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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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寒章自顾自缅怀自己当年的丰功伟业,然后看向晏行昱:“对了,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晏行昱漠然地说:“花朝节,花真好看。”


第29章 医治 小姑娘。
  荆寒章扬眉:“你问这个做什么?真想约我去花朝节?”
  晏行昱一口气噎着上不去下不来, 只能松开捏着荆寒章衣角的手,闷声道:“是。”
  荆寒章一脸“果真如此”的神色,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 却还是在保持矜持:“过了年节我就要向父皇商议出宫建府, 若是倒是还未建成, 肯定去不了。”
  晏行昱蹲在那,浑身上下写满了郁气。
  荆寒章莫名有些慌了, 他咳了一声,干巴巴地找补:“但如果能建成,我就去。”
  晏行昱点点头, 还是不说话。
  怪不得自己拼命暗示了这么多, 荆寒章还是没认出来自己,敢情是将自己当成了姑娘家。
  晏行昱闷闷地想:“你才是姑娘家。”
  他自小体弱病虚,很少出门,唯一一次就是六岁那年的花朝节, 他娘亲带他出去赏花,人多走散被人贩子要拐去花楼,恰好被路过的荆寒章救下。
  晏行昱幼时粉雕玉琢,仿佛玉雕的人, 相貌的确像是小姑娘家,荆寒章能认错也无可厚非。
  但晏行昱就是生气。
  荆寒章见他一直不说话,好像是难过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晏行昱一下,小声道:“晏行鹿?你生气了?”
  荆寒章说完后,像是见鬼了似的盯着自己的指尖。
  他堂堂七皇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小心翼翼哄人的时候?
  他正暗自懊恼着,晏行昱轻轻抬起头, 露出发红的眼眶。
  荆寒章立刻投降了:“你别哭,听到没有?不就是去花朝节吗,去,你殿下答应你了!到时候就算父皇拦着我,我也要冲出宫,成不成?”
  晏行昱点点头:“好,多谢殿下。”
  见他不哭,荆寒章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承诺,又懊悔地想要抽自己。
  自己刚才在急个什么劲?!
  荆寒章气咻咻地离了宫,继续回相府喝那苦药。
  说来也怪,晏行昱明明怕鱼息怕得要死,荆寒章还以为他是个多可怕的人,但是相处两日才知道,那神医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脾气古怪。
  鱼息是个夜猫子,每天白日的时候睡觉,晚上的时候才清醒。
  他每日给荆寒章开一堆药,晚上来诊脉时扫见晏行昱双腿上还未痊愈的针孔,眸子骤然沉了一下,仿佛在酝酿什么。
  阿满在一旁吓得呼吸都要停了,似乎怕鱼息暴起揍人。
  荆寒章本来不怕,但见阿满吓得小脸都白了,才开始直视鱼息,还胡思乱想他会如何罚“晏行昱”。
  谁知鱼息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被子给他盖上,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再加一味药,这几日别走动了。”
  荆寒章挑眉,说了声好。
  鱼息仿佛怎么都睡不够似的,叮嘱完就走了,似乎还要去忙为林太傅拔毒的事。
  鱼息一走,阿满立刻跑上前,冷汗直流:“您……您没事吧?还活着吗?那那恶鬼对您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荆寒章:“……”
  荆寒章古怪地看着他,恶鬼?有这么形容大夫的吗?
  但阿满脸上的恐惧做不得假,荆寒章只好活动了一下身体,道:“没什么事。”
  阿满这才松了一口气,眼泪汪汪道:“苍天开眼啊,阿满方才还以为他要拔刀把您的腿给斩了!”
  荆寒章:“……”
  有这么严重吗?
  林太傅身上的毒果然很难治,但对鱼息来说却没太大困难,他写了个方子让林太傅去寻药,等将方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寻到后便能为他医治。
  那些药太过奇怪,有些连国库里都没有,皇帝只好派人去外面寻,八成要半个月才能找齐。
  林太傅心情甚好,每日早课拖得更久了,烦得荆寒章险些当堂踹桌子,好险忍住了。
  就这么上了三日的早课,第四日早上,两人终于换了回来。
  晏行昱看了一夜的手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回到了相府。
  他坐了起来,伸手看着自己苍白的掌心,突然笑了笑。
  阿满进来伺候他,扫见他脸上的笑,开心道:“公子,您回来了。”
  晏行昱点点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喝过药了吗?”
  阿满道:“还没,鱼神医正在煎药。”
  一听到鱼神医,晏行昱又打了个寒战,将阿满招到跟前,小声问:“这几日他没想杀人吧?”
  “没有。”阿满摇头,“他就每日来探脉,煎药,连句重话都没说。”
  晏行昱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鱼息一般不是个压抑自己脾气的人,一般有气当场就发了,不会压这么久。
  没一会,鱼息端着药走了进来。
  晏行昱看到他,眸子一弯。
  鱼息端着药碗的手猛地一用力,那瓷碗咔哒一声直接碎在他掌心,滚烫的药淋了他整个掌心。
  晏行昱吓了一跳,连忙掀被子要下床看他,鱼息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手将手中的碎片扔在一旁,撩着袖子将掌心的药渍擦干净。
  他掌心被烫得一片通红,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吩咐阿满重新按照他的方子煎一碗药。
  晏行昱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鱼息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坐在床沿,眼皮也不掀,懒洋洋地道:“手给我。”
  晏行昱低着头,怯怯地将手递给他。
  鱼息一边漫不经心地探脉,一边随口问道:“银针好玩吗?”
  晏行昱浑身一僵,本能地就要将身体缩向被子里,鱼息扣着他手腕的手指猛地一用力,晏行昱手腕一痛,立刻不敢动了。
  鱼息慢悠悠的:“回答。”
  晏行昱知道他在算银针刺穴的事,不敢再遮掩,小声道:“不好玩,疼。”
  “哦。”鱼息说,“知道疼你还敢?”
  晏行昱不想说这个,只好转移话题,道:“你瞧出来前几日的不是我了?”
  鱼息冷笑了一声:“若真的是你,看见我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
  晏行昱:“……”
  其实……他也没那么怂。
  鱼息将被子掀开,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缓缓抚着晏行昱的膝盖,时不时伸手捏两下。
  晏行昱早已习惯了,被捏得疼了还会主动说:“有点疼。”
  鱼息随意点头:“嗯,都是自己作的,忍着。”
  晏行昱:“……”
  鱼息用力按着晏行昱的膝盖,低声道:“你若不想膝盖的骨头被折断再重新长一次,就别再碰针了。”
  晏行昱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听话地点头:“好。”
  “乖。”鱼息敷衍一句,道,“你特意把我从南疆叫回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没有,你这双腿就别想着好了。”
  晏行昱干咳了一声,道:“我就是想让你帮一个人诊脉。”
  鱼息:“荆寒章?”
  晏行昱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鱼息道:“胡乱猜猜,能让你上心的人不多,那荆寒章到底有什么……”
  他还没说完,歪头想了想,古怪看着他:“他不会就是幼时送你金锞子的那个人吧?”
  晏行昱肃然起敬:“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鱼息道:“猜的,毕竟依你所说,能随手给陌生人一把金锞子的,非富即贵。”
  晏行昱彻底服气了:“对,是他。”
  鱼息问:“他认出你了?”
  说起这个,晏行昱就有些郁闷:“没有,他把我认成小姑娘了。”
  “嚯。”鱼息想了想,突然来了兴致,“那刚好,你趁机会穿一穿罗裙吧,指不定你那怕女人的怪病就治好了呢。”
  晏行昱立刻张大了眼睛,拼命摇头:“我不穿。”
  “啧,就你这个排斥的架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晏行昱有些害怕地往里缩了缩:“你、你只要不用缩骨术变成女人大半夜往我床上爬就好了。”
  晏行昱之所以这么怕鱼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鱼息的治疗法子太过逆天。
  腿瘫了,鱼息就打断他的腿重新长;
  怕女人,鱼息就时不时变成女人往晏行昱身上扑,把猝不及防的晏行昱吓得一蹦三尺高,有时候都能吓得心疾突发。
  借鱼息的话,就是破而后立。
  晏行昱每次听到这四个字,都想喷他一脸。
  鱼息“哦”了一声,看似答应了,但到了晚上,还是用缩骨术变成曼妙款款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美貌女子,一进来就往晏行昱身上扑。
  晏行昱:“……”
  晏行昱心疾险些犯了,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鱼息!”
  因为要给晏行昱治病,鱼息这些年扮女人极其熟稔,捏着嗓子,柔声说:“奴家在,公子有何事吩咐啊?”
  晏行昱:“……”
  晏行昱险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都扮上了。”鱼息也不浪费,道,“来,治病先。”
  晏行昱几乎把抗拒写满了全身:“我不要!”
  鱼息才不管他,直接用轻功冲上前,一把扣住了晏行昱的手腕。
  然后晏行昱就当着他的面吐了出来。
  鱼息:“……”
  鱼息幽幽道:“我记得你之前没那么严重才是,还是我这个扮相让你恶心了?”
  晏行昱都要虚脱了,奄奄一息道:“殿下的宫里,到处都是侍女,我没地方躲。”
  他强忍了这么多天,病情反倒更加严重了。
  可见鱼息这破而后立的法子根本没用。
  鱼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殿下”是指荆寒章。
  “你那娘亲到底是个什么神人,我真想见识见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让你反应这么大?”鱼息没好气道,“若是真的不行,我就换个法子。”
  晏行昱避而不谈他娘亲的事,有气无力道:“你早该换了的。”
  鱼息瞥他一眼,变回原来的模样后扶着晏行昱喂了颗药丸,直到晏行昱的脸色好看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恹恹地靠在软榻上,脸上全是虚弱的病色。
  鱼息晚上要出门一趟,也没多留,临走时还拿出来一件艳红的罗裙,正色地说:“小姑娘,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你好好穿。”
  姓晏的“小姑娘”:“……”
  晏行昱差点就伸脚蹬他。


第30章 蜜饯 他有心疾,会被吓到的。
  因为鱼息突如其来的“治病”, 晏行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中依然是一室灰暗,只有不远处燃着一盏小灯。
  身穿素衣的美貌女子手中捧着一碗药,轻轻哄他, 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小小的晏行昱脸颊绯红, 手上脖颈上全是抓出来的血痕, 他眨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娘亲, 行昱不难受。不怪那个哥哥,是我自己要吃茯苓糕的。”
  晏夫人微怔,突然簌簌落下泪来, 她没说话, 哄着晏行昱将药喝下去。
  喝完后,晏夫人才柔声问:“行昱要吃蜜饯吗?”
  晏行昱眼睛一亮,扯着晏夫人的袖子撒娇:“要吃,多谢娘亲。”
  晏夫人抖着手给他喂了个蜜饯。
  晏行昱吃得开心, 正要说话就感觉到他娘亲突然轻轻将他拥在怀里。
  那怀抱依然温暖,带着淡弱的胭脂香,晏行昱很喜欢这种令他安心的感觉,依赖地在她肩上蹭了蹭。
  直到, 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口鼻。
  晏行昱的眼睛猛地张大。
  晏夫人的环抱逐渐收紧,一点点将晏行昱瘦弱的身体死死困在怀里,捂住他口鼻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将他活生生扼死在自己怀里。
  晏行昱剧烈挣扎了两下,无意中扯乱晏夫人的发,一支簪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晏夫人浑身都在发抖,她喃喃道:“你为什么要活着啊?求求你快去死吧。”
  晏行昱的眼睛有些茫然, 他有些听不懂娘亲的话,耳畔一阵嗡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行昱迷迷瞪瞪地想:“是因为我吃了很贵的蜜饯吗?”
  他挣扎着去扯娘亲的袖子,想要告诉她,自己以后再也不吃蜜饯了,但手却使不上丝毫力气,只能逐渐感受着呼吸渐弱。
  晏行昱至今都不知道,他娘亲为何要杀他,只是那濒死的恐惧混合着女人的胭脂香却深刻在他脑海中,每次靠近女人都会不自觉地呼吸困难,仿佛又经历了一遍被人险些扼死的绝望。
  梦中,那带着胭脂香的女人依然死死困着他,不让他有任何挣脱。
  晏行昱感觉到脖颈处似乎有热泪滴下,却又不敢确认。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摇晃着自己。
  晏行昱猛地喘了一口气,怔然张开了眼睛。
  从噩梦中惊醒,他双眸失神,浑身上下使不出丝毫力气,仿佛还沉浸在那个赴向地狱的拥抱。
  忽然间,一只手轻轻将自己揽起,接着落入一个满是冰雪气息的怀抱中。
  晏行昱眸子缓缓张大。
  那人轻轻抱着他,伸手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耳畔嘀咕着什么,晏行昱耳畔全是嗡鸣根本没怎么听清,等到那股剧烈的心悸散去后,他才缓缓听清了。
  “小鹿哒哒哒,跑去了安睡窝,风吹雨打,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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