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后我成了团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鹿拾
鹿拾  发于:202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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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枢壮着胆子上前查看,伸手在承衍鼻端试了试,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晕倒了。师兄好厉害,居然一招就能把他制服。”

闻朝默许了这句彩虹屁,问道:“对了风枢,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又是怎么跟承衍碰上的?”

他并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书里没写的内容,他便一概不知。

提到这个,风枢浑身一抖,像是某根苦苦支撑的弦终于崩裂,他猛地扑进闻朝怀里,眼中泛起泪花:“师兄你……你不记得了吗?师尊让我在这里一起给师兄护法,可我太……太没用了,还是没能守住师兄,师兄走火入魔后冲出了屋子,师尊去追,而我因为灵力耗尽而晕倒……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承衍就杀了过来,说师兄入魔了,要杀师兄……”

风枢用力攥紧对方的袖口,肩膀抽动,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滚湿了闻朝的前襟。

闻朝生前在福利院长大,工作以后也经常回去看那里的孩子们,对这种乖巧可爱的少年最没有抵抗力,风枢一哭他便心疼得不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乖,不哭不哭,风枢怎么会没用呢,风枢明明帮了师兄很多,而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风枢不停抽噎:“可、可师兄连入魔时的记忆都没有了,明明就……受了重创!承衍居然这种时候趁虚而入……都怪我不好,我也想保护师兄!不想让师兄被承衍那种人欺负!”

闻朝:“……”

他的小师弟……到底是怎么看出……他被承衍欺负了的?

他揉了揉小师弟的头发,继续温声安抚:“风枢还小,风枢要勤加修炼,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师兄了。”

“真的吗?”风枢闻言,立刻抹掉眼角的泪,攥紧拳头,“好,那我现在就去修炼!”

闻朝:“……”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小师弟才十五岁便已筑基,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找不出几个比他天分更高的。

闻朝想了想,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丹药:“给。”

“这是……”

“回灵丹,可以助你快速恢复灵力。”

风枢眼前一亮:“多谢师兄!”

“不客气。”

类似的丹药他储物空间里一大堆——晏临身为扶云派掌门,总是收到别人赠送的仙丹灵草,自己又不爱留着,便全转赠给了徒弟。

风枢服下丹药,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调息,闻朝则进入室内,拂亮案头的灯,铺开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药力很快在体内运转一周,几近干涸的丹田又重新变得充盈,风枢长长吐出一口气,结束了打坐,想去跟闻朝说一声“师兄的药也好厉害”,却看到他伏在案边,握着一根细狼毫,无需尺规,笔墨自成方圆。

灯火如豆,一点光亮打在闻朝脸上,映得他愈加唇红齿白,黑眸温和,眼底魔纹比朱砂更加鲜红,雪白的发丝落在肩头,似乎格外柔软。

闻朝画完图纸,抬头便看到小师弟正站在门口,与他目光相接时脸上飞快地浮起一抹红晕,风枢别过头去,小声道:“总觉得师兄入魔以后比之前更好看了……”

闻朝:“嗯?”

好看?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这具身体长什么样子,原著中并没有描写过闻风鸣的样貌。

他从屋里翻出一面铜镜,好奇地打量镜中的自己,随即目光一凝。

这张脸……除去魔纹和白发,居然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不,应该更年轻一点,是他二十三四岁时候的样子。

风枢居然说他好看……他的美貌比起师尊可差远了,晏临是公认的“仙界第一美人”,能让妖魔都垂涎的那种。

“师兄,”风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怎么办,就在这里放着吗?”

闻朝扣过铜镜,将画好的图纸折起,站在门口打量倒在地上的承衍:“这么久了,他还没醒?”

风枢:“要去告知师尊吗?”

闻朝想了想道:“先不吧,师尊受伤了,还在休息——把他绑起来。”

风枢点点头,摊开手掌,用灵力凝聚出一根藤蔓,把某位“不速之客”绑了起来。

闻朝看着那根不断抽长的藤蔓,眼神先从平静转为疑惑,又从疑惑转为惊恐,终于他嗓音颤抖地开口道:“你……你这绑人的手法,是跟谁学的?”

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龟甲缚?

风枢一脸迷茫:“是师兄教我的啊,师兄不记得了吗?”

第42章 第 42 章

他起身便要走, 承衍看出他生气了,忙上前挽留:“是我又胡言乱语了!风鸣师弟你别放在心上。”

闻朝凉凉地扫他一眼:“我要回去处理这张兔皮。”

承衍挠头:“噢。”

闻朝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 准备把之前扔下的兔子内脏烧掉,却发现内脏竟少了一部分, 旁边还有拖拽的痕迹。

这么快……就被野兽叼走了?

他问承衍道:“你刚才有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吗?”

“没有啊。”

闻朝自言自语:“难道是鹰?”

“哪里有鹰?”

“天上飞的那不是吗?”

承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还真有几个当空掠过的白点:“那是小师叔养的雪鸮,是灵兽, 不会吃腐食的。”

“……好吧。”闻朝蹲下身,忽然在雪地上发现了一枚小巧的爪印,像是猫一类的动物。

这雪山之上,会有猫吗?

小东西还蛮挑的, 吃内脏只叼走了心肝肺,其他的一概没动。

闻朝没再细想,一把火将余下的内脏烧了, 将雪地恢复成他来之前的样子。

他跟承衍道了别, 对方还挥着手冲他喊:“有空去我那里玩啊!”

承衍兄……心肠到底不坏,就是有点憨。

闻朝把轮椅带回白鹿居, 见晏临还没起来,忍不住自己先坐上去试试。

浸润在雪山里的树木仿佛也天生带着寒气, 他坐了一会儿就感觉皮肤发凉, 遂用火将轮椅烤上一遍, 让里面的寒气蒸发掉。

随即他尝试用灵力催动轮椅,结果没掌握好力度,一下子注入的灵力太多, 轮椅噌地一下窜了出去。

……糟了, 前面就是晏临的屋子, 要吵醒师尊了!

闻朝拼命想把灵力往回撤,情急之中却撤不回来,轮椅完全失控,眼看着就要撞上房门。

就在即将撞上的一刹那,紧闭的房门突然向内打开,轮椅在门槛上一卡,闻朝被惯性甩出,却让一道温凉的灵力托住,他踉跄两步,再站稳时,正好停在晏临面前,跟他对上了视线。

晏临坐在榻边,似乎刚刚起身,未束的青丝披散肩头,身上还残留着一丝睡梦初醒的慵懒,淡化了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气息。

闻朝视线垂落:“师尊你……腿还疼吗?”

晏临微微抿唇。

他经脉里有一股滚烫的灵力,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压制和驱除,这灵力天生与他犯克,经过哪里,就在哪里留下灼烧般的痛楚。

然而他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仿佛正在忍受灼烧的不是他一般:“不疼。”

闻朝才不相信他不疼,他清楚地记得晏临被灼痛折磨了五百多章,最严重的时候,连心脉都被灼伤,彻夜呕血不止,打坐入定都不能。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他已经没时间继续耽搁下去了,须得快点找到书中所说的药材,给师尊疗伤才行。

晏临视线落向他身后,定格在轮椅上:“这又是何物?”

“是我给师尊做的轮椅,”闻朝果断把门槛拆了,把轮椅推到晏临面前,“师尊要试试吗,只用很少的灵力就能催动。”

晏临的关注点只在第一句:“你……亲手做的?”

闻朝点头。

晏临被他扶上轮椅,胳膊搭在扶手上,便觉余温未退——这高山之上的寒木,竟变得如此温暖,可见是用火仔细地烤过了。

他神色动容:“风鸣有心了。”

他的爱徒,在他休息时亲手为他做了一把轮椅,细心地打磨好每一个零件,甚至想到木材之中存有寒气,特意以灵火烤之,不让寒气侵染他的身体。

如此这般,叫他如何……

如何能按捺住那颗时常悸动的心呢。

如何能不想将他失而复得的爱徒永远留在身边,留在白鹿居内,留在那间无人知道的密室里,用精美的镣铐锁起来,便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再也没有人能折了他的双翼,再也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了。

晏临抓着轮椅扶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觉得体内那股滚烫的灵力疯狂地翻涌起来,像是在对他进行无情的鞭笞和惩罚。

身为仙门首座,他竟有这种……不齿于人的念头。

甚至在被烈火灼伤时他都不愿躲开,只要是徒弟给的东西,哪怕是伤,他也愿意接着。

他时常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此道心失守,在天劫之中灰飞烟灭。

闻朝见他神色异常,慌忙询问:“师尊……伤口又疼了吗?”

“无事。”晏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已克制了百年,便不难再克制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

风鸣是一只鸟,是赤乌,自当振翅高飞于蓝天之上,而非被他关在金丝笼里。

他拿起案边一盏茶,茶是冷茶,正好浇灭他心头的火:“近日扶云峰上下可能不太`安宁,你多留心些,若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不要接近,第一时间回来告知我。”

闻朝没懂:“为什么会不太`安宁?”

晏临刚要接话,忽然听得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尊!不好了,出事了!”

风枢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天剑门掌门突然造访,带着一群弟子堵在山下,说什么也不肯徒步上通天梯,非要我们撤了法阵……有几个师兄弟去劝阻,现在他们吵起来了!”

晏临目光一凛——来得还真快。

他放下茶盏:“他们来了多少人?”

风枢:“大概……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怎么都不像“拜访”,倒像是“找茬”。

闻朝皱起眉头,他已经反应过来晏临说的“不安宁”是什么意思——扶云派素来为正道魁首,稳立“第一仙门”的位置已千余载,树大招风,引无数人景仰,也引无数人嫉妒。现在,第一仙门竟出了一个魔修,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来想以此生事,撼动扶云派的地位,好从中分一杯羹。

若扶云派倒了,将被无数窥伺已久的其他门派蚕食。

闻朝攥紧拳头,心说这帮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以前接受扶云派庇荫的时候,一个个觍着脸来巴结,现在扶云派出了一点小问题,便放下碗骂娘。

至于这个天剑门……他有点印象,在数百年前,天剑门似乎也能排得上数一数二的仙门大派,只可惜自视甚高,掌门一届不如一届,口碑越来越差,如今已行将没落了。

看起来,天剑门现任掌门狗急跳墙,想从扶云派身上啃下一块血肉来,好延续他们门派的寿数。

闻朝开口道:“师尊,我……”

晏临抬手打断了他:“这件事你处理不了,如今你入魔之事已无法隐瞒,天剑门来挑衅不过是个开始,若不施以雷霆手段,不及时告知外界我们的态度,这事只会没完没了。”

闻朝一颗心紧绷了起来——昨夜师尊明明让全门派弟子都陷入沉睡,消息居然还能传得这么快,外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扶云派。

晏临把他叫到面前:“你答应为师,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坚守道心,不要为浊念所染,能做到吗?”

闻朝用力点头:“我能。”

“好,”晏临便不再多说,“去牵本座的鹿来。”

那群仙鹿就养在白鹿居侧边的院子里,风枢牵了三只到门前,担忧道:“师尊,你的腿……”

“无碍。”晏临翻上鹿背,“随为师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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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朝他们抵达山脚的时候,便看到一群扶云派弟子正在和天剑门弟子争吵,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而嗓门最大的那个,一身明晃晃的紫衣,竟是承衍。

承衍已经气得快冒烟了,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通红的脸颊和额头的青筋。

他扯着嗓子大喊道:“入魔又怎么了?我风鸣师弟一没伤天害理,二没杀人放火,惹着你们天剑门什么了!”

闻朝听到他的声音颇为震惊——他记得这位昨晚还在说扶云派和魔修不共戴天来着。

若不是其他弟子拦着,承衍怕是要当场冲出通天梯,招来天雷劈死面前这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他指着前方一个老者的鼻子:“为老不尊的东西,扶云派给你们的恩惠还少吗!不过是有弟子不慎走火入魔,至于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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